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想勾纏你
第55章 想勾纏你
回到書房,占行之坐在辦公椅上,視線落在跟前電腦上,指尖輕敲桌麵,似在猶豫、又似在思考。
終於,他伸手抓住鼠標,點開網頁,輸入一行字——
【怎麽追人?】
……
今天,整個蒼景莊所有員工傭人,都齊聚在偌大大廳內。
足足上千人,都正在編織玫瑰花!
紀子珩雙眼無神,身板一挺,而後直挺挺地倒下去。
“紀少爺!”糖糖傭人連忙扶住他,“你沒事吧?”
紀子珩看著自己那雙被針紮破無數孔的手,直接哭了:“哇啊啊啊……我的手都腫成豬蹄了,為什麽我要幹這個?我寧願出去搬磚也不要弄這個鬼東西!我要瘋了!行之哥,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嗚嗚嗚……”
紀子珩直接倒在地上幹嚎。
占行之坐在一旁,淡定地把編織好的玫瑰花扔進花籃裏,斜睨他,冷酷無情:“給你一秒鍾,起來。”
“我不!!”紀子珩哭訴,“行之哥,如果寧喻姐不肯接受你,你弄這些也沒用啊!”
占行之目光涼涼地落在他身上。
“……”
紀子珩吞了吞口水,立即噤聲。
事實還不讓人說了?
一旁的穀曜看著紀子珩那細皮嫩肉的雙手,因編織了一早上,被紮又被勒,紅腫又冒血珠子,十指都光榮貼上創可貼,不免有些心疼:“占總,我覺得紀少爺說得對,其實用真花也能彰顯您的真心的。”
昨晚大半夜,占行之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讓他去弄五噸重的紅色和綠色毛線,說他要今天用。
穀曜不明所以,但既然老板開口要,他也隻能照辦。
等他弄來這些東西過來後,他才明白占行之要五噸重毛線的作用!
原來他要親手編織玫瑰花,當禮物送給寧喻。
追人方式雖然土,可扛不住聲勢浩蕩和“親手製作”的真誠情義啊!
可數量這麽多,即使號召了整個莊園的人,都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工資加十萬。”
穀曜:“好的,老大,我就算編到海枯石爛,雙手廢掉,也一定完成您的任務!”
紀子珩嗤之以鼻:“穀曜哥,你好沒出息哦。”
“紀少爺,您一直不是說喜歡跟寧喻姐玩嗎?”
紀子珩把又紮破冒血珠子的手放進嘴裏吸吮:“所以呢?”
“所以你應該也期待寧喻姐看到這些花時,開心的心情吧?”
紀子珩想了想:“也對。”
他立馬又加入隊伍,繼續編織。
……
今天一大早,天剛露魚肚白,寧喻就被兩名傭人強行叫起床,說要帶她去看看後院那片花園。
寧喻困的要死,哪還有心思去看什麽花啊,被她們扯起來後,身體又軟趴趴地倒下去,繼續呼呼大睡。
可下一秒,耳邊就傳來一道道如幽靈般的聲音——
“寧小姐,別睡啦,再睡曇花就該凋謝了。”
“寧小姐,您醒醒吧,再不醒來,我們就要被扣工資了!”
寧喻立即睜開眼:“是占行之叫你們來的?”
“是的。”
寧喻立即起身去找占行之,卻被那兩名傭人強行帶進洗手間洗漱,而後穿好衣服,又強迫把她架去花園。
寧喻這一待就是一天。
從早上到晚上,夜色降臨。
天黑了她們才肯放她回去。寧喻揉著酸掉的腰,剛離開花園不遠,突然啪的一聲傳來。
她嚇了一大跳,心有餘悸地抬頭看去。
遠處黑暗,突然被點點黃綠色閃爍的光點點綴,慢慢升起,匯聚成一片明亮的光。
一條小道隨之顯現出來。
像是魔幻童話裏的世界,那片黃綠色光點慢慢地往後退,驅趕掉黑暗,隨之顯露出來的是一大片紅豔花海。
畫麵宏偉漂亮,像是身置於大型花海中。
寧喻驚呆在原地。
這才看清原來這些光點是螢火蟲。
一旁的傭人故作驚訝:“呀,這是什麽呀?不會是寧小姐的魔法,不小心打開了某種魔法世界吧?”
寧喻:“……”
簡直侮辱我的智商。
“你就說我是老巫師得了。”
傭人:“……”
寧喻抬步走過去,隨著她一步步往前走,那道光也像是騎士一般,一直堅守在她的前方,為她指引前路。
走到盡頭,寧喻終於看清了那個蹲在花園邊,正在精心擺弄花瓣的男人。
寧喻詫異地走過來:“占行之?”
占行之起身,上半身前傾,湊近她,深邃的黑眸看著她不解的眼睛,勾唇:“說吧,你現在最想要什麽?”
寧喻看了一眼四周“永不凋謝”的玫瑰花:“這些東西你弄的?”
“嗯。”
“為什麽突然弄這個?”
“說好要追你的,”占行之雙手負背,神色依然淡淡,“當然要從你喜歡的東西下手。”
“……”
寧喻確實很喜歡玫瑰花,不僅香水,就連抽的煙都鍾愛玫瑰花香,可被人用這麽多玫瑰花追求,她還是頭一回遇見。
“喜歡嗎?”
寧喻勾唇,笑了一聲:“需要我說真話嗎?”
“說。”
“土。”
“……”
“我就說嘛!寧喻姐肯定不喜歡,一定會說你這個方式很老土!”紀子珩突然從那片花海中冒出來,滿臉怨氣,“看吧,咱們白弄一整天了!”
穀曜也站了出來,實誠道:“老大,我覺得您要不直接把自己送給寧小姐得了。”
占行之:“滾。”
“……”
穀曜麻溜兒把紀子珩一並提走了。
聽到這兒,寧喻總算理清來龍去脈了。
她歪頭睨他:“所以今晚弄這一出,是為了我?”
占行之蹙眉????????:“不是為了你,難道是為了穀曜和紀子珩那兩個傻逼?”
“…………”
“開心了?”
寧喻雙手環胸睨他:“為什麽會這麽在意我開不開心?”
要說開心,確實有,畢竟有人那麽盡心盡力做那麽多,隻為了讓你開心,換誰都會感動一把。
“你是我的女人。”
“誰是你的女人?”寧喻輕哼,“我現在單身,你別主動代入這個角色啊!”
占行之一手把她拉進懷裏,低頭咬了一口她的鎖骨,沉悶的聲音從胸前流出:“寧喻,別讓我等太久。”
寧喻剛要說什麽,突然感覺頸項一涼。
她低眉一看,便看到了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
紅豔的玫瑰花被一條蛇緊緊纏繞,玫瑰與蛇,曖昧糾纏。
寧喻突然想起占行之的生肖是蛇。
“這蛇……是你?”
以自己禁錮她、與她抵死纏綿。
“是,”占行之指腹輕撫著蛇頭和玫瑰花瓣,眼底情潮暗湧,“想永遠勾纏著你,不管在外麵,還是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