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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場面話

  大雨模糊了眼睛,白髮又吹到眼前,羅九零腦子都有點模糊。震驚的事太多,乾脆壓下,趕緊調息,還要應對莊家軍。


  羅九零腦子忍不住、是必須又要想,莊上弦這樣做,他第一目標肯定完不成,第二任務能將這些信息傳回去嗎?能有退路、就是逃命嗎?

  莊家軍英雄們十個打不過他,只要沒躺下,那就繼續殺。


  「吼!」羅九零元氣爆發,猶如驚雷,青石廣場都被震得發抖。


  危宇、南宮崅等就不信了,一個受傷快廢了的老頭都對付不了,豈不是要自裁?


  俞悅離得比較遠,剛才也受了老頭攻擊,拿著彈弓又挑一個關二爺。


  夜玧殤從她手裡拿走關二爺,直接擲向老頭。


  羅九零腦門嗡的一聲,反應慢一絲絲,管士騰一刀帶走他右臂。羅九零本能反應,一腳踹過去,就像猛虎擺尾。


  咸晏飛過來一刀斬了他小腿,又一刀將他劈昏,從他身上摸出兩個小包。


  雨還在下,莊上弦過來抱著月牙就走,天有點冷,還是別淋太久。


  數日後,天晴氣暖,青岩終於綻放最驚艷的金秋,馬賽城內也猶如仙境,如夢境。


  周無忌、小衙內、李建貞等病都好了不少,也初步適應崇州的環境;走在陽光下,滿滿的正能量,心情好更自信;奔國公府,繼續和莊上弦談判。


  其實上,也不算太好,莊上弦就在他們心裡留下冷酷陰影。


  周無忌臉上兩道傷疤,目測是好不了了。他這種濃眉大眼特乾淨的氣質,傷疤也不能給他增添男人味,赤果裸的就是傷。


  小衙內沒了牙齒,沒有仙丹也是好不了的,小小年紀要像個無齒的老頭,不是一般的傷。


  李建貞情況特殊,沒人傷他,可惜他那玩意兒,是先天特等殘廢。


  一行人再次進了國公府,好生打量主樓,眼裡心裡都冒出各種明明暗暗。


  李建貞覺得京城都沒有哪裡能比上這兒,雖然窮鄉僻壤,但有青岩三寶,有莊上弦,一切都會變得高大上。主樓也確實高,太恢宏了。


  小衙內眼睛亮起一團火,這就是他的!全是他的!就算荒山野嶺,能把莊上弦的東西搶走就夠了,他要報復!


  周無忌有點腿軟,霸氣的城堡讓他感到壓抑,定定神,還是要面對。


  一樓大廳,陽光爬窗戶進來,秋風也爬窗戶,畫眉在窗外唱歌。


  裡邊擺了長案,長榻,莊上弦和月牙並肩坐在榻上。


  莊上弦身上蒲絲紫袍,綉了青色的蟠螭紋,白色的雲盛開朵朵花,富貴中更顯圓融。


  俞悅則穿著大紅織金羅袍,領口袖口也綉了青色蟠螭紋,和莊上弦就是情侶裝。這樣華麗耀眼的大紅,襯得她臉更紅,嬌嫩的像嬰兒,吹彈可破。


  兩邊又有幾張矮榻,咸晏、管士騰、潘伯塤、石黍等,穿著不同的衣服有著不同的氣質,和大紅大紫共同形成一幅完美的畫。


  大家正在研究從羅九零身上搜來的《羅漢經》。


  以前得到、給石黍及清晏樓一般人修鍊的《羅漢經》,只能練到五層。


  這部《羅漢經》不同,不僅能練到九層,前面五層和以前也略有不同,還有羅九零的大量註解。看樣子他在準備突破八層,所以在七層、八層註解最多,給莊上弦、咸晏等都有重要的參考意義。


