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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顧慈第二天並沒有出現走不動路,或者沒來上課的情況,四叔昨晚很溫柔,沒有太折騰她,想來是怕她第二天上課沒精神。


    這種細節之處的體貼,讓她不再擔憂周二周四回家的情況,所以這周她都按照約定回去了,果然沒發生什麽。


    就是陸淮京周五要去外省出差,下周二才回來,又不能陪她上選修課了,她暗暗憂傷,看來她不是時時刻刻都能體會到和四叔的大學時光的。


    不過蛋糕該學還是要學起來,所以這周她還是約了王嘉怡到家裏來。


    隻是陸瑤幾人不來,陸瑤有名媛派對要參加,常婷要去參加社團活動,李雲霞則是要去和同城的高中同學玩。


    王嘉怡得知這些事,特意逃了周六晚上的選修課,去市中心買了一條兩三千的吊帶長裙,周日一早,她被司機接到顧慈家。


    顧慈看到她身上做工精致的吊帶薄紗裙,眼前一亮,真心誇讚道:“嘉怡,你這裙子好漂亮啊,什麽時候買的,怎麽以前沒見你穿過?”


    “昨晚我不是逃課了,讓你幫我簽到嗎,我就是昨晚跟我高中朋友去逛街買的,怎麽樣,不錯吧?”她站在顧慈麵前轉了一圈。


    顧慈嗯嗯點頭:“不錯不錯非常不錯,就是看起來不便宜。”


    “兩千八,的確不便宜,不過跟你比起來,那就是很普通了。”王嘉怡靦腆的笑笑。


    顧慈瞪圓眼睛:“兩千八?這也太貴了吧!”


    隨即她擺擺手說:“我要是自己買的話,我估計都舍不得,我的貴衣服都是四叔給我買的,我自己還沒買過。”


    “陸哥對你真是太好了。”王嘉怡羨慕的勾唇,抬頭望向樓上:“陸哥呢?今天也在樓上嗎?”


    “不在,他出差去了。”顧慈平靜答。


    王嘉怡卻懵逼錯愕了,“什麽?陸哥不在?”


    顧慈好笑的看她驚訝模樣:“嘉怡,你那麽吃驚幹什麽。”


    王嘉怡心裏咯噔一響,心虛的嗬嗬幹笑:“沒有沒有,我就是有點吃驚而已,你都沒說過。”


    “你昨晚不是沒來上選修課嗎,我就沒機會跟你說。”顧慈笑笑,拉起她的手往沙發處走:“我們先坐著休息會兒,嘉怡,你吃水果,別客氣。”


    王嘉怡現在哪有心情吃水果,她昨晚特意逃課去買新衣服,結果今天來,主角直接不在!


    她煩躁得很,“阿慈,我還以為你老公周末都會在家裏陪著你呢。”


    “沒有,哪能隨時陪著,他很忙的,工作日加班都是常事。”顧慈倒出兩根牙簽插在切好的西瓜上,然後把水果盤端到身前,遞給王嘉怡吃。


    王嘉怡隻好叉起一塊放嘴裏,忍不住又打探:“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周二了。”顧慈說著說著,歎了聲。


    王嘉怡故作關心問:“怎麽了?歎什麽氣?難不成你怕他出差被別的女人勾去了啊?”


    “沒有,嘉怡,你怎麽老說這種話啊,比我還擔心他被誰勾搭去一樣。”顧慈好笑道:“我就是有點想他,我們自從在一起後,他還是第一次去外省,上周,不對,應該是上上周我沒回家,但想到我們在同一座城市,感覺就還好,可這次是在不同的城市了,我就更想他了。”


    王嘉怡味同嚼蠟,但還是勉強扯唇道:“阿慈,你現在還真是個戀愛腦,都叫你不要陷這麽深了,男人多少大豬蹄子啊,尤其是有錢又帥的男人,你這麽離不開他,以後若發生點什麽,痛苦的就是你自己。”


    “才不會呢,四叔對我超級好,他肯定不會背叛我的。”


