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三分鍾

  第96章:三分鍾


    薑尤臉一燙,手揪住了莊禦的襯衣。


    可能是太用力,指尖戳到他胸口的肌肉,硬梆梆的,這讓薑尤想到在遊輪上陸衍那濕身誘惑。


    這男人的料,比起陸衍一點都不弱。


    雖然薑尤與莊禦不止一次親密了,可燈暗夜黑的,她還真沒好好從視覺上享受。


    “有老公,麻煩別人做什麽?”莊禦將她抱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附在她耳邊低語。


    江晉看的直撇嘴,“舔狗。”


    莊禦將薑尤放好,邪痞的一笑,“你倒是想舔,可沒處舔啊。”


    江晉被懟死,白棠臉上倒是淡然的不見一絲異樣,仿若莊禦說的關於她和江晉的故事,根本不存在。


    不愧是心理師,果然有著非同常人的強大心理。


    飯菜上來,色香味美,而且還真有小龍蝦。


    這道菜一放,江晉就先開了口,“兩位美女,今天就給我機會,我給你們剝。”


    薑尤有了莊禦的提點,明白他的那點心思,他哪是想給她剝,是想討好白棠。


    不過白棠很不近人情,“不用,我自己來。”


    白棠拒絕的幹幹脆脆,不留一絲餘地。


    噗!

    空氣中響起莊禦的笑,笑的江晉一肚子氣,這時就見薑尤戴上手套,“自己剝,吃的香。”


    江晉瞥了眼前一秒還笑話自己,這一秒也被秒死的莊禦,滿臉都是幸災樂禍。


    這頓飯,薑尤原本會覺得尷尬,結果有了江晉和莊禦互撕竟格外的輕鬆和諧。


    “阿禦,你不是還有局,我就辛苦一下,替你送下兩位美女,”飯後,江晉格外的善解人意想當司機。


    隻是莊禦並不領他這份好心,“不敢勞駕,我家尤尤我來送,至於白教授要不要你送,還要看她的意見。”


    看著兩個男人又杠上,薑尤就說了句,“你們兩位都去忙,我送白教授,順便有私事相談。”


    說完,薑尤看向白棠,“白教授應該信得過我的駕駛技術。”


    “那就麻煩薑總了,”白棠和薑尤說完,兩個就上了車,把莊禦和江晉兩個男人拋在了身後。


    看著她們走遠,江晉冷嗤一聲,“滿意了?”


    “滿意啊,”莊禦看了下腕表,“我現在就可以回去洗洗,等我家尤尤。”


    江晉看著他一臉的得瑟,“老莊,你還是個人嗎,人家是過河才拆橋,你這河似乎還沒過呢?”


    莊禦扯了扯領口,往他身邊湊了湊,“你怎麽知道我沒過?”


    江晉眼眸瞪大,“靠,那麽一會你就辦了?似乎我和棠棠出去前後也就七八分鍾吧?所以你就,,”


    江晉伸出三根手指,“就三分鍾?”


    “滾!”莊禦想得瑟一下,沒料到江晉如此曲解。


    “哈哈,”江晉笑的一臉猥瑣,“老莊,回頭我跟哥幾個說說,以後就改叫你莊三分唄!”


    莊禦舔了下後牙槽,“那你試試!”


    江晉這次很大方,“試試就試試。”


    “跟我試算什麽英雄,去給你家棠棠試啊,”莊禦抽出兩根煙,其中一根遞給了江晉。


    隨著啪噠的聲音,江晉吸了口煙,“怕了,當年還沒怎麽試呢,她一走就是十萬八千裏。”


    莊禦沒有再嗤他,而是淡淡道:“那你就打算這樣默默守著,守到天荒地老?”


    白色的煙霧模糊了江晉的麵容,卻模糊不了他那眉宇間的寂寥,“她喜歡的人,從來不是我。”


    莊禦睨看向江晉,眉心微擰,“是江淮?”


    空氣一片沉默,隻有煙的白霧不安的騷動。


    而此刻車內,薑尤駕著車與白棠在夜色裏靜寂穿行,她們誰也沒有說話,倒絲毫不都覺得尷尬。


    白棠的性子與薑尤有幾分相似,隻不過白棠更加溫婉一些,而薑尤則更冷硬。


    在她們的車經過一個廣場時,薑尤先開了口,“白教授有什麽能阻止男人靠近的辦法嗎?”


    最初莊禦靠近她,薑尤以為他是想報複豔照被綠之仇,後來他知道照片上的人不是她,知道她的身世,她當他是借機占便宜,再到後來他救她於危難,便讓薑尤發現有些東西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一切,漸漸的失了控。


    “莊禦這男人你不滿意?”白棠也很直白。


    薑尤抿了下唇,“也不是。”


    白棠了然了,“你排斥莊禦,卻又忍不住被他吸引,其實不是他的問題,是你。”


    薑尤看過來,兩人對視的幾秒,白棠衝她一笑,“是你對自己自控不住。”


    薑尤也笑了,“是,莊禦這男人有毒。”


    這麽多年,她薑尤身邊從不缺男人,比如肖焯,可是她的心就像是被焊死了,紋絲不動,直到莊禦出現。


    “而且你中毒了,”白棠一針見血。


    “有點,不過還有得救,”薑尤很是坦誠,“所以趁我還有救之前,讓白教授出個招。”


    “這世上萬千之毒,唯情毒無解,況且人本來生就七情六欲,你跟莊禦是夫妻,他對你情,你對她有感,不是很好嗎?”白棠問出了正常人都會問的不解。


    薑尤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搓了搓,她無法對白棠說自己那複雜的身世,最後沉默。


    白棠明白她有難言之隱,“你中的毒,它的解藥就是莊禦,隻要他不願放過你,你這毒就會越中越深,除非他放手,否則你抵抗不了。”


    薑尤嘲弄的笑了下,“那結果呢?”


    “結果就是你要麽中毒而傷,要麽用他這個藥供養,”白棠說到這兒,在身側的玻璃窗上寫了個‘情’字。


    自古情傷難愈,自己不愈,別人又能奈何?


    薑尤沒接白棠的話,也沒再往下說,白棠很明白的也沉默。


    縱使她再厲害,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她看得出來薑尤心底有疾。


    她想讓白棠給解,可是卻又不願先打開心扉,薑尤的心思很重,而且有段不願被人窺探的過去。


    送完了白棠,薑尤又回了趟薑家,不過她並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麵就那樣看著。


    這一看就是幾個小時,差不多快十一點,薑尤才開車回自己的住處,結果出了電梯,就看到她的房門口坐著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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