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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這個吻前所未有的綿長,兩人一路輾轉到床上,她被壓在身下,裙子下麵有異樣的觸感,顧慈終於清醒,慌張的按住,眼眸水盈盈的看著男人:“四叔,你說了就親親的。”


    陸淮京覆滿欲念的黑眸極深極沉,聲音仿佛含著一口熱燙的沙子:“阿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誘人?”


    顧慈眼角緋紅,瞪人的時候像是在撒嬌,“四叔,你這是在找借口!你以前還說你很信守承諾呢!”


    陸淮京無奈一笑,指尖溫柔的給女孩整理臉上的散發,“阿慈,遇到你,我的確不像自己了。”


    撲通撲通。


    顧慈有種被電到的感覺,心尖悸動的狂跳。


    四叔這話算是變相表白嗎?

    應該算吧……


    應該不算吧……


    聽說男人本來就可以在房事和感情之間各論各的,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別相信男人在床上的那張嘴。


    顧慈瞬間冷靜,加大力氣推開身上的男人:“四叔,今晚真的不可以,我真的很累,除非你一點都不在意我的身體!”


    最後一句,她委屈的癟下小嘴,臉偏朝一邊。


    他是不是就想找個合法的PY啊?昨天那樣欺負她,她都哭了,他還……


    陸淮京沒想到女孩忽然生氣,他看著她受傷的小臉,又心疼又有幾分無措,攬著人趴到自己身上,柔聲輕哄:“你想哪裏去了,我怎麽會不在意你的身體,隻要你不想,我肯定不為難你。”


    “撒謊!”顧慈雙手撐在他胸膛上,居高臨下瞪他:“那昨天我說了多少次不要,你停了嗎?”


    “你確定你昨天不要?”陸淮京反問。


    顧慈:“!!!”


    她整張臉像是打翻的紅色調色盤,比最熟的番茄還要紅,有點反駁不了了,她自知丟人的趴下,以沉默取代回答。


    陸淮京看她逃避的小慫樣,胸腔震動起來,愉悅的笑從喉間溢出,那顆小腦袋埋得更深了。


    真可愛呀,以後都是他的了。


    所以確實要克製一點,真把人嚇到了,苦的也是他。


    拍拍女孩的背,他繼續哄:“好了好了,以後我會注意的,咱們不說這個了,說點正經事好不好?”


    “你還有什麽正經事?”顧慈沒抬頭,甕聲甕氣問。


    女孩小臉埋在男人胸膛裏,即使有衣服相隔,但她呼出的熱氣還是一陣陣的燒灼著男人的肌膚,陸淮京需要極大的克製力才沒有失態。


    他緊了緊拳骨,低啞道:“明天星期天,我最後一天休息,你陪我去見一下我的兩個好友吧,訂婚那天也沒機會帶你和他們認識下。”


    還真是正經事,顧慈抬頭,“你朋友?”


    “嗯,容赫和穆謹言,之前你去參加那個學姐的生日派對時也見過他們。”


    顧慈有印象,訂婚宴那天她還跟他們打了招呼,隻不過那天事情多,沒有深聊。


    這兩人是訂婚宴上唯二非親戚的人,可見他們跟陸淮京的關係有多麽鐵,現在又要特意帶她去見他們,顧慈有點忐忑,忍不住委婉道:“就我們兩個去見他們嗎?”


    陸淮京哪裏聽不懂她意思,捏捏她肉乎乎的臉蛋:“不是,叫上瑤瑤陪你,這樣你就不會不好意思了吧?”


    被戳穿意圖,顧慈靦腆一笑,撒嬌的抱住他:“四叔,你別打趣我了,我跟你朋友又不熟,當然會不好意思了。”


    “你再這樣犯規,我不保證今晚是單純睡覺了。”


    克製暗啞的聲嚇了顧慈一大跳,她慌裏慌張的爬起來,跳下床,掃一眼床上躺著的男人某危險地帶,她三步並做兩步衝進浴室。


    切記:撒嬌容易被吃掉!


    ,


    翌日,陸瑤先來婚房這邊跟他們集合,她是第一次來,樓上樓下全都逛了個遍,然後和顧慈去玩秋千。


    她自己用雙腳蹬,顧慈靠在旁邊看她,和她聊天。


    陸瑤道:“阿慈,這套婚房的地理位置也太好了,爺爺還真是最偏心我四叔了,竟然早早給他準備了一套這麽好的婚房,去市區更快不說,主要是離咱學校近啊,這樣你不就可以天天回這裏了?”


    “我才不天天回呢,上早課能累死。”顧慈其實是覺得天天回來很危險,小蠻腰受不住,所以她已經決定開學後還是住宿舍,一周回來一次。


    陸瑤驀地用腳刹住秋千,回頭瞅一眼在客廳裏打電話的陸淮京,掩住嘴小聲道:“阿慈,你以後也要跟以前一樣一周回來一次?”