  俞悅猜測,羅隱堂或許真有九層高手,羅擎受才會底氣十足的除掉庄夏收。不過九層也不是仙,就算能保住邯鄲,每次戰敗的損失,百姓依舊遭受苦難。


  高手只是高手,是個人力量。莊家軍不同之處在於,他們還驍勇善戰。


  周無忌、小衙內、李建貞等進來,第一感覺是有點冷。


  屋裡和屋外不同,屋外太陽一曬,隨便就能上三十度;屋裡窗邊太陽曬著,大概是二十五度,靠門邊太陽曬不著,基本十來度。


  李建貞仰頭衝天一個大噴嚏,差點將自己噴飛。


  小衙內及一些護衛高手受了勾引與傳染,一齊奔放的打噴嚏,好像霸氣下馬威。


  國公府奴僕都嚇到了,繞著他們進來安排位置,上茶水點心,完了趕緊撤。


  這氣氛又詭異了,周無忌、李建貞等也適應了屋裡的溫度,有點冷,但他們穿得多,稍微冷點還能讓人清醒。


  雙方行禮坐下,俞悅、潘伯塤等也正好歇會兒,安東納也來了。


  周無忌一身紫袍,二品大員,還想擺架子。按說,莊上弦是該先問候一下,他們生病幾天莊上弦都不聞不問;至少也該問問,他們在馬賽城如何。


  莊上弦低頭正給月牙剝果果,剝了喂到月牙嘴裡,蹭一下。


  俞悅咬他,來貴客呢,好歹說句場面話。


  安東納年齡大,是大叔,國字臉端正的說場面話:「太守大人更添風采,咱青岩是好地方啊。」


  俞悅抓著莊上弦胳膊差點摔倒。這是讓周無忌先說場面話誇青岩么?

  周無忌作為太守,對上青岩特殊的奴隸主、土皇帝,先誇幾句拉攏一下也是應該的。但他病了,毀容了,風采個屁!


  周無忌一盞熱茶差點砸安家大房臉上,如果能保證準頭的話。


  小衙內冷哼一聲,忍不住發作:「這什麼鬼地方!」


  潘伯塤作為青岩千年的王子,很嚴肅的和小衙內講理:「青岩怎麼是鬼地方?」


  小衙內小眼睛塌鼻樑無齒的理直氣壯:「就是鬼地方、破地方!都該死,都該去死!」


  瞪著莊上弦,他就是恨莊上弦,竟然看都不看他、根本是無視他。


  莊上弦冷漠的看他一眼,又看周無忌一眼,實在沒什麼值得重視的。


  周無忌瞬間又受五百點傷害,這麼短時間內累積的傷害就差點讓他崩潰,他對兒子也無奈了,只能趕緊說話:「青岩是個很特殊的地方。」


  潘伯塤並不買賬。知道很多人看不起青岩,他也受傷了。


  周無忌知道潘家不好弄,他盯上安東納,內傷:「本官打算去崇金林看看。」


  安東納沒潘二公子那麼傲嬌,老實的應道:「那要等八月二十集市。青岩的百姓一定很想見到活的太守大人。」


  俞悅抱著莊上弦胳膊,莊上弦胳膊一挪正好撞到她結實的胸部。


  俞悅怒視,莊上弦趕緊剝果果喂月牙,這樣就不用理他們。


  俞悅扭頭不吃,看李建貞,李家才俊今兒似乎聰明了,可惜有那樣的毛病。他還不如賀昌珉,人家至少快活半輩子。李瑤兒做了太多陰私,卻報應在李建貞身上,他和小衙內一樣都挺無辜的。


  李建貞小腹一陣邪火,總覺得最近誰看著他都會鄙視他老二,怒摔啊!

