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隱藏異能者的人形兵器
拼盡全力依舊毫無辦法,顧浩延心中焦躁到要發瘋,體內溫暖又涼爽的感覺游過四肢百骸,神識愈發的清醒,甚至連對方身上傳遞過來的一絲淡淡的清香都能嗅到。
將這種獨特又迷人的氣息刻入靈魂深處,顧浩延喉嚨發出低啞的呵聲。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么?」被緊緊握住的手腕並不過血,已經有些犯青,莫卅卻仿若不知,只是用指肚揉著男人的太陽穴。棉簽沾著水潤濕顧浩延的唇。
回應他的是更急促的呵聲,和顧浩延緊鎖的眉頭。撫平他的眉峰,莫卅再次含住一口水,低下頭一點點的渡過去。在唇瓣相貼的瞬間,那用身體抗衡表達需求的男人終於消停了,喉嚨甚至可以輕微的上下滾動,將水咽下去。
一口水喂完,莫卅抬起頭,眼睜睜的看到男人剛剛平坦的眉間又蹙了起來。將人扶起靠在肩膀上,莫卅直接餵了一口,可與之前自助咽下去不同,竟順著嘴角流下去。
盯著再次微弱鬧騰起來的男人,莫卅愣了一秒,眼中閃過一絲好笑。也不再嘗試直接喂他,反倒含一口一點點的渡過去。這會兒男人安靜下來,雖然面龐冷硬,雕刻的立體五官展開,竟露出一絲乖巧來。
餵了幾次后,莫卅瞧著唇色略有恢復的男人,將水瓶放一邊。戳了戳已經恢復彈性的嘴唇:「舒服些了么?一會兒我們要離開這裡,別擔心我有辦法。」
上一世有攝政王在,他這個皇帝過得很是愜意。平日閑暇來便帶上面具出去逛盪一圈兒。而近臣因他時常逃避責任已經認識了他的面具,所以在小苗的計算下,他學會了如何做面具。掃了眼癱在地上快痛暈的主任,莫卅露出一個薄涼的笑容。
「竟然讓你傷成這樣,那個卓如雪真是該死。原本我想看戲,但現在我更想親手捏碎她的骨頭,直接扔到喪屍群中。或者讓她也感受下被當成試驗品的感覺呢。」莫卅似是自言自語,在男人折騰之前快速剝掉主任的外衣,套在顧浩延身上。
伸出手順著男人帶著疤痕的肌理撫摸,莫卅眼中溢出幾分沉痛。他家頂天立地俯瞰眾生的男神竟被摧殘至此,該死!輕輕按了按顧浩延僵硬的四肢,莫卅緊抿著唇,伸出手順著經絡輕輕按揉,從外幫助他靈活。
與此同時,莫卅也將生之代碼融成一股細流,順著碰觸的地方洗刷顧浩延因實驗,留下暗瘡的地方。
清涼的水從口中進入身體,顧浩延感覺全身都陷入了溫暖的泉水中,飄飄蕩蕩的感覺從口腔的觸感傳到全身,最後匯聚成一道道麻麻酥酥又溫暖的電流,衝擊著已經壞死的心臟。已經變得冰冷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越發的有力和鮮活。
僵硬的手臂也在莫卅活絡的舉動下,有了知覺。自從成為試驗品005后,顧浩延甚至失去了作為人的資格,口不能言眼不能睜。如同死屍一般,每日被滅頂的痛苦淹沒,沒日沒夜的折磨幾次堅持不住。
而在世界也陷入了濃稠窒息黑暗時,一個宛若神祇降臨,聲音似是從天傳來的梵音。被重視被在意的意識在渾濁的大腦反應過來。顧浩延完全無法保持冷靜。
那個捉住他的手,輕聲安慰他。小心碰觸他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對於一個陷入絕望卻不甘的人來說,他有多麼重要。就仿若神祇一般的救贖,將他從黑暗地獄的漩渦中拉出去。
