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歡聚一堂、黑烏慶壽
…… 「吉時已到、放炮,請賓入席!」一個管家高亢道,前來恭賀葉祖大壽的親朋好友紛紛入席,葉祖有一子一女,一子名繆,如今已有二十有七,乃百順城六門其一水門七人眾之一,可謂權傾水門,今日其父葉祖六十大壽雖有事未曾歸回,但已送一大禮由四名水門弟子帶回。
四人抬一木箱進入大廳中央,單膝下跪,異口同聲道:「弟子們奉師傅葉繆之命,特恭賀師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葉祖喜上眉梢,忙示意起身,喜道:「快快請起!」四人微笑而起,站在後面二人將木箱打開,前面那人輕手輕腳從木箱內掏出一尊金子雕刻而成的高山松林,一人恭敬道:「師爺,這尊高山松林乃是師傅送給您老的壽誕之禮,師傅祝賀師爺:增福增壽增富貴,添光添彩添吉祥,福如東海,日月昌明。」
「好、好、好!」葉祖眉開眼笑,忙將起身向著身旁管家揮手道:「李管家,快請四位到後堂入席,今日客多,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四人抱拳同音道:「謝師爺款待!」
「四位、請!」李觀家恭請道
待到幾人進入後院之後,幾名女子接連上前拜壽,最後便是那葉家小姐,葉鶯。
只是向前行一道萬福,輕聲道:「女兒恭祝爹爹健康長壽,萬壽無疆,松鶴長春,春秋不老,古稀重新,歡樂遠長;二祝爹爹福如東海,萬壽無疆,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說完,葉鶯讓自己身後的貼身丫鬟上前獻禮。
葉祖起身上前打開禮物盒子,裡面裝著的乃是一副山水畫『青松竹林』,葉祖大笑道:「這畫功如此犀利,盡顯大師風範,竹子的堅忍與青松隨風而拂動繪畫的可謂是形神兼備,栩栩如生,尤其是這幅畫上的這幾隻翠鳥如同活的一般,很是惟妙惟肖,不知女兒這幅青松竹林乃是哪位大師所繪?「
葉鶯回道:「回稟父親,此畫乃是女兒請羅剎城第一畫師,唐藝清所繪。」
「啊?」葉祖奇道:「為父在普天之下略微也有些聲望,聽聞這唐藝清可不隨便繪畫,想要得他一幅畫可不容易啊!」
「父親果然知曉天下之事,女兒為求唐藝清繪畫,也著實下了一番功夫。」葉鶯道
葉祖忙將叫一旁下人把畫收起來,接連詢問道:「那為父可要好好聽聽我這女兒究竟是用何種方法請得羅剎城第一畫師、唐藝清,繪出這幅青松竹林。」
葉鶯應了聲「恩」,與葉祖一同邁步準備進入後堂入席,兩人邊走邊說,好生歡樂。
『砰』一聲鞭炮而響,緊接著噼里啪啦地鞭炮聲接二連三響了起來,前來葉府的所有親朋好友也都盡皆入席吃喝,可謂是:美味佳肴樂分享,瓊漿玉液杯換盞,親朋好友聚一堂,共祝葉祖慶大壽。
……
推門換盞,食填半腹,葉府的一個下人驚慌失措地跑進內堂,一見葉祖便臉色煞白如雪,神情慌張道:「老爺,門外、門外」
葉祖一聲斷喝道:「何事如此驚慌?「
下人剛想張嘴言語來著,誰料身後有一聲,冰冷道:「是我,葉大人、您!今日六十大壽,我、是前來為您慶壽的!」
葉祖起身一看,只見門口站有一人身穿黑色長袍,系一紅色披風,披風背後綉有一隻黑色烏鴉,左腰別有一劍,黑色褲上有紅線綉著的幾隻烏鴉,長袍胸口綉有一雙紅色眼睛,葉祖眉皺緊鎖,叫道:「黑烏?」
這人嘴角一絲上揚「哼」冷笑一聲道:「葉大人的消息果然靈通,雖說自己早已退出江湖不再過問江湖六門之事,但、尚能識黑烏,看來,葉大人的不再過問,想必只是說說吧?」
葉祖雙手抱拳,表情凝重道:「這位大俠,在下雖不知曉汝究竟是黑烏之中的何方神聖,但、葉某人早已退出江湖不再過問世間江湖之時!」葉祖皺眉一指這人問道:「不知這位大俠前來葉某人的家中所謂何事?」葉祖說這話時,語氣之中夾有一股殺氣,面前這人只是緩緩地將自己的衣領折下。
就見這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如若不是身上穿著這件黑烏組織的衣服、披風;此人倘若在大街之上,定是一美男子,只可惜這人的眉心處綉有一隻黑色烏鴉,看上去有些駭人,表情也過於冰冷,似有不食人間煙火,殺氣騰騰那般感覺。
葉祖一見此人,一臉驚詫,語氣也有些慌張道:「黑烏、一絕:夜?」
