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山神爺的考驗

  「哎呦，俺的缸！」寇老細驚呼！


  「怎麼了？」錢袋子恍惚又聽了缸被砸的聲音，她老婆一喊馬上跑出來問。


  「嘻嘻，奶奶，走吧！」


  木香抓住蘇琳的手，白了那兩口子一眼說：「沒咋！你媳婦嚇唬俺孫女，俺孫女可不是嚇大的，把你家另一隻缸砸了。哼！」


  哎呀，媽呀！奶奶你太牛了！蘇琳崇拜的側頭望著木香，一臉的崇拜。


  「啪！你個臭婆娘，咋這麼熊碎嘴子！」「哐呲」推開門進屋了。


  一巴掌打得寇老細懵了，半天反應過來，哭喊著進屋：「你個窩囊廢！有本事揍人家兒起哎！你打老婆算么好漢？」


  「啊！你還打俺！俺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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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琳跟著木香走到院外，聽到屋裡的哭喊，捂嘴偷笑。


  走了沒幾步迎頭碰上了蘇大山。


  「爺爺！」


  「嗯！醒了就不消停！又鬧么起？鑰匙呢？拿過來！」


  「咋了？就興你轉悠著玩起，俺就不能出個門？給你熊鑰匙！」木香雜毛，把鑰匙跩（扔）給蘇大山。


  「你往那跩？」蘇大山氣哼哼的跑玉米垛里找鑰匙起了。


  「哼！你慢慢找起吧！俺上冬梅家看看起。」說完牽著蘇琳的手往蘇東梅家起。


  蘇琳扭頭往後瞥了一眼，蘇大山已經從雪窩子里拿起鑰匙了。


  「奶奶，俺爺爺找著鑰匙了。」


  「你爺爺眼又不小。你這小閨女子，不孬。還知道怕奶奶吃虧，偷偷地跟著，奶奶沒白疼你。膽子也不小，像奶奶，好樣的！比你娘強。」木香笑著數落。


  呃(⊙o⊙)…蘇琳撇嘴，你這褒一個貶一個，叫俺高興好還是生氣好？還有俺能說俺是來看熱鬧里么？算了誤會起吧，咋說都是自己奶奶，何必叫她傷心呢？


  「切！奶奶，俺娘那是讓著你，對你好。她天天跟你掙個黑白對錯，你就高興了？」蘇琳不屑的道。


  木香扭頭瞪著蘇琳凶道：「剛誇獎你兩句，不知道自己個是誰了是不？滾你家起！」說完撇開蘇琳氣呼呼的走了。


  蘇琳摸摸鼻子，笑呵呵的說：「奶奶，你走慢點，路些滑！有雪！」


  「汪汪！」


  「哎呦！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啊！好本本，走，咱回家吃飯起。」


  蘇琳樂呵呵的抱起本本就走，兩者都沒發現蘇琳身後牆跟的玉米萼子堆上跳上起了一隻黑貓，盯著蘇琳背影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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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那玩起了，也不知道快點回來吃飯？冷不？」曹小花看蘇琳回來了，就端出熘（蒸）的饅頭和菜，開始盛糊豆。蘇琳進來坐在火門臉前邊說：「娘，俺二妗子呢？走了？就得這裡吃吧，別端那屋起吃了，都涼了再。」


  「早走了，離那個火門臉遠著點，別蹭一身灰。」說完把盛好的一碗糊豆和一雙筷子遞給蘇琳。


  蘇琳接過碗和筷子說：「沒事娘，這衣服不著脹。俺二妗子來有么事？」


  曹小花言辭閃爍的道：「那有什麼事啊，就是來說聲你奶奶和你小舅舅都醒了，他們沒有說事你弄的。還有給娘提個醒，說錢袋子家的在外邊胡說八道敗壞咱娘倆的名聲，叫咱有空出去說清是么事。」


