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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顧慈在陸淮京懷裏哭了好大一會兒,雖然最後解釋清楚了謠言,但傷害已經造成,她沒辦法做到完全無動於衷。


    韓婉宜孫旭然太可惡了,可惡到令人發指,怎麽會有這麽可惡的人啊!

    她是殺了他們全家嗎?


    怎麽能想出這種辦法毀她!

    盡管四叔現在選擇相信她,可未來萬一有隔閡呢?


    顧慈想到這裏,吸了吸鼻子,止住哭泣,淚眼朦朧的抬頭看著男人,沙啞道:“四叔,我真的和孫旭然沒有一丁點的關係,我跟他沒牽過手,更沒抱過親過,我上次和你親,是我的初吻,你別相信他。”


    “我知道,我相信你。”陸淮京跟哄小孩一樣,不停的輕拍女孩的背。


    兩人此時坐在車後座,隔板降了下來,女孩麵對麵坐在他大腿上。


    顧慈拿手背抹了抹眼睛上的淚珠,委屈的癟著小嘴說:“四叔,那你以後會不會對我有什麽隔閡呀,你要是心裏不舒服,你現在就跟我說,不要憋到以後,如果你真的嫌棄我了,也可以不娶我的,我不會怪你。”


    “不準說這種傻話。”陸淮京闔眸,指腹幫她擦了下臉頰上的淚痕:“我說了相信你就是相信,沒有勉強,也沒有出於同情可憐,而且,那種低級的造謠手段,我要是真的在意,那你就是在罵我智障。”


    “四叔才不是智障。”顧慈軟聲反駁。


    陸淮京捧起她小臉:“所以說你還在擔心什麽?你是受害者,我心疼你還來不及。”


    顧慈又想哭了,不過這次不是氣的,而是感動,霧蒙蒙的眼睛下,藏著比喜歡還多的情緒:“四叔,你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報你了。”


    “我們都要結婚了,談什麽回報?”陸淮京好笑,不過轉瞬,他點點自己的臉頰:“要不你主動親一下四叔?”


    顧慈水汽氤氳的桃花眼一瞪,臉腮酡紅,害羞了。


    陸淮京深邃眯眼,卻沒有強迫她,揉了揉她的頭發:“不願意就算……”


    吧唧——


    陸淮京最後一個‘了’字尚未說完,女孩忽然靠近,用力親了下他的唇。


    不是臉頰,而是唇。


    刹那間,陸淮京瞳色深諳,聲線低啞幾個度:“阿慈,你犯規。”


    “哪犯規了,難道親你嘴還不如親臉嗎。”顧慈小嘴一嘟,有點小鬱悶小受傷。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親他嘴巴,沒想到還被嫌棄了。


    討厭!


    下次不親了!

    “當然不是不如,而是……”陸淮京捏著她下巴一點一點拉近,灼熱氣息鋪麵籠罩,音調如鼓槌,字字敲在心間,“你這樣,我會想欺負你的。”


    顧慈眼眸睜大,然而,想要回的話,已經被他吞進喉間,男人霸道的攻城略池,強勢的攫取她所有呼吸。


    這是兩人第一次正式的吻,不是唇貼唇那麽青澀單純,而是成年男女更為火辣直接的欲望。


    不知不覺,顧慈被陸淮京壓到座椅上,雙手反舉過頭頂。


    女孩的手小了男人兩圈,纖細凝白,被壓在那大掌下麵,難耐又無助的抓緊、扣緊。


    ……


    ……


    結束後,顧慈眼眸迷離的望著車頂,小嘴嬌豔欲滴,似染了血色,因為呼吸急促,唇瓣微張,更加的蠱惑誘人。


    陸淮京扯鬆領帶,襯衣往下解,微喘的氣息令嗓音格外磁性:“下次看你還犯不犯規。”


    顧慈:嗚嗚嗚,不犯了不犯了。四叔不正經起來好可怕!

    忽然間,她有點害怕和他結婚了……


    顧慈渙散的桃花眼慢慢聚焦,對上男人依然染著欲念的黑眸,她小臉通紅別開,細聲細氣提醒:“四叔,這是在車裏,前麵……”


    她蔥白指尖點點駕駛座的方位。


    盡管前後用隔板隔開了,但聲音可隔不開!


