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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我的都是我的!

  俞悅和莊上弦迴避一下,下雨,在屋檐避避雨。


  這位劉小妹大小姐,還以為只管教成琴棋書畫的端莊淑女,沒想到也練功、且練成了。


  臨江路人多,清明酒店門口人更多,一會兒圍一片,不少人驚呼。


  一句話而已,就要殺人,這不是傻逼,是瘋子,一家神經病。


  胖大嬸也嚇到了,連滾帶爬,生死關頭爆發,爬的很快。


  劉小妹在後邊追殺。日子越過越艱難,現在十三歲還沒人提親,是國公還沒讓人去提親,人家十三歲都能生娃。雖然到了這兒爹和她說清明酒店、墨國一切都是她的,但她依舊過著苦逼的日子。她更怒,新仇舊恨一齊爆發,殺了這賤婦立威!

  他們昨兒就到酒店門口,卻沒人理,今兒來又沒人理,劉小妹要立威給酒店看。


  劉雲芳嚇到了,忙從當鋪衝出來:「住手!」


  圍觀的不能光圍觀,幾個好心的幫胖大嬸,琢磨著怎麼對瘋子下手。


  劉小妹以為爹喊屁民們,爹一塊來正好,她鏘一聲拔出一柄鋒利的短刀。


  劉雲芳嚇得魂飛魄散!青岩每年送石蟲,當然知道他們的狀況,卻一直不管,說明莊上弦的態度。再說女兒當街殺人,這樣子怎麼做國夫人。


  劉雲芳的心血和希望!嚇得喊聲很尖銳:「小妹住手!」


  劉小妹還沒殺過人,總算離開那破地方,來到屬於她的天堂,興奮,刺激,拿刀殺啊。


  幾個好心的幫著胖大嬸,有人拿出殺豬刀,信不信給瘋子一刀。


  劉雲芳實力高,撲過去抓著女兒。


  劉小妹*被打斷,正準備和對方過過招;一把甩開她爹,一股莊家軍的氣勢。


  劉雲芳氣絕,抓著他女兒揚手一巴掌。真是太寵她了,這樣子就算做了國夫人也做不久。莊上弦以後妻妾成群,女人鬥起來不亞於戰場。


  劉小妹傻眼,她是劉家的寶貝、大將軍府的大小姐、未來的國夫人!

  劉雲芳顧不上理她,看圍觀的幾乎是民憤,趕緊補救一下:「小女不懂事。」


  胖大嬸劫後餘生,膽子又大了:「懂事了還不得上人家去殺人放火!驃騎大將軍只有一子,可沒聽說有女兒,這是敗壞大將軍的名聲嗎?」


  路人是群情激憤:「莊家軍有錢大那叛徒,還有你們這些渣!」


  「莊家軍的臉讓你們丟盡了!」


  「不用自取其辱!他們曾經只是莊家軍一員,又有什麼資格代表整個莊家軍!他們都不姓庄,不知道有什麼逼臉把莊家當成他的!人至賤則無敵!」


  「賤人!人渣!渣滓!」


  一片鞏州方言,罵的雨都暫停。一些外地人也參與,實在看他們不順眼。


  如果是莊家的,呃真正的莊家軍不該這麼猥瑣!呃就算要殺人,呃、呃、呃罵吧。


  當鋪夥計出來摻和:「他們沒準真是莊家的,當了好多值錢首飾。」


  胖大嬸腦洞大開:「不會從莊家偷的吧?」


  另一個猜測:「他不是說救了墨國公,墨國公每年送他二百隻石蟲,還能少了銀子?」


  一個文人儒雅的說道:「升米恩斗米仇,墨國公就是太仁慈。」


  「啊!」劉小妹尖叫,爆發力直追劉克敵,一人戰群雄。


  路上人罵的正痛快,果真被她一人壓制;一塊看著她,要放大招了,肯定不是莊家軍的招。


  劉小妹從沒受過這種待遇,再苦逼也是大小姐,大小姐一怒天下驚,青西江響起雷聲,轟隆!她一刀指著當鋪夥計,指著街上所有人:「本小姐是驃騎大將軍府大小姐!以後是墨國夫人!墨國是我的,酒店是我的!首飾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路人面面相覷,話說,比安樂公主還牛逼。


  文人等搖搖頭,散了,一瘋子有什麼好圍觀的,根本是失心瘋。


  州城百姓也散了,還忙著呢,路過瞧一眼罷了。目測這瘋子還有的瘋。


  所以一些不忙的、閑著的、無聊的,繼續在附近逗留。又有新來的不知狀況,瞧一眼。


  劉雲芳才回過神,恨不能再給女兒一巴掌!簡直是!