    “對啊。”顧慈斬釘截鐵。


    陸瑤揶揄她:“我四叔能幹?”


    “他有什麽不能幹的,這邊就算離我們學校近,那也不是走個路就能到的,還是有□□公裏呢,開車若是遇到堵車,我還不是要早起,再遇上早課的話,我能休息好嗎?”顧慈和陸淮京還沒討論過開學後她回不回來住的問題,不過她已經決定用這個理由說服男人。


    陸瑤不知道好友不回家住的真實原因,她單純的覺得她說得對,嗯嗯點頭:“你說得也是,上早課還是有點趕不及,那這樣我們就能跟以前一樣在一起了!周末你屬於我四叔,平時你就屬於我!”


    陸瑤越想越開心,果然朋友嫁給自己的四叔太好了!


    “嗯嗯,我屬於你。”顧慈笑眯眯點頭。


    這時,接完電話的陸淮京出來喊她們:“你們兩個別玩了,要出發了。”


    “好,知道了。”陸瑤舉手回應,隨即和顧慈手拉手回屋拿她們的包包。


    陸瑤是認識容赫穆謹言兩個人的,她還喊他們容小叔和穆小叔,因為這兩人都不願意比陸淮京矮一個輩分,所以不讓陸瑤稱呼哥哥,當初為了這個稱呼問題,兩人給十三歲的陸瑤可是買了好多漂亮衣服哄她呢。


    這麽多年下來,陸瑤就喊習慣了,但顧慈不好再跟著她這樣喊,她喊陸淮京四叔是習慣問題,對外的話,兩人便是平輩,和他的朋友自然也是平輩。


    因此陸淮京介紹的時候,讓她直接喊名字,顧慈覺得不太好,人家大她十歲呢,她就稱呼了聲“容哥和穆哥。”


    兩人親切應下,招呼她入座。


    午飯是在蓬萊苑吃的,他們經常來這裏,味道不錯,吃完飯,幾人沒立即走,坐在桌邊閑聊。


    容赫忽起一個話題:“阿慈妹妹,我跟你說,你和淮京能結婚,可是我跟謹言做的媒。”


    “放屁!容小叔,明明是我!”陸瑤第一個不服,眼睛瞪得大大的。


    容赫揉了把她的頭發,笑道:“怎麽可能是你,要不是我跟謹言點醒你四叔,你四叔還把阿慈妹妹當侄女看待呢。”


    顧慈驚訝,聯想到什麽,她看看陸淮京,又看看容赫穆謹言,急切問道:“容哥,你說的點醒該不會就是我跟你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吧?就是在金色1號會所那裏,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了,就是那天。”容赫拍了下穆謹言的手臂,“不信你問謹言,是不是我們點醒的淮京。”


    穆謹言話沒容赫那麽多,言簡意賅道:“對,是這樣的。”


    陸瑤沒親自經曆過這些事情,隻是聽顧慈說過一些,她疑惑的撓撓頭,費勁巴拉的整理時間線,大致理清楚後,拍手笑道:“我就說我四叔怎麽忽然要跟我朋友結婚了,之前我還在家裏問過他對阿慈有沒有那方麵意思呢,結果他說當侄女。”


    “哈哈哈,原來還有這回事呢?”容赫跟著笑道:“那淮京你可更要感謝我和謹言了,不然這樁美事還成不了。”


    兩人可算是找到組織,不停的打趣顧慈和陸淮京。


    顧慈臉皮薄,害羞的垂下眼睫,心裏怦怦亂跳,四叔原來是這樣才在那晚異常的說要娶她的。


    陸淮京不太在意被調侃,隻是看小姑娘不好意思,清冽出聲道:“好了,你們都有功勞成嗎?今天所有的一切我買單,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那咱們換地方玩吧,挑個貴的去處。”容赫點點太陽穴思考,須臾,打響指道:“去奧克國際高爾夫俱樂部吧,那是咱漓城最貴的,而且還有網球場地,打厭了高爾夫,咱們換著打網球。”


    “好啊,我好久沒打網球了,你們男的打高爾夫,我和阿慈打網球。”陸瑤很滿意。


    容赫道:“行,就這麽定了,走吧,咱們出發。”


    五人陸續起身,陸淮京買單,然後大家去停車場。


    陸瑤沒再坐他們的車,而是去蹭容赫的,美其名曰:不當電燈泡。


    顧慈和陸淮京獨自坐在後座,顧慈想起容赫說的話,故作自然的開口問:“四叔,原來是你朋友提點你,你才不把我當侄女的啊?”