    陸淮京當然知道車裏有人,所以他剛才已經很克製,除了親沒幹別的,隻是他的確沒料到顧慈對他的影響力會這麽大,若是過去,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在車後座對一個女孩做這種事情,並且很想不管不顧的繼續下去。


    察覺身體又有熱意上湧,陸淮京及時把車窗降下一點,冷風灌進來,理智終於占據主導地位,他撐臂坐起,再將女孩拉起來,給她整理淩亂的頭發以及褶皺的裙子。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顧慈低著頭,不好意思的拂開他手。


    陸淮京低聲笑:“別害羞,我們是夫妻。”


    “還不是呢。”顧慈鼓腮。


    陸淮京拉長腔調“唔”了聲,“你說得對,一會兒回到家,我讓我爸媽快點給我們選個日子去領證。”


    顧慈耳朵也紅了,偏開頭,不跟他說話。


    但沒過多久,她想起剛才在家裏發生的事,低落眨眨眼,回頭問:“四叔,現在是不是不算你家和我家聯姻了啊,以後我們結婚,我爸是不是也不能來參加了?”


    陸淮京快速領會顧慈話裏的意思,小姑娘這是還對自己爸爸有點感情,想要讓父親參加自己的婚禮,這倒也合情合理,畢竟結婚的時候,娘家沒有直係親屬,在外人看來,其實有些可憐寒酸。


    而且方才在顧家的情況,能看出顧政河並不知道孫旭然這件事。


    雖說,顧政河小心思有點多,可他絕對是正兒八經的想跟他們陸家結為親家的。


    “這件事你先別急,我相信你爸會主動來找我們的,現在你是受害者,那就要看你爸怎麽哄好你了。”陸淮京溫聲安撫女孩。


    顧慈有點不相信:“我爸會來哄我嗎?他對我那個後媽很迷戀的,以前在家裏,就算是我後媽的問題,他也隻會批評我。”


    想起過去受過的委屈,顧慈吸了吸鼻子。


    陸淮京摟過她,“會的,因為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了,而是我們整個陸家站在你身後。”


    顧慈悸動的攥緊陸淮京衣擺,在他懷裏依賴的蹭蹭:“四叔,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嗯?怎麽是小?不該是大福星這種說法嗎?”陸淮京奇怪。


    顧慈仰起小臉,認真解釋道:“大福星肯定是瑤瑤啊,沒有她,你肯定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呢。”


    “我知道你。”陸淮京回。


    顧慈:“你知道我也是因為瑤瑤跟你提過我,但那種知道法,你估計對我都沒什麽印象。”


    “我是說我一年前就知道你,你們大二剛開學的時候,我去你們學校找過瑤瑤,當時是不是你在二樓偷看我?”陸淮京提起往事。


    顧慈不可思議的坐直身體,“什麽?你竟然記得這件事?你那次果然看到我了對吧?”


    陸淮京也是突然想起來這個,很神奇,一年前無意間的一個對視,現在竟然發現記憶深刻,隻是以前沒和顧慈接觸,這個畫麵便一直埋藏在他心底。


    如今翻出來,唯物主義的他難得有一種命中注定的宿命感。


    陸淮京莞爾,深邃的凝視女孩,“我記得你瞬間就縮回去了,這樣算起來,你真的是從第一次見我就有些怕我,為什麽?”


    “那當然是因為你看起來很冷很凶啊。”顧慈誠實回答。


    “那現在呢?”陸淮京追問。


    顧慈歪著小腦袋,仔仔細細打量他的臉,輪廓分明,五官精致,就是眉眼透著冷和銳,不笑的時候……


    顧慈依然誠實:“還是有點凶。”


    陸淮京蹙眉,下一刻,女孩靠近他耳朵,像小朋友分享秘密一樣,用氣音說:“但我不怕你了。”


    陸淮京耳廓酥麻,宛如過電,他一把摟住想退開的女孩,再次堵住她的唇。


    天天這麽撩撥,他這單了三十年的人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真想親哭她。


    那廂,顧家。


    陸家的人走了後,顧政河砸了茶幾上所有東西,還把茶幾一腳踹翻。


    韓婉宜從未見他生過這麽大的氣,瑟縮的和外甥站在一邊,東西響一下,她身體顫一下,心裏越來越慌。


    她這步棋好像走得大錯特錯了,不僅沒讓陸家討厭顧慈,反而讓老公雷霆震怒。


    沒什麽東西砸了後,顧政河脫掉西裝外套擲到沙發上,轉身指著韓婉宜:“你牛,你可真是旺夫!你這樣算計我女兒,算計我!韓婉宜,你倒是給我說說!你這麽做到底什麽意思!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女兒好?見不得我顧政河好!”


