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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現在就幫你

  七夕,一早,春光明媚、是秋高氣爽,國公府主樓一樓餐廳。


  莊上弦拉著月牙坐下,咸向陽今兒被打發出去了。


  馬補騷年殷勤的端著一托盤過來,上面有兩碗菜粥、兩個煎雞蛋、及一碟春卷。


  馬補將又香又好看的春卷放在殘月公子跟前,眉清目秀討好的模樣很討喜:「公子嘗嘗,這是我今兒新做的蝦肉春卷。」


  俞悅看著胃口就好,夾一個放嘴裡,眼睛眯成月牙,又鮮又脆,點頭。


  馬補頓時比她還幸福,辛苦都值了。不僅殘月公子喜歡他做的,還有好多人喜歡呢。


  俞悅發現,馬補其實是個很單純的孩子,就算有時候腦子不夠用,反正夠他自己用了。俞悅也感染了單純的快樂,夾一個春卷喂莊上弦。


  莊上弦臉色一直不好,別的廚子做完就完了,但馬補會主動端來邀功。看他一臉蠢樣,都不好和他計較。


  莊上弦一身冷颼颼,不知道和誰計較;看著春卷喂到嘴邊,突然覺得春卷好香,一口一個吃掉。看著月牙身上都不冷了。


  俞悅就知道智商高的孩子難伺候,又夾一個喂他,自己吃一個。


  莊上弦吃的比她快,吃完依舊看著她,就不動手。


  俞悅汗了,不會好心一次,又把自己搭上吧?這麼大個人每次吃飯都要喂,她真能崩潰。


  莊上弦就看著她,再看碟里兩個春卷頭挨著頭正好是一對。


  馬補有時候很聰明、秒懂,一溜煙跑了:「我再去做一份,很快就好!」


  俞悅不知道該說什麼,應該沒這麼簡單,還是夾一個喂少年。


  莊上弦心情比翻書變得還快,比青石上天書的秘密還複雜,總之拿著筷子夾了最後一個喂月牙嘴裡,又舀了一勺粥喂她。


  俞悅猛瞪眼,她自己會吃,大家都看著呢,閑的沒事嗎?


  莊上弦一眼掃過。餐廳內其他人都低著頭,好像從沒抬過頭,從娘胎生下來就這麼低著頭吃飯,吃完該幹嘛幹嘛去。反正主公和殘月感情好,這是喜事不是嗎?

  俞悅也低頭把早飯吃完,馬補果然端著一碟熱乎乎的蝦肉春卷過來。


  俞悅和莊上弦對視一眼,再看馬補期待的笑臉,又抬頭看外面,潘伯塤和潘基度來了。


  潘基度大叔跟親叔似得,雖然是第二次見,卻隨意的坐對面,四處看一圈,笑道:「我本來是來早點,結果一路看著各種變化,又耽誤了時間。昨晚到的馬賽城,這會兒沒遞拜帖就過來,沒打攪你們吧?」


  莊上弦應道:「有失遠迎,吃早飯了嗎?」


  潘伯塤代為回答:「還沒。」一邊盛了早飯端過來。


  潘基度笑道:「我是想來嘗嘗你們的早飯,雙雙也跟我誇了。」


  俞悅順手將春卷推中間:「那你嘗嘗這個,馬補剛做的,我幾天都吃。」


  潘基度拿著筷子便夾一個,吃到嘴裡再看著馬補,看著是個不起眼的小奴隸,又透著別樣的伶俐與靈性。


  俞悅和莊上弦也一人夾一個、陪潘基度。俞悅吃飽了,順手喂莊上弦嘴裡,這本來就是喂他起的事。莊上弦順手喂月牙,本來是給她做的,她愛吃。


  潘基度視線轉過來看一眼,又趕緊轉移,把自己早飯吃完。


  眾人一塊來到一個大廳,這基本就是會客廳,只是比一般的會客廳大,有時人也多。


  潘基度正式行禮,拜見主公,莊上弦還禮坐下。


  潘基度年齡、身份在這兒,莊上弦身份也在這兒,兩人相互客氣與尊重,潘基度依舊擺著親叔的姿態,分寸拿捏的正好。


  潘基度親自到馬賽城、意義重大。原本三大家族的主君就像一國之君,很少到別國去。即便各家族的大公子,類似於儲君,也極少去別國。現在格局不同,安東納是情聖的境界。明天又是宣布廢除奴隸制三個月期限,今兒則是賀宏志請客。


  潘基度笑道:「我還是跟你一般大的時候來過馬賽城。」


  俞悅應道:「你這麼年輕,該多出去走走,潘家有潘大公子守著呢。」


  潘基度不顯老,脾氣、度量都好:「潘柏萊還想出去轉呢,現在就羨慕伯塤和雙雙。伯塤他母親下次也想來。」


  莊上弦接話:「寡人正式邀請潘夫人來做客。」


  大家話說的隨意,又都是話裡有話。整個氣氛很好,閑話又是一種溝通。


  潘伯塤讓丫鬟上了茶退下,護衛在門口站著,要說正事了。


  潘基度眉間一顆痣,不經意散發著主君的威嚴,口氣還是比較隨意:「我認為,暫時不宜全面廢除奴隸制。外面盯得太緊,暫時發展正好,應該爭取更多時間。廢除不廢除都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所以我打算,潘家範圍一是試點、二是採取自願原則,誰願意做平民,那就分配一部分財產,以後一切都有他自己自負。」


