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突破與翻過來打正面
與封賞一起到來的是,雲燁家人的消息。
雲燁沒有想到,在1000多年前的唐朝,他還能聽到自己親人的消息。他翻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木牌,激動地向前來宣旨的內侍求證著自己家人的消息。
在得到確認以後,雲燁的心早已飛回了長安,和自己的親人團聚了。
但是不知怎的,雲燁突然想起了,來年將要爆發蝗災的事情,頓時,行程就被耽擱了下來。借著李承乾以及皇家的聲望,雲燁以及左武衛費盡心思,終於在隴右籌集到了幾十萬石的糧食。
為此,雲燁多耽擱了幾個月的時間,原本還打算多籌備一點糧食,以應對來年那慘絕人寰的蝗災。只是不知李二是怎麼想的,居然讓左武衛停止下來,不再繼續籌備糧食。
此時的雲燁哪裡知道政治鬥爭的殘酷?還想著怎麼多救活兩個人,而李二想的是如何利用這次蝗災,打擊山東世家的勢力。
帶著糧食,一路上走走停停,雲燁一行人也很快來到了長安,見到了傳說中的雲家僅存的婦孺,沒有半點生分,就像兩滴水一樣,一家人很快就融合到了一起。
金燁在一旁看著雲燁和雲家老夫人,祖孫兩相認的情景,心中無限感慨,雲燁穿越了1000多年來到了唐朝,居然還能夠找到自己的親人!
自己呢?估計再也見不到前世的親人了,不由的,金燁有點傷感。面上帶著笑容在祝福雲燁,而自己的內心卻是無比凄涼,他有點想家了。
雲燁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自然發現了金燁的強顏歡笑。對於金燁這個這些天一直都是在照顧自己的名義上的師兄,雲燁還是充滿好感的。
雲燁將祖母帶到金燁面前,道:「祖母,這是我師兄,在師父身邊一直都很照顧我,師兄是孤兒,不如您將師兄也認作孫兒吧!」
老夫人此時剛見到孫兒,無比高興,對於孫兒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應。而且能夠多出一個孫子,對於人丁單薄的雲家而言,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看著滿臉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對著自己微笑,金燁彷彿又找到了家的感覺,人是不能夠沒有根的,沒有根的人就如同浮萍一樣。
男子漢在外拼搏,可不就是為了照顧家嗎?這是一份責任,是扛在肩上的擔子,沒有這份擔子,就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
金燁如今找到了這種擔擔子的感覺,心中有了親情的羈絆,那是一種踏實的感覺,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眼前這大小几十個婦孺能過的好些。
想到這,金燁的氣質沉穩了不少,在他人還沒有感覺到的時候,還得道心再次堅定起來,不再迷茫,而是有了自己追求的方向。
金燁兩眼中透出一抹異樣的神采,雖然有點美中不足,並不是自己真正的親人,但是,這有什麼關係?
人聚,人散,一切都是緣分而已,既然老夫人把自己認作他的孫兒,那就是他的孫兒,又有何不可呢?
金燁想通了關鍵,修為一直緩緩增加著,有空間中的世界樹給他補充靈氣,金燁倒是不擔心靈氣不夠用而阻礙自己的突破。
修為一直增長到了苦海境巔峰,無邊的苦海里,法力形成的法海波濤洶湧,整個苦海恍如一個蠻荒世界,被那滔天的巨浪給遮蓋。
福臨心至,金燁的精氣神高度凝結,變成一個芝麻大小的東西,就像一個種子一樣,出現在苦海中,沉入那波濤洶湧的海底。
卻是金燁修為突破到了真種境,誠如玄真所言:困擾金燁修為的,永遠不是吸納天地靈氣的速度,而是他的心境。吸收靈氣這種事,自然不會困擾天賦出眾的金燁。
金燁的突破,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眨眼間就完成了。在雲燁等旁人看來,只是金燁的神色恍惚了一下,就恢復了,只是金燁身上的氣質越發出塵了。
金燁對著老夫人拜倒:「金燁見過祖母。」
你老夫人連連應是,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郁了,嘴上說著:「乖孫,快起來。」
金燁和雲燁正在這裡認親,皇宮中的李二也沒有閑著,他的面前跪著一個人,在稟報:「啟稟聖上,經百騎查證,雲燁確實是雲家的長孫,而金燁原本是關中一個大戶人家的子弟,只是不知得罪了遊俠,被人給滅了門。如今唯一不知的是,他們師兄弟兩人中間這些年去了什麼地方,而臣下確實是沒有聽過獨孤求敗這號人物。」這裡卻是金燁利用自己的本命法寶,修改了幾個人的記憶,給自己偽造了一個身份。
李二頭疼的揮揮手,對於這兩個每有奇思妙想的師兄弟兩人,他總是有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作為一個皇帝,他是非常討厭這種感覺的。
李二,揉了揉發疼的腦門,嘆了一口氣,長孫皇后不知何時進來了,看見李二在嘆氣:「不知皇上有何事煩心,說出來,也好讓臣妾幫你分擔些。」
李二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雲燁和金燁那兩個師兄弟,總給朕一種沒有辦法看透的感覺。」
長孫皇后道:「不如就交給臣妾吧,改天臣妾把他們召進宮中管教,任他們有天大的本事,在這皇城之內還不任臣妾捏圓捏扁!」
金燁和雲燁還不知在宮中,有兩個吃人的霸王龍盯上他們了,他們先是陪著老夫人去寺廟還願,如今又帶著一眾妹妹去集市逛街。
正在開心的關口,一隻咸豬手伸向了一娘,被雲燁用花瓶打斷。
咸豬手的主人是一個錦衣公子,捂著手大聲哀嚎,他的豪奴平時都是欺軟怕硬的角色,只在旁邊喊著殺人啦或者是你們居然敢打庵家二少爺之類的話。
旁邊其他人也都勸雲燁快跑,說庵家老爺是內府主簿之類的話。
雲燁心中冷笑,內府主簿算個屁,老子是侯爺。轉身就把錦衣少爺的手砸成肉泥,還覺得不過癮,就要找來秤砣去了少年的是非根。
金燁連忙將雲燁攔住,這要是打下去,這件事,雲家也不好再追究了,砸爛手只是去除作案工具罷了,接下來才是重點好不好?就這麼算了,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不過是非根還是要去的,金燁招來一旁一臉為難色的衙役,道:「以平民之身,冒犯大唐兩位侯爺該當何罪?」
衙役聽說面前有兩位侯爺,頭低得更低了,心中嘀咕,這怎麼算罪,敢這麼做的,都已經死了,看著金燁的臉色,試探著說:「三十大板?」
金燁一臉嫌棄:「大唐侯爺這麼不值錢?」
衙役趕緊改口:「一百大板!」
金燁點頭,示意衙役拿手中的棍子行刑。
衙役只能聽從,侯爺,還是兩位,他們實在得罪不起,正要把板子往錦衣少年的股部打去。
金燁道:「停!」
衙役立刻停下手,看金燁要說什麼。
金燁繼續說:「把他翻過來打,會嗎?」
衙役一臉為難,翻過來打,那人還不給打廢了嗎?
金燁不知道律法,但是依然瞎扯道:「律法上有明確說必須要打股部嗎?」
衙役看了一眼金燁,廢話,這時候他們也算看出來了,侯爺根本就沒有想把庵家老二的是非根留下,就是律法上說必須要打股部,這時候也要說沒有。
一咬牙,幾個衙役相互使了個眼色,提起棍子就狠狠地往庵家老二的是非根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