    韓婉宜楚楚可憐的抽泣,“不是的老公,我沒有,旭然這事真的不關我事,是他自己的主意。”


    給身邊的外甥使了個眼色,孫旭然捂著痛得不行的肚子,勉強點了點頭。


    要不是還要靠姨媽給錢,他是真不想攬這個罪名,他以前是喜歡過顧慈,也追過糾纏過,但那小妞每次都對他沒好臉色,他熱臉貼冷屁股久了,慢慢的,也就不喜歡了。


    這一次,純屬配合姨媽演戲,可不想吃了這麽多虧,那個陸總那麽恐怖,他姨媽真是害死他了,還不知道後麵那個陸總會不會報複他。


    “你們兩個還當我是傻子呢!”顧政河氣得頭暈眼花,身體踉蹌了一下。


    韓婉宜立即找到機會,柔柔弱弱的上前扶住他,“老公,你消消氣,這事反正也發生了,咱們先坐下想想解決的辦法可以嗎?”


    “辦法?嗬,韓婉宜,你還有臉說辦法?你說要是陸家不肯助我的公司渡過難關,你覺得你以後的好日子還會有嗎?”


    顧政河其實一點也不傻,他知道妻子不喜歡他第一個孩子,經常打壓他女兒,但因為沒有太誇張,所以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知道她這次不惜冒惹怒自己的風險也非要演這出戲,無非是看不得他女兒攀上高枝。


    顧政河譏笑:“韓婉宜,你的算盤落空了,看到沒,我女兒有出息得很,陸家寧願不要我這個親家,也要娶我的女兒,你看,現在隻有我們受傷了,你現在是不是氣死了啊?”


    韓婉宜無措的擺手,她沒想到顧政河會把窗戶紙捅破成這樣跟她說話,她有些害怕,不知道怎麽應對,以往老公都很寵她的,因為她們年齡差十三歲,她又年輕又漂亮,顧政河什麽都聽她的,“老公,你別這樣,我害怕,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馬上去跟陸家道歉好不好?隻要你別這樣陰陽怪氣的跟我說話。”


    “我陰陽怪氣?我簡直要被你氣死了!”顧政河抬手指著屋門:“你給我滾出去,滾回你娘家,老子現在看到你就來氣!”


    “不,我不回去,我錯了,老公,我真錯了。”韓婉宜六神無主的撲到他懷裏。


    “你別來這套!”顧政河掰開她手往外推。


    韓婉宜又使勁撲,顧政河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巴掌。


    響亮的聲音,震傻了韓婉宜,也嚇到了孫旭然,以及在二樓偷看的兒子。


    九歲的顧辰陽跑下來,哭著推了把父親,護住母親道:“爸,你怎麽可以打我媽,你太壞了,男人是不能打女人的!”


    顧政河看了看捂著臉淚流滿麵的妻子,又看了看視他如仇人的兒子,忽然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累,要是他的阿慈在,一定不會這樣,她總是很懂事,是他貼心的小棉襖。


    隻是後來,這件小棉襖被他弄丟了。


    “你們不走,我走!”顧政河負氣甩手,一個人離開了家。


    他現在急需一個安靜的地方冷靜,想一想解決挽回的措施,今天這事,他也是被蒙在鼓裏的,陸家明事理的話,應該會給他彌補的機會。


    他絕不能失去和陸家成為親家的資格,他要是當了陸淮京的嶽父,那好處可是不可細算的!

    ,


    回到陸家,孟慧珠把顧慈拉到自己的房間裏說貼心話,“阿慈,今天這事你別放心上,你大可寬心,我們陸家就是要定你做兒媳婦了,管你那個後媽使什麽下三濫的手段,也改變不了這個決定!”


