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婆州地、夜離殤也
混沌初開,天地剛分,盤古開天地造山勢河流,行風雷雨電,升夜月晝日。
歷萬兒八千年,生態宜人,萬物初始,合稱『神州大陸』。
大陸有六分為:神婆、溺沙、暮磽、落斜、冥破、霄沉六州;六州之內有千姿百態萬物野獸,又經萬兒八千年,萬物衍生而出七情六慾乃:喜、怒、哀、懼、愛、惡、欲為七情,生、死、耳、目、口、鼻為六欲;事有好壞,物亦如此,乃有:貪、嗔、痴、恨、愛、惡、欲為七惡根作祟,以致戰亂四起,貪念叢生。
歷千百餘年,神州大陸之上共有九族為強乃:人族、神族、魔族、鬼族、妖族、獸族、精靈族、山怪族、水解族九族鼎立,分居於六州之上。
其中人族最弱,普通凡夫俗子是一無仙術、道術、法術;二無矯健、高大、勇猛身軀;莫說保護人族不被其餘八族入侵,單說長途跋涉,惡劣天氣就足以讓人葬身於地,化為齏粉;
虧得人乃萬物之靈,萬物之精,人死後有三魂七魄脫離肉身,可化為鬼族,可修為神族;
而人族之上亦有得道之人,習得道術開山建門,亦有六門最強乃:影門、暗門、流門、水門、火梟門、須佐門;其須佐門最強,弟子眾多,遍布神婆州地之上;
不過,有人則有七惡根作祟,千兒八百年間,六門內亂、民不聊生、屍骸遍野、哭喊撼天;期間有能人異士欲一統人族,再集人族全族一統其餘八族,創一天享盛世,可惜天妒英才,群雄而立,此想法眾多者均敵不過歲月流逝。
高人則欲尋得長生不老之法,永葆青春之術;有此二法便可享長生不老之法、永葆青春之術一統人族,大統其餘八族創世立朝,讓九族萬物安享太平盛世;
如此尋尋覓覓已有千年,無人尋得,九族混戰割據之狀持續延續,各族平民百姓、無辜女子、懷中嬰兒皆無可倖免;可謂屍積如山、血流成河;由此越來越多的高人希望得到長生不老之法,永葆青春之術好一統九族,創太平盛世保永無戰亂;
然而,如此已有百餘年,仍無人得之,但七惡根作祟導致人心不古,世態炎涼,人人皆想長生不死、永葆青春,甚至為此不甘動武大打出手,導致九族內亂嚴重,雖暫時沒有九族混戰,但內戰甚至比混戰更為嚴重,平民更加難以維持生計,如此這般延續下去。
而下面這個故事就是在那個各大勢力割據、雄霸一方、戰亂四起的年代發生:
……
神婆州西北方斜月山,因山峰傾斜而不倒,形似彎月,特故稱為斜月山,山腳下有個小村落名叫『拜月村』,村子距離神婆州五大城之一的羅剎城還有百里之餘。
村內有人家二十一戶,村民百餘名,民風淳樸,村民們平日里的生活方式極其簡單,過著男耕女織,有酒吃酒,有肉吃肉的日子,也不管外界爭鬥之事,只顧自己生存。
這一日,天空陰氣沉沉,似有大雨來臨前的徵兆,使人倍感涼爽。
現今正值炎夏之季,能有大雨一場,地里稻穀也就算是有了活頭,村民們自然不為所動,相反倒是滿心歡喜,老人坐於大樹底下乘涼下棋博弈,婦女們則圍坐一起聊天製鞋,好一派逍遙之景。
「臭小子、別跑,你給我站住。」一聲喝罵,帶有一絲喘息,出自一位三十齣頭中年人之口,正追著前方一個毛小子,年紀約莫七八歲,眉清目秀,此刻臉上滿是笑容,拚命向著斜月山賓士而去,間中還回頭對著這中年人做了個鬼臉,似有頑皮嘲笑之意。
「夜離殤,有本事你別跑,給我站住!」後頭中年人高聲喝道
前頭那個叫夜離殤的孩子「呸」了一聲,更是撅起屁股用手打了打自己屁股,似帶嘲諷道:「有本事你就抓住我啊!」說完悶頭向前跑得更快了。
一路追跑叫嚷之中,孩子跑到了村子盡頭靠近上山小路旁的一間茅草屋處,這茅草屋四周牆壁有些破舊,似有飽受事態滄桑之貌。
夜離殤急匆匆推門而入,嘴裡叫喊著:「林婆婆、林婆婆」
屋子內部傳來一老聲:「誰啊?」
夜離殤邁步跑了進去說道:「是我夜離殤,林婆婆、林叔他要打我!」
裡屋門帘被一老婦掀開一角,老婦年約七旬上下,兩鬢斑白,滿頭銀髮,個頭不過一米五六,彎腰駝背,穿著很是樸素,從裡屋步履蹣跚地走了出來。
就在這時,中年人追了進屋大喝道:「夜離殤,你……娘親!」
