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錚錚鐵骨、醫者父母
左一說完,將背上背著的葉鶯放了下來,轉過身子,縱身一躍便消失於道路之中,兩個水門弟子急忙將葉鶯攙扶起來往柳莎處跑去,柳莎將葉鶯抱了起來,轉身看了一眼旁邊幾人,叫道:「追!」
「諾」幾人應道一聲后,縱身一躍離開了此處,緊隨著左等人追了上去。
夜身上有傷,蕭又體力不支,根本不易長途跋涉,唯有就近先行回到幕落村待到休養生息過後,再行離去。
夜、蕭二人先是遠去后又掉頭從原路折回至幕落村,料柳氏姐弟二人也斷然猜測不到,三人竟又重新回到了幕落村內。
而且幕落村易守難攻,水門中人以前吃過虧,斷不敢貿然進攻,所以幕羅村內暫時亦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回到幕落村的夜、蕭二人隨便找了間妓院先住上,這種煙花之地不存在什麼白舍、白筷,只存在有錢的大爺和沒錢的窮鬼兩種。
……
夜和蕭兩人前腳剛踏進妓院,後腳就有幾個煙花女子走了過來,與二人拉拉扯扯,口中更是直言不諱道:「來,大爺,您跟我走,我給你看看我這件衣服下面藏著的是什麼!」
夜有些疲倦,渾身血跡,看了眼這幾個女人叫道:「我要兩間最好的上房,順便去替我找個大夫過來。」夜說完,便從包里拿出十兩銀子交給面前一個女子,道:「回來之後,還有賞。」
「好嘞!」女子笑著從夜手裡把錢接了過來,一臉獻媚地表情,笑道:「那大爺您先上樓去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說完,這女子揚長而去,另外兩個女人則帶著夜和蕭二人上了樓,進了房間。
這些煙花女子為人比較豪邁,甚至可以用低俗來形容,帶夜上樓的那女人一進房間,就先將自己身上披著的透明輕紗脫掉,嘴裡更是嫵媚道:「好熱啊!大爺您要脫衣服嗎?」說完就要去替夜脫外套,夜那裡是那種好色之徒,眉宇一皺,轉身用手摸了摸腰間劍柄,道:「今日我還有事,你先出去,待到需要之際自會叫你。」
說完,夜從包里掏出幾兩碎銀子遞給這女人,她接過銀子,破口笑道:「謝謝大爺!那大爺有需要就叫我。」說這話的時候,她用眼睛放了放電,道:「隨叫隨到,我的活可好了!」
「恩」夜點頭而應道:「出去吧!」
女子把房門打開,拾起地上的輕紗走了出去,順手將門也給合上了。
不一時,門外便有人敲門,道:「大爺,我幫您把大夫找來了!」
「進來!」夜應了聲,房門被一早那女子推開,夜扔了一錠十兩的銀子給那女子,叫道:「把門關上,給我看好了,不準讓任何人進來。」
「好勒,大爺,請您放心,我就站在門口,有事就叫我!」女子出了房門,順手將房門掩上,夜隨即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看著面前這位年過五旬左右的老者,叫道:「大夫,我身上有些小傷,還請大夫幫忙看看,若是看好了,定不會虧待於你!」
老者伸了伸手,撫了撫下巴處地鬍鬚,叫道:「醫者父母心,我從小學醫,自會幫你看好,若是看不好,你也莫要強求於我,還望這位大俠見諒!」
「請吧!」夜坐在桌前,悶不出聲,頭也不會,那大夫仔細檢查過傷勢后,皺眉深思道:「公子,你這傷勢有些難治,像是被銀針所傷,但又不像,單憑銀針是不可能傷及穴位、筋道的,可你這傷勢並不是單純的皮肉之傷,裡面的筋道、穴位似乎像是被某種真氣所傷,還請公子告訴老夫,是何物所傷,我好對症下藥。」
「大夫果然長有一雙慧眼,這傷乃是有人將真氣道術灌溉於銀針之上,穿刺擦傷於我,還請大夫幫忙醫治。」
「難怪會有如此傷勢,想要醫治此傷,需用銀針刺**位,使你體內真氣衝破被銀針所帶入你體內的那些真氣,只有這樣才能使你痊癒。」大夫頓了頓,臉上有些猶豫,擔憂道:「可是」
「可是什麼?」夜詢問道:「還請大夫直言。」
大夫深吸一口氣,有些猶豫,道:「可是,想要刺到穴位,需要用一寸銀針穿透皮肉而刺**位,還有一針需從大俠天靈蓋刺入兩寸三分(約七厘米)。」
「哼」夜聽此話,忽然冷笑一聲,道:「大夫,是不是恐我會害怕你加害於我?故此猶豫?」
「這」大夫支支吾吾,道:「此地乃幕落村,三教九流、奇人異事居多,常有病者來我這,不過一聽要用銀針從天靈蓋刺入兩寸三分,立馬雷霆大怒,更有甚者揮手便打,故因此猶豫不決。」
