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厲總不請自來,所謂何事?」
「什麼人,敢私闖司家?!」
冷眼掃過說話之人,「唰唰,」厲爵視線所到之處,他身後的數十把槍口齊齊亮了出來。
一時之間,火藥味一觸即發。
「司原呢,讓他滾出來!」數九寒天的冰冷。
「厲總不請自來,所謂何事?」司原空洞的眼神從樓上悠然而下,身後跟著一臉難看的司總管,而他正是說話之人。
「厲總私闖民宅,難道就不怕惹上官司?」目前為止司原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全程都是司管家全全代言償。
諷刺的勾起嘴角,「明人不說暗話,把人交出來。否則……誤傷了司少爺……後果自負。」
「厲總說笑了,找人那要去警察局,我家少爺恐怕是幫不上忙。」
眼神冰冷,似笑非笑的撇了眼樓梯上的兩人,轉過身,翹著長腿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自己把人交出來?還是我親自派人搜?」
「厲總,這是司家不是你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
他厲爵的字典里就沒有「不能」兩個字,「搜!」
厲爵帶來的人對他的話有著絕對的服從,二話不說上樓的上樓,搜查的搜查。
司原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攔住他們!」
兩方人馬雙雙亮起手中的槍,只等一聲令下便會開始一場用生命為賭注的殺戮。下頜微抬,一邊嘴角冷笑著勾起,輕描淡寫著說道:「有阻攔者——殺!」
「厲爵,這是法治社會,做事不要做絕了。否則大家都收不了場!」司管家看著幾近陷入瘋狂的厲爵,有些害怕他會真的會司家大肆殺戮。
把玩著手中的槍支,拉開了保險栓,「我只要伊依。」
「人不在這裡。」司原開口說了第二句話。
「那要搜過才知道……畢竟,闖入世家公爵的是司大少爺派來的人,不是嗎?」
「老司,讓他們搜。」
「少爺?」
司原轉身上了樓,司管家嘆息一聲,朝著厲爵做了個「請」的動作,「厲總,隨意。」
大手一揮,「搜!」
「是。」
一刻鐘后——
「主人,沒有。」歐陽在接收到所有人的回復后,忐忑的向厲爵回復。
當初因為伊依的一句不想見到他,跟在厲爵身邊多年的歐陽便被調離了涼城,那時的伊依還沒有嫁給厲爵,可想而知她在他心中的位置。這次如果不是厲爵需要動用黑色地帶的勢力,恐怕歐陽也不會這麼快被調回來。
「……查清楚了?」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只因此刻的厲爵面無表情。
「整棟別墅搜了兩遍,咱們帶來的都是偵查的好手……不會……有遺漏。」如實稟告后,悄悄地觀察了一眼厲爵的表情。
闔上眼眸,深吸一口氣——厲太太……
再睜開雷霆乍現,他依舊是那運籌帷幄的帝王,「走!」
「是。」
所有人步調整齊而一致的緊跟其後。
再要邁出門的那一刻,突然停下了腳步,直視著前方初露的曙光,「司原,司家……哼……」冷哼一聲,「告訴司總,讓他做好為大少爺的愚蠢,買單的準備。」
所有的罪過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從來沒有人能在觸犯了他的逆鱗之後安然無恙,白衣之怒血濺五丈,帝王之怒卻是——血流成河。
邁著鏗鏘的步伐,浩浩蕩蕩的帶著人大步離開。
一騎煙塵,如入無人之境。
司家的人眼睜睜的看著他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又悠悠閑閑的駕車離去,這種人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狂!