夜離殤貓在了老婦身後露出一個頭還對這個他叫林叔的中年男人做著鬼臉,老婦杵著一根棍子一點一點地向外走出,嘴裡叫道:「兒啊,你一個大人了怎麼還跟一個孩子鬧?」
「娘親,你不知道,這臭小子把我家裡的雞蛋全都給拿到麵粉里打碎了,還……」
「哈哈哈……」老婦失聲大笑幾聲:「他還只是個孩子,就算了吧!」
「這.……」
老婦瞬間變臉,眉宇一皺,臉色有些不悅,語氣嚴厲道:「難不成我這為娘說的話,你不聽?」
中年男人被自己娘親這樣一呵斥,臉上雖有些不悅,但又不敢違背母親之言,只得支吾了兩聲,道:「兒、不敢!」
「那你就先回去吧!」
中年男人應了聲:「那兒就先回去了,娘親!」
說罷,中年男人轉身出了房門離開了這,老婦原本這嚴厲神情立馬變得慈眉善目,一臉笑意淺淺道:「離殤,裡屋的桌子上有些水果,你去拿點吃吧!」
夜離殤見林叔離了這兒,喜上眉梢地轉身跑進裡屋,拿了一個蘋果便匆匆忙忙跑出房間,道:「謝謝,林婆婆!」邊說邊往屋子外跑去。
老婦笑道:「你跑慢點,當心別摔著!」
夜離殤跑出屋子就直奔村子前頭找那些孩童玩去了。
……
夜深。
夜離殤躺在床上昏睡,一聲馬蹄嘶鳴打破漫漫長夜,隨即就聽『咚』地一聲,房門被人撞開,夜離殤剛從睡夢中驚醒,尚未看清這撞門之人乃是何人,就聽此人語氣有些著急,道:「離殤,快點起床。」
夜離殤揉了揉眼睛,朦朧吱聲道:「怎麼了?」
這人走上前來,也不管夜離殤如何,只是急忙拿衣服與他穿上,夜離殤穿衣之時這才看清,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叔,夜離殤問道:「怎麼了?林叔?」
林叔並未言語,只是急忙將夜離殤衣服穿好,抱著他就往屋外跑,剛一出屋子就見四周房屋燃著洶洶大火,火光衝天,渲染了半邊。
村子內滿是驚慌逃命之人,夜離殤並未知曉究竟發生何事,只知林叔抱著他往村子盡頭的斜月山跑去。
忽聽,背後傳來一聲馬鳴之聲,離殤回頭看之,在這火光之下,竟照應出一身穿深藍色長衣之人騎乘於一只高頭大馬上,這人表情嚴肅,緊鎖眉頭,手中拿一把四尺彎刀,刀身之上雖滿是血跡卻依舊掩蓋不住那刀刃上的半點寒芒。
這人用刀一指林叔和自己,喊叫道:「這裡!」
林叔回頭一看這人,腳步跑地更快了。
『嗖』一支箭矢刺穿林叔胸膛,幾滴鮮血順著箭頭滴落在夜離殤手上,夜離殤有些驚詫道:「林叔?」
『咚』一聲悶響,林叔跪倒於地上,夜離殤也摔倒在地,林叔滿嘴是血歇斯底里地叫喊著:「離殤、快跑!」
「駕」拿弓那人大喝一聲,身後眾人也勒韁而騎乘馬兒賓士而來,夜離殤表情有些獃滯地看著林叔,林叔奄奄一息,道:「快、跑!」
夜離殤起身忙邁步向前跑去,不過十來米,一匹馬從旁邊疾馳而過站於面前,夜離殤停下腳步抬頭看此人,尚未反應過來,就被身後一人一把抓住頭髮。
此人力氣極大,只是用力往上一拎,夜離殤便雙腳離地,頭皮猶如撕裂那般疼痛,一聲哭喊隨即從他嘴中發出。
這人聞聲見狀,倒是破口大笑起來,道:「哈哈哈……把村子放火燒了,除了孩童之外,其餘人全部殺掉!」
「諾!」四周眾人騎馬便向村內其餘道路分散而去,倒是這人硬扯著夜離殤頭髮就往村頭走去,夜離殤頭皮都快被這人給撕裂開來,似乎他的哭喊聲對於此人而言,根本毫無用處,平日里只要一哭林叔都會來哄,今日這人卻不為所動。
很快,夜離殤就內心深處的憤怒使他停止了哭喊打鬧,而是凶神惡煞地盯著此人。
此人將夜離殤於村內其餘孩童一併關進一個用木頭製作而成的牢籠之中,裡面的孩童都在啼哭,唯獨他一直用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些人,臉有憤慨之氣,眉頭也越皺越緊。
旁邊一個騎馬的中年男人指了指夜離殤,道:「頭,你看這小子。」
那個抓夜離殤到這來的男人皺了皺眉頭,道:「這小子的眼神之中充滿殺意,多加鍛煉絕對是把好手,回去之後把他和這些小孩單獨放,先餓上他幾天!」說完,這男人騎馬轉身走了!
旁邊那人瞪了瞪夜離殤,一聲大喝,內帶一絲冷笑道:「小子,等回去之後就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