  安東納也看著李建貞,要等到八月二十,每天得花不少錢,窮逼可別賣身在這鬼地方。


  李建貞以為安家大房斷袖看上他了,惱羞成怒:「為何要等二十?墨國都是墨國公的,墨國公一句話,集市誰敢不來。」


  俞悅說道:「好大的官威,擾民是不是還想說屁民的福氣?知道你身體殘疾,但心靈不要扭曲。看開點,雖然會有風雨,也會有秋高氣爽。」


  李建貞氣的像個蛤蟆,桃花眼凸出來,很是可怕。


  周無忌鬆了一口氣,這一刀讓李建貞挨了,他說下一件事:「既然等這麼久,不如去青岩的山上走走。讓正弦領略一下青岩的風景,順便去抓石蟲玩。」


  小衙內彆扭的接話:「外祖母年事漸高,鳳體也大不如前。我親自去抓一些石蟲,送給外祖母,並孝敬皇太后。」


  李建貞忙誇:「二公子真孝順。」


  俞悅、潘伯塤、安東納等都不吭聲,說來說去還離不開石蟲。


  莊上弦冷酷下令:「咸晏,你安排人帶他們去,務必保證他們安全。」


  小衙內忙喊道:「不用你假好心!山就在那裡,我會不知道!狗奴才,你帶路!」


  他指著安東納,好像比莊上弦還給面子。


  安東納磨牙,看著周無忌:「青岩的山都是有主的,這等於去牽人家的牛。你們是牛,不過抓石蟲並不輕鬆,荒山野嶺、荒郊野外,中午熱夜裡冷,隨時可能下雨,山裡刮大風能將野人刮飛。」


  安東納說官話還帶著口音,野字念得格外有滋味。


  小衙內衝到他跟前。安東納唰的飛走,惹不起野種他躲行嗎?


  小衙內砸了安東納的茶盅,踹倒高几,野蠻的逞凶,一直砸到莊上弦跟前。


  莊上弦隨手掐住他脖子,星眸犀利的盯著跟小衙內的高手:「除周無忌,其他人滾。」


  周無忌嚇到了,不過又正常,這就是莊上弦。


  高手、周家護衛高手、李建貞等都離開,反正大家看見莊上弦下手,出什麼事都有他承擔。


  莊上弦隨手將小衙內甩到周無忌跟前。


  周無忌一口血差點吐出來,臉色一陣紅又一陣蒼白。


  莊上弦不等他廢話,冷颼颼的又像拉家常:「知道羅九零嗎?」


  周無忌茫然,怎麼說到這個了?看著莊上弦忙點頭:「羅隱堂超級高手。」


  俞悅說道:「他來了。準備殺了主公,正好栽贓到你們父子頭上。你們兩個苦逼的炮灰,養的夠肥,宰了正好過年。還能給莊家軍一個交代。」


  周無忌臉色更白,但他不傻,不是好糊弄的,第一反應警惕的問:「你們想做什麼?」


  ※※※


  周無忌和兒子離開國公府,心情亂糟糟。莊上弦有說還好,什麼都不說。他想不相信,但對於皇帝陛下,心亂如麻。


  抬頭看看天,陽光很刺眼,四處青石也反射著光,讓人無處躲藏。


  秋天的太陽,馬賽城如仙境,周無忌和小衙內一時都喜歡不起來。剛到青岩在青門鎮外就被太陽暴晒,現在看著太陽猶后怕。誰知道什麼時候又變化。


  周家護衛高手、跟小衙內的高手及李建貞等都圍過來。


  周無忌依舊沒精打采。原以為乖乖的給羅擎受做狗,或許就能活下去。誰知現在理由都不要,他在羅擎受眼裡是一個卑微的螻蟻嗎?

  現實總是這麼殘酷,讓人難以面對。脆弱的好像一陣風刮過就能破碎。


  跟小衙內的高手皺眉:「墨國公說什麼了?」


  周無忌看著他也皺眉,他負責監視的吧?不對,沒什麼好監視的。


  小衙內含恨:「羅九零來了!他要殺莊上弦,怎麼沒殺掉!沒用的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高手變色,小衙內發瘋踹他都沒反應,幾個高手面面相覷。


  周無忌看他們一眼,不知道事先知不知道,也沒什麼意義。風刮過一地落葉。


  高手問:「羅九零呢?」


  周無忌應道:「沒問。」


  高手看看周無忌,周無忌踩著落葉繼續走。幾個高手都沒再問,殺莊上弦而莊上弦不死,羅九零顯然凶多吉少。羅隱堂超級高手啊!