    “也不能完全這樣說。”陸淮京回憶往事,淺笑道:“主要還是聽到你的電話。”


    因為在電話之前,他還打算把顧慈當侄女談一談,是那通逼婚的電話,以及顧慈想要同意的舉動,瞬間點醒他。


    這件事過去二十來天,顧慈突然發現當初的一些細節她有所忽略,既然四叔是聽到她的電話內容才臨時決定娶她的,那就跟他爸媽催他結婚沒太多關係吧?

    他就是單純不想讓她嫁給別人,也就是說,他就是喜歡她!

    顧慈分析得出最後的結論,心情驀地高漲,不過很快偃旗息鼓,歎了聲:


    唉,四叔不親口表白,這些結論都隻不過是她的猜測罷了,或者說,就算喜歡,那也不代表深愛,他也可以去喜歡其他更優秀的女生啊,她不過就是他目前階段稍微有好感的罷了。


    顧慈又患得患失了,她不知道其他女生戀愛狀態是不是也這樣,還是隻有她這樣。


    果然,門當戶對非常重要,可能像陳悅琪那種出身的千金嫁給四叔,就不會跟她一樣患得患失了吧。


    “一個人悶頭在想什麽呢?”陸淮京見女孩低著頭一直不說話,奇怪的摸摸她腦袋。


    顧慈整理好情緒,抬頭笑道:“沒什麽,就是提起這些事,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但其實才發生不到一個月,真是不可思議,四叔,我們竟然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哪家閃婚有我們這樣快的啊?”


    “是有點快。”陸淮京也不曾想一直拒絕相親的他,會跟侄女的朋友閃婚。


    “四叔,你說我們這種會長久嗎?會不會真的像那個陳悅琪說的那樣,等不到明年開春的結婚,我們兩就散了?”顧慈微微扣緊小手,借此問出真心話。


    “不會。”陸淮京回得篤定,他注意到顧慈不安的小手,大掌覆裹上去,微用力捏了捏,“阿慈,別人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我了解我自己,我既然娶了你,就會照顧你一輩子。”


    一輩子?


    這個承諾不可謂不重。


    隻是自卑的顧慈沒法相信,她還是沒有安全感,但不妨礙她感動,鼻尖酸酸脹脹的,她傾身靠近男人,甜甜的親了下他的臉頰,“四叔,我可是記下你的話了,要是以後你變了,哼,看我怎麽收拾你!”


    “那就這樣收拾吧。”陸淮京沙啞回完,偏頭含住她的唇,舌尖輕車熟路的探進去。


    顧慈輕吟,小手半推半就的抵在他胸膛上,沒過一會兒,那雙小手改為軟軟的攥緊他的西裝衣襟,睫羽顫顫巍巍閉上。


    駕駛座的老司機立即降下隔板,打開前窗的車玻璃,讓泊油路上的噪音隔絕他不該聽的聲音。


    到了奧克高爾夫俱樂部,五人兵分兩路,他們三男的去打高爾夫,顧慈和陸瑤換裝去打網球,是室內的網球場,倒是不用怕曬。


    一小時後,兩人酣暢淋漓的坐到休息凳椅上,汗流浹背的灌礦泉水。


    不怎麽冰了,喝得不爽,陸瑤嫌棄的旋好蓋子,放到一邊,偏頭對朋友道:“阿慈,剪刀石頭布,誰輸了去買冰飲,這礦泉水一點都不好喝。”


    顧慈聽她這樣一說,也有點想喝了,握拳舉起來:“好,來吧。”


    兩人默契的喊剪刀石頭布,一局定輸贏,顧慈輸了,陸瑤舉起自己的剪刀,燦爛咧嘴:“哈哈哈,阿慈,你輸了,去吧,我要喝葡萄奶蓋。”


    “OK,你在這等我。”顧慈拿白色毛巾又擦了下額頭滲出的薄汗,這才離開網球場,回到俱樂部裏麵。


    順著指示牌,她走向賣冰飲的地方,一時間沒注意看路,差點和拐角的一個胖男人撞上,她好險刹車後退,抱歉道:“對不起,差點撞到你了。”


    “顧……慈?是叫這個名吧?”對方遲疑的喊出她名字,顧慈一愣,驚訝的看他,仔細辨認對方五官,確定不認識,她反手指著自己,“你認識我?”


    胖男人有點不屑的嗤笑:“差點都要跟我結婚了,現在裝不認識?”


    顧慈皺眉,知道他是誰了,“你是曹家的兒子?”


    曹坤嗬笑:“你爸應該給你看過我照片吧,裝什麽才認出的樣子?”