    “熱戀期都這樣說的,等你們過了感情最濃鬱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很多事情其實都是你戴了濾鏡。”


    “不會的。”顧慈現在很執拗,她就是相信陸淮京會永遠對她好,如果以後他變心,她就……就……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結果擔心什麽來什麽,陸淮京的助理徐青忽然造訪家裏,拿來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盒,說是下周三陸淮京要去參加一位生意夥伴女兒的十歲生日宴,這是禮物,他昨天幫老板挑好的。


    原本該由他周三的時候交給老板,但他老家的母親摔傷了,他要請三天假回去,沒辦法及時拿給老板,他跟陸淮京匯報這件事後,陸淮京讓他送家裏來。


    顧慈了解完緣由,關切的詢問他母親的狀況。


    徐青道:“結果還沒出來,我就是很擔心我媽,所以臨時買了機票回去看看。”


    這是應該的,顧慈連忙道:“那你趕緊去機場吧,別耽誤了時間。不過你也別太急,阿姨肯定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謝謝太太吉言,那我就先走了,禮盒煩請你放到陸總的書房。”


    “好的,我會的,拜拜。”顧慈對徐青揮了揮手。


    等他開車離開,顧慈這才提著重量不輕的禮物盒回到客廳,先放茶幾上,隨口和王嘉怡閑聊,“這禮盒還挺沉,不知道是買的什麽。”


    王嘉怡好奇的上手拎了下,讚同道:“是有點重,估計是什麽玩具吧,不過你老公送人的禮物,怎麽不是你給他挑的啊?”


    顧慈不甚在意道:“可能是怕我辛苦吧,或者徐助理比我了解他那生意夥伴女兒的喜好。”


    王嘉怡眯了眯眼,盯著那禮物盒看了一會兒,意有所指道:“阿慈,我覺得你好遲鈍啊。”


    “嗯?什麽遲鈍?”顧慈不解的偏頭看著她。


    王嘉怡往身後看了眼,見保姆阿姨離她們比較遠,她掩住嘴靠近顧慈耳邊小聲說:“阿慈,你心也太大了,你老公這擺明是有點看不起你啊。”


    “啊?什麽?”顧慈錯愕,“不、不會吧,嘉怡,你怎麽這樣說啊。”


    王嘉怡嗔她一眼,“你想想啊,你已經是他的太太了,那這種生日宴的禮物,不該是由女主人準備嗎?你看電視上都這樣演的,結果你老公都沒讓你買,而且看你剛剛那樣子,你連這件事都不知道,他是直接不跟你說啊,該不會下周這場生日宴他都不打算帶你去參加吧?”


    顧慈愣愣的怔住,她完全沒想過王嘉怡說的這些事情,她和陸淮京之間,一直是屬於她被他照顧的關係,因此那個男人確實是喜歡什麽事情都先做完再告訴她。


    比如他們這套婚房。


    現在又變成送禮物這個,連下周三有個生日宴,陸淮京都沒跟她提過,說不定他根本沒想過帶她去參加。


    “阿慈,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他真沒打算帶你去參加下周的生日宴?”王嘉怡看顧慈眼神渙散,故意再次刺激她,“我們周三晚上可是沒有課的,你完全有空呢,所以要是說他顧及你上課也有點說不通。”


    顧慈無意識的攥緊小手,神情控製不住的有些落寞:“他沒跟我說過,可能是不帶我吧……我們是閃婚的,目前他工作方麵,我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天啊,那你們這種關係就很不對等啊,他對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但你對他呢?完全是他想告訴你什麽,你就知道什麽。”


    王嘉怡說到了顧慈的心坎裏。


    她茫然的眨眨眼,情不自禁開始胡思亂想。


    自從上次陳悅琪那件事,她被陸淮京開導過後,她已經很久沒這樣不自信,忐忑不安過了。


    偏偏王嘉怡不停的在她耳邊絮叨:“阿慈啊,不對等的關係是維持不久的,他現在這樣對你有所隱瞞,不讓你參與他的應酬,不就是覺得你擔當不起太太的責任嗎?現在他或許喜歡你,覺得你這樣長不大也挺好的,但以後呢?萬一以後出現一個比你更好的,他是不是就會開始挑剔你無法為他分憂解難了?”


