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9
楚毅的表現讓沈秋很滿意,男人一個猛子扎進來就把他撈了上去,暈了一半的沈秋成功聽到了楚毅對李錦禾的斥責:「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秋兒是無辜的!」
對,我也沒想到李公子是這樣的人!我踏馬無辜的不得了!
沈秋本想著聽完這場大戲再暈的,但他的身體太弱了,等睜開眼睛感受到身/下晃悠悠的chuang鋪時,呆愣的像個小傻子。
楚毅抱著他,面色有些憔悴,見他醒了,先是一番安慰,又喂他喝了杯水,這才道:「秋兒不要難過,我已經把李錦禾送了回去。他以後不會再傷害你了。」
沈秋還是呆愣愣的,像是沒聽明白他說什麼,楚毅見他這副樣子嘆了口氣,湊上前碰了碰他的嘴唇:「累嗎?」
沈秋點頭,雖然醒了一會兒,但是還是很累。而且劇情走到這個地步,其實和劇情里還是ting一致的,楚王爺對他百般疼chong,幾乎鬧得天下皆知,反觀李錦禾,卻被楚王爺囚禁在王府中寸步不離。
若不是知道前因後果,沈秋幾乎要感激涕零,無以為報,只能張開腿任艹,可惜他什麼都知道。
「那就睡吧。」
沈秋聽話的閉上眼睛,再醒來已經回到了城裡的王府,躺在楚毅的chuang上,沈秋默默地當了一把痴漢,捧著楚王爺的被角深吸一口氣,嗯,很好,剛曬過的,還熏了香。
楚毅進來就看到沈秋抱著他的被子痴迷的模樣,心中柔/軟,嗓音中也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疼惜。
「秋兒。」
沈秋扭過頭,眸光驚喜又羞哧,那人還未走近他便紅了臉撐起身子,微微低垂著頭顱露出一小截粉/嫩嫩的脖頸。
楚毅心裡軟的不像話,走過去親了親他的後勁,這才輕聲問:「餓了嗎?我讓人做了些清淡的飯食,正在外面溫著。」
沈秋點了點頭,羞澀又無措的樣子。
楚毅看著他這般模樣一陣心疼,張口話就來:「秋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
啊?沈秋顫了顫睫毛,不明所以的看著楚毅,男主好像入戲太深,沈秋低著頭表示奴才很惶恐。
【空空!空空啊空空!空——空——】
過了很久,腦海里還傳來一聲冷淡的【叫我幹嗎?】。
楚毅看著低著頭的沈秋,眸中是自己都未察覺的chong溺,他朗聲讓人送飯進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沈秋。
沈秋臉上掛著幸福又羞澀的笑容,心裡卻忍不住翻著白眼:【算了,不管了,看在這個劇組好吃好喝的份上,我就忍一忍吧。】
霧氣深吸一口氣,很久才冷淡的說:【不忍你能怎麼著?】
【也對奧。不忍也沒什麼辦法。】
沈秋幸福的吃了飯又被楚王爺抱在懷裡睡了一覺,第二天見到三石頗有些興奮:「我們摘的那些蓮蓬帶來了嗎?」
三石噘著嘴,不怎麼樂意的樣子:「都什麼時候了!公子還想著那幾個蓮蓬。您先把身子養好了,日後想要什麼都會有的。」
沈秋點著頭應下了,心裡卻門清,回到王府之後他就該某些不知情的人捉去當擋箭牌了,被狠狠的羞辱一番之後身子越發的糟糕,被楚王爺弄回來之後,整個人都有些瘋癲,每日看到楚王爺和李錦禾恩愛,更是心痛難耐,終於忍不住對李錦禾痛下殺手。按照平日里李公子身邊的防備,這殺手下的未免太順遂了,要說沒有李公子自己推波助瀾,打死沈秋他都沒法相信,原主會那麼厲害一舉中的。
因為沈秋接二連三受傷,楚王爺驚覺避暑山莊與他八字不合,帶著大部隊回去的速度太快導致原本準備半路埋伏的人沒趕上趟,因此回去之後的幾天周圍的警戒十分周全。
沈秋躺在藤椅上享受最後的夏光,他的皮膚白/皙無暇,即使是這般烈日也不見半點晒傷,反而如同美玉一般瑩潤溫和,令人愛不釋手。
李錦禾命人來請了楚王爺兩次,每一次沈秋都非常大度的表示,李公子一定是有事,王爺快去吧。然而每一次楚王爺都沒去,因為王爺挑起了楚楚可憐的小人兒的下巴,驚覺他眼中全是隱忍的淚水。
啊呸!
