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也許是意外吧?
本本煩躁的也想抓頭髮,又是命令模式,討厭的命令模式。天道你丫丫個呸的,炕死本大人了!又不是前主人一樣的仙人,憑么命令本大人!不管本本心裡如何的不願還是及時開口了。「你前面的這塊是桂花嬸子家的,她家右邊是你小姑姑蘇冬梅家的,左邊是鄰居李國庫家。你小姑姑家的右邊那塊是你奶奶家的,你娘比人家多種了一小片綠花菜。」
蘇琳恍然大悟。想起來了,因為多買了種子站推薦的這個新品種,種的時候被奶奶知道了,奶奶把娘罵的很慘,爹還打了娘兩耳光。
「呵呵,既然你們不稀罕,俺就都拔光。什麼綠花菜,這叫西蘭花,一群不識貨的蠢蛋。」蘇琳邊拔邊罵。「還打俺娘,叫你打,一顆不給你留。靠!一顆顆拔起來真累啊!收!」偷菜偷的很嗨皮的蘇琳偷懶玩起了一鍵偷菜模式。想著收這一片,果然收進了空間,還不忘命令黑妖靈土在河邊找塊地一顆顆的栽上。
一鍵偷菜模式一會就偷光了奶奶家的西蘭花,一半的白菜蘿蔔,接著又偷了蘇冬梅家的一半菜。「一半,不錯,上輩子玩偷菜還只能偷百分之二十呢。回家睡覺了,明天早起看罵街的。」蘇琳邁著小短腿,自言自語的往家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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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又是那隻貓,不過這次站在路邊的土牆上。
「這貓怎麼還在這?不會是在等我吧?這東西可不是好么?本本看看它是什麼情況。」蘇琳剛想從它身邊繞過去,那貓突然沖蘇琳竄過來罩蘇琳臉上撓去。
本本反映很快,定住它,指揮蘇琳,「牆邊的樹後有人,我只能定住它一瞬,趕緊躲!」
蘇琳反應也不慢,看貓衝過來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加上本本的幫忙躲過了小黑貓的利爪。黑貓啪唧掉在地上。
蘇琳盯著大楊樹,大聲呵斥:「誰?滾出來!」
樹后玉米秸垛嘩啦啦一陣響,探出一個頭。「噓!琳姐姐,是俺,俺給大兵哥哥他們玩藏貓給(捉迷藏)呢。你別咋呼!」
蘇琳嘆口氣,看了一眼已經醒過來,爬到大楊樹上的小黑貓,走過去。「就你一個人,他們呢?」
「他們在別的地方。十字路口往南,這條大路往東,到馬寡婦門前那條路往北,不出庄,不能家起,這一大片都能藏。琳姐姐給俺一堆玩不?」
冬天有月亮的夜晚,小孩子都會玩藏貓給。可是今晚沒有月亮啊!蘇琳狐疑的看著曹芳芳說:『就你一個人?他們呢?』
曹芳芳委屈的哽咽:『俺也知不道,俺藏這都睡著了,他們也沒來找俺。』
哭的很傷心委屈,呵呵,活該!也許她說的是真的,那隻貓只是意外?『你出來多久了?你娘沒找你?』
曹芳芳撇嘴,什麼你娘?俺娘不是你小姑和小妗子?委委屈屈的輕聲指責道:『琳姐姐,俺娘是你小姑!』說完偷偷撇了蘇琳一眼,底下頭。
靠!還委屈上了!裝么白蓮花!這又沒人。蘇琳剛感嘆完,後面有人出聲了:『你倆在這做么里?』
蘇琳轉身,是小舅舅。『小舅舅,咋還沒睡呢?』
『呃,琳琳啊!你在這做么里?傍黑聽人說你娘醒了,咋沒在家陪你娘?芳芳咋哭了?』
『爹,俺沒事!』曹芳芳委屈的低聲道。
『琳琳,不是小舅說你,你妹妹還小,你得讓著她點。哎,你爹那樣,你娘整天的忙,也沒空管你。現在你娘離婚了,家裡沒那麼多事了,明天俺就給你娘說,叫她好好管管你。咱莊裡人那有跟老人動手的…』
蘇琳聽的目瞪口呆!俺怎麼了?俺做么了?聽他越說越過分,蘇琳忍不住道:『靠!你誰呀?有病啊?俺路過這,跟你閨女打聲招呼就,沒強她!你還小舅呢?知道啥事,就胡說八道!俺娘要被俺爹打死的時候,你咋不像個哥哥似的站出來說話?現在給俺裝么舅舅的樣?特么神經病吧!』蘇琳罵完,轉身走了。狗屁的舅舅,滾蛋!這輩子誰也別拿親人的名聲綁架我!姑奶奶這輩子怎麼瀟洒怎麼活!
曹芳芳聽的呆了,琳姐姐說的么?把俺爹氣的發抖了都。
『你,你,你…沒家教,幾門俺就代你娘管管你這個彪子!』曹鐵鎚被氣狠了,顫抖著手,虎虎的邁著大步,眼看著追上了蘇琳。瞧瞧,他的好外甥女都說了什麼?沒強她,他.媽.的,神經.病,俺是她舅啊!
『靠!這人腦子真有病啊!他追上來了,要打你!你也沒說錯話呀?』不知啥時候,本本已經學起了蘇琳說話,連語氣都下意識地開始模仿了。
蘇琳非常淡定的對本本說:『我是你的主人,我現在很弱小,保護我,是你的職責。』
本本不屑的撇嘴,『知道自己弱小,還不留點口德!來了,睡一覺吧你!』
聽本本這麼一說,蘇琳立馬轉身,就看到小舅舅曹鐵鎚直挺挺的倒下了,聽那聲音,蘇琳都覺得很疼。『嘖嘖,何必呢?』
曹芳芳嚇得大叫:『爹,爹你怎麼了?爹,你醒醒,爹你怎麼了爹?』
蘇琳遠遠的看著,嘆口氣轉身走了。背後的曹芳芳還在喊:『爹?救命啊!來人啊!爹,你怎麼了?救命啊!蘇琳,你別走,你對俺爹做了么?你站住!蘇琳!』
不管她如何喊蘇琳都沒有停下。這輩子,我只為自己而活!對我好的,我加倍對你好;對我不好的,我遠離;害我的,我必十倍奉還!曹鐵鎚,娘親舅大,可你這個舅沒資格,兩輩子我都沒穿你買的一件衣,沒吃過你家的一口飯。
就算不圖你的這點東西,可是上輩子,爹和奶奶爺爺一口咬定娘跳河自己死的,你們4個舅舅可有一人提出過疑問?那恐怖的一幕,即使過了兩輩子還依然清晰!爹舉著大粗棍子,狠狠的砸在娘頭上,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娘一聲沒吭,獃獃的望著前面,自己死命的哭喊著。後面還有什麼,爹什麼時候住手的都不記得了,只記得突然有一天一個人拿著一雙鞋給自己說,你娘跳河死了,這是在河邊找到的。還記得那河水很涼,很涼。
舅舅,呵呵!不能想,一想就頭疼!蘇琳習慣的抬手揉揉太陽穴。蘇琳站在家門口,轉身,望著下面一排比一排低的院落隱在漆黑的夜裡,偶爾有幾家透出昏黃微弱的光亮。姥爺選的宅基地不錯,站在這可以看到全村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