    顧慈心裏麵雖說已經開始動搖,但她仍然不想讓外人這樣猜忌陸淮京,便維護道:“嘉怡,你別說了,我相信四叔,他絕對沒有你說的這些意思。”


    “阿慈,我不是故意這樣說來離間你們夫妻的,我也隻是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我是擔心你傻乎乎的陷進去,最後受傷的也隻有你自己啊!”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四叔這人不一樣,你沒和他相處過,你不了解他,他人品真的很好。”顧慈抿唇笑笑,從沙發上站起來,提起禮物盒道:“嘉怡,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書房放一下這東西,待會兒下來,你教我做蛋糕。”


    為了不再聽王嘉怡說那些話,她直接從樓梯跑上去,進了書房,氣喘籲籲,把禮物盒放到他書桌上,撐著邊沿微微喘氣。


    腦海裏再次不受控的開始亂想,她煩躁的拍拍頭,努力安撫自己好幾分鍾,情緒稍微高一點了,她坐電梯下樓。


    王嘉怡看到她出來,勾起最溫柔的笑。


    實則心裏狡猾的眯了眯眼,裂痕往往是從猜忌開始的,她可什麽都沒做哦,她說的那些話,真的是在為顧慈著想呢,就是讓旁人來聽,也聽不出端倪。


    ,


    陸淮京是周二晚上八點回到家的,顧慈在畫室畫圖,她新接的單子,明天就要出圖,現在還有最後一點上色沒弄好。


    聽到門外有敲門聲,她頭也不回道:“進來。”


    門隨即推開,她聽到熟悉的低磁笑聲:“阿慈,我這麽多天沒回來,你竟然都不出來接接我?”


    顧慈捏著感應筆的手攥緊,悄悄深呼吸一口氣,轉頭微笑:“四叔,你回來了?我不是在畫圖嗎,沒有時間,明天就要出單子了。”


    “又接了一個單?”一身純黑高定西裝的陸淮京提步靠近。


    顧慈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俊顏,心跳悸動的歡欣鼓舞,但很快,另一種低迷的情緒壓了下去,這讓她的笑弧看起來有點僵硬:“是啊,這一單可是兩千塊呢,是大單子。”


    “哦?還真是有點大。”陸淮京從她身後圈住她,雙手撐在電腦桌邊沿,靜靜欣賞屏幕裏的畫作。


    這幅畫比較複雜,人物是一對古代男女,男的是穿著盔甲的將軍,女的是綾羅錦衣的婦人,兩人站在院子裏,一個按著腰側的刀垂眸,一個伏身行禮,彼此對望,意境很美,他們身後則是素雅別致的古式園林。


    “感覺這幅畫不止值兩千塊,應該多收點。”資本家幽幽開口。


    顧慈噗嗤一笑,“四叔,你好狠啊,兩千已經很貴了,而且這種畫對我來說還算簡單,我用不了多少時間。”


    “成本不能這樣算,做生意是講出來的。你要學會適當的漲價,探一探買家的底線,成交一個最高價。”陸淮京手腕淩厲的教導小姑娘。


    顧慈嗔他:“我才沒你那麽黑心呢,你們資本家真可怕!是不是哪天你看我不順眼了,也要這樣算計我啊?”


    “你怎麽什麽都往自己身上聯想,這是一件事嗎?”陸淮京無奈的揉揉女孩腦袋,他隻是想要教她將利益最大化而已,沒別的意思。


    然而,顧慈最近幾天被王嘉怡的那番話給折磨得想東想西,到今天,已經發散到陸淮京娶她估計就是想要個合法的炮/you,而不是想要一個妻子。


    畢竟哪有丈夫不讓妻子買送禮的禮物的,哪有丈夫不帶妻子去參加宴會的,分明就是沒把她看作是平等的夫妻關係,倒是床上一事,他熱衷得很。


    這不,又開始親她的臉,手也不老實的揉著她的腰!


