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他倆真會玩
第31章:他倆真會玩
人有時就是這麽賤,非得見了棺材才掉淚。
也沒用莊禦再發話,男人便老實道:“是三年前,在皇冠酒店,8188號房。”
你看,見了血,不光想起來了,還想的這麽清楚。
莊禦掀起眼皮看過來,男人立即驚恐的往後退了退,“我就知道這麽多。”
“欠的債呢?”莊禦這話一出,男人什麽都懂了,他現在就是死,也是個明白鬼了。
“沒有債,我就是故弄玄虛,隨口胡,,”男人話沒說完,就見莊禦晃了晃脖子,空氣中發出了骨骼挫動的聲響。
江晉這時從腰間拿出一把精致的刀子,遞給了莊禦,“阿禦,我才淘來的玩意,還沒開光,要不你勞駕一下?”
他們倆是從小玩到大的,而江晉的角色永遠都是莊禦殺人,他遞刀那種。
莊禦接過,啪嗒一按,刀鋒出鞘,冰冷的閃著嗜血的寒光,“從現在開始,你要麽說我想聽的,要麽就說遺言。”
男人嚇的全身顫抖,“是,是人命債。”
莊禦眉鋒蹙起,“嗯?”
男人正欲出聲,就聽到江晉咳了一聲,他手一擺,屋裏的其他人都明了的散去。
“沒眼色的玩意,”江晉看著男人罵了一句,“繼續說。”
男人顫顫微微,“視頻裏還有一段,那女人在跟男人打完炮之後,給男人的酒裏加了一種東西,後來那男人離開酒店沒多久,就開車掉入了江裏,所有人都以為是他操作不當入水,實際上不是,應該是男人喝的東西起了反應,,”
這話裏的信息量太大,江晉都有些坐不住,暗戳戳的看了眼莊禦,對男人冷嗬,“你想清楚再說。”
一旦這人說的是事實,那薑尤可就是殺人凶手了。
比起江晉的震驚,莊禦很是平靜,鋒利的刀子在他手裏,一開一合,“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
“因為那男人離開酒店時並沒有退房,我順了他一塊名表,怕被發現了,所以格外關注,”男人真是把自己的老底都掏了。
莊禦手上的動作停下,“那男人叫什麽?”
“杜,杜朗,,”
江晉拿出手機,片刻後,將手機遞給了莊禦。
莊禦就看到一則三年前的新聞,標題是:年輕富豪港商命隕長水江,下麵是那人的介紹,名叫杜朗,二十四歲,帥氣有才華,,
莊禦的視線從手機上收回,重落在男人的臉上,血乎乎的一片,已經看不清他的五官,“這事你還跟誰說過?”
“沒,誰都沒說過,,”
莊禦手中的刀子啪嗒再次打開,“確定?”
男人幾乎嚇尿,“確定,誰都沒說,而且,,以後我也不會說。”
莊禦將刀子合上,手一揚,又丟回給江晉,“什麽樣的人才能守住秘密?”
江晉對著刀子鋒利的刀刃吹了一口,“死人。”
莊禦起身往外走,江晉沒有挽留,也沒有多問,而是打開手中的刀子,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光還得自己開。”
莊禦吸完第三根煙的時候,江晉出來了,兩人的視線對上,莊禦咬了咬煙節,“別髒自己的手。”
江晉就邪笑了下,“幹淨滴狠。”
說完,江晉就看了眼莊禦,沒等他開口,莊禦就說了三個字,“不是她。”
多年的兄弟,江晉還是懂他的,“那敢情好,剛才我還在想要不要去給你買幾份保險。”
“嗯?”
江晉壞笑,“我怕你死在薑尤身上。”
莊禦眼前閃過薑尤那細軟的腰肢,對著空氣吐了個煙圈,“保險多買幾份,受益人記得寫我家尤尤。”
江晉,“轉性了?想當花下鬼了?”
“阿晉,幫我查一下視頻裏的女人,”莊禦臉上退去先前的嬉笑,多了抹陰重。
“成,不過現在我要先回去睡覺,”江晉打了個哈欠。
江晉離開,莊禦默默的站了會,吐掉嘴裏的煙節,在腳底碾了碾,上車。
剛落座,就看到手機屏幕在閃,他拿過來打開,有兩通未接來電,看著號碼,他回了過去,沒等他開口,那邊便先出了聲,“阿禦,海城的天怎麽這麽冷?”
莊禦啟動車子的動作一頓,“你來海城了?”
“嗯,下飛機二十二分鍾零三十秒,,”
莊禦眸色沉了沉,沒有作聲。
“阿禦,我等你來接我!”
清晨,五點三十分。
薑尤就睜開眼,今天她的生物鍾早了十分鍾。
看著有些陌生的房間,她想起這不是自己平日的住處,而是薑家。
昨天的記憶也湧入腦海,她看向身側,哪還有莊禦的身影?
這人,走了?
她一貫睡眠很淺,可這一夜竟然連他走都不知道。
不過,他原本就不該在這兒。
薑尤想到了昨晚的電話,拿過手機,看著那串號碼,思索了幾秒,還是決定發給容東方,可是打開聊天對話框,就看到他已經給她連發了好幾條信息。
——莊禦真不是個玩意啊,拆你的台都不帶過夜的。
——我說你們倆是怕狗仔們餓死嗎,天天變著法的上熱搜。
——你前天豔照門,他今夜出軌門,你們倆真是會玩。
,,
容東方一大通冷嘲熱諷之後,發了條鏈接,薑尤打開就看到了一條熱搜:禦池少東半夜親密接機神秘女子。
配圖是深夜機場一男一女走出機場的圖片,盡管畫麵不是很清晰,可薑尤還是認得出那男人就是莊禦,甚至身上的大衣都還是昨天來薑家穿的那一件。
原來他半夜離開,是去接人了。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薑尤都不需要去關注這事,直接交給公關部處理就好,可現在她兼任了公關部負責人。
這剛上任就給她這麽一個大單,還真是巧的狠。
而這世上的巧合,除了百分之一是意外,剩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人為。
薑尤心中已經了然,關了手機起身,放音樂做瑜伽,一切如常的好像在她這兒,什麽都沒有發生。
早上九點。
高嚴站在莊禦麵前,匯報著他一天的行程,剛匯報到一半,手機就響了。
他整個人一哆嗦,拿出手機就要掛掉,卻看到是薑尤的來電,他求活的看向莊禦,“是薑總。”
“那你接,”莊禦坐在大班椅上,身子完全的放鬆陷入其中,愣是將鬆垮的懶散演繹出高貴感。
“薑總,”高嚴接了電話。
“莊禦半夜接機的新聞看了?”薑尤這話一出,高嚴就看向了莊禦。
“嗯,看了!”
“把那女人的信息給我!”
高嚴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給扔了,好在莊禦這時救命的伸了手,薑尤就聽莊禦低沉又好聽的聲音響在那端,“尤尤,昨晚我說的話忘了,你想問什麽直接找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