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雲角村
當夜幕降臨之後,白啟躺在帳篷內,掀開帘子一角,偷偷的看著風從龍所居住的那間臨時土屋,透過土屋的窗子,看著土屋內的風從龍不停重複的消失、出現。
自風從龍吃下那一隻烤兔后的一個時辰,白啟就感覺渾身冷,憑空似有如刀割般的寒風從自己肌膚上不停刮過。
這是風從龍的殺意,白啟很清楚。
活該,諒你也不敢那我怎樣。
白啟閉上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轉過身,沉沉睡去。
之前烤肉的時候,白啟做了手腳,給風從龍的那份烤肉,下了瀉藥,而那瀉藥本身,是給黑仔準備的。
夜魘獸本是草食動物,結果宗門分配給天煞峰的那一頭夜魘獸,也就是白啟口中的黑仔,跟著白啟屁顛屁顛的吃了兩月的肉食后,結果生病了,患上了夜魘獸從未得過的疑難雜症——便秘,簡直就是夜魘獸族群里的恥辱。
為了給黑仔治病,白啟特地跑去百靈閣為黑仔求來的特效強力瀉藥,一共份量只有一個巴掌大那麼小的布袋而已,給黑仔治病,只用去了指甲蓋那麼一丁點,結果就輕鬆治好了黑仔的便秘。
而之前燒烤,白啟在刷料的時候,可是足足給風從龍的那串兔肉刷了半袋瀉藥!後果可想而知。
風從龍幾乎一夜未眠,原本憑他的體質,已經能夠免疫部分毒素,可是白啟給他下的瀉藥,是針對夜魘獸的體質專門配置的,而且是強力型瀉藥,風從龍根本阻止不了腹部傳來的陣陣絞痛感,一夜跑了幾十趟野外,整個人都虛脫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白啟起來后現,風從龍的土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崩塌了,像是被炸毀了一樣,灑落了一地碎渣。
「這次算你狠!你給我等著!」
白啟聽見了風從龍狠話的聲音,不由扭頭看向停在一旁的馬車,瞧見臉色一片蒼白的風從龍正透過馬車窗戶,死死的盯著自己。
「風師兄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白啟當即擺出一副我聽不懂的樣子,兩眼茫然的看著風從龍。
「哼!」
風從龍重重的冷哼一聲,甩下車窗帘,阻隔開白啟的視線。
嘿嘿~
白啟見狀暗暗一笑。
開什麼玩笑?這種陰人的事情自己怎麼可能會光明正大的承認呢?
「怎麼回事?我們昨夜被人襲擊了嗎?」
熊大富從帳篷里起來,看著一地狼藉,連聲驚呼道。
「應該不是。」何術站在一旁搖了搖頭,說道:「夜裡很安靜,不像遭遇襲擊,倒像是土屋自主崩塌。」
對面,雲清瑤從旁邊的土屋走出,瞥了眼旁邊的崩塌的土屋,說道:「收拾一下,準備出。」
「是。」
一陣忙活過後,兩輛馬車再次出,朝著祥雲山的方向而去。
三天後。
白啟縮在馬車角落裡,老老實實的盤著坐,閉著眼,參悟著識海中的那一卷古老的羊皮古卷,《無名古卷》。
正如歐吉良所說,《無名古卷》內記載著整整六十二門術法,包羅萬象,無論是元術、靈術、咒術都有記載,可惜,大部分內容白啟都看不懂,甚至有一些文字的結構看著,根本不像是人族文字。
最後翻來覆去,白啟只看懂了兩篇術法,一篇名為《死咒印》,一篇名為《外神一指》,前者是咒術,後者是靈術。
本來以白啟現在的境界,還沒到參悟術法的時候,因為白啟現在還只是個處於九轉蛻凡階段的凡人而已,沒有修出神元,還算不上是個神人。
而術法,向來是神人的手段,沒有神元,是無法施展術法的。
就好比白啟從《無名古卷》中現的這兩篇術法,那篇靈術《外神一指》只是一章殘篇,但單憑入門篇幅,也得等到神人階段才能嘗試修鍊。
於是,白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哪門咒術上。
「死咒印?」
白啟全神貫注的參悟起了這一篇咒術。
咒術是術法中最為特殊的一種類型,門檻很低,很多時候,甚至只要掌握了咒語,就能施展咒術。
而《死咒印》,就是一種門檻很低,而且貌似還很有展前途的一門咒術,不,準確來說,是一門咒法才對。
術法是有區分的,術是招術,法是法門,如果說術是渠道,那麼法就是順應渠道而行的河水。
《死咒印》,乍看是一種攻擊咒術,以自身為容器,以血液為媒介,將血液刻畫在自身肌膚上,組成一道無需念咒,便可及時瞬的咒術,威力不強,但是勝在迅。
然而細看之下,這門《死咒印》分有死咒、生咒、二階咒、神印四個階段,是一門可以持續修鍊和提升的法門。
而且,只要依照《死咒印》的儀式和咒語,任何人,哪怕只是凡人,也可以在自己身上銘刻下死咒印,從而得到非凡的能力。
白啟頓時來了興趣,開始參悟起其中的法門。
當人的精力一旦集中在某一件事情中后,時間就會不知不覺的過的很快,等白啟意猶未盡的被雲清瑤從馬車內趕出時,天色已近黃昏,到了一個村落中。
「這裡是?」
白啟四下打量了一下冷清的街道,這個村子似乎人氣淡薄,並不興旺。
「雲角村,那座山,就是祥雲山。」何術答道。
白啟聞言,抬頭看向前方。
一座巍峨的山峰直聳入雲,通體黝黑,山勢陡峭,山壁光禿禿的,像是一座堆滿了岩石的石頭山,上頭少有森木,一眼望去,滿目荒涼。
「這就是祥雲山?一座荒山有什麼好調查的?」白啟不解。
「宗門既然特意讓我們來著,自然是有道理的……那前頭有間客棧,我們先過去落腳吧。」
何術說著,拍了拍一旁的熊大富,往街道前方指了指。
抬眼望去,一家門面冷清的閣樓孤零零的佇立在哪,二樓檐腳橫出一張破舊的旗幟招牌,上書四字:
客來客棧。
這時,客棧門口突然走出來一個男人,身著皮甲,額前生有一支獨角,扭頭看了眼白啟這邊,又匆匆的走回了客棧內。
白啟看的目瞪口呆,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指著客棧問道:「剛才那是什麼?是我看花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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