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有主的畜生
谷上小粟和北浪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谷上小粟嚴肅道:「為了防止意外發生,諸位,一定要盡全力速戰速決!」眾人點頭應是。
綠泛抬起雙手,綠色的魔紋浮現在手上,目光緊緊盯著那頭四處掃視的土豬。那土豬抽動著鼻子,四處張望著,似乎還在尋找消失的谷上小粟。綠泛正在驅動著絞山藤,非常突然地,這土豬沒來由地一驚,接著尖叫著四肢一蹬,似乎地上有什麼東西讓它害怕。緊接著,數道手臂粗的藤蔓破土而出,一下子就纏住了空中的土豬,然後猛地把它拉到地面。這土豬受驚尖叫不已,叫聲遠遠傳去,不少飛鳥走獸被驚得慌不擇路。
而北浪早就在絞山藤纏住這土豬時就躍出灌木叢,握緊了閃電火,眼神一凜,大喝一聲:「御雷狂行!」渾身電花四射,手中的閃電火變得極為狂暴,整個人化身為雷電,聲勢驚人,瞬間就竄到了這土豬的面前,狂暴的閃電火毫不猶豫地朝這土豬的眼睛插去。這一下北浪真的是用盡了全力,畢竟他心知這暴走土豬的厲害,一擊不死,可就有苦頭吃了。
眼見這土豬就要被穿眼過腦而死,突兀地,這閃電火還沒刺中這土豬,就擊在一層膜一樣的東西上,狂暴的閃電元素加上土豬不知名的能量保護膜,產生了劇烈的反應,一瞬間便爆發開來。轟隆一聲,巨大的爆炸炸得北浪一下子倒飛出去,背脊撞到鬆軟的土地,像打水漂一樣飛出數十米,這才勉強穩住身子,站了起來。北浪晃了晃發昏的腦袋,好一會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不禁嚇了一跳。原來剛剛的爆炸把土豬周圍近五十多米的範圍內炸得地皮翻飛,各類樹木以不同的姿勢倒在爆炸的範圍內,可見這爆炸力有多大,衝擊波有多強。
「你沒事吧?」谷上小粟扶著北浪一直手臂,盯著對面的土豬問道。
「沒事。」北浪直了直背脊,痛得面上都變形了。
谷上小粟上下掃視了北浪一眼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應該是一種反擊性的保護罩。」北浪咬了咬牙繼續道:「當時我的攻擊碰到一個防護罩,還沒反應過來就成了這樣子。」說完,長長地抽了一口冷氣后低聲罵道:「陰險的畜生。」
「如此,豈不是說這土豬是有主的?」谷上小粟望著對面憤怒的土豬道:「不過這種強大的保護罩,應該是一次性的,所以我們亦不必在意太多。」
「即便如此,這死豬也不是那麼容易搞定啊。」北浪痛苦地扭著腰道。
「來了,先下手為強吧!」谷上小粟抽出寒光閃閃的武士刀問道:「你還行吧?」
「嘁!」北浪吐了一口帶著血絲的口水,不在乎道:「雖然受了點傷,不過沒什麼大礙,只要我死不了,這畜生就得去死。」
「你話真多!」谷上小粟頭也不回,武士刀隨手而動,話剛落便已攻向暴走土豬。
那土豬很生氣,生氣的鼻孔擴大,鼻樑發皺,眼睛血紅,正想著要怎麼弄死這個入侵者,那知一開始騷擾自己的那個人竟然出現了,而且還自個兒沖向了自己,當下興奮得不得了,饒有興趣地望著谷上小粟。
谷上小粟腳步飛快,越過了幾棵倒塌的樹木,高高躍起,雙手快速結印:「火遁:鳳仙火之術。」數粒火球快速飛向土豬。那土豬竟然露出驚訝的神情,竟然毫無反應,任憑那幾個火球炸在自己身上,卻是毫髮無損。谷上小粟見狀,心下一驚,趕緊停住了腳步,隔著二十多米遠,盯著這土豬的身體,想要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就在谷上小粟將要入神時,強烈的危機感令他背脊發涼,腳下一動,瞬間倒退而去。而剛剛他站的地方立即從地上穿出無數魔法突刺,密密麻麻的,若是他慢了一下,估計就化為一塊破布了。
大驚之下的谷上小粟不敢停留,瞬間連連後退,直到退到北浪低微為止才停住,這才放下心來。
「看樣子,這畜生真的手有主的。」北浪扶了扶腰道:「這畜生都快成精了,這下更難搞了。」
谷上小粟沉吟一會後道:「從目標表現出來的行為來看,目前我們恐怕沒辦法安排詳細的計劃了。」
「不錯!」北浪點點頭道:「既然沒有計劃,那就只剩下達到目的這一個了。」
「你想說什麼?」谷上小粟盯著北浪。
「既然這畜生這麼精明,那麼一會打起來它肯定先找機會對綠泛他們下手。」北浪望著綠泛那邊,緩緩道:「那我們就利用一下吧,不然的話,我們恐怕沒機會了。」言下之意是說,拖到這畜生的主兒到來,就不好了。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谷上小粟有些遲疑道:「我們是否應該提醒她們一下。」
「用不著。」北浪抬手制止了谷上小粟,笑著道:「有時候你不放一下手,你都不知道她們能有什麼驚喜。」
「但是.……」谷上小粟還要說話,卻被北浪打斷了:「來不及了,快閃!」說著拉著谷上小粟瞬間閃出十多米,而剛剛站的位置立即被周圍的泥土包成一個大土包,悄無聲息的,或不是了解這種土豬的攻擊模式,北浪怕是也逃不過。
谷上小粟也不再說話了,畢竟他知道暴走土豬,也只是別人說起的事,而北浪卻是親身經歷過,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當下便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什麼也不用做。」北浪笑道:「為防萬一,你還是選擇分身作戰吧,畢竟打起來我也沒辦法照顧到綠泛他們。」說完又趕緊加了兩句:「記住,不要站在地上,要躲在樹上。」說完也不解釋,右手的閃電火一耍,化身為雷,殺向那個試圖向自己發起攻擊的土豬。
谷上小粟聽得北浪的話,卻是一臉茫然,細想之下竟不知道他話里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