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世界的，真相?

  人陷入困境之後都會爆發，俗稱爆氣，又稱小宇宙……才怪的呢！

  現在沐羽身上卻實實在在的爆發出一種強勢的氣場，就像是黏稠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的樣子，隱隱間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味。


  殺氣的壓迫。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恐怕要被著空氣中瀰漫的氣場逼的直接呼吸難受昏厥過去，可是那須剎那也顯然不是什麼普通的角色，感受著周圍的氣場，並沒有什麼不適應。


  「這殺氣，你究竟是殺了多少人才變成這樣的呢？」


  開口說著，眼睛看著正對面的沐羽，依然不變的表情。


  與其說是不適應，不如說這空氣中瀰漫著令普通人反感噁心的氣場對於他來說正適應。


  習慣了的，就適應了的。


  「抱歉，我可沒有著數人頭的習慣。」


  冰冷的聲音從沐羽嘴裡發出，因為散發著這般的氣息之後似乎整個人都冷漠了下來。


  「突然語氣變得這麼認真，還真不是很適應。」


  那須剎那評價著沐羽的語氣……如果這算是評價的話。


  「都說了，不要說的這麼了解我的樣子，還是說，在你的世界中，也有『我』的存在呢？」


  「這可難說了……我說……」那須剎那的語氣頓了一下，臉上微笑著的表情收了起來，繼續說著自己話，「你認為，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嗯?」


  沐羽閉著眼睛，但緊閉著的正對面依然是那須剎那，彷彿失去了視線並不阻礙他辨別方向。


  這也大概是因為牙的原因吧，畢竟對於牙來說，你睜不睜開眼睛都看不見他。


  輕微的疑問聲。


  「你覺得呢?」


  那須剎那沒有給沐羽解答，反而又把問題拋了回去，再一次詢問著。


  「你是想說，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你的世界才是真實的嗎？」


  沐羽將譏諷的表情掛在臉上。


  「我可從來沒有這樣說過，不過異能，法術，又或者奇奇怪怪的存在，這些都是真實的嗎？」那須剎那化身成哲學家，「你難道察覺不到，這個世界的不協調的嗎？還是說，察覺得到，但裝作不知道的呢？」


  「我可聽不懂你到底是想表達什麼。」


  對於那須剎那的話沐羽繼續報以冷漠。


  「沒有異能，沒有法術，完全是普通人的世界，你不覺得我們這種人的存在，根本就是多餘的嗎？」


  「你真可悲。」


  沐羽出聲道。


  「嗯?可悲嗎？」


  「你這樣否定自己的存在，不可悲的嗎？」


  如果沐羽能睜開眼睛，那一定是憐憫的眼神。


  「或許吧，不過我只不過越探尋著世界的根源，越感覺到自身的渺小，和無力。」


  「呵呵。」


  譏諷的笑聲。


  「越來越融入普通人的世界，越來越會發覺那才是真實的存在，沒有什麼超能力，正常的生活，越來越感覺得到，沒有我們這種人存在的世界，才是真真正正的世……」


  「你這隻不過是畏懼。」


  沐羽直接打斷那須剎那的話。


  「呵呵，畏懼……」這一次換成那須剎那譏諷的笑聲，「確實，曾經有很多人對我這麼說過，因為我們不是普通人，而這個世界卻又是以普通人居多的世界，我們不想被普通人當做異端用染色的眼睛來看待，所以我們在普通人當中極力隱藏自己的能力，想要徹底融入他們的生活，所以擁有著『異能從根本上存在就是一種錯誤』的想法也是畏懼的表現——我一直對此深信不疑，直到我遇到了二代。」


  那須剎那用著另一種語調說著話。


  「哦?有意思，既然說我們是害怕融入不了普通人的圈子才會有著這樣的想法的話，那麼，不如我們把所有的普通人，變成自己人怎麼樣?」


  他學著他口中的「二代」的話語。


  「你們，這是打算……」


  「沒錯!」那須剎那斬釘截鐵的說道，本來修養般的表情上染上了一絲瘋狂，「我們把關於我們這個圈子的所有情報沒有任何隱瞞的公佈於世，讓這個世界的每一個都清楚的明白自身究竟是處於什麼樣子的世界，然後，我們就看著這個世界究竟會有著什麼樣的變化。」


  雖然沐羽並不知道那須剎那存在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但以自己的世界為藍本來看，異能者雖然不少，但普通人更多，為了不造成普通人不必要的慌亂，也為了更好的管制自己的國家，無論哪個國家都是盡量不讓普通人知道這些事情，而大家為了不被人當做異端也在普通人裡面隱藏著自己有著異樣的能力……將這個事情公佈於世，無論從各種意義上都是一件瘋狂和不理智的事情。


  「然後呢?」


  沐羽的口氣更加冷漠。


  「自然，毫無疑問的陷入了混亂，戰爭爆發了，整個世界，都像是完全崩壞掉一樣。」


  那須剎那沒有在乎沐羽的語氣認真的接過沐羽的話。


  儘管是瘋狂的表情和瘋狂的話語構成的顏藝。


  「我可以理解為，你們為了一己私慾，而將自己的世界拖入了戰火中的嗎？」


  沐羽總結著那須剎那放話語。


  「我並不否認這種說法。」


  那須剎那不做作的承認了的。


  「你們，還真是，魔王啊。」


  做這種事情，難怪會被稱作魔王。


  「嗯，就因為如此，二代才會被不肯接受真相的人們稱作為魔王，而我，則是繼承了魔王稱號的人。」


  「從二代才開始被稱作為魔王嗎？那你們家的初代已經哭暈在棺材裡面了，莫名其妙的也被灌上魔王的稱號?」


  「抱歉，那個時候初代還健在。」


  「呵，那你們忙了這麼一大通，發現了什麼的嗎？」


  「這可是遺憾的事情，直至二代戰死，也沒有完全弄清世界的真相。」那須剎那遺憾的語氣，不過接下來轉換成堅定的信念，「二代所沒有完成的事情，就由我這個繼承了二代稱號的三代魔王來完成吧!」


  「你們這是把自己的世界都給玩崩壞了還有臉這麼說，既然如此你們不在自己的世界好好待著，來我們這裡做什麼呢？」


  這個時候沐羽已經確定那須剎那肯定不是自己世界的人……至少自己的世界雖然有些亂，還沒有崩壞掉的了。


  一群瘋子。


  這是沐羽心中給著他們的評價。


  「你們的世界?」


  那須剎那嘴角勾起神秘的笑容。


  「你怎麼證明，你們的世界完全屬於你們的呢？如果我說，你們的世界，是我們為了研究世界的真相，以我們自己的世界作為藍本而用異能模擬創造出來的，你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