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試驗前奏
今天，整個玉山書院都張燈結綵，似乎在過什麼重要的節日一般。
李綱領著李泰，金燁，西帕蒂亞幾人和一眾先生等在書院的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李泰在身後小聲地嘟嚷：「不就是今天我要做一個關於氣體壓強的試驗嗎！邀請一些長安中的勛貴和百姓來見證一下就好了，父皇和母后也真是的，不但他們兩個要親自過來，連一些傳說中的老古董怎麼也都被邀請過來了？」
李泰雖然嘴上說得極為不樂意，但是眼睛笑得都成了一條縫，快要看不見了。西帕蒂亞雖然在大唐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但是對唐人這種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裡卻很想要的習慣很不適應。當即就白了李泰一眼：「虛偽的人。」
金燁在旁邊聽了，連連點頭，，表示對西帕蒂亞觀點的認同。
不過一旁的李泰，他的心思已然全都不在這裡了，兩隻眼睛微微眯著，斜斜地瞟向西帕蒂亞的領口，那裡一抹雪白的兩座山峰似乎隨時都能夠衝破衣服的阻礙，躍然而出。
西帕蒂亞自然也發現李泰的動作，她和大唐的女人不同，沒有半分羞澀，反而有意無意中，將自己的領口有弄得大了了幾分，頓時李泰的目光就全然陷了進去，再也出不來了。
西帕蒂亞將自己的身軀向李泰的身旁微微湊了湊，在李泰的耳邊，吹著熱氣，用極為誘人的語氣道：「好看嗎？要不要我將領口弄得更大一點？」
李泰下意識地就連連點頭，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又急忙連連搖頭，不過在人前出了丑，李泰的臉上算是黑了下來，再也沒有剛才的得意了。
金燁撇了撇嘴，皇家的號召力就是強大無比，只要沒有徵召為官，利用宿老名聲之類的戲碼，單純的想要辦個宴會，做個試驗，只需招招手，各方的宿老，文學方面的大家，就會全部趕到，沒有人會在這方面駁斥了皇家的顏面。
今天，金燁將會和李泰一起做試驗，不過因為李泰是皇子，所以不僅他會先做，而且他還幾乎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到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會關心區區一個閑職侯爺，叫什麼名字，要做什麼試驗了。
不過金燁卻沒有一絲慌張，身份再高，排場再大，最後要看得還是各自的本事，金燁十分自信，因為要真正論起聲光效果，他覺得自己的電學試驗絕對會甩李泰的氣壓試驗十萬八千里。
忽然，李綱的臉上泛起一絲微弱的笑容，轉瞬間又板了起來。對著幾個老頭子道：「泰山翁？你們幾個老頭不在泰山上圖清凈，跑到長安這裡來幹什麼？」
那邊的四個老頭就要和李綱鬥嘴，卻不想不遠處鐘鼓齊鳴，隱隱地有華蓋之屬，能在大唐動用這種儀仗的，估計也只有皇家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見太上皇李淵躺在一架步攆上，四個膀大腰圓的宮女抬著步攆，走得很是平穩。
金燁和李淵並不怎麼熟悉，只知道這位太上皇如今整個在宮殿里，不是三缺一打小雲子發明出來的麻將，就和一些可以當他孫女輩的妃子們沒羞沒臊地玩造人的遊戲。
不過金燁卻是一眼看見了跟在李淵後面的李二和長孫。
李二不怒自威，長孫雍容華貴，這一對很是臭屁的夫妻倆不時地沖著路旁的人群點頭致意，要是看見了名宿大家，還從自己的座駕上下來，上前好好地攀談一番。
只是這對夫妻如此作為，讓護衛在他們身旁的千牛衛侍衛們感到壓力巨大，一個個額頭上爬滿了汗珠，生怕人群中有匪徒跳將出來，給李二那麼一下。
李二在書院的大門處和李綱寒暄了一陣，好好地勉勵了這位誓要為大唐貢獻出自己最後一分力量的老人。轉頭，李二就看見了金燁，冷哼一聲。
金燁摸了摸鼻子，嘀咕道，自己就這麼遭人恨嗎？
李二上前，小聲道：「朕的案頭還有很多彈劾你的文書呢！這事要你說該如何處理？總不會再像上次如同武家那樣，將彈劾你的人給滅族了吧？」
李二這麼一提，金燁才想起，原來還有這麼一件事沒有處理呢！
說實話，金燁確實是有點不想要去殺人，畢竟官場上可不就像一個斗狗場嗎？你咬我一口，我還你一口，被人彈劾了也算是常事而已。
況且在很多時候，彈劾你的未必不是在幫你，捧你的人未必不是在害你。而以金燁憐香惜玉的性格來說，即使他要對彈劾他的人下殺手，估計到最後金燁也會放過那人家中的女眷。
只是在大唐這麼一個人吃人的封建王朝之中，家中沒有一個男子撐著，想必那些女眷的下場也不會好到什麼地方。被買到大戶人家為奴為婢，就已經算是好的了。要是再稍微有些姿色，被賣入青樓，那可就真是造孽了。
金燁心中千迴百轉，面上卻浮現出人畜無害的笑臉，任誰也看不出在剛才金燁的心中甚至想過殺人這樣恐怖的事。
李二見金燁臉上浮現出的，在他看來，更像是傻笑的笑容，討了個沒趣，狠狠地瞪了金燁一眼，聲音大了幾分，用絲毫不帶感情色彩的語氣道：「朕聽說你也準備做一個試驗，不知準備得如何了？」
這就是在嘲弄金燁呢！換了別人，李泰有皇家的撐腰，有這麼大的排場，和李泰一起做試驗，絕對會淪落為綠葉都不如的陪襯，李二說這話，純粹就是在給金燁添堵呢！
金燁面上沒有什麼改變，依舊呵呵地笑著，只是眼中閃出的光芒卻是格外明亮，這一回，到底誰做誰的陪襯還不知道呢！
長孫看著金燁和李二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鬥氣，卻是有些好笑。拉過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過來打圓場道：「這是袁守城袁老神仙，是袁天罡的叔父，據說已經有七百多歲了。」
金燁對於袁守城的到來一點也不感冒，自從上次拒絕了袁天罡想要在書院建道觀的請求后，金燁就查閱過道家的一些資料，袁守城這個道家輩分最高的存在自然就出現在金燁的眼中。
聽到長孫的介紹，暗自撇撇嘴，什麼七百多歲的老頭，最多也只能唬唬不知情的人而已。
七百多歲分明就是以六十天為一歲的甲子記歲方法計算出來的年歲，算不得真，真實算來，其實也就一百多歲而已，對金燁來說，算不得什麼。
看來道家還是不死心啊！派出這麼一個老不死的來書院這是要幹嘛？金燁的心中卻是早已經鬧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