    顧慈哭紅的眼睛又有泛濫趨勢,她感動道:“伯母,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今天這麽維護我,若不是你們這麽挺我,我都不知道今天該怎麽辦。”


    “哎喲,我的小可憐,哭什麽呀。”孟慧珠把顧慈抱進懷裏,她的年齡其實相當於顧慈的奶奶,隻不過她心態年輕,說話那些便比較前沿:“你後媽要是後麵還敢搞什麽小九九,咱們抄起三十米大刀去砍她!”


    顧慈又哭又笑,嗡嗡回:“那樣就犯法了,為那種人,不值得。”


    “誒~~~,你這話就說對了。”孟慧珠溫柔的推開顧慈,給她擦眼淚,“那你現在因為她哭是不是也不值得?咱不哭了啊,就算沒你爸爸那邊,你和淮京的婚事我也照樣給你們操辦起,明天我就帶你和淮京去靈山寺算生辰八字,咱們把訂婚結婚的日子訂下來。”


    顧慈忍著淚乖巧點頭,孟慧珠看她這樣,心都要化了,她好像理解兒子三十年清心寡欲,最後為何敗在顧慈身上了,這小姑娘長得那真是惹人憐愛,尤其是現在要哭不哭的模樣,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哄她。


    唉,她要是年輕點,還有老頭子什麽事?


    阿嚏——


    陸老爺子在後院揉揉鼻子,抬頭看向自己和老婆的臥室,是老婆想他了嗎?


    害,一把年紀了,老婆還是那麽黏他,真是的!


    次日,孟慧珠和陸榮生帶著顧慈陸淮京去漓城香火最旺的靈山寺算八字,經過大師的推算,給他們訂下八月二十五訂婚,來年開春三月二十五舉辦婚禮。


    這中間間隔時間太長,陸淮京當即問大師,能不能提前領證。


    顧慈在旁邊羞紅了臉,拿手掐男人的腰。


    陸淮京握住她手,一本正經的看著大師。


    大師又給他們算了下,最後給出兩個日子:一個是訂婚當天領證,一個是十月二十一日。


    如此,陸淮京自然是選擇訂婚當天。


    漓城的結婚風俗,都是要先訂婚再結婚,尤其是權貴世家。


    訂婚隻請親友,結婚便是要麵向社會圈宴請賓客。


    至於領證,想要舉辦婚禮後再領,亦或訂婚就領,全取決於自己,沒那麽多講究。


    日期訂好,孟慧珠和陸榮生都忙碌起來,陸榮生負責對接酒店和通知陸家本家及旁係的人,孟慧珠則負責張羅給顧慈選訂婚的禮服。


    距離訂婚宴隻有十天,定製已然來不及,隻能買現成的高定婚紗再改。


    這幾天,從法國飛來的高定品牌排著隊的進出陸家,任由顧慈挑選。還有□□的美容團隊,每天都要給顧慈從上到下護理一遍肌膚。


    顧慈是過慣了普通日子的人,現在突然這樣受重視,心裏麵挺不自在的。


    反觀陸瑤,天天來蹭著穿婚紗,蹭著護膚,開心得牙不見眼。


    而就在顧慈每天沉浸在為訂婚宴準備的時候,孫家接連碰壁,他們家這些年靠著顧政河的幫助,在奶製品領域做代理商風生水起,最近還差點拿下西南地區的代理權。


    為什麽差點呢,那就是明明都快板上釘釘的事情,這幾天上遊渠道突然說給別人代理,不給他們孫家了!


    此外,孫雪還被列入金融大廈的黑名單,往後金融大廈裏麵入駐的品牌都不會再賣東西給孫雪。


    這連在一起的倒黴事,有‘好心人’透露消息,說是孫旭然得罪了陸家現任家主的太太。


    孫父知道這事後,把兒子差點打進醫院,還跟韓婉宜大吵一架,兩家生出嫌隙。


    韓婉宜的日子愈發過得痛苦不堪,老公這幾天完全不理她,甚至和她分房睡,每天隻撲在和陸家挽回關係上。


    終於,經過他的努力,陸家同意在明天和他再次見麵。


    全然不知道這些事情的顧慈此時正昏昏欲睡的躺在美容床上任人擺布。


    突然,她察覺給她按摩胳膊的手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雙微微粗糲的大掌,她受驚的睜開眼,看到是下班回來的陸淮京,眼眸亮晶晶發光:“四叔,你下班回來了?”


