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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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臻和林靜宣一起去的自家公司,先看看情況再說。
蘇臻到了公司後,先給童景晨打了個電話,向他報備了自己的行程,問他文嫻跳樓的事,要怎麽處理。
童景晨讓他先什麽都不要做,便掛了電話。
蘇臻不知道文嫻的死是否與自己有直接關係,所以童景晨讓他什麽都不做,他當然不會去自打麻煩。
而此時,在童景晨的家裏,鄭則西正與他臉紅脖子粗地對峙著。
童景晨掛了電話,撩起眼睛看了鄭則西一眼,滿臉寫著不高興,一聲不吭地坐回沙發裏。
鄭則西也是一臉的焦躁。
見童景晨不說話的神情,他肚子裏的火氣也無處發泄。
他昨晚睡了蘇臻的好朋友,已經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沒想到今天一早鄭則西就說對他說了那些話。
他已經同童景晨爭吵了一回,兩人正吵得烏雞眼似的。
鄭則西罵童景晨唯利是圖,為了利益連最好的朋友都坑。
童景晨罵鄭則西色令智昏,連親疏都分不清,為了區區一個蘇臻,連割袍斷義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氣得直罵他沒良心,要同他恩斷義絕。
眼看兩人已經話趕話地說到要老死不相往來時,蘇臻的電話就打來了。
童景晨接了電話,看似心平氣和地幾名話將人打發了。
接電話不過一分鍾的時間,兩個已經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也都相繼冷靜下來。
兩人又沉默了一陣,鄭則西說:“當初我把蘇臻介紹給你,是想借你公司的便利借個方便好泡他,你現在卻要把他推出去頂鍋,你說我能不生氣?”
童景晨說:“當初在聯係蘇臻之前,我就再三跟你說過,一但同他合作我一定會公事公辦,絕不會因為有你參與就徇私枉法,現在出了員工跳樓的事,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
鄭則西說:“承擔相應的責任是沒錯,可是你不應該什麽事都讓他一個人承擔。”
童景晨瞪著鄭則西,恨不能把他腦袋上盯出個洞來。
交友不慎大概就是他現在的真實寫照吧!
鄭則西將他的憤怒視為無物,說:“現在是死了人,可事情並沒有鬧大到非要人出來頂罪不可,但現在把蘇臻推出去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童景晨怎麽會不清楚現在的情形遠沒到把蘇臻推出去的地步,隻是鄭則西對蘇臻太瘋魔,這段時間以來,他每每想到鄭則西的舉止都心驚肉跳。鄭則西一個風流成性的人,怕是要栽了。
所以,他才當機立斷。
“再說了,這種事就算把蘇臻抹黑了,對死者家屬有什麽用?不如多補償他們一些錢,讓他的家人能在今後的日子裏在經濟上寬裕一些。”
童景晨用一種看狗屎一樣的眼神看著鄭則西,鄭則西嫌棄地盯了回去,說:“隻要能讓家屬和解,多餘掙錢我願意出。”
童景晨看狗屎的眼神,瞬間轉化成了踩了一腳狗的眼神。
蘇臻掛了電話後,就去找林靜宣商量這件事。
雖然童景晨那邊沒消息,但他們自己心裏得有個數。
他先敲了林靜宣辦公室的門兩下,裏麵沒應聲。林靜宣便試著推門。
門開了。
寬敞的辦公室裏,林靜宣站在玻璃牆前看著樓外打電話。
隻聽他溫柔地‘嗯嗯’了幾聲,又說了幾句想你、在乎你之類的,情人之間才會說的話後,才掛斷了電話。
林靜宣掛斷電話後,轉過身來看到站在辦公桌後的蘇臻,顯然是有被嚇到:“你怎麽來了?”
蘇臻坐下說:“剛才我給童景晨打了電話,他那邊還沒有出處理結果,讓我先待在辦公室裏。”
林靜宣皺著眉,認真想了想,才說:“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有多難處理的事,可他們卻故意按兵不動,你覺得是怎麽回事?”
蘇臻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說:“一般這種情況多賠錢也就解決了,他們好像……”蘇臻的眉心擰成川字,沒有說話。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確定。
林靜宣說:“先這樣吧,我先和童景晨談談,之後再說?”
蘇臻沒有異意。
說實話,文嫻死在他麵前,對他很有影響,不過他並不覺得文嫻的死與自己有關。所以,他覺得隻要盡量多的賠錢給死者家屬,那就是對他們最好的補償。
林靜宣立即就拔了電話過去,沒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他與童景晨溝通得並不順暢,林靜宣在溫和的強調了兩次之後,態度就變得十分強硬。不多時,他就掛了電話。
林靜宣衝蘇臻點了點頭。
蘇臻問他:“那邊怎麽說的?”
林靜宣說:“我們猜得沒錯。‘尚軒’那邊公司裏已經有流言,說文嫻的死……”他頓了一頓,看了一眼蘇臻的表情,隨後道,“總之,童景晨那邊想讓你背鍋,不過經過剛才的溝通,已經達成初步共識,隻要事情能維持在現在的狀況,他答應一起賠錢解決。”
蘇臻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那邊話裏有話。
林靜宣看出蘇臻的擔憂,說:“童景晨跟你無怨無仇,沒必要為了整你搭上自己公司的名聲。畢竟,我‘至臻’的員工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蘇臻看著林靜宣偏了偏頭,覺得他在閃閃發光,眼神也漸漸變得愛慕。
林靜宣被蘇臻看得心跳失衡,忙亂如麻。
蘇臻見他渾身不自在起來,衝他笑了笑,站起來說:“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林靜宣忙不迭地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走。
蘇臻往外走了幾步,又忽然停住。
他轉回身來,走回林靜宣身邊。
林靜宣頓時渾身緊張:“你……想幹嘛?”
蘇臻身體一咧,坐到辦公桌上,挑起林靜宣的下巴,淺淺一笑:“你剛才的樣子好帥。”
“嗬嗬……唔……”
林靜宣僵笑到一半,就被蘇臻吻住了。
他的身體瞬間緊繃,一雙眼睛忽地睜大,又緊張地閉了起來,一張嘴像蚌口似的,閉得死緊。
蘇臻與他分開,抹了抹嘴角,笑了笑,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他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裏終於能夠百分之百的肯定:林靜宣有問題。
別的都可以忽略,但接吻時的感覺卻騙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