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引咎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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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欣還是怕事，把陸偉給馬賽克了。
不過她這樣做完全是畫蛇添足，那些馬賽克欲露還遮的，反而讓人更加疑惑那個非禮蘇臻的人是誰。
程欣鐵了心要整蘇臻，此時正端了水杯，靠在辦公桌上，等著看蘇臻的好戲。
蘇臻卻什麽反應都沒有，徑直將郵件關了，就像他看到的不過是一封無關緊要的郵件，甚至不能讓他皺一下眉。
程欣冷笑一聲，不過是故作輕鬆罷了，她從蘇臻桌前經過，還刻意停了一停。
蘇臻卻連眉毛都沒抬一下。若是其它人碰上這種事，恐怕早就如坐針氈，急得抓狂了，偏偏蘇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該做表格做表格，該和‘梨味’溝通和‘梨味’溝通，好像那些照片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似的。
他這個當事人平靜如古井，可那些愛好八卦的人早就在背地裏吵翻了天，，之前那段他被‘陸偉’潛規則的傳聞，被再次搬到台麵上來議論，皆在猜測照片裏的另一個人就是陸偉。
一些還算禮貌的人，雖然對蘇臻被人潛規則的事心生好奇，但也盡力克製住，隻在別人討論時，支棱著耳朵偷聽幾句。而有些習慣幸災樂禍的，哪裏肯錯過這個機會？
此時便有一個女同事，姿態妖嬈地趴在蘇臻的桌子上，好奇寶寶似眨著眼睛，故作清純無辜地問蘇臻：“哎，你們男人搞那事兒，真的是插進後麵的嗎？”
“疼不疼啊？聽說那感覺很爽，你們玩過男人之後就對女人沒興趣了？”她平時與程欣十分要好，蘇臻不知道她真的是自己犯蠢來問她這種問題，還受程欣指使。
但不過是哪一種，他都不會再容忍。
蘇臻抬頭看著女同事：“你真這麽好奇，不如親自試試？”
“你——”女同事氣得不輕，“我隻是關心你，你什麽意思啊你。”
“原來你是在關心我啊，實在抱歉，是我辜負了你的好意。”蘇臻說著，忽地話頭一轉，問她，“你和男人上床的時候，喜歡他罵你賤人還是臭婊子？”蘇臻在說這話時故意把聲調拔高，讓全部門的人都聽得見。
原本還有細碎說話聲的辦公室內，瞬間安靜下來。
那女同事臉上漲得通紅，又羞又怒，氣得跺腳：“蘇臻，你太過分，看你平時人模人樣的，原來這麽沒有紳士風度，卑鄙無恥！”
蘇臻從位置上站起來，揚高聲道：“抱歉，我隻會對淑女紳士，而你是淑女嗎？”
“我……”那人正要反駁，蘇臻卻不給她機會，“你一個張口就問男人上床用什麽器官的女人稱得上是淑女？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下次再問我這種問題，我不介紹花錢給你請個MB，讓你親身體驗一下被人從後麵進入是什麽感覺，反正你好奇得很，不是嗎？”
蘇臻的目光倏地變得淩厲，回頭看向部門裏的其它人：“我蘇臻從不主動惹事，不代表我怕事，你們在我背後該給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不過我先在這裏提醒你們，千萬別讓我聽到。”
這時有人站了出來：“蘇臻，你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嗎？”
“我做什麽了？”蘇臻問得不疾不徐，可那語氣裏自有一股威嚴。
“照片擺在那裏，你還想耍賴嗎？”那人倒是義正言辭，好像隨時隨地才能代表月亮消滅蘇臻。
蘇臻：“照片？照片上到底有什麽了？我是和人脫得一件不剩在做苟且之事？還是怎麽了？”蘇臻徐徐說著，語氣沒有一絲怒氣，沒動一點肝火，分明溫柔得很，可又覺得他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就像一捶捶鼓，敲在人胸口上。
“你別狡辯了，被人‘壁咚’在牆上，那麽曖昧。”
“蘇臻？誰是蘇臻？跟我去一趟人事部。”這時突然有人走了過來，朝這邊喊了兩嗓子。那嫌惡的語氣，仿佛蘇臻是什麽醃臢的東西。
蘇臻並不想和那些無聊的人理論，徑直去了人事部。
與蘇臻起了爭執的女同事，得意地哼了幾聲：“滾蛋吧你！”
蘇臻獨自前往人事部，經過其它部門時，難免被人指指點點。
他到了人事部後，被引進了一間小麵試室。巧的是，蘇臻來‘渝新’麵試時，正是在這個麵試室內，當時對他進行初試的人，此刻正坐在他對麵。
人事部的一名主管，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相貌平平，打扮得卻格外騷包。
他坐在椅子裏，極為隨意地對蘇臻說：“坐吧。”
蘇臻拉開椅子，在他對麵坐得筆直。
大概因為是自己的初試麵試官，蘇臻對這名主管的印象很不錯，十分禮貌地打了招呼。
主管則直奔主題：“知道我叫你過來為什麽事吧。”
“知道。”蘇臻點了點頭。
“既然知道，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上麵已經做出決定了，念在你在公司工作兩年的份兒，允許你主動辭職，也好方便你找下家工作。”
蘇臻皺眉：“你們是要開除我？”
主管說：“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嘛，這不是開除，是讓你主動辭職。你也知道的，現在這件事情鬧得全公司上下人盡皆知……”
蘇臻：“請問，這是誰的命令？”
“這個你管著不著，反正公司現在已經做出決定，你隻管在這份辭職信上麵簽了字就行。”主管說著，把一張寫好內容的辭職信遞到蘇臻麵前，連筆都準備好了。
蘇臻掃了一眼那份辭職信：因我個人作風不良，為公司帶來負麵影響，我難過自責不想給公司抹黑，所以引咎辭職……
“所以你們甚至連調查都沒有，就要讓我離開公司？”
“就算你留下，日子也不好過。我們保全你的麵子，讓你主動交辭職信，已經是很照顧你了。”
蘇臻：“所以你們根本不關心真相，隻想息事寧人？”
主管：“總之，這是公司的安排，你隻能服從……”
蘇臻：“程欣給了你多少好處？你敢這樣針對我？”順勢把辭職信揉巴揉巴，塞進口袋裏。
“什麽程欣，什麽好處，你不要胡言亂語。”主管緊張地喝斥，“蘇臻，你可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