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探天牢若望負重託 抓小偷寶藏初現形
深秋的BJ城已有涼意，天牢外面人煙稀少，樹上的葉子也全部掉落了，光禿禿的樹杈孤零零的指向天空，像是在向上天控訴自己的冤屈，此時距離湯若望被抓進來已過去了半個月了。
此時湯若望被絕望與孤獨折磨，自從進入這天牢他就知道自己要死了，他在這片土地上已經生活了四十多年，在這裡從事自己熱愛的傳教事業，自從順至十五年被順治承認之後，經過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天主教已經在這裡生根發芽，可是沒想到啊.……
牢房外面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他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他上刑場的日子，腳步聲慢慢的進了，心裡早已絕望。
「喂，老頭，起來有人來看你了。」這是牢頭的聲音，湯若望知道。他慢慢抬起頭，看到來人眼睛里露出了充滿希冀的光芒。
外面站著的正是來探監的康磊，一身明黃色服侍，頭上還定著瓜皮小帽。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老臣沒有謀反啊……」一邊說還一邊磕頭。
「湯先生，朕知道你是忠心的，可是朕沒有證據證明你的清白，滿朝大臣也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所以朕也救不了你。」康磊看著消瘦的湯若望，一臉沉重。
湯若望聽到這話身子頓時萎頓了下來。是啊，如今皇帝還沒有親政，政事都交給了四位輔政大臣，自己與他們素來沒什麼交情，甚至還和鰲拜有些齷齪，自己這回是死定了。
「湯先生，你可知你犯了何罪被抓進來？」康磊問道。
「老臣也不知道，只聽來抓我的順天府衙役說謀反，可是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做了謀反的事，一直以來也沒有人來審我。皇上您一定要相信我，老臣是無辜的。」湯若望也很疑惑。
「那朕就給你說說，那天是你的手下欽天監博士楊光先上書給禮部，說你妖言惑眾，在京城附近傳教，可是屬實？」康磊問道。
「回皇上的話，老臣本事歐羅巴天主教的傳教士，自從前明崇禎年間來到大清，傳教就是我的任務，可是這不是妖言惑眾，老臣只是向他們講解天主教教義，這是先皇允許的，請皇上明察。」湯若望還在自辯。
「那好這第二條罪便是聚集教眾潛謀造反，可是屬實啊？」康磊繼續問道。
「皇上，老臣沒有造反，這些只是手無寸鐵的教民，不是造反的士兵啊皇上……」湯若望聽到這一條，立馬跪下磕頭，一邊還叫冤。
「可是這些年，特別是今年，你們天主教的教民在京城內外到處尋釁滋事，和京城裡的各大寺廟道觀都起過衝突，這你怎麼說？」康磊大喝。
湯若望一聽就知道了，天主教肯定是引起了眾怒，「皇上，這事不關老臣的事，去年教廷新派來一個主教，說是這幾年大清天主教發展太慢，要儘快發展大清的天主教事業……」湯若望把事情原委一一道來。
原來這事兒還真不能怪他，他也知道這大清不是在西方可以隨便在街面上就可以拉人入教，所以自從順治十五年取得合法傳教地位以來都只是發展了少量的教民，算起來也就七八千人。
可是這西方教廷可不知道在東方傳教有多難，聽到說湯若望在大清取得了合法傳教地位很是高興，以為天主教在東方會大大地發展。
所以在聽到湯若望傳教緩慢，三年時間才發展了這麼點信眾，就認為是湯若望無能，於是去年就派了以為新的主教過來主持大清天主教的傳教事宜。
這就相當於把湯若望給架空了，這位新主教以來就打破了一直以來天主教的做法，開始在街面上拉人入教，湯若望苦勸不聽，加上教民數量快速發展他就更說不上話了。
可是這隨便拉人就犯了眾怒，在大街上拉住一個小媳婦就給別人宣揚天主教，不聽還不準走，就和京城裡的老百姓起了矛盾。最後更是發展到在各大寺院道觀門口拉住上香的老白新就開始傳教。
這還得了這不是搶了別人飯碗？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把別個飯碗都端走了，人家還不打起來？所以就惹了眾怒，最後就是前文中提到的這廣濟寺方丈去找了鰲拜，所以這湯若望就被抓了進來。
聽到這裡康磊才算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那這第三條曆法荒謬你又作何解釋？」
