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盛寵嫡女萌妻> 第103章,病的不輕吶

第103章,病的不輕吶

  夜裡一場雨,早上沒停,反而越下越大。


  青岩這地方,太陽不曬,就是冷。秋風一吹冷颼颼,冷的人直打哆嗦。


  周無忌、小衙內、李建貞、俞善民等來到墨國公府,一地落葉,說不出的凄涼。


  不是墨國公凄涼,是他們自己。真他姥姥的遭罪啊。


  俞善民雖然有侄女暗中照顧,但本來就像弱女子,看別人倒霉,他只能顯得更倒霉,省的遭人嫉妒。這就是世道。


  李建貞年輕,在青門鎮沒事了,沒想到昨兒在馬賽城傷風了。頭痛的厲害,鼻涕流的像鼻涕娃,不時打個噴嚏又是咳嗽,好像得了傳染病。


  最糟糕的是周無忌父子。小衙內坐著轎子過來,路上一樹枝折斷,正好將轎頂砸穿,差點將小衙內腦門砸一個洞。從青馬酒店到國公府不算遠,小衙內也一身濕透,顯然淋病了,或許被李建貞傳染了。


  周無忌臉皮薄,還沒好。糟心的是潘家不合作,安家竟然趁火打劫!

  安東納、潘伯塤、俞悅、咸向陽等在主樓前面大門口迎接,對這些人深表同情。


  周無忌愈發怒火,這些人沒到大門外跪迎,還在屋裡無風無雨,輕鬆的看他們在凄風冷雨中笑話。不過先不管,在護衛高手的保護下趕緊往屋裡沖。


  小衙內、李建貞在護衛高手保護下也往屋裡沖,還有一些丫鬟扈從等。


  石稷帶著一隊國公府護衛威風凜凜的將大門攔住。


  周家幾個護衛差點被撞翻,高手護著周無忌警惕的忙退到外面。其他人只能退到更外面。門口搭著雨棚,積攢的雨水嘩啦啦全澆在李建貞身上。


  一陣風刮過,一片噴嚏聲,聲勢浩大。丫鬟美姬等叫喚,更激情。


  咸向陽一身大紅衣裳先發制人:「懂不懂規矩,不要將外面雨水帶進來!裡面已經準備好熱茶熱酒,你們也不能立刻用,否則容易生病。」


  周無忌恨不能撕了她衣裳爆了她兇器!回頭一定爆了她!


  潘伯塤一身花青蒲絲長袍、王者之威:「既然你們這麼著急,就在這兒更衣。」


  俞悅、安東納等都站到屋內。門口屋檐加雨棚,地方不算太小,真要更衣,呃也可以的。


  周無忌咆哮:「安東納!」


  安東納一愣,還以為他會喊國公;趕緊理理白袍,風流瀟洒,這回能比上太守大人了,恭敬行禮:「在。」


  小衙內被冷風吹的欲死欲仙,只有更狼狽沒有最倒霉,迷迷糊糊記得安東納是誰,狂暴的打個噴嚏:「狗奴才,還不滾過來!」


  安東納又一愣,什麼時候成奴才了?作為安家實權主君,他地位不比周家差多少吧?就算是土鱉,這裡正好是他地盤。所以打死也不理。


  李建貞還在雨棚下嘩嘩的淋著,還不如退後,外面雨也更大了,這賊老天阿嘁阿嘁嘁!

  周無忌七竅生煙,臉上兩道鮮紅的疤,有點瘋魔:「別忘了阿啊嘁!」


  安東納一臉茫然,別忘了阿啊嘁是幾個意思?