腦海中甚至隱隱有種覺悟。他之所以憋著一口氣不甘心死亡,等待的其實便是這個人。一個身上有著迷人的清淡香氣,如同太陽一般照亮他黑暗世界的人。
碰觸的手很柔軟,並不大。真的很想緊緊握住,捏在掌心。
正沉浸在美好觸感的顧浩延完全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比起生不如死的撕裂的痛,現在他完全能夠承受。反倒是那撫摸在身上的手更令他在意。
不過,卓如雪?卓如雪害他么。
遲鈍的腦袋內出現一個女人的形象,顧浩延又默默的將此事記下。在神奇力量進入身體后,被摧毀的五臟六腑與四肢都在飛速的恢復中,現在他已經有知覺。顧浩延相信無需多久,他就會恢復過來。
這是身側的人帶給他的。命是他的,人也是他的。
抽出匕首,莫卅正冷漠的走向主任,再次被緊緊扣住了手腕。想到之前剝衣服時,這手也沒放開。輕笑了一聲,莫卅湊近男人的臉,在唇上印上一吻:「我不離開你,相信我。」
腦海中瘋狂叫囂著握緊,可身體卻先一步聽從了對方的話。分明是不希望對方失望。細軟的手腕離開,顧浩延只覺得冰涼從掌心一直竄到腦頂。
「我就在這裡。」就在顧浩延的身側,莫卅笑了一聲,揉下顧浩延皺起的眉頭。瞧著溢出焦躁的神色漸漸平復:「我去剝了主任的皮,這樣我們才好離開。不採取手段我們兩個都危險。」
被唇上的觸感愉悅,顧浩延想要碰觸更多,腦海中卻反覆的閃過莫卅的話。最終便安靜了下來,也不鬧騰。只是在莫卅長時間不出聲才急躁的呵一聲。得到回應后,立刻消停等在一旁。
如同忠犬似的,需要主人時常關注一下。
莫卅心下樂呵,轉眼望向主任,視線又冰冷下來。
「嗚嗚嗚!嗚嗚嗚!」猛烈搖頭,主任涕泗橫流,盯著那森冷的刀尖,竟下身一涼,直接嚇尿了。他身邊就是跟著他兩年的助手,那雙瞪大的眸子還帶著死前的恐懼與茫然,完全死不瞑目啊。
莫卅笑著走上前,捏著主任的衣領拎起來,笑著道:「主任么?謝謝你這麼長時間照顧我家男人,作為謝禮,我會完美的剝下你的皮。每日幫你晾乾。放心。」
放心個屁!!!來人啊,救命啊!
想要大喊,卻因下巴粉碎而發不出聲音,主任只能恐懼的盯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刀鋒。隨後便是一聲比一聲更痛苦的嗚咽。
血淋淋的剝下了主任的皮,莫卅居高臨下的冷睨:「很疼么?那麼你可知不被你當人的試驗品的痛苦?很舒服吧。看別人痛苦的卻無法反抗是不是能夠滿足你心底的骯髒*?」
一腳踩在臉血淋淋的主任身上,莫卅盯著那連眼皮都沒有了的主任,笑容淬了毒:「你應該感謝我讓你感同身受。這將是你一輩子最難忘的時候。」
主任嗚咽著,似乎想要搶回屬於自己的臉。可最終卻掙扎了一下,一口氣沒噎上來,撲通倒在地上死透了。一對兒眼珠子滾了出來。
用實驗室的藥水清理完畢,莫卅端著面具走向顧浩延。瞥了眼蠢蠢欲動小幅度亂動的手指頭,莫卅笑了一聲,將手送上,立刻便被抓住了。
拍了拍顧浩延的腦袋,莫卅低聲道:「一會兒別出聲。」
剛想動彈喉嚨回應,鼻翼中卻入了令他厭惡作嘔的氣味,那氣味並未遮掩清淡的香氣,卻讓顧浩延十分不愉快。似乎是他在意的氣息被污染了。
「呵,呃。」吐出幾個單音,顧浩延又鬧起來。
莫卅眼神閃了閃,才安撫了下焦躁的男人:「是我。我就是拿著主任的臉皮呢。沒他這張臉,我們可不好出去。就算是末世,這裡也戒備森嚴對不對。」
