第136章:怕老婆
第136章:怕老婆
這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不愧是資深教授,算計人也是一頂一的高手。
莊禦眼底閃過帶著戾氣的嘲弄,麵上卻是一臉的糾結,“師母,這事其實您沒說,我便是這樣打算的,可是,,”
莊禦用指尖撓了下頭皮,欲言又止,一副難以啟齒的為難被他演繹的入木三分,“現在關鍵是我找不到她。”
薑尤關機這事,何喬慧自然是清楚的,因為她早就打過電話了,想找她私下解決的。
眼下隻有薑尤能化解這次的事,所以找著薑尤是關鍵,何喬慧不死心道:“莊禦,她是你老婆,怎麽可能去哪都不跟你打聲招呼?”
何喬慧挑明了不信莊禦的話!
莊禦眉梢微垂的歎了口氣,“師母,我跟她是夫妻,可你也清楚我們的婚姻情況,再說了這次回國之後,我才發現這女人很強勢。”
說著,莊禦掀起眼簾看了眼何喬慧,故意露出一抹不自然的尷尬,“我,我根本製約不了她。”
這話的意思就是怕老婆唄!
莊禦這男人從外形和氣質上看,絕對不是這一款的,可人不可貌相,就像是周正在外人前,也是一副高冷教授,可關上了門他事事都得聽何喬慧的,標準的妻奴。
何喬慧也不是不認識薑尤,在以前薑尤還是個鄉下丫頭的時候,那骨子裏就透著股韌勁,有股做大事的氣場。
正是因為她這樣子,所以何喬慧才讓周桐給薑尤考了個白卷,不給薑尤翻身的機會。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薑尤竟然被認回了薑家,搖身一變又登頂峰極。
不然,替考這件事肯定翻不了天。
“可是莊禦,桐桐對你情深意重,你老師和我也早已拿你當女,,”何喬慧差點說出拿當他女婿來看。
不過想到莊禦已婚的身份,又連忙改了詞,“拿你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這個時候了你要幫我們一把。”
何喬慧拉著莊禦,露出了她少有的脆弱來,她這個女人很強勢,剛才莊禦說薑尤時,就是暗射她。
“師母,這是不信我嗎?”莊禦那眼底的誠摯,連他自己都覺得真的不能再真。
一邊的周正插話,“阿禦,我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現在這個關頭,隻有薑尤能化解這事了,所以你還得費費心找她。”
莊禦低頭,“嗯,我一直在找。”
說著,他的手握成拳頭,往沙發臂上錘了一拳,“是我無能。”
看著這樣自責又無力的莊禦,周正給了何喬慧使了個眼色,示意別再逼他太緊,然後大掌按在莊禦的肩頭,“阿禦,這事讓你為難了。”
莊禦看向周正,眸光晦暗,“老師,是我不好,沒處理好與周桐的關係,惹尤尤生氣,最後弄成了這樣。”
他字句誠懇,可是細細琢磨,他有何錯?
真正錯的眼前的夫妻,是他們周家,以權欺壓薑尤在先,又想搶奪莊禦在後,這種無恥之舉,活該遭此劫。
這就叫天道輪回,不是不報,時機未到。
周正和何喬慧麵對明明是他們理虧,卻還站他們這邊的莊禦,還能說什麽?
“莊禦,我們就拜托你了,”周正拍了拍莊禦的肩膀。
莊禦暗暗扯了下嘴角,“老師和師母放心,隻要找到尤尤,這事就算是我,,求她,也會幫老師和師母的。”
這話把他怕老婆的小慫相演的,那叫一個真。
“好,等事辦完了,我和你師母會對你們好好感謝補償,”周正給出承諾。
“老師說這話就見外了,薑尤那邊隻要找到人就好辦,但眼下有件事我覺得更棘手,”莊禦的話讓周正和何喬慧的心一沉。
他們雖然是有人脈,可這些年在國外,終不比莊禦在國內信息靈通。
其實在國外的三年,莊禦沒少幫他們處理國內的一些事。
“什麽事?”何喬慧緊張的問。
“就是薑尤當年替考的事,我需要你們完整的給我說出真相,因為這事太突然,尤尤也從未提起過,具體的細節我也不太清楚,但現在被曝出了,而且上麵已經在查,這事就會被扯帶起來,”說到這兒,莊禦頓了一下。
周正看了眼何喬慧,又看向莊禦,“你想提前做好應對?”
“有備無患!”莊禦給了四個字。
何喬慧點頭,“這樣想是對的,我們雖然找了人,但也沒有萬全的把握,現在這事已經出了,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
周正這時就歎了口氣,“好吧,我把事情的前後都告訴你。”
莊禦的手指輕落在胸口的紐扣上,就聽周正開了口,他長話短說,最後道:“莊禦,這事是老師一時糊塗,其實以桐桐的成績,哪怕考不到最好的大學,也能考個不錯的學校,是老師的錯啊。”
周正說這話時,真的流露出懊悔來,何喬慧心疼的撫著他的後背,“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她說完就看向了莊禦,“其實當時我們並沒有逼薑尤,隻是跟她商量,這是她自己的選擇,現在倒好,卻全成了我們的錯。”
莊禦放在身側的手指微蜷,都說人的嘴是兩翻皮,怎麽說都有理。
這話果然如此,何喬慧這是在怪薑尤出爾反爾。
今天,莊禦見識了,哪怕是學識淵博的教授,也有肮髒醜陋的一麵。
“那尤尤當年母親的車禍,真是意外?”莊禦沒有跟他們玩虛情假意那一套,直接問了個致命的問題。
何喬慧和周正臉色一變,不過緊接著何喬慧便否認,“莊禦,車禍的事真與我們無關,那就是她母親的意外,當時都報警處理了。”
莊禦眼底閃過一抹冷寒,淡淡的說了句,“師母不用這麽慌張,我就是隨口一問,畢竟這事那麽巧,總會讓人不由多想,是吧?”
“是,”周正和何喬慧明顯心虛。
“老師和師母也不用太著急,我那邊一有結果就給你們聯係,現在我還要去找尤尤,就不多留了,”莊禦說完便離開了。
出了民宿,莊禦的臉上便是肅殺的陰冷,他一邊將襯衣扣上的攝像頭取下,一邊撥了個電話,“我這兒有份周教授承認逼尤尤替考的親口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