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離去
齊城醒了過來,覺得身上懶洋洋的,一時間不願動彈。
「沒事了。」只聽到吳貴說了句話,齊城就感覺到有人撲在了自己身上。
夾著著哽咽的笑聲,在齊城懷裡響起。
哽咽越來越少,笑聲越來越濃,最後笑得齊城自己都奇怪起來。
我就醒過來了,有必要笑得這麼開心,這麼怪異嗎?
齊城想要弄明白原因,睜開眼看著撲在自己懷裡笑著的齊沛白,伸手摸著齊沛白的腦袋問道:「什麼事啊?笑得這麼開心。」
齊沛白羞紅著臉,稍稍向後退了一點,躲開了齊城的手,憋著笑看著齊城說:「想不到爺爺你年輕的時候,也長得這麼帥。」
說完,齊沛白再一次的哈哈大笑起來。
齊城茫然的看著齊沛白,不知道她在笑些什麼。
忽然,齊城眼角的餘光看見了自己的手,一隻光潔潔白的手,一隻沒有皺紋的手,一隻與自己幾十年來見到的截然不同的手,然而這隻手像是自己的。
起,落,起,落。
手隨著齊城的控著,在半空中升降著,偶爾變換造型。
一切都是這麼的流暢,這麼的充滿力量。
齊城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摸了摸自己的臉,欣喜的喊道,「鏡子,拿個鏡子給我看看。」
鏡子立馬送到了齊城的面前。
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青年出現在鏡子里,年輕的面孔,加上經歷世事之後的氣質,兩者疊加在一起,構成了齊城的外表。
哈哈哈。
齊城像傻子一樣笑了起來,猛的又停了下來,看向齊沛白問道:「我這是在做夢嗎?」
「不是。」齊沛白搖了搖頭,肯定的說。
「不是啊,不是就好。」齊城猛的從床上跳了下來,身手敏捷,完全可以和外貌相匹配。
齊城三步並兩步的走到張全心面前,鞠了一躬,鄭重的說道:「大恩不言謝,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效勞,儘管吩咐,絕無二話。」
張全心很尷尬,忙不迭的將齊城扶起來,心說,你這是什麼眼神,就算看不慣我,也不用這樣子給我上眼藥吧。
「爸,不是這位,治好你的人是那人。」齊沛元指著吳貴,向齊城說道。
「吳貴?」齊城奇怪的看著吳貴,有些奇怪,之前同人交手的時候還那麼狼狽,怎麼一轉眼就有了這樣的能力。
「多謝吳先生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如有差遣,儘管吩咐,絕無二話。」雖然很奇怪,但齊城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欺騙自己,向著吳貴鞠了一躬,鄭重的說。
「不客氣,舉手之勞罷了。」吳貴擺了擺手,說道,「你孫女現在已經安全了,之前襲擊你的人,我也已經解決了,至於那功法,現在你的身體,也可以修鍊了,這樣一算,也就沒什麼事情了,你把我的報酬一結,我就可以在去其他地方轉轉了。」
「別啊,至少吃個飯飯在走吧,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齊城連忙挽留。
「不用了,以後有機會。」吳貴拒絕道,神情之中有一股不能反駁的力量,這力量對齊城的影響最大,因為齊城的身體由吳貴的力量修復而來。
「那好吧。」齊城不由自主的答道,說完才反應過來,「你有事就先忙吧,剩下的我自己能處理。」
齊城的心思變了,由之前的挽留,變成了現在恨不得吳貴立馬就走,那種不能拒絕,被人影響的感覺,齊城再不想嘗試。
「別啊,吳先生,留下來吃端飯吧。」齊沛元趕忙上來,不管齊城的眼色,接著說,「你救了我父親,就是我的大恩人,不感謝一番,就這樣讓你走了,我還算是個人嘛。」
「吳先生,你救了我孫女幾次,還是給我們個機會,讓我們表示下心意。」齊城在一邊懇切的說道,至於他的內心,還是希望吳貴能夠快些離開,感激之情,到時候由自己的兒子代為表示就好。
吳貴怪異的看了齊城一眼,齊城內心的抵觸,被吳貴感知的一清二楚,要不是沒有仇恨,而且同時充滿了感激之情,吳貴怕是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齊城了呢,雖然沒有什麼影響,但也是個麻煩。
「不用了。」吳貴搖了搖頭,就要帶著劉燕離開。
「別,別。」齊沛元連忙擋在吳貴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吳先生,還有些事情可能還要麻煩你。」
從吳貴剛才的話里,齊沛元發現,吳貴和齊城之間是一種交易關係,貌似和自己想的忘年交有些區別。
如果這個時候,放任吳貴離開的話,在一旁看得分明的張全心會做些什麼,齊沛元可以想象的出來。
之前一點小事都能將自己摔出房門的張全心,在知道吳貴僅僅是個路人之後,在回想之前卑微的表現,怕是要將這裡的人都給滅口掉。
吳貴離開,自己要吃上苦頭,甚至可能死去,這兩者被齊沛元聯繫在了一起。
「你之前給我父親的秘籍,被張全心給奪了去。」齊沛元看了張全心一眼,說道。
「你別亂說。」張全心眼一瞪,連忙解釋道,「明明是之前談好的,我保護你父親的安全,你將秘籍交給我,現在你父親沒有事了,大不了我將秘籍還給你,你可別在這裡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知道。」齊沛元說了句,轉頭看向吳貴說道,「希望吳先生能幫忙討回公道。」
「什麼公道,你情我願的事情,本來就是公道。」張全心從懷裡將秘籍拿了出來,塞到齊沛元手中,「既然問題已經解決,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這本秘籍我也沒什麼資格拿,現在就還給你。」
「我承認我之氣的態度有些不好,大不了你罵我兩句出出氣,可你平白無故的污衊我幹什麼?」張全心憤憤的說道。
吳貴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爭吵,不知道誰的話真,誰的話假,不過這些對吳貴來說,沒有什麼影響,是真又如何,是假又如何,都是一個結果。
吳貴緩步走到張全心面前,對齊沛元說道:「這人我帶走了,你們以前有什麼恩怨,一筆勾銷,不過也沒什麼,你們以後估計沒有機會再次見面了。」
說完,不管張全心臉上驚駭的表情,也不管齊沛元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吳貴帶著張全心和劉燕兩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