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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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臻連忙將手裏的東西放下:“崔意,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袁宏浩欺負你了?你有什麽事,對我說。”
崔意撲進蘇臻懷裏,放聲嚎啕,嘴裏還糊塗不清地說著:“蘇臻,嗚嗚嗚嗚……還是你對我最好,可是我……嗚嗚嗚嗚……”
崔意一口氣哭了十幾分鍾,哭得那叫涕淚橫流慘不忍睹。
蘇臻的衣服上全是他的眼淚鼻涕,他一邊拍著崔意的背,一邊說:“哎喲,你別哭了,你的妝都花了,真是嚇死我了,以為懷裏撲著一隻女的。”
崔意一下子破涕為笑,捶了蘇臻一拳:“你會不會說話。”嗓子都啞了。
蘇臻忍著笑,說:“是你哭得太嚇人了好嗎,我心髒差點都停跳了,也不想想你是崔意是什麽人呐,什麽人能把你弄哭?那得是什麽風流人我。”
崔意抽抽噎噎地又給他一拳,這才坐了下來。
但他並沒有吃飯,而是張著腫得似豬泡的眼睛,看著蘇臻,說:“在吃你家飯前,我必須要和你說一件事。”
“不對,是承認錯誤。”
蘇臻一臉好奇地看著崔意:“你要跟我承認什麽錯誤?我可不一定會原諒你。”
聽到蘇臻這樣說,崔意反而沒那麽害怕了。
他一副‘寶寶不是故意做錯事’的神情,把他與鄭則西之間的事情對蘇臻說了一遍,隨後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生怕蘇臻一怒之下,就不同他交朋友了。
蘇臻聽後,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麽。
他對鄭則西確實沒意思,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往後也不會有。
崔意拿不準蘇臻的意思,心中忐忑,一直扣著指甲發泄。
蘇臻最後說:“我對鄭則西沒關係,你和他發生什麽也都與我沒有關係,可是……”蘇臻一下加重了語氣,“你在鄭則西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利用了他,這對他來說不公平。”
崔意垂頭喪氣:“我不是看你特別煩他嘛,就想著反正我也需要一個人,不如就先他了,這樣一來豈不是一箭雙雕?”
“我懶得理你。”蘇臻白了他一眼,把飯菜推到他麵前,“先吃飯吧,都涼了。”
崔意見蘇臻確實沒有生氣,也沒有在意的樣子,便知道蘇臻這邊沒什麽大問題了,他暗暗鬆了口氣。放下心事,他身體的意識便一個接一個的回籠,肚子‘咕嚕咕嚕’的一陣響,餓慘了。
也顧不得蘇臻的耳提麵命,抱過飯碗大快朵頤起來。
吃過飯扣,崔意又問了一下‘文嫻’的事,蘇臻把事情說了,崔意嘖舌道:“真沒想到,‘尚軒’的老板竟然這麽扣,死了一個員工,竟然用十萬塊就打發了。嗬……”他冷笑一聲,“你等著吧,這種公司盡早會出事的。”
‘尚軒’會不會出事蘇臻不知道,但對於文嫻的家人,他總覺得不會那樣善罷甘休。
崔意說:“這就要看有沒有人去撩拔他們了,他們現在一大家子斷了所有的指望,已經是在崩潰邊緣了,隻需要輕輕添把火,就能熊熊燃燒起來。”
蘇臻心情很古怪,他既希望能有人火上澆油,讓文嫻的家人多拿一些賠償,又怕他們惹上麻煩。
兩人又聊了會兒天,崔意就回家去了。
蘇臻沒留他。
他看得出來,崔意表麵看來什麽都不在乎,但他心裏還是舍不得袁宏浩的。他沒有勸,隻想讓一切都順其自然。
變故突如其來,快得讓人拱手不及。
第二天一早,蘇臻如往常一吃起床吃早飯。唯一不同的是,沒有鄭則西來接他上麵,他需要自己走到地鐵站剩交通工具。
雖然要自己走一段路,蘇臻卻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
去到公司後,因為沒什麽工作好做,他給自己煮了一杯手磨咖啡,邊喝連在辦公室裏跨步。
咖啡的香氣引誘得其它同事哀叫連連,對他不斷指控,並要求他為大家煮一壺咖啡,當做賠償。
蘇臻十分樂意,笑盈盈地去幫大家煮咖啡了。
而此時,在林靜宣的辦公室內。
他正在聊一通商務電話。
“童總,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電話那邊半晌都沒回應,若不是聽筒裏還傳來童景晨平穩的呼吸聲,林靜宣都要以他掛了自己電話。
許久,才聽童景晨說:“林總,您也太著急了些吧,‘文嫻’的事已經有了定論,你更沒必要急著讓蘇臻和這件事撇清關係,相反,你這樣做,反而會讓人覺得蘇臻是心虛。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原來蘇臻對你這麽重要,林總,您不會也看上蘇臻了吧。”
“這是我的私事。”林靜宣並沒有生氣,他頓了一頓,才說,“讓蘇臻脫手你這邊的工作,並不是因為心虛或者其它,而是蘇臻最敬仰的老師接了一個新項目,蘇臻給他做助理的話,應該能學到很多東西。當然啦,蘇臻也不是完全脫離不管,他會成為輔助繼續盯著你那邊的情況。當然啦,我這樣做十分唐突,隻是愛才之心,希望你能詳解。”
林靜宣確實是想把蘇臻從‘尚軒’的深水裏摘出來,至少不要越陷越深。
童景晨的聲音聽起來似笑非笑:“林總,您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花了大筆的錢,買的就是蘇臻的服務,你換一個助手級別的來接手,不太好吧!”文嫻的事雖然已經有了結論,卻還未徹底平息,蘇臻不可能讓當事人之一,就這樣脫身。
林靜宣頓了一頓,又說:“您這樣說就沒意思了,原本就應該是蘇臻和鄭則西先生兩人一起負責的,可鄭先生隻打卡不做事,到最後活兒全讓蘇臻一個人做了,我們拿一個人的錢,幹兩個人的活兒,說到底是您賺了。”
童景晨打起了哈哈:“能者多勞嘛。”
林靜宣也跟著笑了笑,說:“童總,我下午就讓蘇臻帶新人過去熟悉業務了。”
“哎,這事還是得商量商量的。”
林靜宣說:“當然,一定得叫上鄭則西先生,否則我這邊換人了,鄭則西還一概不知呢。”
掛了電話,林靜宣幾乎可以想象得到童景晨氣急敗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