    顧慈拉下臉,對方既然不尊重她,她也無需給好臉色,淡淡道:“不好意思,我沒看過你照片,所以隻是聽過你,並不認識你。”


    曹坤聞言,並不相信,像他們這種富二代,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自信,別稱傲慢,“嫁給了陸淮京是不一樣了啊,說話都有底氣了,你爸當初來我家求我娶你可不是這姿態。”


    顧慈一點一點握緊小手,眼神裏有了怒意,又有一些害怕,“你什麽意思?想羞辱我好報複我沒嫁給你?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我老公也在這!”


    “喲,嚇我呢?”曹坤胖胖的臉笑出三層下巴,看顧慈戒備的樣子,他道:“你不用擔心我要對你怎麽樣,你現在可是陸家的太太,我哪敢對你幹什麽?不過這麽有緣遇見,我可以好心給你點忠告,高枝不是那麽好攀的,陸淮京就算今天對你有興趣,改天也能無情的把你趕出陸家,畢竟我看你除了年輕點漂亮點,也沒什麽別的特殊地方,妹妹,咱們這個圈子,你們顧家還不夠格進來。”


    曹坤半真半假的嚇顧慈,他最近因為顧慈嫁給陸淮京的事情,一直被圈子裏的狐朋狗友嘲笑。


    他咽不下這口氣,所以看到顧慈,忍不住刺她幾句,同時打從心裏希望她和陸淮京不長久,這樣他說不定還能把她騙到手玩玩,這小妹妹長得是真水靈,難怪陸淮京願意娶。


    他們男人最懂男人,顧慈這種清純幹淨的女孩,對他們絕大多數男人就是大殺器。


    “坤少?你在跟誰聊呢?大家還在包廂裏等你呢。”一道女聲從顧慈身後傳來,她回頭,看到是陳悅琪,微訝。


    陳悅琪也愣了下,估計沒想到她們這麽有緣,連著兩天遇見。


    “遇到個不算熟的熟人,聊了兩句,你也應該認識她吧?陸淮京的太太。”曹坤壞笑著介紹。


    看到陳悅琪變了的臉色,他爽到了,“你們聊吧,我先回包廂了。”


    他一邊拍著圓滾滾的肚子,一邊越過她們走向附近的包廂。


    今天的顧慈身邊沒有陸淮京,陳悅琪的表情就沒昨天那麽克製和好看了,她陰陽怪氣道:“顧慈,以前我怎麽沒在這裏看到過你?啊~~~我知道了,因為嫁給了陸哥嘛,階層跨越了,自然想去哪都能去了。”


    顧慈自卑的攥緊褲邊,麵上卻一點不示弱:“是啊,托我老公的福。”


    陳悅琪聽她不喊四叔,喊老公了,心裏一酸,刻薄道:“靠男人,你還得意上了?”


    “靠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那個本事靠,不是嗎?”顧慈吵起架來,鮮少輸,估計是以前和孫雪吵多了練出來的。


    陳悅琪氣得咬了咬牙,厲害,還真是厲害!難怪能拿下陸哥!


    她愈發的酸,“你還真是不要臉,勾引男人說得這麽明目張膽。”


    “你更不要臉,張嘴就是造謠別人,不知道的,還真是看不出陳小姐是匯泰銀樓的千金,我看著跟市井潑婦差不多。”


    “顧慈!你罵我什麽?”陳悅琪不可思議的瞪大眼。


    顧慈小臉麵無表情:“怎麽,隻準你罵我,不準我罵你?”


    “你——你——”陳悅琪胸口劇烈起伏,她平時一般都是仗著身份欺壓別人,嘴皮子其實並不厲害,結果現在遇到不肯讓著她的顧慈,她壓根吵不過。


    氣死了!

    她握了握拳,語氣咄咄逼人,“顧慈!你也就會耍點嘴皮子!可我告訴你,你一點都配不上陸哥!你看看你這普通的樣,還是在讀大學生,沒收入沒能力,不過就是仗著年輕點,你知道陸哥圈子裏都是什麽女性嗎?你知道多少比我還優秀的女生喜歡陸哥嗎?我不知道你使了什麽手段讓陸哥娶你,但你等著看吧,你們兩個明年絕對連婚都結不了!”


    “那也至少扯過證,比你這種想要和他在一起,卻實現不了,隻能迂回戰術跑到我麵前來指手畫腳的人要好得多,陳小姐,你說是嗎?”


    陳悅琪:“!!!!!!”


    她肺都要氣炸了,失控的揚起手,想要打顧慈。


    一抹高大身影疾步跑來,用力扣住她手腕,另一隻手將顧慈攬到懷裏,聲音冷銳:“陳悅琪,別逼我對女人動手。”


    顧慈靠到溫暖寬闊的胸膛上,嗅著那股淡淡的檀香,委屈和難過交錯湧上,她回頭抱住他的腰,軟軟告狀:“老公,她欺負我。”


    陳悅琪:???


    靠!誰欺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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