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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3章過江猛龍!

  江城匆匆走出城中村,雷洛平的車就停在村口對面,他正靠在車上抽煙,看著城中村裡面。


  看到江城的時候,雷洛平丟掉煙頭,用腳踩著擰了幾腳之後,對著江城揮了揮手,轉身先進入了駕駛座。


  「大師兄,什麼情況?」


  江城快速走到車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后將車門一關,便急切的問道。


  「兄弟,我真是服了,以前權爺爺不管多厲害,但那時候我畢竟年齡小,印象可沒這次這麼深刻,特么的,這次你要是不說,我估計真是要淹死了。」


  雷洛平嘆息著說道,看向江城的眼中,滿是敬服。


  當年權雷雲經常出現在他的身邊,他也沒怎麼當回事,即便是有關於面相上的事情,他那時候年輕,家人也沒直接告訴他,直到後來,爺爺提起的時候,他才直到,爺爺要他做出的幾次改變,都是因為面相,而權雷雲老爺子,是當年大華夏玄學界,最富盛名的幾個大師之一。


  只能說,因為最早接觸權雷雲,而他自身又做過幾次重大改變,所以他相信面相,也是他接受江城的原因,但江城這次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強烈了,比權雷雲當年不知道強烈了多少倍。


  「到底這麼回事啊?」


  江城好奇的追問道。


  出事是必然的,他看面相還從來沒錯過,他只是好奇過程任何,眼中綠光之下,雷洛平印堂中的面相都很模糊,但那片黑氣卻是凝聚不散,這說明江城想的是對的,即便是這次逃過了水厄之災,也會以其他的劫數出現。


  「今天可是出了大丑了,還好,沒丟掉命。」


  雷洛平苦著臉說道。


  「我說大師兄,能不能別賣關子啊,你也知道,我問你這些,又不是想聽你的笑話,趕緊的!」


  江城沒好氣的說道。


  雷洛平這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江城,他真是把江城先前說的話當回事了,去水庫的時候,找了一件救生衣穿在了身上,看著穿著救生衣的他,周圍的警察沒少笑話,即便是那些不敢說的,也都偷偷的笑了幾聲。


  嫌犯手中有槍,穿防彈衣才是正道啊,雷洛平不穿防彈衣,居然傳了一件臨時找來,有些破爛的救生衣……


  那傢伙是在山林之間,就算是在水庫邊,有必要穿救生衣嗎?


  而且,先前已經經過了周密的調查,怕的就是嫌犯借著水庫逃跑,最終調查的結果是,嫌犯根本不會水性,更何況,這是水庫,就算他擅長水性,跳進一個水庫又怎麼樣?水庫就算大,但也是有邊界的,要想逃走,難於登天,所以,當時安排的時候,水庫中有兩艘水庫用的木舢板,就是為了防備嫌犯進入水庫。


  按照先前調查的資料,這兩艘破爛木舢板的用途,也就是及時把掉進水庫的嫌犯撈出來,接受法律的審判。


  雷洛平當時大吼一聲:「笑特么什麼笑?」說完,便直接帶人衝上了林木茂密,面積龐大的山上。


  最終,犯人被逼上了懸崖。


  雷洛平打量周圍,準備在側面趁其不備的衝上去,將他制服,結果腳下用力,想用爆發力提高自己的速度,但邊緣的石頭忽然滑落,雷洛平一個不小心,自己先在懸崖邊緣掉進了水庫裡面。


  他的水性很好,但偏偏腿又抽筋了。


  雷洛平可不是犯人,如果是犯人掉進水庫,這樣十惡不赦的犯人,能撈上來接受審判是他們的職責,也是犯人的運氣,好歹能多活一段時間,所以說,臨時找來的木舢板上的漁民積極性都不高,盡其所能,看犯人造化了,但誰想到雷洛平先掉下去了?


  雷洛平掉下的位置還比較偏僻,按照那兩個木舢板的速度,要想到雷洛平身邊,起碼得二十分鐘以上,雙腿抽筋,堅持二十分鐘以上,就算是從小練武,身體素質勁爆的雷洛平也是根本做不到。


  還好穿著救生衣,雖然破爛點,但用途還在,有驚無險的被木舢板給救了上去,坐在木舢板上好長時間,雷洛平抽筋的雙腿才恢復正常。


  「今天可是丟人丟大了,我這輩子,第一次最丟人的是當兵的時候,新兵沒兩天,逞強結果斷了腿,接著就是這次了。」


  雷洛平無比鬱悶的說道。


  也是丟人,別人穿防彈衣,他穿救生衣去了,還偏偏真的掉進水庫了,那把許多人給笑得啊……


  平時都是他身先士卒,把嫌疑犯拿下,今天是身先士卒的掉進了水庫。


  雷洛平雖然不拘小節,但這樣的事情,真心丟人丟到家了。


  「丟人比丟命還嚴重?」


  江城想象著當時的情景,卻是沒有笑得意思,而是感到后怕,雷洛平如果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沒有穿救生衣的話,那現在,他應該在哪裡看到雷洛平?看到的怕是遺體了。


  「話是這麼說,這不是沒死嘛,所以才覺得丟人啊。」


  雷洛平嘆息著說道:「這也太准了,差點讓你們去太平間見我。」


  「沒事就好,回頭你去我那吧?我給你插隊。」


  江城笑著說道,雷洛平的面相不做是不行了,誰知道下次是什麼劫難?他總不能天天跟在雷洛平身邊給他看相吧?


