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心寒

  晚上，蘇冬梅帶著蘇富貴又來鬧了。蘇富貴一腳就把大門踹壞了。蘇琳沒有出聲，冷冷的看著她娘曹小花，看她如何反應。


  曹小花氣的發抖。「蘇富貴你太過分了？你們鬧么？咱們已經離婚了！」


  蘇富貴冷笑。「還問俺們鬧么？問問你好閨女，俺娘和你小哥哥怎麼暈倒的？俺看就連你前兩天昏迷不醒也是你閨女弄得！」


  「蘇富貴，你給俺滾出去，俺們離婚了。滾！」曹小花顫抖著身體指著大門讓他們滾。


  蘇琳撇了眼蘇冬梅，她正得意的笑著看熱鬧。


  「吆！幾天不見人倒是變水靈了。」蘇富貴說著捏住了曹小花的下巴，邪笑著摩挲著她的嘴唇。


  雖然是自己的父母，可是蘇琳卻感覺很噁心，似乎不應該這樣才對。蘇琳來不及細想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噁心的感覺，就拿出兩條蛇分別扔在蘇富貴和蘇冬梅身上。二人嚇的一陣胡亂蹦躂，拍掉身上的蛇。沒有了蛇，蘇琳又放出了兩隻黑鷹，讓本本命令它們分別啄蘇富貴和蘇冬梅。一陣混亂后，終於把兩人趕跑了，蘇琳把蛇和鷹都收進空間，望著殘破的大門，問曹小花：「娘的感想如何？」


  曹小花沒有回答蘇琳，而是反問她：「你奶奶和小舅舅是不是你弄暈的？」


  蘇琳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曹小花的眼睛問：「娘，你覺的呢？你覺得是你女兒弄的嗎？」


  曹小花躲閃著蘇琳的眼睛。「俺不知道，你別問俺。」


  蘇琳覺得很冷，抱了一抱玉米秸，放屋裡，又抱了一捆劈柴，坐在炕洞前準備燒炕。娘不相信她！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你是豬嗎？為什麼不多想想，女兒為什麼那麼做？


  曹小花坐在炕沿，看著悶不吭聲燒炕的蘇琳，不知道要說什麼。看著蘇琳把柴燒完了，還要去抱，忙攔住。「夠了，別燒了，再燒，熱的沒法睡了。」


  蘇琳沒有在出去抱柴火，而是脫鞋上炕，蒙頭睡覺。


  「閨女，你這是怎麼了？生的么氣啊？那是你奶奶和小舅舅，你咋的也不能對他們動手啊！人到什麼時候也不能不孝順啊？」


  蘇琳被煩的頭皮麻麻的一陣陣的疼，猛的掀開蓋體坐起來。「剛才俺爹調戲你，你感覺如何？開心嗎？俺奶奶今天早上要俺給你說，回起給他們洗衣裳起，他們贊了一大堆衣裳等你呢。俺爹對你余情未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回起洗啊你！」


  曹小花沒想到蘇琳什麼話都敢說，就想著要給閨女一個教訓，加上被蘇富貴羞辱不夠，還被自己閨女瞧不起，讓她覺得很難堪很屈辱，於是一巴掌就這麼甩出去了。


  蘇琳捂著臉，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湧出眼眶。「你不敢跟別人動手，卻打你閨女？」說完進了空間，並命令本本不許她娘再進空間。


  蘇琳沒想到有了親娘的日子是這樣的，這和她渴望的母女無話不談，經常說說貼心話，抱抱自己的情景完全不一樣。為什麼人家的母子能整天開開心心的？蘇琳想了很久想不明白，還想的頭疼，就去修鍊了。心裡默默有個聲音再說：「或許是沒母女緣分吧。」


  這天晚上曹小花，在炕上輾轉反側，一夜沒睡，叫了幾遍本本，本本都沒有回答她。其實本本也不喜歡這樣的蘇母，本本比蘇琳更喜歡強大自信的人，沒辦法誰讓他的前主人是強大到叼咋天的仙呢！