  李家一高手喊:「這兒讓太守如何更衣?你們是羞辱太守嗎?」


  安東納膽子小,忙揮手,一批侍從麻利的來張了幾個小次;僕婦又送來一批蒲絲衣裳,有薄有厚,質地款式都不錯。


  周無忌顧不上計較,拖延的越久遭罪的是自己,還有小衙內。不過讓他在門口更衣,他恨恨的記在心裡。


  周無忌、小衙內、一些高手都換了乾爽衣裳,蒲絲做的衣裳穿著舒服。


  後面李建貞擠上前,鑽進小次三兩下脫了濕衣服,再不換他沒準能病死,這不是開玩笑。


  但等了好一陣,沒給他換的衣服。


  李家高手盯著僕婦,僕婦們忙躲到殘月公子和卓穎婖身後。


  俞悅看她們膽小的,看李家高手最不爽:「別又和太守大人比。這衣服在外面不少於十兩銀子一整套。今兒也不多收你們。」


  李家高手怒:「這兒賣到外面當然貴!我們一萬三千兩銀子都給了!」


  咸向陽應道:「還欠五萬兩白銀,每天利息五厘。」


  李家護衛高手也都濕透,打噴嚏一個比一個打的驚天動地,李建貞在小次內也被勾引的打噴嚏,大家一起來,一二三阿嘁一陣風刮過,將小次掀飛。


  「啊!」丫鬟們一齊尖叫。


  李建貞身材好還罷了,那玩意兒竟然不如一個穿開襠褲的小孩。


  李建貞悲憤的一頭昏死過去,不想醒來。


  二樓中間宴會廳,正是曾經賽家最後的晚餐聚會之地。


  二樓平時用得少,或者說很少開放、尤其是外人。但太守身份高,今兒特地在二樓設宴。


  下雨天外邊黑,宴會廳點了很多燈,照得明亮,宴會廳大,陳設奢華,很對得起太守大人了。


  這是正式的、認真的、嚴肅的。墨國公一身紫袍,已經在首席坐著。墨國令鍾亦良、司農潘伯塤、丞賽努爾等都穿著常服,在右邊依次坐好。


  在潘家、安家大致維持原狀的情況下,賽努爾、潘伯塤以及石黍、石稷等作為得力幹將,為墨國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鍾亦良不只是國令,更是國相。身上文人或書生氣息沉澱,一股前無古人大國名相的氣韻在醞釀。作為大儒朱式的學生,他比起俞光義根本是兩個層次。


  俞悅進來,很自然的在莊上弦旁邊陪坐。


  周無忌進來,自然是坐在左邊第一席,席上有侍從剛端來的石蟲羹。


  周無忌想說話,捂著鼻子又想打噴嚏,最後乖乖的吃石蟲羹。


  東陽郡太守的長史也來了。事實上以前來過一個長史,被玩壞了。這個新的長史鮑笏,鮑家人,就是混日子的。他有身份,所以是單獨一席。


  然後是俞善民,作為丞相兒子,三公主的親舅舅,背景不比鮑笏差多少。還有親侄女在這兒,他沒病,給他上一份不同的石蟲羹。


  李建貞年輕,醒過來也上來,單獨一席在俞三下面。


  水部郎中楊威還在鞏州沒來,李建貞和不少人都特嫉妒他。


  小衙內病的不輕,周無忌特地將兒子弄到身邊。小衙內不給他面子,卻也鬧騰不動了。


  石蟲真是神奇的東西。


  左邊十個有八個帶病,二十個有十八個帶病。一盅石蟲羹吃下去,竟好了一半。李建貞、鮑笏、周無忌的眼睛都放光,石蟲啊,叫人怎麼放手。


  俞悅和莊上弦對視一眼,一直覺得三叔有點怪,他竟然沒動心沒貪婪?

  莊上弦星眸看著月牙,俞三隻是有點自知之明。


  俞悅瞭然。反正最近對三叔最好,再多他也沒本事吃下去。利益面前誰管他丞相什麼,連賀家、李家都爭,何況周家、鮑家等。


  周無忌今兒本來就抱著友好的態度來,病好了態度繼續友好:「今年石蟲收穫如何?」


  這問的太直接了,青岩諸位都羞澀,不知如何作答、要友好的。


  李建貞知恥而後勇,是病好了一半還有一半,一邊流鼻涕一邊問:「為何這兒的石蟲比賣出去的那些好?」


  俞悅應道:「朱門酒肉臭。把你們餓三五天,糟糠豬食也得搶。要不要試試?」


  李建貞嚇得猛一陣咳嗽,咳的別人都難受,分明是傳染病。


  小衙內拍案而起:「閉嘴!」


  周無忌做爹的總得心疼兒子,手剛好別又傷了。被李建貞一整病明顯又重了三分。


  李建貞委屈,分明是石蟲不好。其他人都不善的看著他,挑事兒能換個時候嗎?賣出去的石蟲不好別買啊。國公府能把最好的石蟲拿出來招待是看得起他們啊。一邊佔便宜一邊賣乖,真是。