  劉克敵從當鋪出來,指著當鋪夥計:「叔父,他肯定故意的。」


  劉雲芳心累,本是想裝窮,把東西當了,現在還不如贖出來,一想當了再贖就得賠一筆銀子,心疼心更累。一想算了,直接去清明酒店。


  劉克敵瘸著腿,叫上劉小妹,還有幾個人,一塊雄赳赳更猥瑣的上酒店。


  酒保拿凳子攔在大門口,大堂裡邊其他人也不說話,繼續看熱鬧。


  劉小妹餘威猶在,又拔刀,指著酒保:「滾開!」


  酒保嚇得差點一腳將她踹飛。


  劉雲芳忙拽著女兒,看著酒保也怒:「我們要住酒店,莫非你們還拒絕客人!」


  酒保很實誠:「沒錯。若素質低下、有瘋癲傾向、可能影響別的客人,我們會拒絕接待。」


  一些客人想笑。外邊圍觀的吃瓜群眾素質低下直接亂笑。


  劉小妹發飆、瘋狂的飆:「這酒店是我的!這裡都是我的!我要殺了你!你們都滾出去!還有你們,我一個都不放過!」


  第一個是酒保,第二個指的是客人,最後是外邊圍觀的。劉小妹依舊一人戰群雄。


  群雄都嚇到了。客人沒一個人動,酒保看劉雲芳。


  大家都看劉雲芳。子不教父之過,教出這種女兒,可想而知劉雲芳有多強大。一般的瘋子不可能喊墨國是我的。一般的瘋子也不可能喊羅宋國是我的。


  劉雲芳五年老了足足十五歲,這時候兩鬢已染霜,臉黑沉沉。酒保為何要故意,故意針對他們!他冷然再問:「要怎樣才能住?」


  酒保應道:「至少交一千兩保證金,保證管好這位病人。」


  劉小妹揮著刀怒:「你說誰有病!這酒店是我的!讓國公哥哥出來!」


  二樓一個角落,俞悅看著莊上弦。


  沒辦法,為了躲避、避雨,兩人苦逼的躲到角落做蜘蛛人了。


  莊上弦冷冷的咬月牙一口,躲到角落也好,咬著她耳朵低語:「你以後叫寡人什麼?」


  俞悅冷的發抖:「弦哥哥。」學咸向陽的聲音。


  莊上弦用力一咬,俞悅想一拳揍扁他!武力值不夠,可以乾脆將他推出去。


  莊上弦看著月牙,把他推出去試試。他表示絕不反抗。


  俞悅無聲一哼,她又沒傳染神經病。對付這種神經病,正常辦法都沒用。本來許家給他們一個教訓,顯然失敗了。而對於神經病帶來的軟暴力,能不能判死刑?其實軟暴力、包括貪官污吏帶來的傷害,一點不輸給殺人放火。