「回皇上的話，這曆法雖有謬誤可是經過臣的這幾年修正，已經日趨完善，比原先的曆法更是好了很多倍，這是真真冤枉的。皇上，這楊光先自從前明就和臣爭鬥不止，他其實是不懂曆法的，請皇上明察。」湯若望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要是皇上要殺他，就不會跟他**這麼多了。
「好了，這事情了朕也了解過了，不過這殺你是滿朝大臣們議定了的，朕也改變不了。」說完康磊就看著湯若望。
湯若望也慌了，難道皇上真的要殺我？是我判斷錯了？臉上也顯出驚慌的顏色。
「不過呢，看在你當年幫過朕的份兒上，朕特意向老祖宗和滿朝的大臣們求了個恩典，宣旨吧。」康磊吩咐道。
湯若望一聽又感覺到了希望，這心裡就跟坐了趟過山車似的。連忙磕頭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西洋人湯若望，身受皇家天恩，不思盡忠以報，反而妖言惑眾聚集教民，尋釁滋事，潛謀造反，其所制曆法荒謬不堪，錯漏百出。經查，事實無誤，證據確鑿，理應處以極刑，然朕念在其曾有功於社稷，對其予以恩典，免除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湯若望等洋人逐出大清，未經允許不得踏入大清半步。其所領天主教予以解散，普通教民不予追究，其骨幹親厚者全部處死，其所制曆法予以廢除。
欽此
湯若望聽完聖旨身形萎頓，雖然自己能夠活命，但他這大半輩子建立的所有功績全部毀於一旦，忍不住涕泗橫流。
康磊看他悲切，心中也不覺有些同情，「湯先生，起來吧，朕只能做到這個了，不過朕雖然將你驅逐出去，可是朕還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去辦。如果你辦好了，將來朕還是能能讓你合法傳教的。」
「皇上儘管吩咐，老臣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幫陛下完成。」湯若望一聽這事還有的救，立馬就活了過來。
「此事事關重大，我已經讓心腹之人在天牢外面等你，出去之後自有人找你接頭，接頭暗號是『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他會說上半句，你答下半句就可以了，至於我要你辦的事他自然回告訴你。好了，朕也不便久留，你自己保重吧」康磊說完轉身就走了。
後面還傳來湯若望恭送的聲音……
話說自從上次班布爾善給鰲拜出了主意說要監視康磊的一舉一動之後，這鰲拜就沒日沒夜的想辦法，要換掉宮裡的侍衛就必須把這侍衛頭兒僂赫拿下，因為他是順治爺的侍衛，對康磊是大大地忠心。他想要收買也收買不到，搞不好還得暴露意圖。
所以他這幾天老是再想辦法怎麼樣才能把僂赫從這個關鍵位置上給搬下來。
他坐在自家花園裡，躺在那把用HN黃花花梨木打造的躺椅上皺著眉頭想辦法想的頭都疼了，只好教過一個丫鬟給自己按一按。
丫鬟的手藝很好，手上的力氣不大不小，關鍵是這肌膚潤滑如脂，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處女的香氣，使他心猿意馬，那身體上最重要的一部分也躍躍欲試，正想著要不要將這個可心的人兒就地正法的時候管家過來了。
鰲拜很是生氣，一臉嚴肅的問：「什麼事兒啊？」
「回老爺的話，家裡剛才抓了一個賊，奴才想問問老爺如何處置。」管家不知道打斷了鰲拜的雅興，恭敬的答道。
「哦？什麼樣的賊膽子這麼大，敢來我府上行竊？走帶我去看看。」鰲拜饒有興緻，他是軍人出身，家裡的護衛也是經過沙場見過戰陣的，沒想到還有小毛賊敢來他府上行竊。
在管家的帶領下鰲拜來到抓到賊的地方，看了看地上那個身形瘦小的男子，身上還穿著家丁的衣服。「你叫什麼名字？膽子可真大，敢來我的府上行竊。說！到底你受何人指使，來我府上又是為了何物？」他不認為普通的毛賊敢來他府上行竊。
「大人，小的說了就能饒了小人？」那小偷疑問道。
「哼，來我府上行竊，你還想活著出去？你要是說了我就讓人給你個痛快，不說的話，哼我就將你千刀萬剮。」鰲拜威脅到。
「說說說，小人這就說，小人叫李四，是有人給了我三百兩銀子，讓小人來大人府上偷一本書。」李四一股腦兒的全部說了出來。
「你可知道是什麼書？」鰲拜繼續問。
「不知道，小人不識字，那人只是說這本書不在書房裡，所以很好找。」
「那他說這本書在哪兒？」
「在……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