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魏王
第95章 魏王
“殿下無事,臣妾就放心,這樣陛下您也能夠安心。”見明帝麵帶笑意且一臉輕鬆地說著,殷貴妃也是麵上一喜。
“好了,別想那麽多了。”明帝深深地看了眼殷貴妃,然後便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倒不如想想怎麽給自己過生辰,朕說過,你的二十五歲生辰會為你大辦,有什麽想法盡管跟皇後還有尚宮局提。”
“多謝陛下,您對臣妾真好。”殷貴妃當即對著明帝嬌羞一笑,“不過這時間過得也真快,臣妾都二十五了,馬上就要老了,也不知道陛下往後會不會嫌棄臣妾?”
“說什麽傻話呢,詩詩風華正茂,容顏依舊,還是像初入宮時那般美麗。”明帝伸手撫摸了下殷貴妃嬌美的麵龐,淡聲道。
殷貴妃本名殷詩詩,私下裏明帝很愛喚她的名字,要知道明帝對宮裏的其他嬪妃可是直接叫封號的。
所以對於這份特殊,殷貴妃一向自鳴得意,如今又聽到明帝這麽說,心裏邊更是樂開了花,“陛下慣會哄人,不過您都說了要讓臣妾多挑些東西用在生辰宴上,那臣妾也不客氣了,這便回去選東西去了。”
“去吧。”明帝當即揮了揮手,“正好朕這邊還有最後一點奏折沒有批完,等完事後要是時間還早,朕再去你宮裏陪你用膳。”
“謝陛下,臣妾告退。”說著,殷貴妃便朝著明帝屈身行了一禮,然後便離開了禦書房。
一出去,她的隨身宮女秋雨便迎了上來,麵上看著是扶著她的手,但實際上卻是不動聲色地捏了捏她。
“娘娘,眼下天還早,您要不要再去禦花園裏逛逛?”
殷貴妃垂眸看了眼秋雨抓著她的手腕,眸底劃過不悅,眼下冬天雖過,但初春融雪時分依舊冷得讓人直打哆嗦,她是一點都不想在外麵晃,但誰讓這丫頭……
不知想到了什麽,殷貴妃強壓下心中的怨氣,麵上和善且溫柔地應了下來:“好,那就去逛逛吧。”
說著,殷貴妃便又在宮女秋雨的攙扶下上了步輦,在宮人的帶領下朝著禦花園走去。
來到涼亭後,殷貴妃便將儀態萬千地抬了抬手,對著一眾跟隨著的宮人們道:“你們都下去吧,本宮這裏有秋雨一人便夠了。”
“是,娘娘。”
待人都退完後,殷貴妃這才看向秋雨問道;“說吧,魏王殿下這次又給本宮下達了什麽指示?”
殷貴妃口中的魏王便是明帝的長子蕭煜,生母為吳昭容,但是因為中宮無子,呂皇後便又將魏王認作了自己的兒子,以此來給自己未來一個保障。
所以本來和晉王蕭燁一樣生母平凡的魏王立時便成為了嫡子。
既是長子,又是嫡子,對方一向自詡尊貴,借著呂皇後和呂氏一族的勢力,總覺得太子之位非自己莫屬。
但奈何明帝始終忘懷不了晉王蕭燁的生母,對這個兒子也是更是看重,所以魏王的太子心願一直未能滿足。
知道自己是因為蕭燁生母和蕭燁本人才一直沒能如願以償,所以魏王便一直將蕭燁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而殷貴妃便是魏王照著晉王蕭燁生母畫像所找的相似女人,送至宮中明帝身邊,便是為了讓其多對明帝吹些枕頭風,幫自己說說好話,同時也可以幫忙打探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情報。
憑著與明帝難忘之人的相似樣貌,和年輕嬌媚的身體,殷貴妃殷詩詩倒是不負所望地奪得恩寵,由一開始的宮中舞姬步步高升到如今的貴妃之位,更是在暗中替魏王辦成了不少事情。
所以魏王對於殷貴妃這枚棋子也是喜歡的很。
隻可惜人心易變,貪婪漸長,殷貴妃跟在明帝身邊久了,受寵得多了,也開始隱隱不服魏王使喚了。
在她看來,明帝如今身體尚佳,才剛過五十,至少還能再活個一二十年,而她又年輕,如今更是獨得恩寵,是這宮裏僅次於皇後的貴妃,身份比魏王的生母還要貴重。
那她又為什麽不可以有一個自己的兒子,然後為自己的兒子謀劃呢?
所以抱有這樣野心的殷貴妃對於魏王的指令也是越來越煩躁,對其放在自己身邊的眼線秋雨也是恨不得直接除去。
但想到眼下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她還等著魏王和晉王雙方爭鬥個你死我活再出手呢,所以殷貴妃在對秋雨說話時,麵上倒是看不出什麽。
對此,一無所知的秋雨也隻是默默地傳達著魏王下達的命令,“魏王殿下有令,讓您盡快試探出晉王蕭燁如今的行蹤,確定對方是死是活。”
“本宮已經試探了,但是陛下表現得滴水不漏,而本宮又不能太過冒進,免得陛下懷疑。”殷貴妃看了眼秋雨,火氣已是快壓抑不住了,“所以你回去告訴魏王殿下,讓他自己也想想辦法,別什麽都指望本宮一個人。”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的刺殺可是魏王殿下一手安排的,他的人最清楚晉王最後的消失地點在何處,如今再派人去當初的地點搜尋便是了,說不定這還比本宮從陛下那邊打探要來的快。”
原來,當初蕭燁離京去往南郡查案時遇到的刺殺便是魏王這個好兄長一手安排的。
他提前得知了對方的行蹤,在對方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一等一的高手來埋伏。
最後刺殺之人全都死去,沒一個活著回來,但卻從現場撿到了蕭燁的貼身佩劍,而蕭燁卻失了蹤跡。
魏王那邊甚至連對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但卻明白蕭燁隻要還活著一天便是他的隱患。
但他想,蕭燁要是活著,旁人可能不會驚動,但卻一定會聯係他們的好父皇明帝。
所以從明帝那邊確定蕭燁的生死和蹤跡是最合適的。
隻有這樣,才能在對方回京前再次截殺。
但都這麽久過去了,殷貴妃這邊也是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更沒有從明帝口中得知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