  莊上弦心情好一點,月牙是捨不得他的。抱著月牙準備去過節。


  俞悅拽著他,還有什麼心情過節,想想怎麼收拾這些極品。


  一樓大堂大門口,劉小妹就像尋常的小孩那樣,喊我爹是誰我舅舅是誰我某親戚是誰,抬高自己,獲得優越感滿足虛榮心。不僅小孩,大人也這麼做。


  「國公哥哥!」劉小妹叫的很親切,夢裡叫多少回。


  這一招差點殺了大堂內外八百人,有人騎馬打臨江路過,嚇得險些踩了小孩。


  「閉嘴!」劉雲芳還有點理智。


  一圍觀的議論:「只聽說皇帝都有三門窮親戚,沒聽說宮裡那麼多宮娥、內侍和皇帝也能攀親戚。莊家軍前後百萬人都是莊家親戚。」


  一人喊:「我叔爺和大將軍打過仗!酒店得分我一半!一小半就行!」


  一邯鄲人喊:「你叔爺救過大將軍?我姨婆在莊家做過乳母。」


  純屬扯淡,越扯劉雲芳臉色越難看。他本來這次沒太多想法,女兒也是帶來試試看。國夫人做不成,退一步未必不能考慮。或者先解決一些問題。


  不少人依舊看劉雲芳,有什麼好想的,就是要好處、要更多好處、把姓庄全改成姓劉為止。


  劉雲芳很硬氣,甩出一千兩銀票,盯著酒保。


  酒保沒接,沉穩清晰的說道:「酒店明碼標價,我先說清楚。鞏州商貿會快到了,各方面價格上調三成。酒店的房間每間最低八錢一天,高的二十兩銀子、目前已全部預定出去。另外入住都得交半個月押金。」


  劉克敵瘸子又無齒,猶搶著表現:「這是瞧不起我們、怕我們沒錢?」


  酒保應道:「誰掙錢都不容易。我們這價錢偏高,若是不想住,可以去住客棧。」


  外邊立刻有人喊:「若是國公每年給我石蟲,我也住酒店。」


  「首飾我一定戴著,不拿去當。」


  「就當在對門,專門打誰臉?這酒店又不是國公的。」


  二樓角落,俞悅真是醉了。


  劉雲芳怎麼想出當首飾這種事兒的?能霸氣的甩出一千兩銀票,怎麼看怎麼猥瑣。有人就是能把好好的日子過得特猥瑣。


  莊上弦抱著月牙飛走,就到後邊獨院,看劉雲芳會不會再找來。


  俞悅已經有主意了。把卓姐喊來,再商議商議。


  卓穎婖一身葯香,就像葯妃,通身的氣派,比什麼太妃貴妃分明強得多。求娶的人不少,但她好像死了心,就這麼過著自己的日子。


  俞悅覺得,二十七八歲,說大也就這樣,有人緣分等到四五十歲,也很好。


  ※※※


  雨下了兩天,初九早上,雨過天晴,風從青西江吹來秋意。


  俞悅和卓穎婖一塊,把莊上弦收拾好,蠻帥,太酷了,大家都來瞧瞧。


  咸晏看著主公臉上那麼長一道疤:「什麼時候傷的,誰救了主公?」


  俞悅拍拍胸脯,又指著夜玧殤,夜神仙確實救過莊上弦。


  夜玧殤清亮的眼裡反光,說話滿是酒香:「不怕劉小姐奇葩,覺得這樣跟她更配?她省的自卑。」


  俞悅應道:「你覺得她那種人會自卑?越自卑的人都會將卑微藏起來不肯觸碰好嗎?就算沒碰到劉克敵都可能炸毛。只有自信的人才會從容,真的不在乎。」


  大家對劉克敵都深表無語,他上輩子一定是劉家仇人。


  莊上弦看著月牙的臉:「卓姐給她也弄點。」


  卓穎婖應道:「不用。之前在四李酒店,多少人看見,差不多就行了。」


  俞悅是無所謂,去卧室換一身嶄新的裋褐,漿洗過,筆挺的,擺個造型,帥不?

  咸晏一臉膜拜,妹子太帥了:「我們要換嗎?劉雲芳以為耍他。」


  俞悅應道:「你在乎他怎麼想?耍他又如何?這是我們日常,本公子一會兒去鞏州商城搬青石。主公日常就這麼樸素。」


  其他人都不說了,主公確實樸素,一身羅袍穿五年,破了還補一塊,正好補在肩頭,肩鎧似得一眼能瞧見。幾個丫鬟做舊手段也高,根本看不出來。


  丫鬟恬妡秀氣的說道:「主公和殘月公子一看就是龍章鳳姿、圭璋特達、賢才俊彥。」


  俞悅應道:「不知道有些人有眼無珠嗎?她還有心理落差。」


  俞悅把莊上弦最狼狽的、脫光的樣子都看了,現在穿一件舊衣服,氣質擺在這兒,怎麼看真的很帥;臉上的疤讓他冷酷的更有味道,這是一種真男人的刺激;若是安樂公主在,一定得發騷。


  莊上弦拉著月牙就走。弄成這樣子很傻,月牙玩夠了趕緊弄掉。


  俞悅看著他,迫不及待要見劉小妹、劉小姐?