  莊上弦和俞悅對視一眼。


  潘家當然是有潘家的想法。潘家內部一堆老古董就需要時間接受。


  墨國公一聲令下,潘家若是聽了,外邊是會有一些想法。墨國確實最需要時間。


  莊上弦應道:「潘公說的很有道理。」


  潘伯塤說道:「我們可以演一些戲。主公可以強硬要求,潘家可以妥協配合。若是有人同情要支持我們,安家就有了對手。」


  俞悅說道:「或者潘家和安家聯手?設個局什麼的?」


  潘基度一笑:「順其自然就好。外面將崇州盯這麼緊,肯定還有原因。」


  俞悅說道:「倒行逆施這麼多年,各種矛盾積累爆發,快玩完了。死亡前都會有一個瘋狂的過程。墨國公剛好處在一個命運的點上。或者說倒霉的什麼事兒都能扯上他,避免不了,就迎頭而上。」


  眾人沉默,這種事兒一時說不清。


  簡單的說,崇州有利益,有人盯上這裡的利益,墨國公就是湊巧。


  最後的瘋狂也離不開利益,權利的重新劃分,墨國公是一個不錯的利用對象,或說他弱小好欺負,誰都想踩一腳。


  倒行逆施的一個主要對象、受害者是莊家,莊家對軍中、對百姓的影響依舊不小。莊上弦一直活著,恐怕有些人就得做噩夢。


  這話題太沉重,說也沒多大用,最後還得面對、得做。


  俞悅笑問:「賀宏志竟然沒請你去赴宴?」


  潘基度也笑:「所以我來這兒了。」


  俞悅說道:「他肯定會找來的,你就洗乾淨等著吧。我們就閃了。」


  潘基度看著他兒子:「我年齡大、趕這一路累了,還是你去吧,年輕人要多交流。」


  這意思郭宏志一個小年輕,請潘伯塤就行了,請潘基度資格不怎麼夠。


  莊上弦拉著月牙出了主樓,來到花園內青石廣場。


  三個月前剷除賽家,之後召集馬賽城的奴隸,就在這廣場宣布了一些事。第一件就是為期三個月的修養、操練。再之後,馬賽城周圍的奴隸,將近上萬人,加入修養、操練計劃。


  今天大家又聚集在這裡,陽光下烏壓壓一片。


  最前邊是選出來的一共四千人,這其中又選出一千五百人。


  這一千五百人,是和整個墨國招募的、及潘家送來的人一塊訓練的骨幹。這其中又是優中選優,現在則全部回來,先結束第一個計劃。


  其他人有做一些必須做的事,但也經過修養及輪流操練,排著整齊的隊伍站在那兒,精氣神完全不同。他們看著前邊的人,靈魂又一次經受洗禮。


  不論他們祖祖輩輩做了多久的奴隸,這世界確確實實的變了。他們可以人模人樣,前面那些從他們中間走出的人,和別人沒什麼不同。以前奴隸主也會從他們中間選人,但之後都會變了,現在就是不一樣。


  最前面,四千人正排隊接受檢驗。


  負責的除了咸清,還有賈鵬、賈鷂及一些夥計,咸向陽也在幫忙。


  莊上弦拉著月牙來到前邊。


  一共分了十隊,每隊前邊一張桌子,配兩個人,一個測量一個記錄。旁邊是五個石墩,分別是一百斤、二百斤、三百斤、四百斤、五百斤。青岩不缺石頭,十隊一片排開五十個石墩,石部拿來練手在上面雕刻了龍虎等圖文,看著很震撼。


  眾人看到主公都興奮又緊張,一青年失手一個石墩眼看要砸到自己腳上。


  莊上弦身形一晃,抓著石墩扔一邊,風一吹又回到月牙身邊。


  青年及眾人都呆愣一陣,隨後反應過來:主公出手了!


  他們不過是卑賤的奴隸,做人也是最低賤的,砸死也是賤命一條。然而主公沒冷眼看著,主公眼神很冷,出手卻毫不猶豫,好俊功夫!


  「都看什麼,還不繼續!」咸向陽怒喝。


  「都留神點!」莊上弦更冷。


  眾人心頭一片火熱。一小伙超水平發揮,咬牙提起四百斤的石墩,周圍一陣歡呼。


  潘基度過來,看著這氣氛若有所思,一直看了兩個多小時。


  超水平發揮的不少,沒突破就能提四百斤,直追二層高手啊。不過這種人終究是少,尤其年齡大些的,還是以一二百斤為主。


  潘基度問:「這有必要一個個試?這得測一整天。」


  俞悅應道:「不是試的很起勁嗎?提不動也不覺得丟臉。因為潘家主君也來看他們了。」


  潘基度看著好像是,有人提二百斤石墩都要看他一下,想讓他誇兩句?