    她撐臂坐起來,隨即想到浴巾下麵是裹胸,又不好意思的躺回去。


    陸淮京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沒穿?”


    “才不是!穿了的!”顧慈奶凶的瞪他。


    “那你怕什麽,起來吧。”陸淮京稍稍彎腰:“要我抱你?”


    “我我、我自己起來。”顧慈小臉一紅,單手按住身上的浴巾,小心翼翼坐起,“四叔,你怎麽跑我這來了?”


    “我們一天都沒見了,我還不能一下班就來看看你?”陸淮京打趣。


    顧慈摸摸耳垂,心跳紊亂,繼而抬手往外揮了揮:“那你要不走遠點,背過身去,我換好衣服再讓你看?”


    “這樣挺好看的。”陸淮京裝聽不懂。


    顧慈耳根滾燙,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也知道了該怎麽應付這個男人,小手揪住他西裝衣擺一角,撒嬌的左右搖晃,“四叔,你就別逗我了,你先背過去吧,反正沒幾天我就要跟你領證了,你到時候想看就看。”


    “當真?”


    顧慈典型的隻看眼下,不看長遠,嗯嗯點頭:“比珍珠還真,你快點。”


    “好吧,我轉過去,不看。”陸淮京優雅的整理一下袖扣,眉眼含笑的起身,往前走遠幾步,背過身去。


    顧慈不放心的盯著他:“不能回頭哦。”


    “放心,我很信守承諾。”陸淮京單手插兜,姿態懶漫,並無要偷看的意圖。


    顧慈見狀,連忙跳下床穿裙子,可因為太過著急,拉裙子拉鏈的時候,頭發纏了進去,她嘶的倒吸氣。


    陸淮京敏銳聽到,擔憂問:“怎麽了?”


    “沒事沒事,頭發纏拉鏈裏了,我自己弄。”顧慈一邊扭著身體看後背的拉鏈情況,一邊再次叮囑:“不能回頭。”


    “知道,但你一個人可以嗎?”陸淮京長眉輕擰。


    “可以的。”顧慈走到屋裏的落地鏡前,觀察到纏的頭發有點多,強行扯斷的話,估計有點疼,她嚐試了下,忍不住又叫出聲。


    陸淮京穩不住了,“阿慈,我幫你吧,你都穿上裙子了,我就算看也隻是能看到你後背而已。”


    顧慈眨眨眼,是哦,她現在這樣也沒多暴露。


    於是,羞赧妥協:“好吧,四叔,麻煩你了。”


    陸淮京轉身,女孩正對著他,一隻手反背在後麵,他踱步過去,低磁出聲:“轉過去,我看看。”


    顧慈克製躁動的情緒,故作淡定側身,看向鏡子。


    一身黑色西裝的俊挺男人立在她後麵,低著頭,認真專注的研究著她的頭發和拉鏈,顧慈不自禁的身體激顫,就像是打針的時候,在感覺針要戳進來的前一刻,你會不自覺的顫一下身體。


    陸淮京自是看到女孩細微的身體動作,他眯了眯眼,盡量忽視,頭發被撕扯會很疼,他還是先給她把頭發解出來再說吧。


    一兩分鍾後,陸淮京終於在不損傷女孩頭發的前提下,把她的發絲和拉鏈分開,“好了,以後小心點。”


    “哦,我知道了,謝謝四叔。”顧慈窘迫的抿抿唇,兩隻手背到後麵,身體往側邊轉:“四叔,我自己拉吧。”


    “我來。”陸淮京按住她肩膀,不讓她閃躲開。


    顧慈臉蛋發熱,又不好拒絕,四叔才幫了她忙,再說,拉個拉鏈也沒什麽,她就默許了。


    陸淮京把她頭發攏到一側,兩隻手觸上拉鏈,從鏡子裏看她。


    彼此目光正好對上,小姑娘貝齒輕輕咬著下嘴唇,麵若桃腮,沒多一會兒,她無措的低下頭,兩隻耳朵尖從粉紅變成灩紅。


    他輕笑,逗得女孩把頭垂得更低,如此一來,她雪白的後脖頸彎出漂亮的弧度,一路沿著脊椎往下,蝴蝶骨薄而精致。


    陸淮京喉骨滑動,情不自禁的,他單手環住女孩細腰,緩緩俯身,吻上那片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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