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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莊上弦你敢不敢進宮?

  錢家慘遭屠殺,經舊主墨國公及時救助,倖存的還有三五十人,又有一些藏起來的。比起莊家或一般人家還是多了。


  朝廷依舊矜持,什麼都沒說,也不好再玩暗殺之類。這些人就像被強姦的女賊,很是享受大家同情。一些人也吹墨國公的有義或無情。


  數日後,有消息從西邊瘋狂傳播,並強暴的猶如秋風席捲邯鄲。


  殷商國和尼羅爾國強攻三日,錢大實際上只守了一天!

  後邊兩天做準備,然後匆匆撤退、跑路,大梁城實際上等於拱手相讓!


  據說敵人來勢洶洶,錢大戰了一天估計這回真不行。當夜又有高手到將軍府問候錢大,這算不算通敵?反正第二天錢大下令,守城的敷衍,一些親兵等卻積極將大梁城掃蕩搜刮。第三天連夜,卷著無數財寶,帶著麾下將士,跑了。


  所以雖然天下大亂,西邊無數人對錢大是天怨人怒,比敵人還恨!

  最可恨的,事實上:第二天錢大下令,命寧辰將軍堅守北門;第三天錢大跑路,寧辰等於給他斷後!

  寧辰將軍率五萬莊家軍,年前匆匆趕到大梁城,早已是人疲馬乏,糧草各種物資更匱乏;到了大梁城錢大拿捏他,什麼都不給,說起來全是淚。


  寧辰在鎮南軍呆了幾十年,對西邊戰場情況不熟。


  錢大命他守北門,敵人主力就全在北門,因為通敵的結果嘍?面對十五萬大軍,寧辰要怎麼堅守?反正守到錢大跑遠了就行?


  寧辰統率的是真正的莊家軍,第四天戰況無比慘烈,莊家軍一步不退!


  據說敵人都嚇到了,反正除了北門大梁城已經拱手讓給他們,他們進城然後裡外夾擊、將寧辰將軍包圍。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就像野火燎原,整個羅宋國都陷入一種燥熱!熱血遭瘋狂壓抑!一陣春風吹過,所有人心頭的野草瘋長!

  老百姓不再同情或不同情錢家,也不再期待或不期待朝廷。


  每天都有大批的人到浴德院,各種不認識的相見都是痛!稍微激動點,相見淚眼。


  不時有人痛哭失聲:寧辰將軍死得真冤!大梁城失守的真冤!


  怨聲載道,民怨沸騰,連日來邯鄲天陰沉。


  明德大街,來一大隊車馬,赫赫煌煌,如此的諷刺。


  不過在邯鄲,依舊是羅家天下,大家輕易不敢做過分的事。吃瓜群眾就看著。看朝廷能妖到什麼時候!

  許王羅敬暉、建昌侯呂雲翔、懷化大將軍支漸,就當看不見那些帶刺的眼神,穿越荊棘叢林,目標依舊是浴德院、青墨園。


  老百姓大白天嘿嘿,嘿呦嘿,嘿嘿呦嘿嘿,大河向東流啊!

  許王、呂雲翔、支漸等快到浴德院,實在走不動了,前邊快被堵死了。


  許王、呂雲翔都坐在車裡朝外看,心情不比老百姓豐富多彩。


  早聽說老百姓義務幫青墨園蓋正院。人多,從外面弄來的沙石磚瓦,浴德院這麼大,側門好多。今兒全跑正門!烏壓壓一片!靠門口幾輛車無數人,正運送一根大梁,那大梁有腰粗,快二十米長,浴德院堵嚴實了。


  後邊又有幾根梁木,比前邊威武霸氣的大梁、正常多了,秀氣多了。


  許王年輕不太懂,後邊呂雲翔坐車上要抽風。


  大梁是大事,蓋房大概一半戲在它頭上。所以講究極多,比如這運來,中間一直掛著大紅綢,最健壯的年輕人才能運,最優秀的木匠才能下手。


  大梁前後盡量要一樣粗,這不是為難樹么?所以能做大梁的註定是某些、天命之人。


  大梁要求極多,但不要求越粗越好,或是越長越好。


  呂雲翔才會抽瘋。這怎麼都像暴發戶!

  若非有高手,這大梁用車也運不動;若非青墨園正院地基結實,梁架上去能把牆壓塌。像講故事,真精彩呢。而若非這麼多老百姓、人心所向,或主人不是莊上弦,也壓不住這暴發戶的氣勢。


  現在人看著這大梁,就覺得精神一振,好像有了主心骨!棟樑猶在!


