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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站 暴虎城的戰鬥

  一招滅掉巨石人,華麗又強悍,如此實力,真的是人類所能擁有和掌握的嗎?鐵銘望著那個被閃電炸得冒煙發焦的坑,再看看北浪手上那根閃電火,震驚到無以復加。看到北浪把玩著那個藍色泛著寒氣的石頭道:「這是什麼?瞧你這麼高興,一定是什麼好寶貝吧?」


  北浪開心一笑道:「這是頑石之心,具有一定的智慧,不過現在被我殺死了,所以它現在在沉睡,如果能夠滿足它覺醒的條件,就可以喚醒它作為一個強力的幫手來使用,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一次性摧毀它的身體,或者抽出這頑石之心,無論你怎麼殺破它的軀體,它都會不斷復原,可說根本就殺不死。」說完滿意地把玩著頑石之心。


  鐵銘聽罷覺得很驚奇:「不是有兩個嗎?怎麼只有一個?」


  北浪笑笑道:「因為它有了一定的智慧,就會製造一個魔法分身來掩飾真身,所以剛才兩個其中一個是假的,只有一個是真的。」說完北浪收起頑石之心,給鐵銘打了個眼色,鐵銘回過頭來,見那暴虎城群人走向他們,望了望北浪,不明所以,小聲道:「他們是要搶東西么?」北浪豎起手掌擺了擺笑笑並不說話。


  烈帝也是個識貨的人,根據剛才北浪那一招而言,這人的實力相對於她來講,相差無幾,關鍵是攻擊手段強勢銳利,還相當輕鬆的樣子。上下掃視了他一樣,嘴角划起一道笑容,邁著大長腿走了過去,女漢子一樣的姿態卻擋不住女人自帶的風騷。


  烈帝和眾人走到北浪面前,懶懶地拖著著右腳一站,左手插著腰上,頂著那對被包得呼之欲出的胸,微斜這一張古銅色的瓜子臉神情傲然道:「我承認你的實力,你可以加入我們,頑石之心你也可以留著。」指了指鐵銘道:「但是我們不需要多餘的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加上毋庸置疑的語氣,不容任何人拒絕!

  好一個暴虎城,不但目中無人,還毫無顧忌地表達了自己對頑石之心的貪念,舉手投足間顯示一種我才是大佬的風範!儘管格拉迪斯暫時屈服於暴虎城,但是此刻墨綠的面上卻是完全掩飾不住的厭惡,就連那帶著面具看不清的蛇人,身子也是不可察覺地掙扎了一下。兔死狐悲,難免想到當下自己的處境,一時間這兩個異族相視一眼。


  鐵銘心中大怒,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即便他沒有實力,也不會像狗一樣跟在這樣的人身後,何況對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控制不住的怒火瞬間就衝上了腦袋,如同火山爆發一樣:「我草泥馬!有話直說!不要含沙射影!你就是求著老子加入你們,老子也不會和你這眼睛有屎的臭八婆一起!噁心!」說著作了個嘔吐的樣子。


  烈帝一聽,那張傲然的面瞬間變得柳眉倒豎,伸手指著鐵銘的鼻子怒道:「放肆!你什麼身份?竟敢如此跟我說話?不過是一隻卑微的螻蟻!還敢自稱狗!簡直可笑至極!!」話說到如此份上,但是並沒有人覺得好笑。


  這話被鐵銘氣得七竅生煙,何曾受過如此羞辱?正欲開口反擊,卻被就被北浪一把拉住,北浪沖他搖搖頭。望著北浪自信的眼神,稍微冷靜下來的鐵銘也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是自取其辱,當下也只得憤憤不平地扭開了頭。站在一邊,一雙拳頭握得死死地,內心的怒火越燒越烈,漸漸滋生出生平第一次仇恨,這仇恨如同萬蟻噬心一樣,一遍又一遍地誘惑著他的復仇之念。心下暗暗發誓,終有一天,他必定把失去的全拿回來,並且加倍奉還,這個執念如同被刻到了骨子裡,不痛,只有渴望的快感。


  北浪見得鐵銘那掙扎的表情和怒火的雙目,便知他的心魔正在滋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笑著對烈帝道:「我答應過我朋友,要保護他的周全,我和他雖然相識不久,亦不是生死之交,但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若是讓我反悔,將朋友棄之不顧,那豈不是讓我無義無信?我若真應你所言,只怕在場的各位見我有難,恐怕會是袖手旁觀吧!」一番話讓蛇人族和鐵環惡魔面面相覷,望向烈帝。北浪的這番話確實讓鐵銘心裡一陣感動,內心的惡魘倒是去了不少。


  「你!!!!」烈帝指著北浪不由得氣結,眉頭一皺,面上極其不悅,感受到夥伴的憤怒,身後的老虎呲牙裂嘴地朝北浪低吼著,一雙虎爪不斷地扒著地面,只要烈帝一聲令下邊會咬向北浪。烈帝伸手按在虎頭上,盯著北浪道:「我如此邀請你,你不領情就算了,別以為自己多麼了不起,哼!不過是夜郎自大!竟然你要和廢物一起找死,那我就不勸你,我們走!」說著粗魯地一揮手,轉身就走。