  ※※※


  墨國公有令:能提起四百斤石墩,賞五百斤稷谷和五十兩白銀;能提起三百斤,賞三百斤稷谷。


  傍晚,廣場上骨幹已經測試一大半,提起四百斤的快有一百人,提起三百斤的有三百多人。一堆堆稷谷就擺在前邊,銀子則由主公親自賞到他們手上。


  激動!有沒有賞的都激動!對未來充滿期待!

  一個少年上前,提著三百斤石墩試了下,輕鬆,然後盯著四百斤石墩。


  其他人都看著,這少年不算壯,沒想到力氣也能這麼大。


  能提起四百斤,沒突破也離突破不遠。能多一個高手,大家都在等著,嫉妒的很少。


  少年也抱著很大希望,嗨一聲提起石墩,隨即渾身一顫石墩直往地上掉,他也不撒手、就跟著一塊往下撲,看著好危險。


  莊上弦唰一下衝過去,拽著他他還不撒手,乾脆連石墩一塊拽著。


  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對主公更敬畏。


  少年狂叫:「放開,我可以!」


  莊上弦一身寒氣:「寡人成全你。」


  不少人喊:「不要!求主公攔住他!這小子是個瘋子!」


  莊上弦說鬆手就鬆手。少年最後一刻又撒手,眼看石墩要砸他的腳上。


  莊上弦一腳將石墩踹飛、飛到廣場外,又一腳將少年踹飛,正好摔在石墩旁。


  其他人瞪大眼睛不敢吭聲。差點忘了主公是什麼人,就算主公仁慈,也不能得意忘形。他們有什麼資格忘形?這一切都是主公的恩賜。


  少年爬起來猶喊:「我可以!最多五天,我一定可以提四百斤!」


  莊上弦冷酷的看他一眼,拉著月牙就走。


  天上一輪上弦月,花園吹來一陣花香與酒香,今兒七夕,青馬酒店賀宏志設宴不知結束沒有。


  潘伯塤、賽努爾、摩崖青峨都跟去湊熱鬧了,反正是白吃一頓誰不吃?


  莊上弦和俞悅回到主樓,天漸暗,燈沒點,人安靜。


  兩人直接上樓,回到二樓卧室。卧室會客廳里坐著一人:曹舒煥。


  曹舒煥依舊一臉大鬍子,俞悅看著就糾結。不過他順利從南陽郡回來,身上猶帶著搏擊風浪的豪氣,沒了以前那種圓滑,反而更圓融如意。


  他超脫了,好像變成時代的弄潮兒。再放出去,不知道會禍害多少禽獸等非人類?


  曹舒煥起來給主公、小主母行大禮,好像出遠門回來的兒?


  莊上弦拉著月牙坐下,曹舒煥也重新坐下。屋裡沒點燈,不過幾人都能看見,淡淡的光線有種淡淡的溫情。


  莊上弦冷冷的問:「沒事吧?」


  曹舒煥應道:「我還好。不過去了一百人,折損了三成,船也嚴重毀損。人有一部分受傷,需要養一陣。船修不修都差不多,暫時停在青西江船塢。」


  莊上弦和俞悅對視一眼。最壞的情況是全軍覆沒,這已經算好的了。


  青西江是馬林大河支流,從青西江進出馬林大河,雖然多走一段路,但剛好是一個過渡。


  曹舒煥繼續說道:「航運,青西江沒問題,馬林大河到了南陽郡境內,河面開闊水流平緩,也沒問題。主要就在青岩群山境內一段,環境惡劣,風大浪急,隨時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險。我這一次回來,也不確定下次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


  曹舒煥手邊正在整理一些資料,只能作為參考。


  他還要回鞏州,鞏州折騰的越來越歡實,需要他去坐鎮。


  莊上弦拿著資料翻看一下:「你對航運是什麼看法?同樣的力度該用在哪?」


  咸晏和咸清將別的事扔了,一塊過來,順便點了兩盞燈。屋裡亮堂起來,照著幾人年輕朝氣又殺氣的臉,照著曹舒煥還是大鬍子。


  俞悅覺得,曹舒煥沒了鬍子,平時也一定戴著面具,弄這鬍子真是。


  咸晏一身匪氣,戲謔的沖萌妹子一笑。


  俞悅抬頭望天、望著窗外明月。莊上弦的名字好,她名字也不賴,殘月比下弦月還晚幾天,兩人加起來大概就是滿月。所以他們註定要加在一起?怎麼不說兩人一個月頭一個月尾?君住長江頭、妾住馬林大河尾那都跑項楚國去了。


  莊上弦看著月牙,月牙就是新月,離他就近多了,觸手可及,伸手能抱。


  曹舒煥說話:「整體來說,戰略意義大於經濟意義。想通過馬林大河行商,肯定賠的血本無歸。但將來又不一定。戰略上或者短期來講,這條路能走通,南陽郡離朝廷也遠,我還遇到劉哥了。」


  莊上弦星眸一亮:「劉雲芳?」


  曹舒煥點頭,很有些激動:「就是他,當年重傷后失蹤,沒想到去了婺州。這些年隱姓埋名,又悄悄收攏了一些人。原本不想和主公過早接觸,只想保存一部分實力。但現在不同,主公要做這麼大布局,南陽郡的事他能負責。」


  俞悅看著莊上弦,莊家軍舊部?這就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吧?