腦袋反應了幾分鐘,顧浩延眉頭雖然皺著,卻極力忍耐下來。
噁心的味道,以後要徹底剔除。如此堅定的下決定,顧浩延竟抿緊了唇,一副受氣包表情。
整理妥當,並將實驗室倒計時三分鐘爆炸,莫卅帶上了口罩,推著床離開了實驗室。顧浩延也並不是沒有被來回折騰過,所以遠遠見到主任的白大褂,也沒發現什麼。
顧浩延也明白此刻的狀況,閉著眼兩隻手卻緊緊的攥成拳頭,手臂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看不到甚至此刻只如同屍體一般,無能為力。
「滴滴滴。」冗長又幽藍的樓道驀然冒出了警笛聲音。
聽到聲音,莫卅與顧浩延唬了一跳。
不會被發現了吧。兩人心中同時間冒出這個想法。莫卅目光一凜,身體漸漸戒備起來。而挺屍的顧浩延更為煎熬,每一秒的渡過都那般漫長。
「喪屍跑出來了,快!變異的跑出來……」遠遠傳來一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驚恐的怪叫。
莫卅原本握在手中的匕首一頓,少有的怔愣了一秒。
喪屍!!!
比起莫卅沉澱下來的情緒,顧浩延快瘋了。比起研究院,喪屍毀滅的程度更可怕。人類抓住他,他只是再成為試驗品,救他的人還可以躲開。但是當面對一群只有食慾的喪屍時,根本不可能!
就算無法睜開雙眼,顧浩延也焦躁不安,腦袋充血。他發自內心期望留下莫卅,可又無法讓他為了無能的自己陷入危險。
察覺顧浩延身體的緊繃,莫卅眨了眨眼,輕聲道:「握緊我,我們不分開。我帶你出去。」
如果面對人類還頗為頭疼,但是當面對的是喪屍,莫卅反倒放心不少,只要有生之代碼,他完全是喪屍的天敵,這些醜陋*的屍體躲避還來不及。
艱難的將人背在背上,莫卅險些撲在地上。他家男人又沉又硬,他的小身板竟差點站不住。拍了拍落在他肩膀上的大腦袋,莫卅低聲笑了出來:「這麼沉,這肉夠買不少錢了。」
敏捷度足夠,莫卅是速度類型,體力完全跟不上。想要背著男人蹣跚的確十分艱難。想到之前世界,他家男人扛著他抱著他,單臂還那般輕鬆。反觀他簡直完全不夠看。
不過到底是個男性,莫卅勉強能夠將人背起來。
『放我下來。』顧浩延本身高大,幾乎將消瘦的人整個罩住,長臂被圈在那並不寬闊的肩膀上,顧浩延心中急躁,想要站起來翻過來抱起人。
他一面沉浸在相互之間相貼的溫暖,一面又擔憂著莫卅。不過短短的一分鐘,顧浩延便將半輩子需要糾結的都耗費在這裡了。
靠的近了,那清涼的香氣充滿了鼻翼,顧浩延對這種將他拉出深淵的氣息毫無抵抗能力。不過短短的兩秒鐘的吸入,身體就燥熱起來。
沿著樓道前進,莫卅走了幾步卻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本身不高,后翹正巧蹭著什麼。然後便感覺到那越發無法忽視的玩意頂著了。停下腳步沉默了一秒,莫卅嘴角狠狠一抽。就算這種狀況,這葷男人還能琢磨人之樂趣。
「給我消停點,否則我不介意立即幫你降溫。」他家男人雖然無法睜開眼,但有些意識。不過這會兒,莫卅覺得自己低估了顧浩延的清醒程度。
莫卅早已經習慣這傢伙沒臉沒皮的黏糊勁兒,所以反應平淡。然而對於顧浩延來說這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他並不是感覺不到自身的變化,心中尷尬又燥熱,還有如同晴天霹靂的驚慌。他這算什麼?!禽獸不如?
