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殺心起
「師姐,師姐」,王立將徐晴的石門敲得震天響,就連石門上的石皮都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什麼事?」,徐晴清秀的面孔出現在眼前,美人如昔,依然那麼令人心曠神怡。
但是王大少現在沒心情欣賞,連忙扯著她就往自己的洞府跑。
被一名男弟子這樣扯著手,徐晴臉色發紅,有心發作,但是看著王立那著急的神情不似作偽,想來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發生了。
來到王立的洞府之內,就見到渾身鮮血的小胖昏迷在那裡,只有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怎麼回事?」,徐晴搶前一步,把了一下小胖的脈象,問道。
「我們從他家族返回宗門的途中,遭到了冥血宗修士的截殺」,王立也不在像以往一樣口花花,老老實實的回答。
「什麼?!」徐晴霍然站起,嫣紅的小嘴微微張著,顯示出主人那極大的震驚之意。
只見她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傳音玉片,立刻捏碎。
沒過多久,就有一名黑袍中年修士與一名白衣青年修士聯袂而來。
白衣青年王立自然認識,正是景泰峰的另一名真傳弟子荊遠航,就是他負責教授小胖的煉丹之道,他過來很正常。
至於這名黑袍修士,王立上下打量了一下,一頭黑髮梳起髮髻,用一根金簪隨意的插住,漆黑的雙眸猶如黑洞般深邃無比,對視之下竟有種沉醉之感。
「不知這位是.……」,王立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看向徐晴。
「咳……這位是我的師尊,景泰峰的峰主,姜長老」,徐晴簡單的介紹,卻在王大少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眼前這面含微笑的中年人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築基修士,一峰的掌座啊!
「弟子王立,見過峰主」,王立連忙躬身行禮,有些拘謹的說道。
「呵呵,你是第一次見我,可我對你倒是熟悉得很啊」,姜水寒呵呵一笑,調侃道。
王立知道自己辦的那些爛事在宗門之內是挺有名的,沒想到都能傳進峰主法耳,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沒好意思搭茬。
「聽說你們遭到了血冥宗的截殺?」,提到這件事,姜水寒的面色冷峻了下來,輕聲問道。
雖然姜水寒的聲音很輕,但是王立卻能從中感受到巨大的憤怒,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有些發抖。
「是,弟子與小胖兩人探親回程,遭到了六名冥血宗弟子的追殺」,王立微微拱手,開口說道。
「嘶」,在一旁的徐晴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六名修士的圍攻下,他們中只有一個人受了傷,這等戰績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就是她面對六名修士的截殺,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逃脫。
旁邊的荊遠航檢查完了小胖的傷勢,微微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楊樂所受的外傷比較嚴重,但是無性命之憂,之所以會昏迷不醒,是因為在他體內有一股不屬於他的真氣在到處亂竄,導致真氣循環紊亂,我要把它帶回我那裡去救治」
見到姜水寒微微頷首,荊遠航向在場的人微微拱手,一把抬起小胖,匆匆的踩著飛劍離去了。
「你接著說,六個人追殺,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姜水寒示意眾人坐下,開口問道。
「額……這個有點不光彩啊」,王立有些扭捏,感情王大少爺也知道給人下毒是件不光彩的事啊。
「但說無妨」,姜水寒態度出奇的好,耐心的問道。
王立只好開始講故事,聽得姜峰主和徐師姐的面色都有些古怪,這小子竟然下毒,要知道這些正道弟子,有很多人都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是絕不屑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的。
「據我所知,你的那些毒素,對練氣後期的修士應該沒什麼效果吧」,姜水寒乃築基修士,他深知練氣後期的修士真氣雄渾程度,絕對不會怕小胖一個練氣前期的修士所練的毒素,頂多就是要多動用真氣壓制一下。
「是啊,他跟另一個練氣中期的修士追了上來,小胖就是為了救我才被他們打傷的」,提到此處,王立又想起了小胖那訣別的眼神,這讓他心中再次痛了起來,眼眶微紅。
「那你們又是怎樣逃出來的?」
「小胖受傷了,我就沒再逃」,王立吸了吸鼻子,說了一句震驚兩人的話,「我把他們兩個都殺了」。
「這怎麼可能?」,徐晴驚訝出聲。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都很難做到這一點,要知道她是個練氣大圓滿的修士,而王立僅僅是個練氣中期的小修士,氣息不穩,又沒有法寶,他是怎麼做到這點的?
姜水寒也是滿臉震驚,這個弟子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王立將過程講了一遍,不過他沒提龜甲,因為這個太過匪夷所思,他也解釋不清,還是先自己研究研究再說吧。
因為隱瞞了龜甲這一段,整個故事難免有些地方不連貫,王立說的也含糊不清,但姜水寒沒有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福緣,有所隱瞞不願透露,這很正常。
聽完整個過程的姜水寒站起身來,拍了拍王大少的肩膀,「你乾的十分不錯,思路清晰,有勇有謀,我會把此次截殺之事上報長老院,時候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王立連忙躬身稱是,將姜水寒與徐晴送出洞府之外。
走在景泰峰上的徐晴依然滿臉的不可置信,六人追殺,被毒倒了四個,斬了兩個,這樣的戰績她都做不到。
「知道我為什麼對王立被截的事這麼上心嗎?」,姜水寒停下腳步,山巔的狂風吹得他衣袍飛揚,他看向遠方那漆黑的地平線,突然淡淡的開口。
「弟子不知」,徐晴一愣,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回答道。
「因為這段時間,已經有很多回宗的弟子被冥血宗伏擊了,王立他們是唯一活著回來的」,姜水寒面露殺氣,輕輕說出了一個驚天秘聞。
「什麼?」,徐晴白凈的小手捂住了紅唇,她今天一天所吃的驚要比以往一年加起來還要多。
「邪宗如此喪心病狂的截殺我宗弟子,一定是在謀划著什麼」,姜水寒渾身真氣滾滾而動,氣勢滔天,,就如九天而降的絕世殺人,「不管他們有什麼計劃,我們都必須還以顏色,這草已經長過了膝蓋,是時候該刈一刈了」!
築基一怒,將要浮屍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