  莊上弦是瘦,但脫衣有肉,深深的看著月牙:「小時候劉雲芳抱過我,後來有一次我遇襲,他幫我挨了一記毒鏢。」


  咸清一臉嚴肅:「傷沒好又再次重傷,大家都以為他完了。」


  俞悅瞭然:「他現在什麼實力?」


  曹舒煥突然一笑:「他很羨慕我。他傷了根本,我想可以用石蟲試試。」


  俞悅杏眼亮晶晶的看著莊上弦:「石蟲都是咱的!」


  莊上弦點頭,受傷的不止劉雲芳一個,要打開市場做大事,需要的多了,自己都不夠用。


  眾人下來到一樓餐廳,潘伯塤已經回來,正和他爹說話。


  咸向陽也回來,見了曹舒煥就往他身上撲:「曹大哥,嗚嗚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曹舒煥忙拽著她胳膊攔住,看著她胸器有幾分尷尬,再看看殘月,交流一個眼神:「我忙著呢。聽說你最近表現還不錯,都做什麼了?」


  咸向陽挺胸大叫:「什麼叫還不錯,是非常不錯!不信你明天看!」


  曹舒煥點頭,還好他趕回來了。咸向陽這樣子他還比較放心。


  莊上弦、俞悅等坐下來,潘伯塤、賽努爾也過來。


  摩崖青峨騷年搶著說話:「你們今天沒去真是太可惜了。簡直就是一場大混戰!姓賀的不停攻擊,攻勢猛烈;大家聯手防守,嚴防死守,滴水不漏,差點把姓賀的氣死,哈哈哈!」他蹩腳的官話說著才搞笑。


  摩崖雲峰給他兒子一巴掌,越來越沒規矩,性子都野了。


  賽努爾笑著點頭。是挺有意思。能來這兒的幾個不是人精?就算有心向明月,也得顧忌一下這是誰的地盤,接下來要弄石蟲,還得看墨國臉色。


  安東納進來,把一個風車放殘月跟前,風車上畫著昆蟲的圖案,風一吹好像蟲在飛。


  俞悅腦洞大開,若是把安家大房的臉畫上面,風一吹不停轉,會不會頭昏?


  莊上弦伸手要扔給摩崖青峨。


  俞悅趕緊攔下,又要了筆墨,重新畫一個誰呢?最後決定畫賈鵬。


  賈鵬騷年忙完回來,累的像條狗,趴桌上直喘氣。那些奴隸、平民,有時候各種奇葩問題,搞得人能崩潰,還好熬下來了。


  咸向陽拿了風車,放賈鵬跟前,再扇一陣風。


  賈鵬本來就眼花,迷迷糊糊好像看見自己不停轉轉轉,一巴掌將風車拍散架。


  安東納高興的直樂,想象著殘月原本想畫誰,如果小主公這麼轉轉轉,一定很有趣。


  莊上弦冷颼颼的看他一眼,安東納愈發大笑,就這個反差才萌。


  其他人好像也想到了,不過殘月公子不敢畫,其他人更不敢,只能留給自己想象。有幾人還挺同情,殘月公子不敢惹主公,就欺負賈鵬。


  摩崖騷年眼睛冒金光,將風車收拾一下,還能轉;在上面重新畫賀公子,手裡拿著紙扇,風一吹他自己笑的前仰後合。


  大人都無語,卻發現雙魚等小丫頭也很開心,果然是有粉嫩的代溝啊。


  賽努爾繼續說正事:「賀公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潘伯塤說道:「他有打算請崇州刺史出面。之前沒請,估計是不想被人分了功勞。」


  其他人都明白,不過請崇州刺史有用嗎?還是有別的大招?

  安東納問:「明天大會要正常進行嗎?賀公子善妒,似乎也很固執;他若是搞不定,一定會搬救兵。到時局面會變得很複雜。」


  咸向陽問:「善妒什麼意思?」這不是形容女人嗎?賀公子那麼清高。


  安東納國字臉有時和潘伯塤一樣正經、文質彬彬:「嫉妒小主公啊。世上有幾人不嫉妒,但他最善妒。」


  眾人瞭然,安東納嫉妒主公霸佔了殘月公子,不過境界比較高。賀公子就是沒下限的那種,一個養雞的又指望他有什麼品味?

  眾人再看著主公,等著他下令呢,想什麼那麼入神?