  許王在前面,嫉妒,但不得不承認。莊上弦今天是風光,等死了也能這麼風光。皇帝下旨他們來,後邊還有金路,接墨國公進宮。


  王的車按規定是象路,一品、二品等都是各種革路。


  金路,是皇太子的車,或皇帝五路之一。今兒用來接莊上弦,要將他捧上天。


  前邊百姓沒反應,大家認真運大梁,嘿嘿呦嘿嘿,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如今墨國公就是那北斗星。院內有人來喊話,那個拐角待會兒過不去。


  木匠大爺操著一口濃重的黽縣口音:「拆他娘!」


  他念的輕又快,娘念的飽含深情、拉長口音、激蕩的邯泯河波浪翻。


  許王在象路里抖三抖。好像他擋前面這些人也會毫不猶豫的拆!但大梁該走正門,不能弱莊上弦的氣勢;他也必須走正門,後邊金路也不能弱了氣勢。許王命人上前,好商量,給讓個道。


  許王長史暉春,親自給木匠們、運送的丁壯們送上一個大紅包。


  木匠大爺操著一口濃重的黽縣口音:「讓他!」他娘周貴妃雖然死了也不能讓,大爺脾氣急火,「你懂不懂嘿?三樣不能讓!一迎親,二發喪,三大梁!」大爺年紀大眼睛賊亮,眼珠子一轉,「大家辛苦了,歇一歇!」


  「得嘞!」無數人齊喊。


  許王在象路又抖三抖,不關他的事,是拉車的馬嚇著了。


  後邊呂雲翔吩咐呂家人都小心著。古語云,不能得罪媒人,不能得罪將軍、挖墳修墳的,最不能得罪木匠。否則新房蓋好,裡邊不定有什麼。


  前邊秀氣的大梁好讓,浴德院門口地方寬。


  最霸氣的大梁一半正進了門,卡那兒,木匠大爺說不能亂動,誰不敢動。


  許王鹵簿並不缺心眼,小心的進門,幾片駿馬緊張的腿發抖,總算有驚無險的進去,馬一聲嘶鳴,得意。


  運大梁的最後一輛車,突然溜溜溜挪了。帶著大梁也動了。前邊的車也被帶動。雖然動作不大,但大梁霸氣,帶來的氣勢貌似橫掃三軍。


  木匠大爺急忙喊,丁壯們趕緊上前安撫,平時只在邯鄲威風的香車寶馬已經魂飛魄散,一陣兵荒馬亂你踩我撞,稀里嘩啦慘了。


  大梁必須脾氣大,半天安撫不下來。木匠大爺當機立斷,為了避免重大傷亡,推車繼續運它,估計見到主公或殘月公子就好了。反正大家歇好了。


  大梁走起來威風八面,好像奔赴前線,其他東西都速速退散。


  許王鹵簿和大梁正好攪一塊,好一陣凌亂。


  亂的最高境界是根本不敢讓他停,只盼著他趕緊滾,咱惹不起躲得起。


  大梁終於走了,許王好像被大梁蹂躪、不是好像而是事實,象路差點散架,許王下車,冠歪眼斜,臉被撞的青一片。


  呂雲翔也下車,過來看著許王,一臉嚴肅,道貌岸然。


  支漸下車跟上來,看前邊嘿嘿呦嘿嘿,沒一天指定運不到,前邊還要拆牆。抽!瘋!邯鄲大家比著妖,看誰最妖嬈。那邊玉蘭開的正好。


  呂雲翔五六十歲像個富家翁,看著白玉蘭提議:「不如就這麼走、過去?就當游春?」


  支漸一身戎裝,和建昌侯算一文一武,一個武將大老粗、這時候能有心情游春?他總算不笨,這是一個借口,嚴肅點頭:「也好。」


  許王是王者,將梁冠、龍袍整理好,濃眉大眼賣相還成,個矮、濃縮都是精華。雖然浴德院人多亂鬨哄,平常也吵架打架不停,貌似沒有什麼極惡劣事件,莊上弦和殘月除外。那兩個惡人鎮壓著,就算走過去安全應該沒問題。


  許王府、羅隱堂都這麼考慮,大家意見一致。


  至於鹵簿、後邊的金路一時過不去,至少誠意先到,態度第一。


  許王、建昌侯、懷化大將軍,游春,游到青墨園,真是春色滿園人歡笑,西邊桃園一片桃花開,這陰沉的天也明亮幾分。


  難得今兒沒在梧桐樹下鳳凰台擺,而是在桃園,已經擺好。


  桃園桃樹下都開著地,種著各種菜,各種菜冒著各種萌芽,一些野草也是喜人的春色。一處搭了個草亭,亭內擺了五張小桌,中間及四周各一。桌上一些點心,外邊煮著茶和酒,茶香酒香桃花香。