在這種人面前你會明白所謂權勢壓的人抬不起頭,是真實存在的,即使你從內心裡排斥。
他的存在就是讓所有人明白——你還差的遠。
只有站在金字塔的頂峰,你才有橫行無忌的可能,只因——你足夠強大。
站在樓頂看著厲爵駕車離去的背影,司原輕輕問道:「老司,人是怎麼沒的?」
「少爺我們的人被人半路截胡了。」
「是誰?」
「暫時還未查清,來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一點痕迹都查不到。」
「你是怎麼辦事的?!」
「少爺息怒……為了伊小姐的安全,要不要派人扔些線索給厲爵?」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司原的表情。
沉默……
悵惘的看著桌邊立著的伊依的照片,「老司……厲爵真的很強大,是嗎?」比他不知道上了多少個台階,難怪連她都會選擇他,他身上的確有種無聲便讓人臣服的氣魄。
雖然只是簡短的交鋒,但是司原卻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他就像是被供奉在房間里的寶劍或許鋒利卻未曾鋒芒畢露過,而厲爵則不然,他是幾經風雨戰場染血的利刃,周身充斥著的是殺伐決斷。
「少爺,你們是不同的人,註定走不同的路,您有最慈愛的父母,而厲爵註定只能獨自打拚,您沒有羨慕他的必要。」司管家安慰道。
從一開始兩人就擁有不同的人生軌跡,這是命中注定。
不用羨慕?獨自打拚?
「不是的,他的身邊有了她……」司原惆悵的輕嘆一聲。
有了她,與擁有全世界又有什麼不同,她終究還是成了他生命中匆匆的過客。
……
「歐陽,真的查清楚了?」車上,即使知道是多此一問,他卻還是抱有一絲幻想。
「主人,查清楚了。」以往他是他最得力的手下,能力出眾,幹事利落。但是這一刻他寧願他會一時出錯,雖然概率以零計算。
「查,給我查,把涼城翻過來也要給我查到是誰在背後搗鬼。」
「是,主人。」
「給我盯緊二伯那邊,如有異動,先攔住再說。」
「……是。」
……
醫院。
偌大的VIP病房內醫生護士看著不吃不喝守在床邊,緊緊握著病床上女人的手的男人,不禁動容,再看過了那麼多年的悲歡離合之後,依舊會從內心之中期盼著,床上的女人快一點好起來。
只因,每天守在床邊的男子真的令人心疼,他以一種亘古等待的姿勢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彷彿等待了千年,只為了能夠再看她一眼。
「煙姐,不要睡,好不好?」
「煙姐,小晉等了你好久……好久……久到所有人都告訴我……你早已經不在了。」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要對我這麼殘忍,哪怕有一次……只有一次就好……就這一次等等小晉,好不好?」
「為什麼從來不給我一個說愛的機會。」
「你從小看著的小晉已經長大了……」
「大到可以娶你的年紀。」
「你……知道嗎?」
「有一個人,他等你,等了好久——從年幼到成人。」
「所以,我能不能拜託你——
醒過來。」
將臉埋在她的手心,發出如同小獸一般的哀鳴,「煙姐……不要再丟下我……
小晉……想你了。」
顧晉一生的眼淚,起於楊煙梓終於蘇眉。他的幸福與纏綿早在很久以前,就與她交織,就像是纏繞成死結的月老紅線,除非斬斷情絲,否則一生痴纏。
一穿著白大褂的儒雅男子悄然走了進來,伸手壓在顧晉的肩頭,「老五,她不會有事的。」
顧晉將臉緊緊的貼在楊煙梓的掌心,悶聲問道:「二哥,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再次回來的煙姐會變了一番模樣,甚至連DNA都檢驗不出任何問題,她們彷彿就是兩個人。如果不是心中的那份執念與悸動,連他自己都會覺得這一切都只是巧合。
可是,如果說眼睛會騙人,證據會騙人,但他確定唯獨心不會。
所以,即使那麼多的證據放在他的面前告訴他應該放棄的時候,他依舊顧我的堅信著——蘇眉就是煙姐,即使換了容貌,即使換了行事作風,即使……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但,卻會讓他顧晉的心跳動。
而他的心,註定只會為一個人顫動。
五年前?
西涼瑾的視線撇到沉眠於夢境中的楊煙梓,「老五,既然人都已經回來了,你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呢?」
當年的厲爵讓所有人對顧晉隱瞞知道的真相就是不想讓他崩潰,那樣殘酷的事實,讓在醫院這種每天見慣了死人的醫生,都忍不住犯嘔的血腥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