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感覺好爽
好在今天白啟穿了天蟾內甲,這件讓金鵬宇始終惦記的護身寶衣,在這一刻大顯神威,將衝擊在白啟身上的距離分散出去。
所以除了身體麻了一下之外,白啟並沒有其他不適之處。
「臭小子!若不是看你無知的份上,我已經殺你一萬次了!」
文太白放開白啟,人影一閃,留下一道殘影,不知道去了何處。
「這老東西……」
白啟從地上爬起身來,看著文太白消失的地方,心底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這老頭,不會就是自己的師尊吧?
「啊!天殺的!我的千年血紋木啊!」
「我從魔涯弄來的魔鬼藤!」
「啊啊!南海靈葉!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啊!」
就在這時,從遠處的林子里,不斷傳出文太白的陣陣哀嚎之聲。
不好!
白啟扭頭看了眼自己的帳篷,當即拍了拍手,喚夜魘獸過來,然後趕緊跳上夜魘獸的背上,示意夜魘獸帶著自己離開。
此地不宜久留!
夜魘獸帶著白啟迅速升空,朝天都峰的方向飛去。
「跑?臭小子,給我滾回來!」
文太白的聲音從下方傳來,緊跟著,一股巨大的吸力從背後傳來,像是九級大風一樣,拉扯著夜魘獸和白啟兩人倒退,然後往地上大力一砸。
哎喲!
天蟾內甲又一次抵消了巨大的衝撞力,白啟依然沒有受傷,但這一次感覺渾身疼痛,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
「你個臭小子!還真是五德全黑啊。」
文太白臭著個臉從一旁走來,手裡拽著兩隻紅毛兔子的耳朵,這兩隻兔子一看見白啟,就瘋了一樣的掙紮起來。
「這尋葯兔乃無價之寶,我養了十幾隻,現在就只剩下這兩隻,得虧是一公一母,不然我非殺了你不可。」
文太白狠狠說道,一臉寒霜,放開手中的兔子,兩隻尋葯兔剛一落地,立馬轉身就逃,速度飛快。
夜涼如水。
這是白啟自入玄都宗以來,度過的第一個難眠的夜晚。
因為……
沒有晚飯吃。
本來還有一隻烤豬的,結果被文太白收繳了,一邊叫罵著一邊把整隻烤豬吃了,完后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接白啟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揍。
沒有任何理由,如果硬要找一個理由出來,那就是文太白心情很不爽。
他不爽自己就要倒霉。
媽的。
揍完白啟,文太白就回房去睡了,當文太白推開房門的那一刻,白啟這才知道,原來房門自始至終都沒有上過鎖。
自己之所以打不開,是因為力氣太小,推不開門,不怪別人。
這幾間房子看似是由木頭建造而成,實則堅硬似鐵,每一根木頭都是鐵木樹的樹榦,沉重無比。
白啟躺在帳篷中,一臉蛋疼,心裡有一股強烈的預感。
自己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想到這,便久久無法入眠。
一夜未眠,清晨,白啟趕在朝陽出來前,走出帳篷,脫掉上衣,跳上自己平日練功的那塊灰岩。
玄元功,欲練此功,必先脫衣,因為需要膏藥配合。
將虎骨膏依次貼在身上,然後盤腿坐好,呼吸吐納,自有規律,運轉起玄元功來。
與往日一樣,當天邊第一縷朝陽投在身上的時候,也就是練功最關鍵的時刻。
當渾身上下傳來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時,白啟收心靜氣,知道這時是在煉化虎骨膏的藥力。
然而就在這時……啪!
文太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了白啟身邊,當白啟到了最後即將收功的緊要關頭時,他突然飛起一腳,將白啟踹飛。
噗!
一口熱血嘔了出來,噴在地上,血液四濺,溫度高的嚇人,竟然在草地上發出滋滋作響之聲。
「你!」
白啟瞬間破功,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要跟文太白拚命。
結果文太白動作比他快了一步,跟了過來,他剛一起身,又被文太白一掌推倒在地,然後按在地上又是一頓痛揍。
啊!
啊……
為什麼,感覺好爽。
打著打著,白啟竟然感覺渾身僵硬的既然像是被打鬆散了一樣,整個人感覺無比輕鬆,像是卸下了一道沉重的枷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是怎麼個回事,文太白一掌擊在而來他太陽穴上。
白啟頓時一聲悶哼,華麗的暈倒過去。
「哼,這無德無恥、暴殘天物的臭小子。」
文太白看著暈倒后的白啟,手中動作不停,繼續毆打白啟,實在是喪心病狂。
可細看之下,就會發現,其實他每一掌揮出的都是有著規律的,凡是被他手掌拍打中的位置,那個位置的肌肉就會泛起一陣震蕩,將原本僵硬的肌肉揉開,使其變得堅韌起來。
當白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響午時分了,烈日當空。
呼!
一陣風聲呼嘯而來,白啟看見一道黑影飛來,插在身旁的地上,定睛一看,是一把鋤頭。
「去,天黑之前,把那邊的土給我全部翻一遍。」
文太白不知從哪搬出來一把藤木椅,坐在陰涼處,手裡捧著酒壺,時不時的小酌一口,然後伸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塊荒地。
忍,忍住,識時務者為俊傑。
白啟深吸了一口氣后,說道:「我還沒吃飯。」
「吃什麼飯,現在就去幹活,要不我就再揍你一頓。」
文太白說完閉上眼,靠在藤椅上昏昏睡去。
這老東西!欺人太甚。
白啟緊了緊拳頭,但是回想起文太白的詭異之處,清楚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暫且忍下了。
等小爺抽空,就把那兩隻兔子宰了!哼!
站起身來,渾身上下異常舒暢,白啟一愣,低下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竟然沒有一處傷痕。
可是……我的肌肉呢!
白啟很快就注意到,自己這一個月好不容易練出來的塊塊肌肉,全都沒了,渾身鬆鬆垮垮的,毫無美感。
媽的!這老東西不會是把我打廢了吧?不至於這麼狠吧?
白啟有點懵逼,不敢再有片刻耽擱,拿起身邊的鋤頭,向文太白所指的方向跑去,開始給荒蕪了許多年的土地鬆土、翻新。
這一挖,就到了晚上,白啟抬頭看了眼天邊最後的一抹夕陽餘輝,土地已經挖了三分之二,想要徹底挖完,恐怕天色都完全黑了。
如果不趁著夕陽的餘輝進行晚上的修鍊,今天就會浪費一次修鍊機會。
白啟急著想要提升自己,自然捨不得浪費這次修鍊機會。
當下扭頭偷偷看了眼那邊的文太白,發現他躺在藤木椅上睡的正香,打著輕鼾。
好機會!
白啟放下鋤頭,躡手躡腳的走到灰岩上,開始修鍊起來。
過程不快不慢,這一次修鍊,白啟體悟到了一種全新的感覺,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愉悅感。
然而,眼看又到了即將收功的緊要關頭,耳邊再次響起一陣風聲。
卧槽!
砰!
這一腳跟早上那一腳一樣,都來得十分突然,而且力度相同,白啟趴在地上,又嘔出了一口熱血。
第二次!媽的,這是二次了!
「老東西,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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