  莊上弦沒想什麼,直接切換:「讓他蹦躂。」


  眾人瞭然,賀公子就是一螞蚱,主公豈會受他影響。做大事就得有大魄力。


  莊上弦看著月牙,思維又切換:「過幾天去潘家鎮游崚嘉湖。」


  俞悅一臉茫然,少年又受什麼刺激了?難道被風車轉昏了頭?但上面沒畫他啊。


  ※※※


  馬賽城的城堡,大概和國公府的主樓同一時期建造,其規劃也古老又超前。


  從東門進城,中間是寬闊的街道,算上兩邊的古樹、類似綠化帶人行道,大約一百八十米;前行一公里,是劃分賤民與貴族世界的南北大街,寬也有大約一百五十米;正西正對著的便是原來賽家、現在的墨國公府。


  國公府大門朝正東開。進了大門是一棟七大間高十米的、超級門房。


  門房後邊有一堵牆,人進去得走兩邊,作用和照壁類似。


  估計直接修一個照壁顯得沒氣魄,於是在前邊欲蓋彌彰似得修了超級門房,這下夠氣派。


  牆上早已爬滿古藤,牆和藤完全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進去是一些古樹,然後是宏偉的主樓,古樹和主樓一樣高大、古老。


  門房及大門前邊,是一大片空地,將近上萬平方。


  東邊大街和南北大街在大門前交匯,自然又有一大片空地。連著大門前就是一個大廣場,沿著街道往開一點,這廣場面積能有五萬平方,聚集青岩一大半人都沒問題。


  今兒七月初八,一大早陽光照在馬賽城、照在國公府,照在府前大廣場。


  往東邊大街上已經站了無數人,今兒墨國公要開大會。


  潘家範圍有上萬人,昨兒趕到,就一直呆在這兒。原賽家控制的奴隸、現在的平民八成都來了。安家及青州也有一些人趕來,這是一場盛會。


  昨兒在國公府青石廣場聚集的那些人,多半也在這兒。挑選出來的數千人則負責維持秩序、提供必要的服務、水、食物等。


  經過操練,大家排著隊都很規矩,朝陽下透著一股蓬勃生機。


  在西邊國公府大門前,中間地上還空著。


  西南邊站著好些小奴隸主、小貴族、崇州的各色人等,包括一些家屬等。


  西北邊站著的都是外邊來的,比如商人、有士子、還有遊客。鞏州刺史的人還沒來。


  正西邊超級門房,十米高的屋頂直接延伸出一個平台,夠高夠大夠霸氣。還有一面高高的青龍旗,上面一個大大的「墨」字。皇帝用墨字來封墨國公,陽光下晨風中卻有一股濃烈的王者之風。


  青龍旗左邊又有一面旗,上面一個「庄」字;右邊又有一面旗,上面一個華麗的青岩古字,沒有一個人認識。


  地上已經做好準備,很多人依舊忙碌著,超級門房正好派上用場。


  屋頂,風刮過青龍旗,莊上弦拉著月牙突然現身。


  咸晏、咸清、管士騰、曹舒煥等緊接著出現在主公周圍。


  看見的人都特震驚。這些人好像是飛上去的!太霸氣了!墨國公今兒擺出這陣仗,讓人就一陣陣的震撼。將青岩所有人從各個角落聚集到這裡,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但墨國公下令了,大家來了。


  再看屋頂,墨國公終於換上公服,依舊是紫色為底,上面卻有華麗繁複的花紋圖案,裝飾用的金線、珍珠、美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頭戴皮弁冠,上面點綴的珠玉寶石,襯得墨國公面如冠玉,劍眉星目,王者如朝陽。


  俞悅站在他身旁,衣服依舊是青色為底,上面好像青岩拓印下來的神秘花紋,就像她自己一樣神秘。頭上沒戴冠,黑髮用一條緞帶綁著,中間飾了一顆拇指大的黑珍珠,就像她明亮的黑眼珠。臉雪白粉嫩又肉嘟嘟,紅潤的嘴唇讓人想咬一口。


  安東納爬上屋頂,就站在殘月附近,每多看她一秒就多沉淪一分。


  潘基度也上來,穿著茶色古老的禮服,在旁邊位置坐好。看著安東納心裡想,若是他知道殘月是女孩,到時會不會崩潰?真有些期待。


  莊上弦拉著月牙也坐下。別人看就看,反正月牙是他的。


  咸清從屋頂飛下,下面準備好,可以開始了。


  廣場上終於一片嘩然。陽光下飛的太帥了,除了女子,男子都熱血沸騰。


  咸清揮手,一陣鼓聲響起,廣場很快安靜。數萬人都非常肅穆。


  咸清揮手,奏樂。屋頂,莊上弦依禮祭天,並由潘基度、安東納和賽努爾助祭。


  樂止,咸清上前對著屋頂單膝跪地:「拜見主公!」


  「拜見主公!」周圍人全跪下,廣場上的人也全部跪地。


  「拜見主公!」屋頂,潘基度、安東納和賽努爾都是單膝跪地,態度恭謹。


  「拜見主公!」西南邊眾人跪下。西北邊很多人也單膝跪地,向墨國公獻上崇高的敬意。


  「免禮!」莊上弦站在陽光下,喝聲傳遍城堡。


  一陣風吹來,陽光下溫度快速上升,很多人紅了臉,尤其是一些小姐。


  「演兵開始!」莊上弦冷酷的下令,然後回到位置準備坐下。


  「大會第一項,演兵,開始!」咸清愈發威嚴肅穆,一股莊家軍的氣勢席捲廣場。


  鼓聲再次響起,一千人的隊伍走到中間,統一的青色武裝,莊家軍的氣勢更加強烈,令無數人凜然變色。


  西北邊外邊來的人見識多想法多。各州雖然有一兩千的守備軍,但絕不是莊家軍這種精兵中的強將。不過墨國公是莊家嫡子,這些人又沒配備兵器,隨便搞一搞,反正大家是看著。一些敬佩、崇拜莊家的人熱淚盈眶。


  屋頂,俞悅也挺激動,不過看著莊上弦,他是不是把講話忘了?

