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吻腳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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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臻不禁細細琢磨。難道說今晚聞亦榮找上門來，並不是為了報仇？而是因為昨晚的事心存愧疚，所以來示好？
可自己下午先是寄了‘禮物’又是踹了他一腳，依他的性格不可能會這麽好說話，什麽都不計較。
可說實話，眼前的聞亦榮渾身都帶著鋒芒，即使做著揉著腳樣的事，也渾身散發出食肉野獸似的氣場，與白天斯文有禮的模樣大相徑庭。
那麽問題來了，聞亦榮到底知不知道，下午踹他一屁股的人是自己？
還是說，他現在的一舉一動，皆是狼外婆騙小紅帽開門前的偽裝？
蘇臻故意試探：“你鼻子怎麽回事？誰打的啊？”
聞亦榮有些心虛，眼珠子左右晃動，半晌才道：“沒什麽，就是撞了一下。”
“撞了一下？撞在哪裏？”
聞亦榮說含混其詞，想蒙混過去。
蘇臻：“不會是被人打的吧。”
聞亦榮輕咳一聲，低頭按摩，並不說話。
難道他真的沒認出打他的人是我？
蘇臻心中的擔憂與懼怕瞬間消散。吃記不吃打地開始琢磨著下次要怎麽對付他，把自己吃的虧受的罪全部找回來。
見聞亦榮揉傷口揉得認真，蘇臻故意翹起腳尖，去碰聞亦榮的下巴。
聞亦榮偏了偏頭，躲了過去。
這隻是蘇臻一個無意識的動作，碰到他後便有些後悔，卻不想聞亦榮逆來順受的連警告的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也不知為何，蘇臻突然吃了豹子膽似的，有恃無恐地起了壞心，故意用腳尖去頂聞亦榮的下巴。
聞亦榮躲避著，沒覺得不耐煩。
蘇臻得寸進尺，腳腕輕輕一抖，便脫離了聞亦榮的手，圓潤的腳珠順著聞亦榮的下巴滑到頸部，在喉結上流連戲弄一番，隨後又滑至他的鎖骨上，徘徊數下，順著他的衣領一路往下探去。
聞亦榮呼吸猛地一滯，倏地一下抓住蘇臻尋釁的腳掌。
蘇臻被嚇得抖了一下，緊張地看向聞亦榮。
聞亦榮此時抬起頭來看著他，一雙眼睛通紅，帶著讓人凜寒的邪氣，像是要吃人。
蘇臻從未被聞亦榮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瞧過，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成了一隻迷路的小鹿，掉入獵人的陷阱，逃生無路。
而設下陷阱的獵人，在洞口徘徊，用一雙通紅的眼睛，帶著邪氣地看著自己。
腦子裏已經想出十八般烹飪自己的菜式。
不，聞亦榮一定是琢磨出了十八般複仇方式！
蘇臻心虛體軟，喉嚨發幹，他有點想逃，可好像沒路可逃。
這個房間就是聞亦榮的陷阱，自己已經被他捉在手上了，逃不掉。
聞亦榮急促的呼吸直噴在他的腳背上，掃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蘇臻尷尬地笑：“那個……”他往回收著腳，“剛才是個誤會，誤會。”
“誤會？不是你故意挑逗我的嗎？”聞亦榮突然開口，聲音嘶啞。
蘇臻苦著一張臉：“我不是故意的。”我認錯行不行啊！
“你想後悔也晚了。”聞亦榮陰翳的眼直勾勾地看著蘇臻，托著蘇臻腳部的手往上移。
他不會是想要弄斷我的腳吧！
蘇臻絕望。
然而，那隻手卻順著他的腿部一路上滑，到了膝蓋彎，又到了大腿根，手就不動了，一雙眼睛如蛇一般纏著蘇臻，忽然吻住他的大腳趾腹。
蘇臻的世界淩亂了，颶風海嘯，山崩地裂……
他以為聞亦榮是要弄殘自己的，他以為聞亦榮是要讓自己痛得死去活來的的。
可是……他卻吻了自己的腳。
這是什麽情況？
太刺激了吧！
是不是世界末日已經來了？聞亦榮想在臨死前扮演一回抖M？
聞亦榮吻上他的腳背，側麵凸起的踝骨，他還伸出舌尖舔了一舔。
再然後……是小腿，膝蓋，大腿……
然後是隔著褲子，那裏被輕輕咬了一口。
蘇臻身體猛地一顫，精神都恍惚了。
聞亦榮一言不發，將手從褲腿伸了進去。
蘇臻怕啊。
可被聞亦榮一弄，又想到他剛才吻自己腳趾頭的情形，又莫名有點暗爽。
聞亦榮特別會親人。他吻人肚子的時候，會先用牙齒輕輕地劃過皮膚，然後再用舌尖輕輕地舔頂。可以忽略不計的疼痛過後，便是溫柔的安撫。如果是敏感的部位，他會吸吮，會舔。
蘇臻覺得，這個吻就像聞亦榮本人，帶著利齒撩牙能輕易傷人，又有柔軟的地方。
聞亦榮今天的愛撫卻並不多，他摟著蘇臻的腰，爬上床，躬著身體摟起蘇臻的腰肢，扒掉他的褲子。
那物靜伏叢林。
聞亦榮抬起它，張口含住。
“啊……”蘇臻刺激得低叫一聲，雙手揪住聞亦榮的頭發，“不……”
聞亦榮並不理會他意見，吞吞吐吐，起起伏伏。
蘇臻後麵的話，全部變成顫音，被呻吟裹挾著，再發不出來。
蘇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在受到聞亦榮的各種驚嚇之後，還能對這種事生出興致的，或者說比前兩次更加興奮些。
如前兩次一樣，兩人弄得很盡興。
聞亦榮在幫蘇臻解決掉之後，並不要求蘇臻同樣回報，他隻拉著蘇臻的手按著自己的，在蘇臻耳邊用低沉的嗓音誘哄：“幫我摸摸。”
蘇臻雖然心裏還記恨著聞亦榮把自己吊起來的事，可這種事講究的就是一個禮尚往來，他剛才真的很舒服，所以便暫時放下成見，幫聞亦榮揉了幾下。
聞亦榮燙得像燒紅的鐵，蘇臻隻按了幾下，便令他釋放。
蘇臻抽回手，用紙巾將手心的東西擦幹，也顧不得身上汗津津的，在床上翻了個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很快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聞亦榮靠過蘇臻，摟著他的腰躺下。
不一會兒，聞亦榮起床，悄悄套好衣裳，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他乘電梯下樓，沒注意到在他的電梯剛剛下降時，蘇臻家的門被再次打開，蘇臻穿著套反了的體恤，剩坐另一部電梯追了上去。
電梯有先後，蘇臻跟下去的時候，聞亦榮開著車正巧從前麵的車道駛過。
蘇臻想追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回家繼續睡覺。
聞亦榮開車回了家，他的心情非常愉悅，嘴角一直勾著。他將衣服換下來，藏到一樓儲物間的頂櫃盒子裏，隨後又重新洗澡漱口。
他漱完口回到臥室，把手機手表鞋子全部擺放好躺上床之後，又忽地坐起來，用手捂著嘴哈了幾口氣。
他皺了皺眉，蘇臻釋放在他嘴裏，總覺得嘴裏還殘留著蘇臻的味道。
於是他又小心謹慎地起床，去衛生間裏重新刷了一次牙，直到嘴裏全是薄荷味兒，他才放心地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同樣是一沾枕頭，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後，他又變成了那個眼神溫柔，儀態端言，規規矩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