  這是田園風,墨國公好雅興,好清閑。


  俞悅穿著桃紅的羅袍,在桃樹下撫琴。一隻畫眉伴著琴聲邊唱邊跳。


  夜玧殤一身青衣,躺在桃樹下吊床,手裡一酒葫蘆,酒醒逍遙仙。


  莊上弦系著一條花圍裙,手裡端一個托盤來,盤裡有剛做的薺菜春卷。他要用實力證明,他做的春卷比馬補好吃。


  馬補一臉燦爛的笑容,讓這陰天充滿陽光。主公別吃他就行。


  主公肯定對他沒興趣,他做了幾年春卷,今兒改做桃花糕,還有桃花酒,一壺先送夜酒仙嘗嘗;又一碟杏花鴨,送公子嘗嘗。


  莊上弦冷颼颼的盯著他,怎麼還有他的事?

  馬補笑呵呵的示意,有人找。


  莊上弦冷颼颼的盯許王一眼,解了圍裙,拉著月牙進草亭。行禮。


  許王誠惶誠恐,小心還禮,直到坐下,才鬆了一口氣。不是他膽小,是莊上弦太殘暴,老三晉王現在依舊一口氣,生不如死的吊著。


  支漸對這些皇子,怎麼說呢?反正膽小就是怕死,還不敢承認。一文一武輔佐王,現在該許王說話,他好歹和莊上弦是親戚,和皇太妃都沒直接關係。


  許王明白著,親戚還不如仇人,示意建昌侯先來,他是長輩。


  呂雲翔既然受託來了,來就來:「呵呵,這園子經墨國公一整理,是個好地方。」


  莊上弦寒暄:「本就是好地方,丟著可惜。」


  是暗指也是很明顯的在說大梁城。


  呂雲翔一嘆:「是啊,很可惜。」喝口茶,話鋒一轉,「好東西也得看承不承受得起,有沒有這福氣。就像青岩,窮鄉僻壤,如今百姓安居樂業。」


  莊上弦寒暄:「青岩人最勤勞善良。」


  明顯在說老百姓都勤勞善良,他們會過得不好,都因為朝廷。


  莊上弦現在不是去年才回邯鄲,有些話該說是能說的,何況這又不算。


  支漸抽瘋。莊上弦冷著一張臉說這種話,如此詭異。


  許王心急。建昌侯知不知道在說什麼,莊上弦也如此能扯了,咱說正事兒好嗎?

  呂雲翔看許王一眼,難道這不是正事?莊上弦拎著刀子上,去把殷商國都砍了才是正事?完了狡兔死走狗烹,沒莊上弦什麼事?


  這道理誰都懂,現在就是叫外面老百姓去,他們都不樂意。


  呂雲翔喝茶,許王自己上,他反正打頭陣頭開得好氣氛不錯,嘗一口桃花糕:「做的不錯。」


  俞悅招手,馬補過來。


  呂雲翔抽,讓護衛打賞,雖然沒這規矩,圖一樂。


  許王不樂意,示意支漸上,咱不是來吃茶吃點心順便打賞的。小心一會兒莊上弦又整個什麼,要他們賞一筆大的。


  支漸真看不慣他這小氣,馬補實力至少三四層,會缺錢?只有莊上弦捨得讓他打雜,建昌侯賞二兩銀子他喜滋滋的,不過相互給面子。


  支漸卻也沒心情在這兒吃茶,嚴肅開口:「如今大梁城失守,錢大將軍退守赤峰城,情況也非常危險。百姓生活水深火熱,羅宋國岌岌可危。朝廷確實讓人痛心,竟無可用之人!錢大將軍實則難堪大任。」


  莊上弦冷酷質問:「百姓是誰的百姓?國是誰的國?」


  言下之意,與寡人何干?這本來就是羅家的事,來找他算怎麼回事?


  許王怒:「你難道不是羅宋國的臣?你能置那些百姓於不顧?」


  莊上弦沒發威,只是凌厲又冷漠的盯著羅敬暉。


  許王瞬間像掉進冰窟窿,倒春寒來了。那他說的又沒錯,硬著頭皮繼續:「朝廷有虧待你?墨國是天上掉下來的?父皇下旨,金路特請你進宮,共商國是。」


  許王又不笨,放大招:「有什麼意見去和父皇提,你在這兒莫非要父皇親自來請?」


  呂雲翔給莊上弦使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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