可與自責和慌亂同時出現的,還有一絲暗爽與感悟。這種好比玷污了神祇將之打上自己的記號一般,讓顧浩延哪怕明知不對,卻依舊越來越放肆。
走了中途,莫卅實在無法忽視怒刷存在感的男人,嘆息了一聲,他轉過頭走向另一實驗室:「好吧,看在你暫時無法動彈的份上,我先幫幫你。」
幫他。怎麼幫?!腦袋閃過幾個想法,顧浩延受寵若驚。不,不會吧。
將人放在台上,莫卅握住顧浩延的手,另一隻手順著衣服扣子扶下去:「放鬆一些。」
不說還好,莫卅話落。顧浩延整個人都僵若石頭,腦袋一陣陣發懵。然後他就險些咬斷了舌頭,竟然真的如同想象中……
「快!!我找到了他的信號!」
砰,門從外破開。端著槍的幾個漢子看到了門裡邊的情況,呆愣了一秒。為首的糙漢立刻劍眉倒豎,怒不可遏的紅了一雙眼:「該死的混蛋!你放開他!」
屋內的情況令人遐想,顧浩延昏迷在台上,衣服凌亂,而重要的還被個猥瑣之人掌控著。怎麼看都是那種情況的場面。糙漢是顧浩延發小,之前在外執行任務,剛回來遇見了卓如雪聽說了自己鐵哥們被奸人陷害。
糙漢腳下一踏衝過來,鐵拳便揍向莫卅的臉:「去死!你竟然敢侮辱我兄弟!」
緊握著顧浩延的手,莫卅眯了眯眼。在他的眼中糙漢的動作緩慢而各種漏洞。只不過腳下一轉便躲過了來勢兇猛的拳頭,同時間一道冷光閃過,那想要翻身攻擊的糙漢便被人從后遏制住,頸子上冰涼的觸感與微微刺痛令他不敢再動彈。
「你可以動彈一下試試,看是你的拳頭快,還是我的匕首更快。」莫卅聲音幽冷,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語畢,用刀尖挑起糙漢的喉嚨。
「老大!!!」那幾個背著幾條子彈,同樣狼狽的男人驚慌怒吼:「放開老大!!」
「就算你割了我的喉嚨,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你竟然害的我兄弟如此凄慘,現在還想,還想……」一想到方才見到的場面,糙漢雙眼充血。若是他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啊!莫睿??你怎麼在這裡?」一聲驚訝的女聲打斷了屋內冷凝的氣氛,對峙的雙人露出不同的表情。
莫卅挑了挑眉,掃了眼眉眼處有幾分風情的卓如雪,隨後猛然看向糙漢,一個想法閃過。
小說中,如說顧浩延作為人形兵器是卓如雪的武器,那麼眼前這個糙漢就是她的入幕之賓,男主三號。前兩號是關鑫與吳天,男主三號因卓如雪救了顧浩延,也對她很感激。本身又是個鐵血的純爺們,對於女人來說可謂極為性感。
「看到我活著,很可惜是么?」莫卅輕笑了一聲,再次用匕首威脅了男主三號狄文斌:「當你選擇捨棄莫睿,想過他的結局么?若不是我命大,此刻已經是一堆白骨,運氣好也許會成為喪屍中的一員。」
「沒有,莫睿你怎麼會這麼理解。當時情況危急,我去找你,可大車已經被喪屍包圍。我沒辦法……」卓如雪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掩住眼底的慌亂,忙解釋著。
「是不是都無所謂,在你捨棄我時,我便已經決定與你恩斷義絕。」莫卅勾起唇,隨後望向狄文斌:「現在重要是離開這裡,至於私人恩怨。等安全后再算。」