  雖然直接干更震撼,但該講的不能省,有時候一番話比干一場還有效。


  「等一下!」有人大聲喊停。


  「等等!」西邊街上一位仁兄遠遠的喊,他是高手,所以遠遠的大家也能聽見。


  他表現並不著急,走路都是橫著的,一路橫到大門前正中間,就是比一千人的隊伍還中間,直對著咸清。


  咸清果然停下來看著他。不少人卻替這位仁兄抹一把汗,就算咸清不想拍死他,也難免有失手的時候,他怎麼就那麼不愛惜自己。


  「賀公子還沒到!」仁兄解釋、給自己壯膽。


  「你們到崇州還把雞帶來了?什麼時候喂完啊?我們這幾萬人難道還不如幾萬隻雞重要?」俞悅在屋頂喊,喊聲也傳得很開,陽光中回蕩。


  聽見的都是一陣莫名不爽,好像頭上掉一坨雞屎。賀家果然是養雞的。


  「你胡說,賀公子已經來了!」仁兄大怒,看著屋頂又上不去。


  「匆匆忙忙跑來雞屎洗乾淨沒有?」咸向陽在下邊問候。


  「賤人!」仁兄火冒三丈,撲過去要教訓咸向陽,順便給主子立威。


  咸向陽一直報仇找不到機會,迎上去一腳將仁兄踹翻。仁兄目瞪口呆,咸向陽一腳踩他的嘴。


  其他人都看著、看不清的著急,咸清還沒出手呢。


  咸向陽冷哼一聲,這種貨色哪裡需要咸清出手,她一腳踹飛,劃過吊炸天的曲線。


  大家腦袋視線隨著陽光下的彩虹轉到另一頭,嘭一聲摔在賀公子跟前,嚇得賀公子忙後退,恨天高一崴嘭摔一跤。


  大家都目瞪口呆,賀公子鞋子真摔出個楔子,幸好不是吸奶器。


  大家再一想,賀公子來晚了,是想辦法自制恨天高了。他身高比不過墨國公,腦子倒是很靈活,養雞的就是不一般,不知道會不會得雞爪瘋?


  賀宏志要得失心瘋,從地上爬起來不小心踩仁兄一腳,沒用的廢物。


  「嗷!」仁兄慘叫,被踩碎的牙齒咽下去,憋得一臉淚。


  賀宏志更不爽他,帶著又幾個護衛、狗腿等來到正中間,看看咸清,再抬頭看屋頂。


  大家都看看屋頂,再看著賀公子,現在又要鬧哪一出?幾萬人在看著呢。


  賀宏志站半天,又痴情的看著咸清,他的心全寫在臉上,怎麼還看不懂、無動於衷?他是清高又謙恭的,有些話不能說太直白。


  一個狗腿替主子開口:「這怎麼上去啊?」


  咸向陽應道:「飛上去。」


  賀宏志清高的怒了:「怎麼可能!」


  咸向陽於是一腳將狗腿踹上天,挨著屋頂的邊再掉下來,不知道摔死沒有。


  賀宏志嚇得兩腿發抖,趕緊離咸向陽遠點。


  護衛、狗腿等都追著他,膽子都沒有那位仁兄大。


  「滾!」咸清終於開口,再一揮手,不知何時停下的鼓聲又響起。


  莊上弦在屋頂揮手,鼓聲停下,大家也沒動。


  賀宏志抬頭看著莊上弦,嫉妒像馬林大河的水奔騰咆哮,恨不能衝上屋頂給他一刀!


  莊上弦視線在遠方,看著數萬平民、小貴族等:「歡迎諸位來到馬賽城!今天大會的主要目的,是見個面、相互認識!首先進行的演兵,是馬賽城的一部分,希望大家能重新認識馬賽城、認識青岩、認識墨國!」


  下面咸清揮手,一千人齊喊:「拜見主公!愛我青岩!護我墨國!保我家園!」


  咸清再揮手:「演兵、開始!」


  鼓聲響,伴隨著鼓聲,一千人的隊伍整齊的走到對面,轉身又整齊的跑到賀宏志跟前,眼看要從他身上碾壓過去。


  賀宏志嚇得趕緊跑,一千人在後邊追。雖然不遠,也讓賀宏志魂飛魄散。


  大家突然特過癮,賀公子雞飛狗跳的樣子太清高了。


  一千人整齊後退,又一齊衝上前:「殺!」


  ※※※


  國公府大門外西北邊,站了好些人,商人、文人、旅人等。


  總之,就是沒有一個身份高貴的,賀宏志實在不屑與他們為伍。賀宏志是謙恭,但哪個謙謙君子不是有原則的?否則又怎麼對得起清高?