  蘇琳撇嘴，就是俺弄的，他們能發現才怪了。喝完糊豆說起了錢袋子家的事。「你不用出去說么了，俺奶奶已經替咱掰扯清了。俺吃完了，去修鍊了。」


  「你等蹦，說清楚了先……跑的怪快，又做么了？」曹小花嘆口氣繼續吃飯，想著二嫂說的事，只覺的頭疼。咋一個個的非要給俺介紹對象呢？還介紹那個人？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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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黑，蘇東梅帶著曹芳芳來敲門。「嘭嘭！嘭嘭！」「開門，開門！別說俺沒提醒你們，捐不捐自願。」


  曹小花聽到叫門的聲音從屋裡出來，院門外的兩人已經走了。她站在屋門裡邊，等了一會沒聽到二人在叫門，就上炕繼續繡花起了。


  過了兩天二妗子又來了。「那件事，你尋思的咋樣了，人家可是一直來信打聽你過的好不好呢？咋著晚的都不跟親的好，就是為了琳琳，你也得好好尋思尋思。再說了，你就甘心那樣就完了？要不是老大一家子和老四家的合起伙來坑人，你能遭那些個罪？」


  曹小花嘆口氣說：「二嫂，你別說了，咋么著說俺也是結過婚的了，別提了。你幾門來還有旁的事么？」


  趙巧蓮怒其不爭，兇巴巴的道：「俺真是瞎操心！那個么，鐵鎚家的沿兒挨家挨戶的問要修山神廟，你咋沒捐？你不知道，現在傳的可邪門了。都說山神爺顯靈了。小冬梅找姑娘給她娘和鐵鎚看了，說是的罪了不幹凈的么，得找大神來幫忙收。那姑娘就指給小冬梅說，叫個純孝的童女的一路磕頭去求山神爺，好叫山神爺既往不咎，收了脹么。」


  「那小芳芳真的一路磕上了山頂？」


  「那誰看見了？人家姑娘說了，心誠則靈。反正後來兩個人都是半夜12點一堆醒了。人家現在都誇小芳芳不孬，還說咱這的山神爺本來就很靈驗，這不，一說捐錢修廟，多少的都出錢了。」


  說完湊近了曹小花小聲的說：「還有里，有的說山神爺感念小芳芳的孝心特地賜了一塊金磚。哼！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賜金磚了，還要全村一起出錢修廟，說什麼多少是這麼個意思，求山神爺不怪罪拆廟的事，繼續保佑咱這裡平平安安。」


  「這事信則有不信則無。俺這就拿1塊錢過起。」曹小花說著下了炕穿鞋。這神仙咋這麼些個？閨女有個神仙的寶貝，這又跑出個神仙，莫不是閨女的寶貝是他丟的，來試試里？哎吆！這可怎麼得了！


  「你甭起了，人家還說了，山神爺那就是考驗咱的誠心，過了沿兒，就晚了。」說完摸摸褂子兜。「哎呀，瓜子吃完了。你二哥這一下雪就沒出去趕車，連個瓜子都沒法買起，等這雪化凈好走道了，又得好幾天過起了。哎呀！花妹妹，這是怎麼著了？臉咋煞白煞白的？」


  曹小花走到盆架子上，拿起毛巾擦掉額頭的冷汗，走回來坐到炕沿笑笑說：「沒事，就是清起來喝的糊豆有點涼了，肚子疼。」


  「唉！咱女人那不能吃涼么！俺剛結婚那會你還記得不，好幾年沒孩子，吃多些葯啊，沒少叫老大家笑話了。不是二嫂說你，你呀就是太笨，啥都聽人家的。什麼長兄入父，你看他們兩口子那有點長兄的樣？哎！不說了，你這四隻雞熏死人了，還好兩隻綿羊沒擱這屋了，要不咋著睡人啊？」


  曹小花低低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那羊被閨女放那寶貝里，嫌弄的屋裡都是味沒拿出來。


  「看你這麼難受，俺以後再來，你先起來關門起吧，也沒看見琳琳，上那玩起了？」趙巧蓮下炕穿鞋，給曹小花倒了碗開水，才走。


  「她也沒說，沒不了。二嫂慢走，那事你就別提了。」曹小花把趙巧蓮走，臨了不忘又叮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