  鐵銘心想:夜郎自大的怕是你自己吧?發現身邊有人,扭頭一看才發現蛇人族和鐵環惡魔都留在這邊,並沒有跟著暴虎城的人一起,不由得有些怪異。烈帝見那些人並沒有跟她走,側頭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鐵銘目中有火地盯著那離去的身影,內心告訴自己一定要變得強大,把失去的拿回來!扭頭問那個帶面的蛇人:「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儘管心情不好,但他還是盡量放送自己的語氣。


  那蛇人望了北浪一眼,並不說話。鐵銘於是扭頭望向北浪,見北浪打了個眼色,這才光然大悟,原來他跟烈帝講的那些話不過是有意而為,雖說如此,但是對於北浪,鐵銘還是心存感激的,若不是北浪護著他,他就不算不是螻蟻也會是條狗,而他是個人!


  北浪沖著蛇人族和鐵環惡魔笑道:「那各位是要邀請我嗎?不會又是讓我棄朋友而去吧?」語氣上給足了對方面子,也挑明了底線。他看到了北浪眼裡的仇恨,這個時候不能就此放任他不管,不管怎麼說,對於他自己許下的承諾,他向來都是義無返顧地遵守。


  那戴面具的蛇人綠泛望了鐵環惡魔一眼道':「你的實力很強,有你加入的話,最好不過,至於你朋友,我們一定會儘力保護好的。」北浪望了鐵銘一眼笑了笑道:「那好,說說你的計劃吧。」


  綠泛也不推脫,介面就道:「很簡單,鐵環惡魔負責防禦,我和兩個弓手負責援助,兩個雙刀手為輔攻手,而你就是主攻手。」北浪一拍說道:「很合情合理,如果你們能儘力保護我的朋友的話,沒有後顧之憂的我戰鬥起來就會賣力一點。」綠泛望了鐵銘一眼點點頭。


  那邊暴虎城的人已經把城門劈個稀巴爛,闖進了城裡,於是便向城門走去。


  穿過巨大的城門,望向城裡,發現黃昏中的城裡靜悄悄,擺在他們面前有三條路,左右各一條,前面一條。綠泛望了北浪一眼:「你覺得走那條路?」北浪笑了笑道:「我們走暴虎城走的路!」格拉迪斯不解道:「為什麼?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避開他們,萬一他們在前面埋伏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


  北浪望了格拉迪斯一眼贊到:「自投羅網這個成語用得好!」格拉迪斯面上倒是有點不自然。北浪接著道:「我知道暴虎城對綠水之森和鐵環營做過什麼事,也知道你們不喜歡他們,我也不喜歡,但是,我跟著他們的話,會省去很多麻煩,竟然有人在前面前給我們開路,我們為什麼不用?」


  格拉迪斯點點頭,帶著疑問道:「那我們怎麼知道他們走的是哪條路?」北浪望了一眼鐵銘道:「你覺得暴虎城那種目中無人,目空一切的人,會走哪條路?」


  鐵銘眼中一亮道:「最短的路!也就是中間這條路!」北浪讚賞地點點頭,眾人也明白過來,以暴虎城那種脾性,確實會走中間的路。


  眾人沿著大道走去,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眾人也試過搜索周邊的廢棄房屋,卻也沒有找到有效的線索。走了一會,見到前面一大堆破碎的雕像,幾個斷手斷腳的破爛雕像在那裡徘徊著。看樣子暴虎城的人果然從這條路上前進。兩個弓手直接解決了這幾個行動不便的雕像后,眾人繼續往裡走去,不多會又見到一堆破碎的雕像,數量比第一次遇到的要多,存活的雕像也多,如此怪異的情況讓綠泛忍不住問道:「以暴虎城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放過這些漏網之魚?太不像他們的風格了吧?」


  北浪笑了笑也不回答,望了格拉迪斯一眼,示意他發言。格拉迪斯掃視了周圍一眼道:「這恰恰是暴虎城的風格,之所以有殘留,並不是他們放過這些雕像,這些雕像的數量雖多,但對他們起不了作用,從兩次的現場來看,他們似乎是直接闖過去,並沒有停留過。」


  鐵銘倒是理解到其中的緣由,於是介面道:「也就是說,他們要麼是真的無所顧忌,要麼就是有這座城堡的情報,不過從他們的反應和行動來看,應該是有什麼強大的依仗吧。」眾人聽得也默默點頭。


  北浪望著格拉迪斯笑道:「以暴虎城這樣的行為,恐怕會引起這城堡里的一些危險的東西的注意,依我看,他們很快就會有苦頭吃了。」格拉迪斯聞言,竟然裂開嘴巴,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這笑容看起來有點像傻子一樣的滑稽,難怪這些鐵環惡魔錶情就一個凸眼睛的震驚表情。接著地面一陣震動,隨後鐵銘建議放慢腳步,以防被暴虎城驚動的未知危險盯上。