夜看著葉祖,語氣有些堅毅、冰冷道:「葉大人果然識人,竟能識得在下乃是黑烏一絕夜,看來,葉大人的消息果然如江湖傳聞那般靈通,不過、不知道、葉大人可曾聽到消息說,我家主人要問您借一樣東西?」
「夜」葉祖皺眉冷喝道:「黑烏在江湖上的所作所為人盡皆知,此次會讓你夜前來問葉某人借東西,只怕是那個東西不太好借吧?」
兩人在此對話之際,所有親朋都不敢言語發聲,畢竟有關黑烏的事情,大家多多少少還是聽到過。
黑烏乃是近些年新創建的一個派系,說是派系倒不如說是刺客、殺手;黑烏內共有十人,分為一絕、二戶、三殘、四破,其中有三人是被六門通緝之人,尤其是這一絕:夜,更是其中佼佼者,素有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之稱。
夜抬眼一瞪葉祖,冰冷道:「我家主人要借葉大人的頭顱一用,還請葉大人不吝而借!」說完,夜的雙眼之中流露出一股殺意。
葉祖嘴角微微一絲上揚,眉宇不抬,一臉憂愁道:「這頭顱、一借、不就死了嗎?」葉祖說完此話后,忙將雙手背於身後打手勢,示意來的親朋好友待會趕緊找機會離去,黑烏中的一絕、夜可不是什麼善茬,若是一言不對,雙方必然大打出手,屆時這些未曾學過武的親朋好友必定會被夜所傷,甚至慘死於他之手,所以葉祖才會一臉憂愁。
夜不回話,悶不做聲,四周剎時捲起一股殺氣瀰漫於空氣之中,後堂眾人皆不敢動,葉祖皺眉愣於桌前,給身後管家打了個手勢,示意一會兒一旦開打,立馬讓眾親朋好友速速離去這混亂之地。
葉鶯雖說是葉祖女兒,但從未習武,一見夜與其父葉祖雙雙對視,都不吭聲言語,自己也有些害怕,畢竟葉祖雖說在江湖之中有些聲望,但論黑烏的話,那麼無疑名氣是要比葉祖大上許多,雖說是污名遠播,可也恰恰正因為是污名,所以葉鶯會有些害怕。
那四個水門弟子也不是什麼輕易好惹的人,見此情景,忙拍桌而起,一人用手一指夜,高聲喝咧道:「一個小小的黑烏就敢再此處撒野,也不看看師爺是何等人也?」
夜不搭話,斜眼怒視四人一眼,那人也皺眉一怒『啪』用力一掌打在酒席桌上,只是一掌,整張桌子轟然倒塌,竟然全部斷裂開來,那人又怒喝道:「今日我們水門弟子在此,倒想看看你這、所謂的黑烏一絕又有多厲害?」
「水門?」夜一聲冷咧道:「就憑你們四人?就敢大聲斥我,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
夜眉宇一皺,右手拔劍而出,行如疾風,剎那間便已奔襲至四人面前,幸得葉祖一個移形換位擋在四人面前,並用食指與拇指將劍尖夾住,要不然剛才這喝咧之人就已經被夜給一劍封喉了。
夜冷冽一笑,道:「葉大人果真老當益壯啊!區區二指便可抵擋住我這疾風劍術。」
葉祖皺眉不展,冷笑道:「你家主人既然要借我的頭顱,那麼在座的各位便與你我二人之事無干,可否讓其先行離去?」
夜不搭話,只一低頭而語:「請便!」
葉祖回頭看了一眼眾人,一早還和氣美滿,歡樂洋溢的親朋好友們紛紛四散逃離,都想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管家帶著葉鶯等一行女子往後院跑去,看著這四散逃離,人人驚慌失措的表情,真有樹倒猢猻散,人至鳥獸絕的跡象。
不一時,所有人全部都慌裡慌張地跑出後堂,而夜卻是嘴角一絲上揚,雙眼一移,握劍之手猛地一松,一把握住劍柄盡頭半寸處往後一退一拉,竟從劍柄里又給拔出一把尾指般大小的鐵劍。
隨即,眉頭一皺,一劍而刺,葉祖側身一轉便躲閃到一邊,鐵劍正刺中身後那人咽喉,剎時血濺如注,噴薄而出,夜抽劍一個鷂子翻身,和葉祖等三人拉開幾步距離。
被刺那人忙雙手捂住咽喉劍傷處,嘴裡想要言語,但咽喉已泄氣,無法說出,只一張嘴,血便從嘴裡湧出,不過眨眼間便跪倒在地,鮮血染紅那身白色長袍,身後三人為之震驚,紛紛往前欲想殺了夜替自己同門報仇。
可,他們三人那是夜的對手,不過彈指剎那間,夜便將三人全部殺死,葉祖見狀也是愁眉不展,心中暗自想道:「黑烏一絕果然名不虛傳,不僅下手狠,速度還快,只是剎那間便將水門四名弟子殺死,老夫至今已有三年未曾與他人動手,今日與他一戰,勝算怕是不大!
夜殺意已決,舉劍就來,葉祖也不是善茬,兩人你一招我一擋,我一招他一擋,如此交手已有二十回合,仍不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