「哼」夜語帶嘲諷,冷笑道:「我豈是那些貪生怕死之輩,倖存至今,日日刀口舔血,頭別褲腰,安會怕死?」
大夫聽夜說出這樣一番話語,自是不信,張嘴就道:「前些時候我也曾遇過大俠這般嘴烈之人,只可惜他忍不得疼,直是叫喚,後來穴位刺深,導致頭顱之上湧出腦漿,大俠你可怕否?」
夜,回頭瞪了一眼大夫,提了興許聲音,語氣堅硬道:「還請大夫只管動手,那裡來的這般多廢話?」
這一聲喝咧,大夫愣了下,心中也是一驚,雖說不認得面前這人是誰,但卻識的桌上那件黑烏服,也深知這人應是黑烏之人,要知道黑烏行事風格,均已殘暴、兇狠著稱,稍有不對,便是刀劍相向。
大夫乃是一個老者,那裡經得起夜這一番喝咧,無可奈何,只得拿起腰間木盒放於桌上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卷白紗,上別有三存長之銀針數十根。
大夫看了眼夜,再次問道:「大俠,你可要忍著興許疼痛,我要用針了!」
夜緊鎖著眉頭,不搭話,只是看了眼大夫,似有言語再說:還不快些,那裡來的這些廢話。
大夫也從夜的眼中看出此話,忙輕撫穴位拿火烤了一下銀針便輕輕刺入皮肉之中,拇指和食指輕輕轉動銀針使其能夠深入至骨。
夜並無半點吭聲,也不覺疼,似乎這點疼痛對於夜而言,早已是見慣不慣。
約有半個時辰,大夫拿起一根三寸銀針道:「大俠,這下你可要忍著興許疼痛了,此針要刺穿頭顱,直**位方可使得全身血脈、經脈順暢。」
夜只悶頭點頭而應,大夫拿起銀針輕輕刺入頭顱,直至深入兩寸三分方停,再見夜只是深鎖眉頭,靜坐於此,毫不吭聲,但手上用力捏著地桌子卻早已捏出五根手指印,甚至有些深入桌面,顯有凹痕,待到大夫將銀針拔出之際,大夫也鬆了一口氣,叫道:「大俠,果然乃神人也,我行醫三十餘載,從未見識過有大俠這種不懼生死,不懼疼痛之人。」
夜不吭聲,也不搭話,只是等待大夫將藥膏擦在傷口上,待到一切完了之後,起身拱手行一禮,道:「謝謝大夫。」
說完,夜穿好衣物從包內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大夫,道:「今日之事,還請大夫莫要外言,否則,人頭不保。」
大夫將手中藥膏遞給夜,道:「大俠,請放心,此事就你我二人知曉,絕不會有第三人知曉,還請放心!」
夜拱手行一禮后,道了聲「謝謝」便送大夫出了房門,門口那個女人一見夜,頓時喜上眉梢,忙一臉獻媚地叫道:「哎喲,大爺您看我看得多緊,這興許時刻都沒一人路過,不如今晚你就讓我來伺候你休息,如何?」說罷,這女人更是走到夜身邊直接摟住夜的脖子,靠近就親了下。
大夫只是斜眼一瞟,雙手抱拳,嘆道:「還望大俠,數日內莫近女色,待到血氣恢復之時,方可!」
「謝謝!」夜應道,隨即轉頭看了眼這女人,冰冷道:「你也聽見了,大夫讓我莫近女色,不妨你去隔壁剛才與我一同前來那人,他喜愛美人,幾個都行,從未嫌多,你可前去陪他!」
女子臉色有些不悅,嘟嘴撒嬌道:「不嘛,奴家就想要伺候伺候大爺您!」
大夫見此情況,有些羞澀,只一嘆氣揮手就匆匆下樓。
夜見大夫離去后,又用手托起女子下巴,嘴角一絲上揚道:「你去隔壁陪那人,不要再來找我了!否則,我會殺了你的!」夜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一笑鬆手一退,進了房間,順手便將房門一關。
女子氣的跺了跺腳,「哼」了一聲,轉身到隔壁去敲房門。
夜坐於房間桌前,皺眉不展,深思不語,約過半晌,已到夜深人靜之時。
『咚,咚,咚』有人敲了三下房門,夜回頭起身走至門前,輕聲問道:「夜已深了,要找人,還請明日天亮后再來!」
「天明人多嘴雜,不如深夜寧靜,我喜愛深夜找人交談。」門外那人聲音有些熟悉,夜將房門打開,一見面前這人不是外人,正是下午分別之時相約老地方見面的:左。
左看了看四周,便邁步進了房間,夜忙掩上房門,問道:「左,你可晚了太多。」
「夜,你不知曉,此次只怕我們很難全身而退!」左緊鎖著眉頭,一臉憂愁地看著夜,憂道:「現在幕落村外儘是水門弟子,已將整個幕落村圍個水泄不通,只許進,不許出,只怕是水門已經知曉你們回到了幕落村,若是沒猜錯,他們定是要圍剿幕落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