  「真沒想到,我個大老爺們,這麼大歲數了,還要去整容。」


  雷洛平訕訕的說道。


  江城差點笑出聲來,說道:「男人整容的多了,沒看到那些男明星,小鮮肉啥的,有幾個沒整過的?」


  「我說,我該不會整得面目全非,誰一看就能看出來吧?那我這臉,整完了也沒處放啊!」


  雷洛平擔心的說道。


  「哈哈哈……」江城實在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安慰著說道:「大師兄,你放心,微整,就是微整啊,除了最親近的人之外,基本上是看不出有什麼太大變化的。」


  「哦,那就好。」雷洛平拍了拍方向盤:「整吧,為了老百姓,為了多抓些罪犯,整就整了!」


  「領導就是領導,整個容都是大道理。」江城大笑著說道。


  港都,那棟偏僻,如同古堡一樣的別墅中,那個有著一些蠟燭,密不透風的房間中,一根蠟燭無風搖曳,最終熄滅。


  旁邊房間中,有著一個監控,監控中就是這個有著蠟燭的房間,蠟燭熄滅,那兩個人猛地站起身,吃驚的相互看了看。


  「這才幾天,又有一根蠟燭熄滅了,趕緊去告訴老師!」


  旁邊那人也是點了點頭,誰都不掩飾臉上的震驚,他們在這裡只是看監控,已經幾年了,這幾年來,也有蠟燭熄滅,但平均下來,兩三個月也就有一根蠟燭熄滅,而且都是經歷了燭光微弱到熄滅的過程,而這些天熄滅的兩根蠟燭,都是毫無徵兆,猛地熄滅,第一根蠟燭熄滅的時候,他們通知了老師,聽說便引起了震動,讓他們仔細的看好,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情況,他們可不敢耽誤片刻。


  半個小時后,一個書房中,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通知你們大師兄,他去內地這些天了,去旅遊的嗎?一定要給我找到背後的這個人……」


  鵝城。


  張三才掛斷了電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來到鵝城已經幾天了,裘有德熱情的接待了他,懇求他,能幫助已經陷入囹圄的兒子。


  但他只是個相師,如今裘成強姦的證據確鑿,再要他去做什麼,改變裘成的命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他來到這裡,為的也不是這個。


  「裘成強姦,導致受害人跳樓自殺,警方找到了證據,從而逮捕了裘成……」


  張三才沉吟著,這怎麼看都是一樁正常的案件,也是正常的調查過程,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中間有什麼相師的存在。


  在表面上看,一個相師從中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一個大相師,說裘成就是罪犯,這樣會被法庭給趕出去,這種證據根本不會被採信,只會當做笑話。


  裘成的面相中,本身就有牢獄之災,但裘有德的運氣好,機緣巧合認識了師父還得到了師父的認可,給了他那個奪相的吊墜,這吊墜已經令裘成自身的面相被掩蓋,怎麼牢獄之災就爆出來了?

  那燭光忽然熄滅,就意味著吊墜是被瞬間破壞的。


  「先生,裘先生來了。」


  一個中年人走進房間說道。


  「讓他進來吧,我剛好有些話要再問問他。」


  原本知道了這些情況,張三才以為裘成的事情只是巧合,但剛剛接完電話,類似的情況短短几天再次出現,他可不覺得這是巧合了,看來,還是有他忽略了的東西。


  「張先生,還沒有什麼辦法嗎?我花多少錢都認。」


  裘有德進入房間便急切的說道。


  張三才微微搖頭,老實說,裘有德這樣的身份,在鵝城那是巨富,地位很高,但在他的眼中卻不算什麼,港都那可是富豪扎堆的地方,他的師父地位很高,往來的都是巨富豪紳,也是裘有德運氣太好,機緣巧合才得到那個吊墜。


  這就是緣分,一個吊墜的緣分,裘有德當初雖然也花費了不菲的金錢,但他也是賺大了。


  不過如果他認為,這就是交情,那可是大錯特錯。


  「裘先生,別急,我們坐下說話。」


  張三才淡淡的說道。


  裘有德無比著急,但目前已經不是他著急,利用他的人脈就能搞定的事情了,只能指望張三才這樣的奇人,以其他手段來獲得一線希望。


  張三才親自到來,他一開始還以為人家是來幫他,沒過多久他才意識到,這事情之中有著他想象不到的玄機,張三才都親自到來了,這事情就大了。


  因為弄不清玄奧,所以他一直壓制著自己的老婆,不許她老婆歇斯底里的想辦法去報復別人,他怕惹上更大的麻煩。


  裘有德很清楚張三才這樣的人,有著什麼樣的能力,那太可怕。


  「裘先生,先前您說過,那個吊墜是令公子被襲擊之後,搶走的,你確定,只是搶走了吊墜嗎?」


  張三才再次問道。


  裘有德怔了怔,說道:「張先生,當時別墅中的視頻我都給您看了,我敢保證,那個傢伙就是偷走我兒子吊墜的人!可惡,現在我是找不到他!不然,我非宰了他!」


  「你是說和大公子一起去的那個人?這只是你的推測吧?大公子承認了?」


  張三才確實看了視頻,裘有德一直說,裘正帶去的阿狼就是襲擊裘成,偷走吊墜的人,但這必須要確定才行,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可不想因為裘有德毫無根據的判斷,就去做什麼事情,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他師父親自交待的,如果搞砸了,弄出個烏龍出來,那倒霉的就是他。


