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結拜
別看農勁蓀不是習武之人,人也長得比較瘦弱,但酒量真不容小覷,陪著兩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一點不打折扣。
「今天難得這麼開心,不如我們結義吧。」霍元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極有力量,用因喝酒而發紅的臉發光的眼盯著兩人說。
「好啊,難得這麼投緣。」農勁蓀也站了起來,走到吳貴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我長你就算,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做你的兄長。」
「哈哈,能和兩位結為兄弟才是我的榮幸,哈哈,兄長。」吳貴紅著臉,歪歪曲曲的站了起來,扶著桌子說。
「好,我們三人就對著這明月起誓。」霍元甲拉著兩人走出屋子,對著月亮跪了下來。
「明月為證,我霍元甲,今日與農勁蓀、吳貴結為兄弟,共行革命,恢復中華,如有違背有如此碗。」
「明月為證,我農勁蓀,今日與霍元甲、吳貴結為兄弟,共行革命,恢復中華,如有違背有如此碗。」
「明月為證,我吳貴,今日與霍元甲、農勁蓀結為兄弟,共行革命,恢復中華,如有違背有如此碗。」
說完啪的一下將碗摔在地上,三個上好的瓷碗摔個粉碎,碎末留在地上,在黑色的土地上顯出一灘白色。
「好兄弟,二弟、三弟來接著飲酒。」霍元甲拉著兩人就要接著飲酒。
「大哥,你還要交三弟我武學的,在喝下去可就不好了。」吳貴連忙說道。
「是啊,大哥,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喝酒,不急這一時。」農勁蓀也連忙勸道。
「好,你跟我來。」霍元甲走到院子中間,對著兩人說,「霍家迷蹤拳由漢武驃騎大將軍霍去病定創,分「馬上、馬下、兵器、徒手」四部。兵器攜長、短、拋、射,徒手分內外八修。」
「今日沒有趁手的武器,先給你講講我霍家看門絕技內八修,內八修秘宗二十四手,由八投、八固、八技組成。」
「八投之式為庖丁解骨,白猿折桂,平沙雁落,大漠駝飛,罹中虛變,樓蘭摘盔,西域歸馬,朱門別客,」
「八固之式為狂猿摋腿,瘋猴攀鹿,黑驢打滾,屠胡捆豬,野馬盤蹄,懶熊睡樹,惡蟒纏騅,承恩破篤」
「八技之式為羌笛吹暮,玉女摘花,臨衰厭鼓,門藤蓋瓦,老樹空庭,胡塞奔馬,枝拂遠鶴,疏影遙斜。」
「霍家秘宗拳二十四手,以先天八卦九宮位擬敵,,以三圈六眼二十四宮格為走轉路線,蹉橫跪擺,躅扣踔跆為基本步法,迎刃以六開三入為核心。」
「身法講究蹦靠擠轉、撞拐旋翻,手法以掌法為主,主要有穿插劈撩、纏帶鎖抱、托蓋雲抹、扣擰折抄。」
「修習之時切記,走轉起伏身形似水,縱橫交錯翻展迅急;下盤穩固勁力渾猛,式式銜接無懈可擊;步行圓闊身姿舒展,協調連綿意達氣濟;如影如幻隨演隨變,剛柔相固隨瀉隨收。」
霍元甲邊講邊演練,將速度放的極慢,一招一式都像放在慢鏡頭下一樣,細細看去,拳法中帶有一絲玄奧,兩片樹葉在招式變化中,翻飛在霍元甲身前身後,在一定的高度打著旋兒。
吳貴被這兩片樹葉吸引,一時間忘記拳法招式,天地間只剩下這兩片樹葉,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兩片樹葉就像唯二存在的生命,互相吸引但始終不能靠近,好像有一股特殊的勁力控制著他們。
差一點,差一點,吳貴瞪大眼睛,要把樹葉上每一根脈絡都看得一清二楚,一絲奇妙的線條,出現在吳貴眼前,就像水上的波浪,潺潺的水聲穿過吳貴大腦,不知從什麼方向而來,不知向什麼方向而去。
嘴上露出一絲微笑,吳貴向前一步,伸手握住其中的一片樹葉,手掌虛握,平方在空中,動也不動,樹葉卻不停在手心跳來跳去,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不願安靜下來。
霍元甲早已收起拳式,帶著微笑看著吳貴,對著農勁蓀說:「三弟真是好悟性,想不到這麼小的年紀就摸到了暗勁的奧妙。」
「大哥,武學有什麼境界之分。」
「哈哈,我的錯,二弟你不是武術中人。」霍元甲伸手往空中打了一拳,從拳中傳出響聲,「第一層境界稱為明勁,養氣血,錘鍊己身,出拳必有迴響。第二層境界稱為暗勁,掌控己身,出拳如暗流涌動,收拳如老樹盤根,收放自如,自帶一股神妙,第三層稱為化勁,以神馭拳,周身轉動不得力,亦不能全不著力。」
「這樣說想來大哥已經到了化勁了。」
「哪能那麼容易,我不過是將將摸到化勁的門檻,想要登堂入室,看一看裡面的景觀,還不知需要多久。」霍元甲感嘆一下,又轉而笑道,「以三弟的資質悟性,想來是能踏入化勁,或許有機會能看看更高的境界也說不定。」
「不知道上面的境界是什麼,大哥你有什麼好向我隱瞞的。」
「不是我不告訴你,我也只是聽聞有更高的境界,至於是什麼,我卻是不知道了。」
「大哥。」吳貴醒了過來,看著兩人含笑看著自己,喊了一聲就失去了意識,人慢悠悠的倒在地上。
「大哥,三弟怎麼了。」農勁蓀趕忙扶起吳貴,探了探吳貴的脈絡,發現依舊強勁的跳著,才回身向霍元甲問道。
「沒事,正常現象,二弟心神耗費太大,昏睡了過去,等睡一覺就好了。」霍元甲上去接住吳貴,把他扛在肩上,「二弟,早點休息,我先將三弟送過去。」
迷瞪著眼,看著窗外的陽光,脫口而出:「怎麼都白天了,我不是在同霍師傅和農先生喝酒嗎?」
收拾了一下行李,發現沒少什麼。轉身打開窗戶,讓溫暖的陽關灑滿整個身體,抽了抽鼻子,狠狠的吸上一口氣,剛露出愉悅的表情,陡然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大叫道:「昨天晚上我都做了些什麼啊。」
「我這豬腦袋,怎麼喝了點酒就做這麼糊塗的事情。」吳貴不停的在屋裡踱步,從房間左邊走到右邊,從右邊走到左邊,邊走還邊打自己腦袋,「叫你喝酒,叫你喝酒,這下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