  賀宏志今兒恨天高都穿了,要高,就要上屋頂!和莊上弦一比高低!

  莊上弦坐上邊冷冷的看著,抽空再看著月牙,月牙今兒真好看。


  俞悅一臉淡然,左手拿著沉香扇又翹著蘭花指,看著賀宏志抱頭鼠竄,真快失心瘋了。其實只要往北跑幾步,和商人們站一塊,就沒事了。他好像很喜歡這麼跑,狗腿都躲了他一人依舊積極的跑著,莫非在中間跑著很有快感?


  西北邊眾人看著特得勁兒。本來演兵朝著他們跑去,莊家軍的氣勢撲面、幾乎能將人嚇尿,顯然演兵是在示威。但現在有賀公子頂前邊跑來滾去,轉移大家注意力,笑果就完全不同。這成了向某些人示威。


  咸清揮手,一千人的隊伍走到門房前邊,好像要退場了。


  賀宏志終於鬆一口氣,他真快不行了,抬頭望天就要一聲吼,老子是條!


  咸清又打個手勢。一千人一邊二百個,猛地以五十米衝刺的速度帶拐彎一陣風似得整齊殺到賀宏志跟前。


  賀宏志被風一刮嘭一下摔地上,連滾帶爬丟了鞋子才狼狽逃過一劫。


  二百人到西北邊打個轉又拐回來,從賀宏志身邊飛快跑過,殺到西南邊停下。


  咸清揮手,又二百人以五十米衝刺的速度從賀宏志身邊殺過,一小伙差一點就踩了他的頭,後邊一少年一腳將他踢得連翻十七八個跟頭。


  賀宏志好容易停下,這幫人又掉頭從他身邊殺過,一腳又將他踢回中間,給下一批的。


  咸清揮手,一臉端正滿是莊家軍的威嚴。在他眼裡,戰場上只有軍令,這期間闖入的別說賀公子,就是一條狗他都不會在乎。


  別人可能以為咸清在耍人,其實他就是一個特講規矩的人。


  演兵已經開始,就必須進行下去。一千精英都知道咸清的為人,誰敢掉鏈子,下次沒準會被高強度的操練操死。


  「哇嗚嗚嗚!」賀宏志崩潰了,眼看又二百人殺過來,絕逼是故意的嗚嗚嗚騙鬼啊!要不然為何每次都從他身邊經過,「啊啊嗚嗚嗚!」


  「咚咚咚咚!」戰鼓擂響,哭聲更添意境。


  「殺!」不知道誰喊的,將壞人殺到哭,殺到跪地求饒,他還沒跪地求饒。


  「殺!」好多人跟著喊,一些不知道的也隨便喊。


  「殺!」青岩幾萬人一齊喊,剎那青岩群山抖三抖,從沉睡中醒來。


  「咚咚咚咚!」鼓聲更加勁急,猶如天雷滾滾;之後停下,鼓聲依舊在心頭回蕩。


  「啊救命啊!」賀宏志一個狗腿跑到門房前邊,朝屋頂上喊,「賀公子屈尊到崇州,你們怎麼能這麼對他!墨國公!」


  莊上弦揮手,咸清也揮手。


  大家終於暫停,演的也差不多了。有人配合就比自己操練有意思,就像吵架得有人配合。


  狗腿好像贏了,繼續朝屋頂上喊:「墨國公,這是故意欺辱賀公子!傷害賀公子,你們必須賠禮道歉!這什麼演兵,也沒有朝廷允許!」


  一個護衛趕緊救賀宏志,他一頭一臉的傷都不敢碰,急的怒喝:「還不趕緊叫大夫!賀公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等著!」


  事情好像鬧大了,鞏州一夥都在嚷嚷,三角眼和鬥雞眼也沒閑著。


  莊上弦打個手勢,咸清讓一千人的隊伍退下。


  莊家軍的氣勢終於淡去,中間空下來,專門成了鞏州的舞台。


  墨國公方面卻始終沒回應,沒見大夫,也沒人請賀公子上屋頂,他傷那麼的不輕,一直就盯著屋頂,好像死不瞑目。


  咸向陽一身武裝,帶著一隊女兵來到中間。潘雙雙、雙魚等都在隊伍中。


  一個護衛看著咸向陽很警惕,這姑娘不僅胸大,腿長,武功也強悍;忙護著賀宏志,緊張的問:「你你你你們想做什麼?我告訴你們,賀公子是丞相夫人的侄孫,丞相夫人最喜歡他,比自己親孫子還喜歡!」