  莊上弦舉杯,各種冷酷:「歡迎來到墨國。」


  周無忌、鮑笏、俞善民等都舉杯,這是面子上的事。熱酒下肚,發現病又輕了,稷谷酒也是青岩三寶之一,豈能沒有妙處?

  酒過三巡,大家是真正緩過來,不少人感慨,墨國公守著三寶,日子過得逍遙。


  周無忌拉著小衙內、鮑笏、李建貞等都離席去沐浴更衣,時間還早。


  宴會廳也收拾一回,大家重新回來,張孑傑也悄然來了。


  張孑傑是崇州刺史,官比鍾國令大,自然坐了右邊第一席。鍾國令、咸晏、潘司農的位子順著往下,沒人說半句廢話。


  周無忌坐下來,正對著胖老頭,看著他一陣不爽。他若是早點來,就能踩兩腳。現在還是趕緊說正事,省的又整出什麼來。周無忌此行到青岩,有很多計劃,現在都別提。


  周無忌咳嗽一聲,又咳嗽一聲,雖說石蟲和稷谷酒有奇效,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哪能好那麼快。現在基本是強撐著:「殷商國屢屢入侵我朝。」


  小衙內也是強撐著,靠在他爹身上。


  周無忌好像回到小時候,是兒子小時候,摟著他父子情深,說話更有人情味:「我朝節節敗退。」


  俞悅打斷一下:「太守大人怎麼還關心這個?」


  周無忌一愣,腦子轉的快,擺出高姿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


  俞悅打斷一下:「你這匹夫確實有很大責任。除了殷商國,你也是罪魁禍首。」


  周無忌茫然,殷商國打羅宋國,他怎麼能是罪魁禍首?這顯然是挑事的節奏,能不能愉快的聊一回天?可惜他病了,氣勢壓不住。


  周家的高手,就算沒病也壓不住,想愉快的聊天,任重而道遠。


  俞悅是善良妹,這樣重要的關係天下大事,必須講清楚:「十年前驃騎大將軍和莊家軍在,殷商國、項楚國就像乖寶寶。結果你這匹夫,嫖了他老婆,還留下個野種,哪個男人不得被氣死?不氣死也得被山高的綠帽子壓死。所以你是罪魁禍首,哪天天下興亡了,皇帝指定跟你算賬。」


  咸向陽在後邊,現在就想跳出來和周無忌算賬。


  賈鷂冷酷的攔住她。現在不是算那些賬的時候,萌妹子指定另有打算。


  周無忌和小衙內父子倆快氣瘋了,好好的又扯這做什麼!

  潘伯塤王子火上澆油:「天下誰人不知莊家軍的威名。墨國能維持現在的秩序,也是他們的功勞。可惜啊。」


  賽努爾一聲鍾國令之嘆息:「驃騎大將軍一世英雄,卻那般憋屈。」


  莊上弦冷酷開口:「過去的事休再提。」


  大家瞭然。當著人家兒子的面說他爹,尤其莊家恥辱今猶在,越說越憋屈。


  小衙內重重的冷哼一聲,若是沒病,他立刻大幹一場。連周家、羅家一塊干。真以為他傻么?他有幹掉羅寶寧那淫婦的想法。


  俞善民趁這機會說一句:「不知墨國公以為青岩如何?」


  李建貞腦子發熱又說道:「以前總聽說青岩這樣那樣,我看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鞏州離崇州近,墨國公住在鞏州最好不過。想必陛下也會開恩。」