  彆扭的蘇琳第二天去趕集，把家裡的兩隻羊和四隻雞都收進空間后，跟著曹小花上路了。即使走的小腿快斷了，也堅決不讓曹小花背。


  曹小花又急又氣的，回到家後起了一嘴的火泡。


  而蘇琳心裡也後悔，早知道就不來湊熱鬧了，來回十多里地，這是要把腿跑斷的節奏啊！不僅如此，還不停的吐槽曹小花。這個娘真笨呢，你就不會借輛洋車子，借不著小輪里，借大輪里也行啊。現在好啦，啥時候走到啊？還想背我，就你那小身板背著我再挎個籃子，裡面還是兩隻大兔子，嗞嗞，別自不量力了。


  等蘇琳攢夠錢，有了自行車票，準備給她娘買輛鳳凰牌自行車時，才知道她娘根本不會騎自行車，也不敢學。蘇琳沒辦法，跟她娘商量了許久，並保證有空間幫忙，任何動物都會很溫順沒有命令不會攻擊人後，才買了一匹小馬駒。當然現在的蘇琳還是繼續機械的邁著小短腿。


  當然半路上也有好心人，要載他們娘倆一程，但是蘇琳看著他們賊亮的眼睛，就是不上車子，即使被迫上去了也不好好坐著，扭著身子往地下禿嚕。讓不少好心人和曹小花頭疼不已。現在的蘇琳眼裡，即使沒那意思的人也會被她誤會有那意思，堅決執行只要親媽的政策，爸爸不管是親的晚的都不是好東西。這點也讓回來找他們的親爹頭疼了許久。


  集上沒有專門兔市，只在豬市的頭上，零星有幾個賣兔子的。曹小花的兔子比別人便宜5分錢，有票便宜1毛錢，兔子肥毛色亮還是野生的，所以不到半小時就賣了兩隻。蘇林借籃子上有蓋著的粗布遮掩，又放了3隻兔子。


  「大妹子，你們下集還來么？俺當家的在縣迎賓館當採購，他呀專門讓俺趕集收野味。」剛買了3隻兔子留著齊耳短髮戴著眼鏡的中年婦女說。


  曹小花剛想開口，蘇林巴拉巴拉說了一大溜。「來，來，來。大娘，俺給你說，其實俺娘捉了一對小兔子。在院子里挖了個半米深的地洞，五不幾（偶爾）往裡投點玉米粒，這兔子就把這當家了，胞了（生了）許多小兔子。後來俺娘又挖了洞，現在這野兔子這麼大的有十幾隻，太沉都放籃子里俺娘提不動，就等著下集來賣呢。」


  「哎吆！大妹子，你閨女說的是真的？就是這樣還是野生的么？怪道這麼肥呢？」眼鏡婦女不大想要了。


  蘇林有點急。「當然是野生的，俺家那來那麼些糧食喂它啊？俺爹要娶馬寡婦，不要俺娘了，俺娘現在就靠抓野兔賺錢呢。大娘放心。俺家就在大山王莊，俺家後面就是大山，這兔子盜洞都盜山裡了。俺娘是趁它們來家裡吃糧食抓住的。您吃了要覺的不是野生的，下集來退錢就是。」


  「那大妹子，你咋說？」很顯然眼鏡婦女嫌蘇林是小孩，怕她說的不算。


  曹小花笑著說：「大娘放心，俺不是那會坑人的。俺閨女說的話就是俺說的，你要不滿意，下集來找俺，俺認。」


  「行，嫂子信你。那俺就走了。」眼鏡婦女要推車自離開。


  蘇琳想了一下，攔住她說：「大娘慢走，其實俺娘還抓5隻野雞，讓鄰居家的嬸子先騎車子帶來，放她親戚家了，你要不？」


  眼鏡婦女眼鏡一亮。「要啊，都5個集沒買到野雞了。在哪？俺跟你拿起。價錢好說，絕不會讓你吃虧。」明天的趴野雞有著落了，當家的不用挨批評了。


  曹小花看著蘇琳，吞吞吐吐的要回絕。蘇琳撇了她一眼，沒理會。「大娘在這等著，俺娘給您拿起。不遠，一蹦就來。」說完拽著曹小花就走。


  「哎，好，你們娘倆快點哈。」眼鏡婦女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