  裘有德表情惱火,但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裘正根本什麼都不說,就說那是他的朋友,來鵝城找他,他也沒什麼好地方帶著去消遣,恰好裘成轟趴,他帶著朋友去樂呵樂呵,問得狠了,裘正還沒好氣的質問他,到底裘正是不是親兒子。


  現如今,裘有德也不知道怎麼才好了。


  原本他最溺愛的就是裘成,想要將將來的家業給裘成,但現在裘成出了這樣的事情,而且輿論反應非常激烈,他想私底下做些手腳,疏通疏通都不可能,平日里和他稱兄道弟的那些權貴,在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都是退避三舍,如今是網路時代,消息透明度太高,這件事影響又太大,許多網民都在盯著這件事情,誰敢插手?

  小兒子身陷囹圄,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出來,他身邊可就裘正這一個兒子了,總不能連大兒子也得罪,氣走,老了老了,孤家寡人一個?

  以前有裘成在,他對裘正還能不計後果的發脾氣,但現在,他真心沒那個底氣了。


  「教子無方,那個臭小子嘴巴嚴得很,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讓他開口,不過我已經派人調查了,一定能知道那兩個傢伙的身份。」


  裘有德嘆息著說道。


  反正他手頭有江城和阿狼的視頻截圖,已經花錢僱人開始調查了,他們是外地人來到鵝城,不可能一點痕迹都沒留下。


  「應該會很快,我知道那個年輕人就是目擊證人的親屬。」裘有德補充說道。


  他知道目擊證人叫江月,當初他老婆還僱人去冒充唐翹翹的親屬,去威脅恐嚇江月,而且,他都看過朋友圈裡面,江城一個人打翻他老婆雇傭的幾個大漢的視頻,但他畢竟是普通人,有人脈有關係,要想調查一個人的身份,也需要假手給別人,需要一點時間。


  「裘先生,這可是鵝城,用老派的話說,這可是您的地盤,這樣的辦事效率,呵呵……」


  張三才毫不掩飾他的輕蔑。


  裘有德老臉通紅,心中惱火,但又不敢得罪人家,只能無奈說道:「我怎麼能比得上您和大師呢……鵝城是小地方,我的能力也有限,不過您放心,一定會很快的,我知道了他的身份,要知道他的底細一定不難!」


  叮鈴鈴……


  說話間,裘有德的手機響了起來。


  裘有德看了看號碼,接通電話,急忙問道:「怎麼樣了?已經知道他是那個江月的哥,查他底細都這麼慢?!廢物!」


  「嗯?江城?真州醫科大的江城?在必美整形打工?給客人聯繫面相,提供整容的建議……」


  裘有德說道,旋即喜悅的看向了張三才,剛剛人家還在譏諷他無能,這次,他總算是知道底細了。


  「江城?!」


  跟在張三才身後的那個中年人驚聲說道。


  張三才扭頭看了看中年人,說道:「你聽說過他的名字?」


  裘有德也是好奇的看向了那個中年人,這個中年人是跟著張三才在港都一起來的,江城名氣很大嗎?港都人都知道?


  「他的名氣非常大,張先生,您知道,犬子也是學整形的,這次在參加一次重要的考試,因為他,我也關注這次考試,江城這次考試中,全部滿分,包括專業考試!簡直就是整形領域的超級天才!」中年人說道。


  「等等,他在什麼整形機構,聯繫面相,給客人提供整形建議?」


  張三才瞳孔猛地收縮,看向了裘有德,裘有德連忙點頭,說道:「我手下的人就是這麼說的,肯定錯不了,真州離鵝城不遠,他要不去真州好好調查,是不敢跟我這麼肯定的彙報的。」


  「那就是他了!」


  張三才神情冰冷的說道。


  江城居然會相術,張三才就不怕自己判斷失誤了,裘有德一直堅持,江城身邊的人就是襲擊了裘成,偷走吊墜的人,如今,這個江城是個擅長相術的,那為什麼只拿走吊墜,原因就豁然開朗了。


  「我們馬上去真州,我倒是要看看,他後面到底有什麼人,在真州,什麼樣的相術家族,明知道那必定是我師父製作的東西,還敢破壞毀掉!」


  張三才沉聲說道。


  他師父在整個相術領域,地位都非常高,輩分也很高,而且,在吊墜上,還有著他師父隱秘,但只要是相術流派都能認出來的特殊標記,明知道是他師父做的東西,還要毀壞,這就是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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