  俞悅樂:「你這是揣測聖意?你和陛下很熟?陛下一天更衣幾次?一夜戰鬥幾次?」


  咸向陽忍不住開口:「他又不是內侍。不對,他就是天生的內侍。」


  大家瞭然。李公子那玩意兒,就像小孩。


  潘伯塤看著咸向陽,咸向陽挺胸硬撐著,她就說說而已。


  俞悅支持咸向陽小姐,也支持潘二公子,最好今兒就將咸向陽吃干抹凈。


  潘伯塤揉揉鼻子,不是打噴嚏,是怕流鼻血,好在早練出來。其實私下裡做了什麼,這種私事就打住。


  莊上弦看月牙一眼,不要太興奮,直接回答俞三:「青岩是青岩人的。墨國是寡人的。她就像一個美人,內侍顯然難以領略其妙處。」


  李建貞很想掀桌!轉眼他比庄夏收更憋屈了!

  其他人一時也不好再說墨國好賴。就算是比喻,墨國公也夠強大。


  俞悅其實想說,莊家戰神不近女色,就怕搬石頭砸自己腳。


  跟小衙內的一個高手舊事重提:「如今殷商國和尼羅爾國步步緊逼,我朝節節敗退,情況堪憂,不知墨國公有何看法?若是換了你,該怎麼辦?」


  俞悅反問:「怎麼換?是把殷商國換成墨國公?那還用辦?還是把皇帝換成墨國公,你換得了嗎?不如你先換了試試?」


  不少人想笑。把皇帝換成墨國公,做夢都能笑出來,沒別的意思,就搞笑。


  高手好惱。本來確實想讓莊上弦支幾招,回頭敗了把責任都歸到他頭上;若是勝了,顯然白撿一個便宜。但現在搞成這樣,三句話就要搞點事,根本沒法順利的聊下去。挖坑或搞激將法之類,外面風雨急、天昏暗。


  屋裡燈光明亮,溫度正好,美酒佳肴。


  咸晏一身匪氣,和妹子搭戲:「這事兒應該去問問渧商,他們和各國關係那麼好,為什麼不幫咱羅宋國,他們難道不是羅宋國的?」


  俞悅拍桌:「對,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奸商照樣要承擔責任!」


  這事兒、這話題別人更不好接。渧商連皇帝都要給幾分面子,一般人更是忌憚。


  俞悅也不再說,就默默的做。


  這種扯皮、東拉西扯,事實上就羅擎受責任最大。反正羅宋國是他的。


  周無忌、小衙內、李建貞等強撐著,終究是病的不輕;準備換個時候再來說,外面風雨不停。


  周無忌看兒子可憐的,活蹦亂跳的小衙內快成了病貓,更怕落下病根,和莊上弦說道:「讓你弟弟先去休息吧。」


  俞悅應道:「你這麼掩耳盜鈴,使勁將親兒子往外推,有想過你兒子的感受嗎?窮人家賣兒求榮,你周家又不是養不起兒子,還是不願養一個野種?你心裡也硌應嗎?畢竟他是那蕩婦生的,沒準真不是你的種。」