  李建貞走過樹蔭,身上一陣寒意;只是作為才俊,不能輕易被打敗。


  周無忌也不想認輸,但能怎麼辦?心裡偶爾還會想,莊上弦若能贏了羅擎受也不錯。


  李家一高手惦記著:「那還上山、抓石蟲嗎?」


  周無忌停下來,大家都停下來。馬賽城來來往往忙碌的人很多,空氣中飄著稷谷酒香。莊上弦、安東納未必是威脅。羅九零都栽在馬賽城,他們若是上山,給了莊上弦更多機會,攔住對方是不可能的。


  但到了青岩,一百兩銀子一隻的石蟲不去抓,又實在的不甘心。


  李家高手看著兩人背著石箱過來,差點流口水:「據說這是去交石蟲。」


  小衙內衝到路上攔住他們,一腳踹過去。他需要優越感。


  倆路人百姓嚇得趕緊閃,小衙內一腳踹空,追殺。倆路人逃命,小衙內繼續追殺。


  周無忌暴汗,忙喊:「站住!本官命你們都站住!」


  倆路人站住,小衙內趁機撲上去又踹。路人繼續閃,個子小的青年閃的很靈活。小衙內怒了,一邊追一邊喊:「喊什麼,還不來幫忙,廢物!」


  幾個高手怕小衙內吃虧,過去攔住小衙內。路人、路上全都是青岩人、也一下圍了好多。


  小衙內就指著小個青年:「乖乖交上石蟲,再跪下,磕一百個響頭!」


  小個青年眼睛比小衙內大,穿著打著補丁但整齊的衣服,背著大約一尺五高的石箱,砸小衙內頭上保證能將他砸稀爛。


  小衙內狂拽酷炫叼炸天,無齒的繼續喊:「你們把石蟲都乖乖交出來!以後青岩就是我的!誰敢不聽話,小爺要你好看,打斷你狗腿!」


  小個青年看著不笨,遲鈍的半天沒反應,好像小衙內是犬吠。


  青岩人也不吭聲,難得看到活的刺史大人,是太守大人,比刺史還大。


  周無忌臉都紅了,當街強搶還搶不到,小衙內能別這麼丟臉嗎?讓他開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肯定也搶不到。姑且算是自知之明吧,有時真不如無知。


  李建貞才俊來刷存在感,擺出朝廷命官的姿勢、京城公子的風範:「不是白要你們。據說交給國公府一隻六兩銀子。我們和墨國公談好,一隻給你們三十兩、到五十兩白銀。這是為了你們好,有多少收多少。」


  李建貞擺出一個聖母、救世主的表情,一隻三十兩,大家歡呼吧。


  小個青年盲聾啞似得,依舊沒反應;是沒說話,眼睛看看李建貞的臉,又看他下半身。


  李建貞瞬間好像被扒光,襠下涼颼颼,臉漲得紫紅。


  小個青年從沒看過這麼傻逼的才俊,轉身就走,背影特高冷。


  青岩很多人和國令學的,有些和國公學的,姿勢擺起來更酷,京城公子都得跪。


  倆路人剩一個中年大叔,骨架大一些,有把力氣又比較憨厚的農民。


  李家高手盯上他:「沒看見太守大人嗎?」


  大叔給李建貞行禮:「拜見太守大人。小喆不懂官話,太守大人恕罪。」他一口濃重的青岩口音,也就勉強能聽懂。


  李建貞怒:「他才是太守大人!」不糾結這個,「你們不是都讀書了?」


  大叔應道:「太守大人恕罪,有人沒天賦,學十年也不懂。」


  李建貞也不糾結這個:「那你聽懂了,石蟲五十兩銀子一隻。」


  大叔問:「你是傻逼嗎?」


  路人看著李建貞,全是一個態度;再看他下半身,不該影響他智商啊。


  李建貞瞬間又像被扒光,冰天雪地供大家圍觀。以前他很喜歡萬眾矚目的感覺,現在恨不能逃到一個比青岩更窮鄉僻壤的地方躲起來。


  李建貞不傻,知道這些人耍他,但他能怎麼辦?落荒而逃?人家都沒說!他想問,又會顯得更傻逼。憋屈,內傷,好想吐血,青岩真是個鬼地方!


