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氣他
第79章:氣他
浴缸裏的水浮浮沉沉,像極了薑尤剛才在水底的樣子。
隻不過,此刻的她不再害怕。
她的手攀著莊禦的肩膀,想著她溺死前一秒,他如天神般的出現,低問,“你怎麽來了這兒?”
“你說呢?”莊禦的眸光發紅。
薑尤低眉,鼻尖上都是汗,那晶瑩的汗珠兒隨著水紋,搖搖欲墜,,
“背著我私會男人?薑尤,你還真膽大,”莊禦壓著嗓子,又狠又欲。
“我想請他去做心理授課,”薑尤聲音不穩的解釋。
莊禦瞧著她那一臉氤氳的樣子,“是不是後悔給自己挖了個坑?”
這個坑是說她取消周桐的授課資格。
“不後悔!”薑尤回答的很是堅定。
莊禦笑了,帶著欲念的臉,笑的春風燦爛,“尤尤,還不承認你就是吃酸,公報私仇?”
薑尤最看不得莊禦這樣的笑,太撩,讓人受不住,她把臉埋在他的頸間,“是公報私仇,但不是吃酸。”
莊禦下頜緊了緊,“尤尤,我剛救了你的小命,你就轉頭來氣我?”
“我實話實說!”
話落,薑尤吸了口冷氣,這男人嘴上咬牙,身體也在使壞。
“莊禦,我跟你不熟,,”
薑尤話沒說完,便被莊禦一聲冷笑打斷,“薑尤,你跟我現在這樣,我們叫不熟?”
“我是指感情上的,我們現在這樣是因為我們是夫妻,你有需求,我有需要,”薑尤把這麽美好的事說的像是在做工作。
莊禦都被氣笑,“好,不熟!那我就慢慢燉,我就不信燉不熟你。”
他得確很賣力的‘燉’,‘燉’的薑尤再沒力氣多說一個字。
莊禦不僅陪她洗了個澡,而且還給她洗了。
她被他包裹著抱出浴室,她軟趴趴縮在被子裏,“莊禦,你怎麽不問我報的仇?”
“不用問,不管有沒有仇,你開心就好,”莊禦這話又是把她寵到骨子裏。
薑尤一雙美眸半眯,累極的模樣,“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女朋友嗎?”
莊禦神色一凜,“是她?”
“想不到吧,你的女神有著這麽齷齪不堪的一麵,”薑尤闔上眼皮,嘴角帶著嘲諷。
莊禦知道這是連帶著他一並給諷了。
想著之前她說過的遭遇,莊禦低頭銜住她的嘴角,“她不是我的女神,隻是我母親的心理治療師,我還納悶三年了,她怎麽都沒治好我的母親,原來是個水貨。”
薑尤沒再接話,莊禦也沒再多說,默默的陪了她一會,起身離開。
走廊上,莊禦遇到了一直候著的宋火,“莊總,,”
“人呢?”莊禦領口大敞,襯衫挽到手肘,全身透著混勁。
宋火連喘氣都小心翼翼,“在甲板上了,就等著莊總收拾,我帶莊總過去。”
“出了人命,你敢擔嗎?”莊禦出口的話讓宋火一哆嗦。
他一直守在這兒,就是想勸勸火的,連忙道:“莊總想收拾他,有的是手段,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莊禦睨了過來,“那你來!”
宋火,“,,,”
莊禦來到甲板,陸衍倚坐在欄板上,雖然一身全濕,卻絲毫不見狼狽,臉上更是不見怯意。
這不是個俗氣的男人,至少沒慫。
可這樣子卻格外的氣人,莊禦直接過去,對著他就是兩腳,每一腳都踹在他的胸口,仿若能聽到肋骨被踹斷的聲音。
其他人嚇的大氣都不敢出,宋火更把頭都歪到一邊,不敢看。
“想死人是吧?今天我就成全你,”莊禦操起旁邊的一個滅火器,對準了陸衍。
“莊禦!”薑尤的聲音響起。
莊禦回頭,隻見她神色冰冷的走了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給你留機會問,”莊禦的意思是會留活口。
“我現在就要問,”薑尤語氣冷硬。
莊禦將手中的滅火器丟開,拍了拍手,對旁邊的人道:“把他帶去他的房間。”
說完,他牽起薑尤的往回走,“怎麽不睡會?”
“我怕睡醒人被你給整沒了,”薑尤清冷的樣子與先前判若兩人。
莊禦往她身邊貼了貼,“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問。”
薑尤沉默了兩秒,“莊禦,這是薑家的事,你別摻合。”
莊禦停下走動的步子,黑眸看著她,“怕連累我?”
什麽事都瞞不過他!
薑尤大方承認,“是!薑家的這個水很深。”
“嗬,”莊禦輕笑出聲,“我的水性很好。”
“莊禦,,”
“尤尤,”莊禦打斷她,“我們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不可能將你一個人置於險境。”
深情的話,莊禦是信口拈來,可是她並沒有那蠢就會信。
她和他交集不過數日,哪來的同當同享的情份?
“尤尤,你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了?”莊禦突的又問。
薑尤,“,,”
看著她閉口不語的樣子,莊禦勾了下嘴角。
“莊禦,我們沒有未來!”薑尤眉眼清醒。
“有沒有,我說了算,”莊禦扣著她的手緊了緊,緊的讓薑尤心亂。
莊禦和薑尤剛到陸衍的房間,陸衍也被帶了進來,莊禦擺了下手,其他人識趣的退出,房間裏隻剩下他們三人。
陸衍坐到沙發椅上,很是自在,哪怕一身狼狽,卻不失氣質。
莊禦寒眸微眯,剛欲說什麽,被薑尤給製止,她看著淡定如斯的陸衍,“說說你跟薑乘的事吧!”
陸衍笑了,“薑乘,你以為弄個假死換個名字,就能洗去你過去的髒汙嗎?”
聽到他再次叫自己薑乘,薑尤抿了下唇,“一個高級心理師分不清活人和死人?”
莊禦偏頭看過來,薑尤卻是盯著陸衍,“這一周來你不說話,不釣魚,為的就是遮掩自己真正的身份,當然也是怕引起我的懷疑。”
薑尤分析的不緊不慢,莊禦撫著下巴,看的認真。
他承認這女人越來越吸引自己了,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始於顏值,慕於才華,終於吸引。
薑尤的手指輕敲了下自己的腕表,“你根本不是陸衍,說吧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