  莊上弦站那不走了,月牙自己去玩。


  俞悅眼睛一瞪,去不去?再不去早飯該改午飯了。劉雲芳一天花八兩銀子住在酒店,不就是想見他一面?不能讓人白花錢吧?


  莊上弦冷哼一聲,一人走前頭,腿長走得快,一會兒走到前面,一樓大堂。


  大堂人很多,早上不用排隊,基本也沒空座。窗邊有預留的位子,莊上弦走過去,一個豆蔻少女也衝過去。兩人身體沒撞上,但目標顯然一致。


  豆蔻少女劉小妹,今兒打扮美美的,尖臉尖下巴,臉上再抹厚厚的粉,十足的蛇精病。身上穿著杏黃的紗裙,胸部像塞了兩個乳鴿,隨著她一動就想飛出來。


  俞悅在後邊瞧著,這就是緣分,劉小姐不會真在胸部塞東西吧?

  劉小妹一眼瞧見男人臉上恐怖的疤,二眼瞧見他舊衣服還補了一塊,登時好像身份被拉低三個檔次,母老虎發威:「滾!滾遠點!」


  莊上弦面無表情,自顧坐下。


  劉小妹怒極,一巴掌拍桌子,拍的手好痛:「本小姐讓你滾!聽見沒有!」


  整條臨江路都聽見了。大堂內大家都看著。


  劉雲芳慢一步,和劉克敵等剛進大堂。劉雲芳給劉小妹買了四個丫鬟、兩個媳婦。這會兒四個丫鬟齊到,兩大兩小,四朵花兒似得。這種事已經發生,劉家人都不急。


  莊上弦坐那依舊沒反應,聾子顯然眼神也不好,就能無視。


  劉小妹七竅生煙,大聲喊:「酒保!什麼叫花子都能進來,他付得起錢嗎?立刻將他趕走!」


  酒保忙著,俞悅慢悠悠走過來,裋褐和酒保有幾分像。


  劉小妹一捋袖子準備自己動手,又怕影響形象;扭頭盯著小廝,一巴掌拍桌子:「本小姐喊你耳朵聾聽不見!趕緊滾過來!將他打出去!」


  俞悅前後左右上看下看,難道劉小姐在喊她?但她打不過莊家戰神。


  劉克敵瘸子到了大小姐跟前,非常關心:「誰又在欺負你?讓你受委屈?」


  劉小妹眼睛都紅了,指著叫花子:「這打短命搶本小姐桌子,酒保故意不理!這酒店都是本小姐的!本小姐要將他們都趕出去!」


  酒保終於過來,看著主公無語,就是無語,讓劉家人說個夠。


  劉雲芳今兒也好好打扮,不能明著讓莊上弦沒臉,雖然莊上弦總是讓他沒臉。比如住個酒店,能給他找各種事兒。現在又欺負他女兒,他依舊沉住氣,看搶座的確實是個叫花子,大方的拿出一把銅板放桌上:「這兒不是你該來的。」


  莊上弦看著劉雲芳,站起來。


  劉雲芳腦子裡還想著事,以為他乖乖讓座,又故作大方:「把錢拿上。窮就這命,別人賞你就得拿著,否則是不給人面子。」


  劉小妹怒:「給這種賤奴做什麼?給我一會兒去坊市。」


  劉雲芳沒吭聲,劉克敵收起來給劉小妹。


  莊上弦站起來並沒走,只是看著劉雲芳,他徹底變了,以後與他無關。


  劉小妹又怒,真是沒一件事順心:「打短命的還不趕緊滾!想讓我爹再施捨你嗎?你搶本小姐位子,本小姐還沒教訓你!爹快教訓他!這種賤奴就是欠教訓!」


  劉克敵積極表現,指使酒保:「都怎麼做事的?難道什麼都故意針對我們劉家?」


  俞悅不得不做點什麼,過去抓著劉克敵從窗戶扔到對面當鋪。


  對面夥計站門口喊:「表亂扔垃圾!下次拿值錢的來當!」


  俞悅扔一張銀票過去:「麻煩扔江里。」


  對面夥計吹個口哨,劉克敵一陣慘叫,漸漸消失在江邊,估計真扔了。


  這邊大堂,劉小妹嚇到了,尖叫、一人頂一百個:「你敢動我們莊家軍!你死定了!趕緊讓掌柜出來!讓國公哥哥出來!本小姐要處置這些混蛋!爹,本小姐忍無可忍!酒店分明是本小姐的,他們再不聽,就去衙門找曹舒煥!」