    顧慈好久沒鼻酸了,她側身躲開男人的唇,眼眸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四叔,你娶我是不是就是想解決生理需求呀?”


    陸淮京五天沒見到小姑娘,想她得緊,想抱著她親親,但突然,女孩躲開,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


    陸淮京墨色深眸恢複理智,幽邃的懾住她,看她眼眶裏氤氳著淡淡水汽,心疼蹙眉:“阿慈,你怎麽了?怎麽會問這種問題?”


    邊說,邊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小臉。


    但女孩又偏頭躲開,陸淮京淩厲眯眼,索性掐著女孩的腋下抱起來,自己坐到她的椅子上,再把她人箍在懷裏,嚴肅問:“我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有誰跟你說了什麽嗎?”


    顧慈越被他問,越覺得難過,小嘴癟得可憐兮兮的,眼淚無聲滑落,不肯說話。


    陸淮京心裏很急,不過他沒表現出來,不然兩個人都急,就沒辦法溝通了。


    他溫柔的捧起女孩臉蛋,靠近安撫的親了親她的眼角,循循善誘,“阿慈,慢慢跟我說我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麽,我們約定好的,不冷戰,有什麽事,我們溝通著解決好不好?不過你剛剛問的那個問題,我現在就可以肯定的回答你,不是,如若隻是解決生理需求,我想我不至於單到三十歲,不是嗎?”


    顧慈抽了抽鼻子,情緒逐漸平複,剛才她就是一下子上頭了,心裏那件事壓了三天,一看到陸淮京,便沒崩住。


    她揉了下眼睛,模糊的視野慢慢清明,男人沉穩深邃的眉眼撞入眼簾,他的眼神是那麽的坦蕩堅毅,裏麵夾雜著對她顯而易見的關懷和心疼。


    顧慈上手沿著他眉毛描摹,直至碰到他眼角的那顆細小淚痣,微微用力按壓,幼稚的行為讓她心虛,她快速瞅了眼男人的神色,見他沒說什麽,她心裏輕呼一口氣。


    可能是有了這個小插曲,她低迷的心情愈發好轉,理智占據上風,她決定選擇相信,相信陸淮京對她不是嘉怡分析的那樣,於是,她緩緩啟唇,向他解釋緣由。


    陸淮京認真的聽她說完,即使中途有幾次想問都克製住了,怕打斷她的思路。


    事情很簡單,就是他讓助理送來的那個禮物盒讓女孩誤以為他不看重她這個妻子,然後宴會也不告訴她,讓她覺得自己陸太太的身份一點不受重視,就以為他娶她隻是為了生理需求。


    對於這件事,陸淮京此時被控訴,才發現他的確做得不對。


    他抱歉的摸了摸女孩小臉,擦拭掉她新落下的眼淚,溫聲解釋:“阿慈,這件事你不跟我說,我還真的沒發現不對,你在我眼中,我的確是把你當成需要我照顧的一方,所以這種買禮物的事情我就沒想讓你做,不過原因不是不看重你,而是怕累到你,我隻想你安心讀書,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在我身邊開開心心輕輕鬆鬆的,而不是操心生活瑣事。”


    這番話其實顧慈在王嘉怡沒有說那些話之前,也是這樣想的,現在親耳聽到,她有一種果不其然的情緒:看吧,她就知道是這個原因,嘉怡就是不了解四叔,所以才會多想。


    “我知道的四叔,我可能就是吃多了閑得慌,一時間多想了。”顧慈有些不好意思的絞動手指,小臉低垂著,不敢和陸淮京對視。


    陸淮京捏著她下巴抬起,他喜歡溝通的時候,彼此的視線是對視的,這樣才不會錯過對方不經意的情緒波動,“阿慈,至於宴會這個事情,我原本是打算今晚跟你說的,你的禮服和化妝團隊我都已經安排好,明天你下課回來,就能看到。”