沈秋巴不得沈王爺離自己遠點。這王八犢子宛如突然發現了對他的滔滔愛意,時不時就把他撈到腿上揉/捏一番,偶爾擦槍走火,沈秋還要故作嬌柔的喊上幾句:不要,唔,王爺,外面有人······
楚毅似乎真的憐惜他,也沒有做到最後。
如果不是空空大發慈悲告訴他【楚王爺是洗心革面,要為雪蓮花堅守貞操呢】他一定會感動的。
然而,現實是如此的殘酷!
被人蒙著眼睛幫助身體扔在地上,沈秋分明感受到身後粗糙的石壁,不遠處的綁架犯嘀嘀咕咕的說話,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人:「抓來了?確定?」
一人神秘兮兮的說,另一個人嗯了一聲,也壓低了嗓音:「千真萬確。楚王爺為了這人冷落了李公子,絕對是真愛。」
沈秋想,嗯,我也覺得自己是楚阿姨的真愛,如果那丫能真誠點的話。
可惜這是一個沒有如果的如果。
被人抓了的沈秋十分的楚楚可憐:「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
沒人理他,沈秋不樂意的噘嘴,你們為什麼不說話,我都聽到你們的腳步聲了!一點都不專業。
夜間山洞裡的氣溫降低,那兩人嘀咕了一句什麼,有一個人出去了片刻。沈秋動了動麻木的身體,皺著眉小聲問:「那個······可以給我口水喝嗎?」
那人冷哼了一聲,想來是訓練有素的人,並不如一般歹徒綁匪破口大罵,而是沉默的走過來,拽著他的領子將人提起來灌了口酒。
清涼冷冽的酒香湧入口腔,又沿著喉道一路燒灼,這具身體雖然出身煙花之地,卻奇異的不曾碰觸酒水,此時嗆的連連咳嗽,臉頰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緋紅,嘴角溢出的酒液閃爍著微光,襯的那雙蒼白的唇也漂亮起來。
唇上被指腹輕輕按壓的時候沈秋呆愣了許久,好一會兒才顫抖著向後撤了撤,但那兩瓣蒼白的唇已經被揉/捏的嫩紅,微微腫/脹著,越發誘/人。
那人低低的笑了一聲,身體猛地貼過來,在他頸側深深的嗅了一口,嗓音澄澈帶著孩童惡作劇般的笑意:「楚王平日里也會這般疼愛你嗎?」
這聲音,倒是剛才沒聽過的。這山洞裡竟然有三個人?
沈秋的臉色越發的白,恐懼的顫抖著向後撤了撤身子。那人也沒攔他,好整以暇的坐在一側看著他。身形單薄的青年手腳被縛,眼前黑色的粗麻布和慘白的臉蛋形成強烈對比,嫣/紅的唇上仍沾著酒液,此時微微顫抖著,上下碰撞的牙齒時不時從唇縫中露出,卻又被主人緊抿的嘴唇遮住。
男人看的津津有味,卻不曾再伸手過去。他一直好奇能讓聞名天下的楚王栽到愛情里的小倌是如何姿色,竟連容絕德馨的李錦禾都比不上。
初見時的確失望透ding,這人身材單薄瘦弱,看著便沒幾兩肉的樣子,抱在懷裡豈不是要硌死人。容貌也不過是中等,清秀中透著稚氣,無論如何都比不上李錦禾。真不懂楚王為什麼棄珠玉而選頑石。
可後來,卻越看越有趣。
從他給李錦禾的危機感,到看著果園裡的果子垂涎而又矜持的表情,還有那些無傷大雅卻又每一樣都是真心為了楚王的爭chong。這人單純而朝氣蓬勃,偶爾的小心思也明顯的根本藏不住。
明明該是被淤泥染成黑色的欒chong,卻偏偏成了唯一的一抹白。
他看的時間長了,出去的人進來,悉悉索索的收拾東西。
沈秋聽到木柴落在地上的聲音,正好奇那人要幹什麼,就聞到一陣香氣。
歐操!
麻花雞!
那人看著他的樣子,輕輕的笑了一聲,撕了一個雞腿遞過去,誘哄般道:「想吃?」
沈秋咽下口腔里分泌過多的液體,驚慌失措的轉過頭。
說起來他被捉過來也有好一段時間了,除了一口酒還真是什麼都沒吃過,想到方才的那口酒,沈秋驚覺自己身上有點熱,暖烘烘的,腦子也跟著不清楚起來。
那人慢悠悠啃了個雞腿再看他就發現這人狀態不對,撕下他眼前的布條,正想問他怎麼了,就見沈秋眨著水光瀲灧的大眼睛,無辜的張了張嘴:「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