  周無忌和小衙內怒極。小衙內奮力將桌席掀了,菜湯酒水等濺了不少到周無忌身上。


  周無忌關鍵時刻沒將兒子推出去,愈發咆哮:「莊上弦!」


  俞悅怒喝:「別總是大呼小叫,他不是你兒子,你跟前的野種才是!」


  小衙內氣昏過去,這一陣病不好還總是雪上加霜,有點危險。


  周無忌一陣劇烈咳嗽,咳出一口血,兒子都抱不穩,小衙內病了還重的很,像一頭野豬。


  跟小衙內的高手接過小衙內,皺眉看著莊上弦。


  莊上弦冷然下令:「賈鵬,用寡人的車護送他們回酒店,把城內大夫都找來。需要什麼葯,國公府有就給他。」


  俞悅感嘆:「主公就是仁慈,人善被人欺。」


  李建貞同時喊:「石蟲!一人二百隻石蟲,應該能痊癒!否則庄二公子病倒,東營長公主、皇太妃不說,陛下和皇太后一向都很寵愛他。」


  俞悅已經說完,真是開個口這些人就得寸進尺,純粹是病的腦子發燒。


  國公府、青岩人都不說話,看著李建貞、還有周無忌,一個個傻逼都是這麼想的。


  俞善民不好意思,想開口,又怕得罪這麼多人,他不行的啊。


  張孑傑也不吭聲。這叫不識時務,難怪會混這麼慘。看他混得多好。


  李建貞真是病糊塗了,搶在周無忌前面:「張刺史不管嗎?」


  張孑傑低著頭吃酒沒聽見,李家一個嘍啰有什麼資格跟他講?他就是不管李建貞又能將他怎樣?


  李建貞半是瘋狂,揪著他不放:「作為崇州刺史,崇州的事不聞不問,對得起朝廷陛下嗎?以為躲在這裡就有用嗎?別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這句說莊上弦更合適,李建貞拿起酒壺一氣兒喝下一半,將病壓下三分,又醉了五分,膽子更大,直接對著莊上弦噴:「陛下封建墨國,是給莊家面子,莊家難道不是羅宋國臣子?莊家軍不是羅宋國的?你是居功自傲。你又沒打仗,哪來的功?現在殷商國侵略,陛下給了你殊榮,你得負責。」


  俞悅、莊上弦等也不打斷,任由他說夠,反正他有病,昏倒的是小衙內。


  李建貞尋常裝青年才俊壓抑的夠了,今兒隱私又被掀開,借著酒意噼里啪啦說一大堆。後面全亂七八糟,指著小衙內又講:「他不是莊家的種,也是陛下外甥;長公主和大將軍是表兄妹,他是你的表弟。」


  周無忌怒極,給周家高手使個眼色。


  周家高手沒動,李建貞就一頭摔在桌席上,又使勁打個噴嚏,吐了。


  莊上弦犀利的盯著李家護衛高手:「滾!否則扔到外邊淋雨,讓他腦子清醒清醒。」


  不少人無語,這樣子再淋雨,他能清醒的了?

  李家高手也病的不輕,根本不想離開國公府:「他是奉旨來的。」


  賈鵬不用再說,打開窗戶。


  咸向陽早就手癢,拿塊布將李建貞一裹,拎起來從窗戶扔出去,純屬亂扔垃圾。


  李家高手著急,石稷揪著倆高手也從窗戶扔出去,李家人都扔出去。


  屋裡安靜了,靜好一陣。外邊風雨聲,風從窗戶刮進來,刮過熱氣,刮到人心裡冷颼颼。


  周無忌終於忌憚,又盯著張孑傑,胖老頭不要裝死。


  張孑傑也醉了,和墨國公講:「他是你的表弟,國公對他好一點是應該的。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哪能真有仇。」


  周無忌搖搖晃晃,強忍著不昏倒。身上濺著菜湯,從未有過的狼狽。有過也忘了。現在有種庄夏收的凄涼與憋屈,莊上弦油鹽不進,實力又強。


  跟小衙內的高手也深深皺眉。以前拿青岩就沒辦法,現在莊上弦貌似和青岩一體,反倒成了依仗?小衙內昏迷中抽搐、囈語。


  侍從上來回話:「車馬備好了。」


  賈鵬單眼皮,眼神凌厲的看著小衙內和高手,走,還是滾?

  周家一個漂亮的丫鬟嬌滴滴的抱怨:「這麼大雨,二公子病的不輕。國公府這麼大,墨國公何必這麼不近人情。」


  俞悅喝道:「一個賤婢也敢廢話,拖下去。」


  雙魚姑娘撲上去拖了周家丫鬟就走,這麼漂亮的丫鬟,能造福好多人。


  周無忌氣的吐血,由周家護衛高手扶著,憤然離去。


  小衙內也被抱走,國公府雖然沒設鴻門宴,事實上卻充滿危險。


  俞善民、鮑笏等也默默走人。上人家做客也沒有賴在人家裡的道理。不論周無忌、小衙內或李建貞那點心思,誰不知道?


  墨國可不像大將軍府那麼容易霸佔。佔了一回想二回。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