  又經過一堆破碎的雕像,眾人走了不遠便聽到戰鬥聲,這聲音回蕩著,彷彿來自四面八方,北浪見前面有一堵不和諧的城牆,這城牆就跟從地里聲音就是裡面傳來的。北浪一個閃身閃到五六米的城牆上,城牆不厚,不足兩米,趴著往裡一看,不由得心裡一樂。只見暴虎城的人被四周源源不斷湧出的雕像圍住,雖然這些雕像戰鬥力低下,雖然無法給暴虎城的人造成傷害,奈何數量奇多,源源不斷地從四個方向湧來。看樣子這裡是個大廣場,暴虎城的人闖進這裡不知道觸了什麼機關,被關門打狗了。活該這麼倒霉!北浪這麼想著,趕緊朝鐵銘他們招手。


  眾人爬上城牆,看到暴虎城的人嗨啊嘿呦地砍瓜切菜,不由得相視一笑,簡直是大快人心。


  孟平不愧是自稱擅長陷陣的人,火紅的巨斧每次揮擊就掃倒一片,一步一斧,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殺出一道缺口,但是隨著越來越密集的雕像,前進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當下目光如炬,大吼一聲「烈月劈」,一道長三四米的彎月掃倒四五米長距離的一片雕像,腳步向前一踏吼道:「暴虎狂嘯!」冒著星火的魔法能量從他嘴巴奔涌而出,變成一個高約兩米的火老虎,向前沖了出去,凡是被這老虎碰的的雕像紛紛化為一片飛灰,最後奔出十幾米轟隆一聲震天巨響,炸出一個冒煙的赤紅大坑,可見其火元素的精純度極高。趁這機會,快步向著右邊那個還不斷湧出雕像的魔法門走去,隨手劈翻一片后,一斧砍炸了這個魔法門,粗暴地一腳踢飛一個雕像腦袋,大步走向另一個魔法門。


  且看孟凡,一把閃著電光的刀穿躍於戰場,每次如電光一樣的閃動都會帶起一片殘肢斷臂,如果下面的雕像是活人的話,估計這個廣場早就血流成河了,不一會就接近了左面的魔法門,越是接近雕像就越瘋狂,而孟凡的戰意亦隨之提升。「雷閃四方」孟凡大喝一聲,嗖嗖嗖嗖,瞬間閃動到四個方向,瞬間砍到一片,然後猛地躍起五米多高,高舉大刀猛喝道:「落雷崩塌」,整個人化身閃電,轟隆一聲砸在下方密集的雕像堆里,刺眼的光芒帶著憤怒的雷響,產生了劇烈的爆炸,直徑十多米的範圍立即被炸得陷了下去,範圍里的雕像被這力量炸得四分五裂,接著雙橫著刀,抬起右腳:「奔雷斬。」右腳剛落地,整個人化作電光一步跨越十多米,帶著閃電的刀由下而上一刀把那魔法門劈得炸了開來。孟凡回頭看著自己的傑作,把刀扛在肩上吐了一口口水,扭扭脖子向著另一扇魔法門走去。


  那邊鐵銘眾人見到孟氏兄弟的神威,也不禁暗暗佩服。這兩兄弟一個兇猛無匹,一個凌厲無比,若為敵人,恐怕棘手至極。


  那邊的烈帝並沒有前去破壞魔法門,她要做的是在逆刺和三個老虎的保護下注視戰場的情況,有身法極快的逆刺和兇猛殘暴的老虎護著,烈帝並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全,她的任務是一旦發現誰有危險馬上支援,一旦發現強敵就通知隊友。烈帝環視戰場,不經意間看到了北浪他們,見到他們津津有味地觀察著孟氏兄弟,心裡怒極,反手取下長弓,左腳一退右手一拉,長弓吱吱作響被拉了個滿月,向著天空瞄準方向,一支火元素的箭出現在弓上,嘴裡輕喝一聲:「狂亂流星雨!」嗖地一聲消失在天空,接著化為一大片小火球散落下來,恰好位於兩百百多米外的北浪眾人頭頂。


  眾人正認真看著孟氏兄弟的神威。沒有發現烈帝這個舉動。等到一團火球在鐵銘身邊爆炸時,眾人一抬頭,頓時化作飛鳥走獸一鬨而散,無奈這流星雨範圍大又密集,儘管眾人身手不弱,但還是多多少少都吃了幾個火球,還好威力不大,即便如此,這幫人還是弄了個灰頭土臉。好好地天上怎麼就炸起流星雨了?眾人也是一頭霧水,看你頭髮被燒焦了,他腦袋起個泡,眾人也不禁好笑,只好自認倒霉。


  那邊的烈帝見到那些人一陣雞飛狗跳,感覺出了不少氣,也不再理睬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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