狄文斌並不想答應,可剛剛少年的動作太快,他根本無從下手。咬了咬牙終於點了頭,他這人性格急躁講義氣,更重要極為在乎誓言,答應的就不會擅自動手。
莫卅從小說中也獲悉狄文斌的性子,見他點頭便毫不猶豫的收回匕首。這一下沒有小人之心的大開大合反倒令狄文斌高看了一眼。轉頭看向昏迷的兄弟,立刻將那一絲欣賞打碎。
莫卅伸出手給顧浩延整理衣服,便想將人背在背後。
見莫卅這般艱難,狄文斌冷嗤了一聲,走上前,「我來。」讓這個想要染指他兄弟的人來,他根本不放心。剛剛伸出手,原本安靜的男人立刻從喉嚨里發出呵、呵的聲音。
碰觸幾次,顧浩延的反應愈發的劇烈,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媽噠,這是怎麼回事兒?」狄文斌雙目泛紅,怒目而視。
閃過不耐,莫卅用匕首抵了抵狄文斌的側肋,「起來。」隨後對已經動彈手臂開始掙扎的男人露出一絲好笑,低聲又溫和道:「我在這裡,我不會讓別人搶走你的。」
手在顧浩延的臉上摸了摸,輕輕撫平他眉頭,痛苦的表情終於安詳下來,便是掙扎的輕微擺動的手臂也放了下來,只在碰觸到莫卅的手時緊緊的抓在手心。
摸了摸顧浩延的頭髮,莫卅低聲道:「沒辦法,被打斷你就給我忍忍。再敢頂著我,我就揍你。」
聲音不大,卻剛好令狄文斌聽了個真切。他一臉懵逼的望著這他無法理解的一幕。他的兄弟什麼性子他太了解了。幾乎從不讓碰一下,對人更不假以辭色。只有對他因是發小還能稍微忍耐。
可如今這完全依賴與信任的模樣,他根本沒見過!!!
而且,莫睿口中的意思,似乎是他家大兄弟的錯。回想剛衝進房的場景,莫卅眼中清明又無奈。根本沒有一絲情動的齷齪。莫非是他想錯了?!
隨後他就見到莫卅踉蹌著背起如同大山一般的兄弟,艱難的向門外走,心底一陣膽戰心驚,生怕莫卅將摔出去。見那極不協調的兩人,狄文斌露出了痛不欲生的表情。
卓如雪瞧著性子大變的莫卅,呆愣愣的望著他背著自己預定下的兵器。直到走遠才恍惚回神,為什麼她剛剛感覺到不安?狄文斌剛回基地不了解莫睿的性子,其他團員一清二楚。他剛剛就算因生死有所變化也是對她不滿吧。
卓如雪腦袋中出現無數個問號,莫睿是怎麼突破那麼多喪屍活下來,更在她之前回來。更重要的是,他與顧浩延發生了什麼?做了這麼多,卓如雪絕不准許屬於她的勝利果實被人竊取。
狄文斌不光要戒備周圍,對著衝出來的喪屍開一槍,更是要時不時瞧一眼身側的少年。跑了幾層后,莫卅的臉已經潮紅,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然而他卻依舊沒有放棄顧浩延的遲疑。
瞧著雙手依舊很穩的莫卅,狄文斌愈發覺得自己許是誤會了。
終於跑出了大廈,上了狄文斌的車,人被靠在後座上,因多出兩個人,車的位置並不多。莫卅掃了眼狄文斌,便施施然的爬上了顧浩延的身上,十分自然的坐在他腿上。雙臂一攬將人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們暫時已經安全了。」莫卅低聲訴說,手卻拿著顧浩延的手臂上一點點幫他活動。
後座被佔據,想要靠近顧浩延的卓如雪只能坐在副駕駛了。狄文斌在後座是打算讓少年收斂下,可一打眼這少年不但沒收斂,反倒正義凜然的和他家兄弟疊坐一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