  劉雲芳也嚇到了,驚恐的盯著莊上弦,他在這兒。


  莊上弦冷酷下令:「寡人似乎有必要申明,這酒店不是寡人的。」


  劉小妹尖叫:「你是傻逼嗎?這酒店是本小姐的!你一個叫花子也想做夢!哼!」


  劉小妹不知道墨國什麼樣,但這酒店住著很舒服,每天可以賺好多錢,她一定要弄到手。


  莊上弦不理他,繼續下令:「劉家以後和寡人無關。希望劉家自重。」


  他一眼掃過大堂其他人,不少人忙點頭或低頭,低著頭想,記住了,若是劉家再胡扯,別理就是。


  莊上弦終於動了,繞過劉雲芳走人。


  劉小妹發瘋,拔刀捅叫花子後背!誰都不理她,她必須殺人!


  劉雲芳回過神忙撲向莊上弦。莊上弦唰的飛走。


  俞悅一把拽住劉小妹頭髮,劉小妹揮著刀一陣慘叫。


  俞悅一把將她甩開,再盯著劉雲芳:「莫非還想救主公一次?這計謀倒是好。苦肉計把自己捅了,再說你女兒不懂事?不懂事你就看好她,別再出來亂砍人。」


  酒保真嚇到了,夥計匆忙拿來兩千兩銀票,塞劉雲芳手裡:「啥都不說了,拜託你們中午前離開,別傷了別的客人。若是不夠,我自己還攢了點。」


  劉雲芳拿著銀票發抖,臉不停抖,怨恨的盯莊上弦一眼,回頭咬牙一巴掌甩女兒。


  劉小妹怒極:「劉雲芳,你這沒用的廢物!本小姐以後做了國夫人,一兩銀子你都別想!本小姐落得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沒用!」


  劉雲芳氣的要吐血,拽著女兒盯著莊上弦。


  俞悅冷笑:「苦肉計還有父女撕逼,去街上演吧,今兒天氣好。」


  劉雲芳滿腔怒火全對著她,還有侄子劉克敵!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


  劉小妹忙閃一邊,她美美的裙子,頭髮也亂了,腦子好像清醒了,盯著莊上弦。


  莊上弦看著月牙,走了。


  劉小妹瘋狂衝到莊上弦跟前,一巴掌甩他:「小畜生!」


  莊上弦閃開。劉小妹追著他罵:「你就是那個姓庄的小畜生?劉雲芳讓本小姐做國夫人,就怕皇帝要殺你。你果然落魄成這樣,將好好的莊家都敗了!」


  俞悅過去給劉小妹兩巴掌,劉雲芳總拿老太爺的口氣教訓莊上弦,女兒才能學得這麼好。她拉著莊上弦走了,省的想殺人。


  劉雲芳忙喊:「站住!主公,你故意坑我!」


  俞悅和莊上弦沒理,跟這種人講什麼?錯都是別人。他永遠是受害者。


  劉雲芳追出大堂:「我女兒小時候大病一場,沒有治好。」


  俞悅走在臨江路吆喝:「有人講故事,求同情!求支持,一塊譴責忘恩負義的!」


  路人應道:「忙著呢,誰有空理那些傻逼、神經病。」


  有人問:「秦九公子去商城?我船正要過去。」


  俞悅問:「在哪兒?」


  漁民應道:「稍等,我送了魚就來。船上有蓮子粥,我再買點包子。」


  酒店酒保喊:「不用買,我這兒就裝好送來!」很快侍女送來一個大食盒,一路香飄。


  一些路人都去酒店買早點,漁民淳樸大笑,江上又唱起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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