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做好事不留名
第88章:做好事不留名
啪噠!
莊禦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吐了一個白色的煙圈,“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江晉輕笑了一聲,“過去三年裏,你老婆的事,真的有很多我知道,你不知道的。”
“嗯?”莊禦的眼睛半眯,裏麵漾動著晦暗不明的光。
“怎麽不信?要不我給你列一列,”江晉晃著手裏的紅酒杯,瀲灩的桃花眼,透著貴公子的奢糜。
“那你列列,”莊禦的話讓江晉哧的笑了。
“列就列,還真以為我跟你開玩笑?”江晉喝了口酒。
“我記得最清的一次是薑尤剛接手禦池不久,參加一個商會,這種集會真是老奸賴滑什麽人都有,當時沒人瞧得起她,甚至還想拿她立威,就各種給她出難題,當時有個掛職副會長的半搭老東西要她喝鹿鞭酒。”
“薑尤當時不喝,那是不給老東西麵子,喝吧,那就明受了男人的侮辱,當時薑尤還是很嫩,不像現在這麽遊刃有餘,騎虎難下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
江晉邊說邊咂了下嘴,就看到莊禦明顯眸色冷沉。
他又呷了口紅酒,繼續道:“還有一次是禦池下麵的分公司出了重大安全事故,家屬鬧的不行,直接把薑尤給砸傷,她倒在地上足足兩分鍾都沒起來。”
“而安全事故之後,銀行就收縮資金,讓禦池斷了資金鏈,薑尤四處托關係籌錢,據說當時她三天三夜沒合眼,,”
說到這兒,江晉停下來,“阿禦,你說這是不是你造孽?是不是特後悔?”
莊禦嘴角邊的煙節已經燃盡,聲音低沉,“這些都是真的?”
江晉冷笑,“不然,我編故意逗你玩?”
“阿禦,你這次回來了,發現了人家薑尤是當年你一夜情迷的人,如果她不是,你是不是要把她一腳踹了?”江晉睨看著莊禦。
他沉默沒說話,江晉說的這些,他從未可知,現在聽來,心窩窩真的很疼。
不論是薑尤的從前,還是嫁進莊家的三年,她都承負了太多。
江晉把杯裏的紅酒飲盡起身,就聽莊禦問了句,“你跟白棠現在還有聯係麽?”
江晉走動的腿一抽,回頭,“你說誰?”
莊禦將嘴裏的煙節吐出,“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那個馬俑嗎,回頭去我那兒拿。”
這人的話一句比一句跳,不過江晉也明白了他這麽舍血本是為了什麽,“我告訴你休想,門都沒有,不可能。”
莊禦淺笑,“公司有個員工心理授課,原本定的是周桐,可尤尤把她給辭了,所以你給白棠說一下來幫個忙。”
江晉搖頭,露出他江大少少有的驚色,“不可能。”
“是她不可能來,還是你不可能找她?”莊禦問。
“阿禦,你知道的,這女人當時拒的我有多難堪,我怎麽可能再找她?”
“就是因為當年她拒你拒的慘,她欠你的情,所以你出麵才請得動她,”莊禦話沒說完,江晉就連擺手。
“不行是吧?”莊禦的手指輕扣著膝蓋,“那我現在就給江伯母打個電話,要她來,,”
“老莊,,”
莊禦起身,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等你好消息。”
“那你去哪?”江晉挫牙。
“去外麵透透氣,尤尤來了,別告訴他我在這兒,”莊禦的話讓江晉一愣。
接著江晉就嗬笑了一聲,“怎麽著想學雷叔叔,做好事還不留名?”
“算是給她的一點補償!”
江晉嗤笑,“我剛才的話讓你良心發現,並受到譴責了?”
“嗯,所以好好求求白棠,給我補償我家尤尤的機會,”莊禦說著出了包房。
江晉擼了把頭,莊禦補償他家尤尤,關自己鳥事?
不對!
也關他的事,誰讓他多嘴快舌,訴了薑尤的苦呢?
莊禦從包房裏出來,走到遠處的露台又點了根煙,耳邊回繞的都是江晉剛才說的話,他拿出手機撥了高嚴的電話,“約一下商會的那些個會長,我要請他們吃飯。”
“好,莊總想約什麽時間?”
莊禦看著窗外的夜色,“這兩天,哪天都行。”
高嚴應下,莊禦又問道:“那個女人安置好了?”
“好了,而且薑總料的很準,我前腳讓人把她給保出來,莊媚經理便派人去保了。”
莊禦眸子微縮,“這事就聽尤尤的,他要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好的,莊總。”
高嚴應完剛要掛電話,就聽莊禦問了道:“這三年裏,尤尤是不是挺辛苦的?”
高嚴一怔,不知如何回答,就聽莊禦說了句,“有空你給我好好聊聊。”
“,,好!”
莊禦掛了電話,就感覺身後有人走了過來,還沒轉頭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阿禦。”
莊禦用牙齒硌了下煙節,偏頭看向了周桐,隻見她臉頰緋紅,眼神有些迷離,呼吸間還帶了酒氣。
“阿禦,你是來找我的嗎?”周桐笑著,大概因為喝了酒的原因,她沒有再端著平日的高淑樣子。
莊禦眸色偏冷的看著她,“跟誰一起喝的?”
“授課邀請方,”周桐抬手往耳後掖了掖短發,“阿禦,邀請我授課的人太多了,把我這次回國的行程都排滿了。”
莊禦聽得出她的炫耀,“恭喜!”
周桐癡癡的看著他,“阿禦,隻要你一句話,我還是可以回去給你公司的員工授課的。”
“不必了!”莊禦的拒絕讓周桐臉色極其不好。
“為什麽?”周桐的美眸熠熠顫動。
莊禦又吸了口煙,“尤尤不喜歡。”
周桐整個人僵住,“阿禦,你這是變相的拒絕我嗎?”
“不是變相,而是直接,”莊禦吹了下手中的煙節,“周桐,尤尤是我的妻子,她不喜歡的,我也討厭,傷害她的,我也不會放過。”
周桐的心咯噔一沉,莊禦最後的話明顯是知道了什麽。
她暗掐著自己的掌心,強迫自己鎮定,眼睛看著莊禦,“阿禦,你似乎忘了,伯母她認可的兒媳婦隻是我。”
莊禦眸色深了深,“所以我在想這三年,你給她究竟做了怎樣的心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