    “啊?四叔,你要帶我去啊?”顧慈驚訝的微張嘴。


    陸淮京寵溺的捏捏她臉蛋,“你是我太太,我為什麽不帶你去,而且你明晚又沒課,正好有時間,如果有課的話,的確是不打算帶你,畢竟學習重要。”


    “那……那你都不提前跟我說,每次都要臨近了才說。”顧慈鼓了鼓腮,小聲嘟囔:“你這樣,多讓人誤會呀,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想帶我去,上次婚房你也是這樣的,就好像我很沒用,你不肯讓我和你一起分擔一樣。”


    原來這個問題在訂婚那天就存在了,他之前還以為女孩就一個不自信的問題呢。


    陸淮京不禁反省:他這樣做從女孩角度來看,是有點輕視她的意思了,她就算小他十歲,那他們結為夫妻了,有些事情就是要有商有量,他不能直接跨過她,自己做決定。


    想通症結,陸淮京誠懇認錯:“阿慈,我錯了,這些事是我太想當然了,覺得你還小,不想讓你煩憂,我就理所當然的一個人做了決定,以後我一定改正,有什麽事都跟你提前商量好不好?”


    顧慈沒料到陸淮京會這麽正兒八經的道歉,她一時有點慌張的擺擺手:“四叔,你別這樣,你怎麽說也是為我好,沒什麽的,咱們說開就行了。”


    “很多人都打著為你好的名義做著讓人難過的事情,我現在就是這樣。”陸淮京自嘲一笑,看著小姑娘臉上明顯的淚痕,他靠近又親了親她,輕聲低語:“阿慈,以後有什麽事你也這樣直接跟我說,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太短,需要磨合的地方還有很多,我也並非是個不會犯錯的人,甚至我性格確實有些果斷和強硬,有時候可能會傷到你,但咱們有什麽事敞開了溝通,絕不冷戰,好嗎?”


    顧慈觸動的點點頭,雙手圈上他的脖子,軟軟的靠在他頸窩裏,“四叔,謝謝你理解我。”


    “是我該謝謝你包容我的強勢。”陸淮京一直都知道自己掌控欲強,尤其是在床上,但女孩總是很乖的隨他折騰,默默承認他給的一切。


    不過說完這事,該說另一件事了,陸淮京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狠厲的眯了眯眼,柔聲問她:“阿慈,徐青是星期天來家裏的對吧,我記得你同學王嘉怡也在,那天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麽?”


    懷中的小身板僵了一下,女孩撒謊回道:“沒有啊,嘉怡沒說什麽。”


    陸淮京輕輕推開她,揉揉她的小腦袋,笑得很溫和:“沒關係,你不用怕,我就是想要全方位了解一下,免得我們之間還存在著一些隔閡,又不是要對你同學幹什麽,你就全都告訴我吧。嗯?小阿慈?”


    他很少叫小阿慈,隻有在床上,有時候會這樣逗趣,每次顧慈都會滿麵羞紅,這次也不例外,她低下頭,小心肝怦怦亂跳。


    男人持續誘哄:“阿慈,告訴我吧?我們說好了要敞開溝通的,我不了解完全,萬一哪天我又哪裏做錯了,你又不理我怎麽辦?”


    “不會了,我以後不會亂想了,就算我朋友在說什麽,我也會相信你的。”顧慈一時心急說漏嘴,懊惱的咬咬下嘴唇。


    陸淮京笑容漸深,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如沐春風的誘導女孩繼續:“不用緊張,你繼續說,全都告訴我,看一看我們之間還有沒有別的問題,趁這個機會,一起解決。”


    按理來說,朋友之間聊的話題,尤其是聊自己男人不好方麵的話題,很忌諱告訴當事人的,會引發矛盾。


    但陸淮京此時的話又太有蠱惑性,再加上他笑容親和,顧慈便暈乎乎的上鉤了,把王嘉怡那天跟她說的一些話,大致意思全說了出來。


    陸淮京一直勾唇聽著,隻是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指骨一根一根繃緊。


    他就知道女孩不會無緣無故多想。


    “阿慈,你這位同學還挺為你著想的。”陸淮京聽完,淡聲評價。


    顧慈看他情緒正常,稍微放鬆:“四叔,你別介意嘉怡說的話,她也就是站我角度思考問題,她對你其實沒什麽意見,這件事主要來說,也是我自己的問題。”


    是她本身也在意這點,所以才會聽了朋友幾句話,便入了心,自個悶悶不樂幾天。


    陸淮京看女孩單純的模樣,真有些想笑,一般來說,不該是女性更敏感嗎?為何他的太太比他還遲鈍?

