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我叫刑天
「哦了,走看看俺娘做啥好吃的,都餓了。」於蟬下炕穿鞋走出去,一點也不顧及身後付巨勝哀怨的小眼神。
「哼!你才是屬豬的吧!」默默收起自己碎了一地的破離心,下炕穿鞋,跟上於蟬的腳步。剛出屋門迎面碰上曹蕊,哭的眼淚汪汪的,「勝哥哥,俺趕集回來聽人說你要走了,是真的嗎?」付巨勝冷著臉點點頭。
「那你到家后能經常給俺寫信嗎?」曹蕊眼巴巴的望著他。付巨勝不知怎的又點點頭。曹蕊驚喜無比,抓住付巨勝的手要拉勾。付巨勝下意識的往飯屋方向瞄了一眼,於蟬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和曹蕊,付巨勝馬上覺得手上彷彿被針扎了似得,下意識的甩開曹蕊的手。
曹蕊不明所以,疑惑的望著他。
付巨勝躲閃著曹蕊的眼睛,糊弄她道:「那個天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吃飯吧,我會給你寫信的。」
於蟬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對,心裡概嘆人生不復少年時,年輕真好。可自己的心已經老了,再也體會不到少女那酸酸甜甜的心境了。唉……
付巨勝不知為何看到於蟬落寞黯然的轉過身,覺得很難受,卻不知這難受因何而來,直到心底也傳出一聲悠長的嘆息才略略好些。
分別的時刻總是要來的,於蟬其實不想哭的,可是看著曹蕊哭的唏哩嘩啦,感覺自己不擠出幾點眼淚似乎不合適,就拿出媽媽給她繡的手帕揉揉眼睛,使它看上去紅一點。一不留神本本跳到地下,追著汽車跑了。於蟬急忙喊:「本本回來!」
也不知本本是不是聽到了,一聲聲的喚著「主人,主人」狂追汽車。雖然知道它不是真夠,也怕它跑丟了,說了一句:「爸爸,俺過去看看。」也追出去了。
於蟬趕到時,本本正被付巨勝抱在懷裡——哭,而汽車在離他們百米外停著。於蟬靜靜的走過去,接過本本,「它怎麼哭了?」捨不得你走?可本本不是不喜歡付巨勝嗎?
付巨勝捋捋於蟬因奔跑而有些凌亂的頭髮,於蟬知道自己該躲開這樣溫柔的觸碰,卻感覺自己動不了,想想自己還小,就隨他去了。「丫頭,我走了,你要保護好自己,等我回來,這次你不可以再亂跑了。還有記住我叫刑天。」說完在於蟬的額頭印上一個吻,頭也不回的走了。
於蟬疑惑的摸摸額頭,喃喃自語:「付哥哥怎麼了?刑天?鎧甲勇士嗎?付哥哥也是重生的?」感覺手上濕漉漉的,於蟬立即把本本放地上,「死本本,你尿我手上了。」瞅瞅附近沒人,念頭一閃進了空間,「哎呀臟死了,你不是不撒尿的嗎?」
「你才.……」呃呃,主人你給我命令要一定要保護好她,我做就是了,為毛罵一句也不行呢?主人你太不顧及小桃花的心了,我好歹也跟了您上萬年呢!「嗚嗚.……」
於蟬洗好手出來,就看到一隻白色的博美犬淚水嘩嘩的流,地上濕了一小片。於蟬有些訕訕的,「那個好了,不要哭了,本主人錯怪你了,咱們回家了。」於蟬抱起它,勸了幾遍還是哭,於蟬忍不住發飆了:「好了!別哭了!多大點事啊,有完沒完了?」本本接到命令,哭聲嘎然而止,一時有點岔氣,好一會兒才過來,心裡罵了於蟬,呃,它罵不出來,又傷心去了。
於震庭想著自己和小花都沒有什麼親戚就想過完年就走,去縣城託人買了初二的火車票。雖然三十上門要賬不好,但還有賬不過年的說法,再說了誰還有空專門回來要賬啊。錢盒子把準備好的錢拿出來遞給於震庭,「都在這裡了,你點點吧。」
「嗯。」於震庭快速的點完,留下一張紙,「到了H市,去這裡找個姓關的,他會通知我的。」說完站起來同錢盒子握手作別,於蟬跟著來一趟收穫了一盒進口餅乾和一個十元的紅包。
大綿羊和四隻雞讓已經家裡一些多餘的棉被都被於蟬收進空間,於震庭對外說賣了或者郵寄走了。當然曹小花是不知道真相的,看著爺倆早上拉一車東西出去,下午空車回來,也就沒懷疑過爺倆的說法。
「哐呲,哐呲」是最好的催眠曲,上輩子於蟬只坐過一次這種綠皮火車,過了最初的新鮮勁后就無聊的只想睡覺了。只是有一點不好,越睡越熱,剛上車時穿著大棉襖,下車時已經換上長袖的襯衫了。
於蟬被曹小花抱著出站台,後面跟著拿著大包小包的於震庭。一家三口剛一露面就有人喊於震庭的名字。「於副這裡!」
來接車的叫張小龍,東北人,幫著於震庭把東西放好,又去前面開車。路上於蟬都在看車外的風景,與後世的街道做對比,算計著買那裡的地,不知道現在的土地以買賣哦?
很快到了地方,於震庭邊走邊介紹那是食堂那是訓練場等等。快到家屬樓區時一個穿白大褂的女醫生抱住於震庭的胳膊。「你可回來了,一走這麼久,咋回去這麼久啊!」
於震庭看著媳婦難看的臉,抽出胳膊。「媳婦你聽我說……」
「哎呀!還好多人在呢!」女醫生扭捏的撒嬌。
於蟬驚呼:「你是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咋這麼不要臉呢?我爸管我媽叫的媳婦好不!你屬驢的吧!」
於震庭神補刀:「閨女說的是,有病趕緊回去吃藥,發什麼神經呢?見個男人就抱!」媳婦在呢,必須馬上嚴明立場。這看見自己就抱,也確實是病吧?
曹小花見遠處的有幾個沒穿軍裝的婦女看著這邊,走到女醫生面前和氣的說:「聽話,回去吧吃藥吧!乖!」
女醫生急了,「我沒病,我自己就是醫生!於震庭你快解釋一下啊!」
於蟬壞笑了下說:「阿姨,你看到我爸爸就摟摟抱抱的不是有病,是什麼?」
曹小花鄙視的看著女醫生,「琳琳跟媽走,一個瘋子理她做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