  李家高手怒,一股氣勢壓到大叔頭上:「你什麼意思!」


  大叔退後兩步,彈彈身上補丁,雲淡風輕:「交給國公府六兩銀子,需要的時候從國公府買,只要十兩銀子。五十兩銀子給你,又要多少銀子從你手裡再買?」


  李建貞震驚,周無忌震驚,很多人都震驚。


  十兩銀子能從國公府買到石蟲!這些屁民有什麼資格吃石蟲!十兩銀子也很貴好嗎?


  李家高手激動:「那你去國公府買!十兩銀子買來,不論多少,我給你五十兩!」


  大叔都無力吐槽:「你是逗比么?不論多少都五十兩。再說你這窮逼,能拿的出銀子么?」彈彈補丁,和小個青年一樣高冷走人。


  路人都散了,活的太守大人就這樣。


  周無忌站在路上,還沒說呢。


  轉眼到中秋,周無忌還在馬賽城。天一天比一天冷,早晨護城河能結一層薄薄的冰。呆在城堡內還好,基本生活有保障,有錢也能享受奢侈的生活。稷谷酒混著桂花香,撩的人神魂蕩漾。


  國公府一樓,餐廳,不到中午就打好很多糍粑。


  幾個石臼還在打,對於普通人是力氣活,國公府年輕力壯的多,大家也打的很賣力。幾個蒸籠還在蒸糯米飯,又幾口鍋在炒芝麻,幾個大竹匾倒著白糖,和芝麻拌好。再把打好的糍粑掐成一個個,放在竹匾上一滾,好了,能吃了。


  糯米香,芝麻香,白糖甜,糯米粘,俞悅一次能吃五六個。


  莊上弦看月牙吃的美,又夾一個喂她。


  俞悅皺眉,她其實不是太喜歡吃甜食;莊上弦喜歡甜食,夾一個喂他。


  馬補騷年端著一口鍋出來,倒在一個大竹匾,是黃豆粉炒黑芝麻,關鍵是鹹的,再滾一盤糍粑端過來。


  今年又添了牛肉汁、鴨肉、香菇丁、酸筍等幾種口味。和傳統糍粑不一樣,吃個新鮮。


  咸向陽、雙魚、賈鵬、賈鷂等年輕人都胃口好,一批糍粑眼看著又吃完。


  咸向陽佔了一個石臼拿著大木錘開始打,嘭嘭幾下糯米亂濺。


  俞悅喊:「一年年都學不會!浪費糧食!潘司農,把你家奶牛牽回去!」


  潘伯塤進來,掃了一眼,眼皮跳兩下,鎮定的說道:「太守大人準備宴客,又等著諸位去送節禮。」從丫鬟手裡接了一盤糍粑,拿著筷子繼續講,「太守大人少了美姬,安家和他較勁兒,他快強搶民女了。」


  說完開吃。糍粑是鞏州特色,糯米也是鞏州運來,大家都吃比較習慣了。尤其滾著細細的鴨肉,回味悠長。


  咸向陽丟下木錘,過來站潘伯塤跟前,眼巴巴的看著他。


  潘伯塤端著空盤看著咸向陽小姐,愛玩沒關係,但能不能淑女一點?

  咸向陽咬著嘴唇,腦洞一開,擺出一副安家二房安妮婭小白花的樣子,挺胸,是白蓮花。


  潘伯塤說實話想抓她,能不能更白痴一點?瘋了。


  賈鵬帶頭,一幫無良的已經笑歪。感情有時候就這麼奇妙,咸向陽還想讓潘司農喂,這畫風忒詭異,小心讓大家消化不良。


  咸向陽冷哼一聲,傲嬌的走兩步又回頭:「在哪兒強搶民女?」


  俞悅代為回答:「你去他就不用搶了。」又補充一句,「月餅已經給他送了,順便給他送些糍粑,正好熱著。」


  咸向陽兩手抱胸不去了:「糍粑不知道自己吃。人家是等著收石蟲。」


  俞悅和莊上弦說道:「其實可以給他們送,不如你去畫兩幅?墨國公真跡,一副少說千金。」


  莊上弦星眸看著月牙,除非親他一下。


  俞悅兩眼望天,她本來就沒準備和那些人玩。跟他們玩也會當真,再得寸進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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