  咸向陽挺著胸器應道:「提醒你們一下,趕緊閃開,不要影響演兵。」


  狗腿跳起來喊:「我朝不允許擁有私兵,否則!」


  咸向陽唰的一步飄移到狗腿跟前,狗腿嚇得連退兩步,一腳踩了賀宏志,嚇得趕緊再退、又踩上一腳。


  「啊!」賀宏志慘叫,蛋被踩碎了!第二腳踩的是他臉。他本來就不帥,這下徹底毀容了。


  狗腿退後邊看著主子,再次嚇尿了,正好淋賀宏志臉上。


  咸向陽及女兵等都羞臊。


  幾個護衛都蛋疼,二話不說抬著賀宏志就走,否則誰知道又會出什麼狀況。


  女兵走了幾趟隊列,有點緊張,便退場了。


  莊上弦站起來,站到屋頂最前邊,陽光照耀,青龍旗在風中飄。


  下面一片安靜。女兵別看簡單,咸向陽一個人的氣勢就不簡單。示威結束,賀公子也玩了,墨國公要正式發話了。有人甚至下意識的想跪下。


  莊上弦一眼掃過,冷硬的開口:「今天大會的第二個目的,寡人要宣布幾件事:青岩是青岩人的,墨國是寡人的。其他人都閉上嘴,收起手,不要再指指點點。若是產生什麼誤會,後果自負。」


  大家大概都明白,這是對賀宏志的事給出的交代。


  有些人也在猜測,這是對所有人的警告,以後也別想玩什麼花樣,墨國公態度很強硬。


  莊上弦一向很硬:「下面再說石蟲的事。由於過去過度抓捕,石蟲越來越少。」


  下面商人們心裡都咯噔一聲。平民也豎起耳朵聽著,這是青岩的大事。


  不少人發現,賀宏志正好被弄走,少了一個搗亂的,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和大家也無關,大家自己的事都顧不上。


  潘伯塤上前,具體的規定他來喊,作為精英、青岩的王子,這點事他完全能勝任:「以前都是安排奴隸上山抓捕,現在部分人已經自由,但任何人不得私自上山,違者全家貶為奴隸。潘家、安家及國公府,將雇傭你們。接受雇傭的,每抓捕一隻石蟲,上交后獲得六兩銀子。誰也不得私藏或者私賣,違者嚴懲!」


  從奴隸變成平民,還有很多問題,軟硬兼施依舊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反正是不能隨便抓隨便賣,大家能聽懂。


  外邊來的人心裡更懸,難怪墨國公會警告在先,就是禁止大家私下打洞吧?

  潘伯塤繼續:「潘家、安家、及其他經過登記的家族,獲得石蟲后必須上報,留下自用的,其餘以每隻十兩銀子交給國公府統一處理。根據具體情況,國公府會有獎勵。在這裡宣布,是希望公開透明,也希望能保護青岩的資源,不至於以後石蟲絕跡。」


  西南邊小奴隸主、貴族們心情複雜。一隻十兩銀子,其實和賣給賽家差不多,但總覺得管太嚴、不舒服。


  石蟲會不會絕跡,他們沒考慮過。大家還想著安家,這直接關係著利益,安家會聽嗎?今天來就安家的奴隸最少,安家大房又跟著主公。


  複雜,唉,換個主公肯定是各種事兒,希望不會太難過。


  潘伯塤最後對著外邊來的商人等:「大家都知道,石蟲一年比一年少。為了保護資源,讓大家能珍惜,石蟲將由國公府統一控制。大家要買就來找國公府,一隻白銀三十兩。若是以物易物,凡國公府指定的物資,享受九到七折優惠。」


  不等他們暴動,潘伯塤繼續:「以物易物,也適用於稷谷酒和蒲絲等。國公府鼓勵互惠互利的方式,希望和諸位長期合作。再次提醒一下,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希望能買賣不成仁義在,青岩一如既往的歡迎大家。」


  說完了,下邊安靜。


  以物易物,在一定範圍內存在。墨國公為自己爭取有利條件,無可厚非。


  剩下還有什麼說的?干不幹自己想了。挑釁墨國公?那別忘了這裡三個月前姓什麼,就算利潤再大,反正自己想清楚。


  當然,別忘了鞏州還卡著崇州的門戶。國公府則公開三倍價格買油。條件開出來,大家各憑本事。如果真有本事,三十兩銀子七折后就差不多了。


  鬥雞眼站出來喊:「那進貢的呢?還有鞏州的?」


  大家一齊看著鬥雞眼,前幾天說沒有鞏州就不行,今兒又來牛逼。


  俞悅走到平台前邊,拿著沉香扇半遮面:「鞏州什麼?向墨國公孝敬二百隻童子雞?本公子喜歡蘆花雞。」


  鬥雞眼怒:「以後別指望鞏州再幫你們!」


  俞悅應道:「本公子現在就幫你。」


  鬥雞眼茫然:「幫我做什麼?」


  俞悅看這逗比每次都這麼乖、也是醉了:「幫你鬆鬆骨頭。」


  賈鵬和賈鷂倆騷年、還有幾個,立刻撲向鬥雞眼,一頓胖揍,哭爹喊娘。


  其他人都側目。揍賀家的狗也罷了,讓墨國公給鞏州進貢,他就是專門找抽的。


  至於最後墨國公和鞏州鬥成什麼樣,大家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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