    原本之前他還有點不確定那個王嘉怡藏著什麽意思,隻覺得她這人說話處事有點怪怪的,讓他不舒服,但現在對方這麽費盡心思的離間他們夫妻感情,要說她沒歪心思,可真是讓人無法相信。


    陸淮京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扶手,沉吟片刻,慢條斯理出聲:“阿慈,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覺得王嘉怡有點怪嗎?”


    顧慈眨眨眼,回想起陸淮京第一次陪自己上選修課那晚,她遲疑的點點頭,“記得,怎麽了嗎四叔?”


    陸淮京不疾不徐道:“我之前其實還說不上來她哪裏怪,但今天我好像理清楚了,你記得我陪你上課那晚,她總是跳過你跟我說話嗎?”


    這事,顧慈隱隱約約還記得一些,她又點點頭。


    陸淮京慢慢引導著她思考:“說實話,當時我其實有點不高興,她是你的朋友,為何老是忽略你,找我一個家屬說話?不該是你們朋友之間把我忽略嗎?當然,這件事可以歸咎於她情商低,但上上周她來我們家時,我其實有件事沒跟你說。”


    “嗯?什麽事?”顧慈心跳得有些快,緊張的舔了舔幹燥的唇瓣。


    陸淮京續道:“那天她來二樓上廁所,我當時恰好要去二樓健身房鍛煉,就和她遇上了,很奇怪,她當時明明上完了,卻沒有朝著下樓的樓梯口,而是朝著上三樓的樓梯口,好像想要上三樓一樣。要不是我正好下來,也不好說她要幹什麽。”


    “啊?還有這事?”顧慈第一次聽說,實在是困惑不解:“四叔,會不會是你恰好下來看到她路過三樓樓梯口那啊?”


    “小笨蛋,你忘了嗎?從二樓衛生間過來,是先路過下樓的樓梯口,再過來,才是上三樓的樓梯口。”


    顧慈瞳孔驟縮,腦海裏終於閃過某個念頭,可到底不想這樣齷齪的猜測朋友,她道:“四叔,有可能是她好奇咱家裝修呢?嗬嗬,也不一定是那個……那個原因嘛。”


    “你這個說法也可以成立,但當時我們在那聊了幾句,她可能是麵對我不好意思,動作看著有幾分扭捏,又是勾頭發又是臉紅的對我笑,反正我當時挺不舒服的,覺得有點怪。”


    “啊?”顧慈震驚,呆呆的望著陸淮京。


    四叔這是在告訴她,嘉怡勾引他嗎?

    怎麽會……


    嘉怡人又溫柔又賢惠大方,經常給她們寢室送吃的,還傾囊相授的教她做餅幹做蛋糕,班裏其他人也沒誰對她的人品有質疑。


    可四叔絕對不是會編故事騙她的人,更不會隨隨便便的汙蔑一個女生的清白,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淮京看女孩依然不敢相信的模樣,倒是不意外,她和那個王嘉怡認識的時間比他還長,心善的女孩自然不會貿然把那麽下三流的標簽打在對方身上。


    而他今天這樣提起,也不是為了讓她立馬相信,隻是想讓她多個心眼,自己要有些防備意識。


    所以給了女孩一點時間種下懷疑的種子後,他摸摸她小腦袋,輕笑道:“好了,我就是跟你匯報下這些事情,沒別的意思,可能是我理解錯誤吧,畢竟我接觸的女生少,也想提前跟你說一聲,免得以後你對我有什麽誤會。”


    他抓起女孩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心髒處,目光炙熱,“阿慈,我這裏隻有你,身體也隻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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