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段老頭
在石羽的意念控制下，那秋水刀果然緩緩從桌上升起，浮到了離桌面大約三十公分的位置，刀身一歪，隨即失控跌落到了桌面上。
青火老怪見石羽運用靈力去驅動秋水刀時，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但親眼見到石羽將那秋水刀驅動下離開桌面三十公分這才失控，不由也是暗自心驚，自忖就是當年自己在石羽這種境界時也萬難做到，這小子這天賦當真要逆天啊！
「喂，是怎麼回事啊？」石羽沖青火老怪喊道。
「呵呵，小子，你這是向人求教的口氣么？還是在質問老夫？！」青火老怪微微一笑，一捋鬍鬚，一副我吃定你的架式。
「老傢伙，你對我做出那事，我一直還沒找到算賬，還想擺出師父的派頭，這輩子也是休想。」石羽說道，「你愛說不說，反正我不叫你出來，你就離不開那試煉空間，惹毛了小爺，你就一輩子呆在裡面和二百五就伴去吧。」
哼哼，在我的手心裡，還想跟我炸翅！
「咳咳，有事好商量嘛，我又沒說不給你說。」青火老怪滿臉堆笑，「你這法門雖然差點，卻也沒啥問題，主要是這秋水刀，有兩個大毛病。」
「究竟有啥毛病？」
「小子，你知道道士做法時，為啥都選擇桃木劍？」青火老怪一臉的神秘。
「嗯？」石羽皺了皺眉頭，「聽說是因為那桃木劍本身含有木靈氣。」
「這是一方面，但卻不是根本。你想啊，這桃木劍雖然質地堅硬，但它本身卻只有幾兩重。」青火老怪說道，「一般的靈徒或靈士實力低微，能夠驅動一斤的物品亦是不錯的了。」
「哦。」石羽有些恍然，普通的靈士只能驅動一、兩斤的重物，而這秋水刀卻重達三十多斤，難怪操控起來這麼費力。
「這還不是主要的，這秋水刀，就是一般的靈師來操控，都不見得能驅動起來。但你能驅動它，表示你魂力驚人，遠高於一般的魂師，但驅動後為什麼難以操控呢？這就涉及到另一個問題——平衡！」
「啊，我明白啦！」石羽拍手叫道，「你少在那裝得神神秘秘的，平衡，不就是要對稱嗎！難怪我見到大多數人都是使用飛劍呀、飛梭呀之類的物品，原來如此！」
青火老怪一臉的尷尬，這還讓不讓人活啦，老子裝個B還要被打臉。
石羽沒理他，一臉的興奮，「哈哈，哪天小爺一定弄出個飛機來，對，一定要飛機，還要是私人飛機！沒想到我很快也要有私人飛機啦！」想到這，不由開心得一陣大笑。
「飛雞？哪是什麼雞？七彩靈稚么？」青火老怪一臉的迷惑。
「你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哪能明白這個。」石羽撇了青火老怪一眼，一臉的鄙視，「雁雀安知鴻鵠之志！」
「你……」青火老怪被氣得七竅生煙，一跺腳，果然如一溜青煙，消失不見，徑自回那試煉空間里修鍊去了。
只不過看這狀態，石羽有點擔心他會不會走火入魔。
「我倒，忘了時間了！」抬眼看了一下窗外，石羽突然一跺腳說道。
趕快收拾東西出門，又把小黑收進了那試煉空間里，顯得有些匆忙。
天色已黑，幸好這宿舍區一旁有不少的店鋪，倒是燈火輝煌，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
石羽買了兩壇老酒，急忙向山下的煉器堂趕去，自己約了段老頭晚上吃燒烤，總不能爽約不是？估計段老頭早已經等急了。
施施然來到煉器堂，果然見段老頭正趴在案頭打盹些，似乎雷打不動。
只不過那案子上多了個空酒罈，看來是等不急已經自己先喝了一壇。
「喂，哪有你這樣的，自己藏起酒來偷喝。」石羽用手指在敲著案頭。
老傢伙滿臉惺忪，斜著眼看著石羽，「我以為你這小傢伙忘了呢，今晚不會來了。」
「不好意思，剛才正忙著修鍊一門新奇的功夫，一下給忘了時間。」石羽撓了撓頭。
「哦，什麼武技，說出來聽聽！」老傢伙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石羽決定嚇唬他一下，「不是武技，是靈技！」
「什麼？！」老傢伙果然跳了起來，隨即瞪大了雙眼。
那長案上的空酒罈突然自己飄了起來，晃晃悠悠飄到了長案的另一端這才落了下來。
「驅物！你啥時學會的？」段老頭滿臉的驚奇。
「下午去了藏經閣一趟，借了三本書，回來抽空練習了一下。」石羽一臉的得意。
「一下午？！」老傢伙臉上閃現狂喜之色，隨即隱去。
「呃，這個自然，小爺我天賦異稟……」
「得得得，少在那整沒用的。」段老頭打斷了他的吹噓，「說說是從哪本書上學來的？」
「諾，《靈力淺說》」石羽一揮手，一本書冊落到了案頭。
我倒！
段老頭也差點蒙圈了，「這本書？」
「嗯，我說的是真的。」石羽點了點頭，見老傢伙一臉的不信，隨即補充道。
段老頭一個趔趄，差點沒一頭栽到地上，《靈力淺說》，這傢伙居然從這種連入門書都算不上的書本里學會了驅物，這讓宗門內那些鼻孔朝天，眼睛都長到腦袋頂上的「天才」們情何以堪。那些「天才」們天天修鍊著玄階功法靈技，還有專門的老師在悉心輔導，最少也得需要二十多天才能學會驅物，而且還只能驅動一把只有一掌來長，重約二兩的小木劍。
而剛才那傢伙是拿著個空酒罈在搬著玩呢！
天才！呸，怎麼能用這兩字來形容。
妖孽！
對，妖孽中的妖孽！
這回真撿到寶啦！
老傢伙激動得渾身哆嗦。
「喂，你是不是有啥不舒服？」石羽真以為老傢伙有點嚇傻了，走過來想摸一下他的額頭，誰知手剛挨上老傢伙的身體，突然從裡面湧出一股大力。
呯！石羽直接就飛了出去，撞到了十多丈外的石壁上跌落，頓時被摔得七葷八素。
「啊！」老傢伙突然驚醒，身形嗖的一下就到了石羽身邊，抓起石羽的手腕，把元力輸入石羽體內，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還好！」老傢伙長吁了一口氣，不過也是滿臉迷惑。剛才自己一時走神，那護身罡氣自動湧出，把石羽給彈了出去。那護身罡氣雖然不是自己控制發出的，威力減弱了很多，但卻足以把武英級別的武者擊傷，但這小子卻平安無事？！
這得需要有多強悍的身體？！
老傢伙眯著眼上下仔細打量起石羽來，他知道石羽的身體強悍，但沒有想到會如此強悍，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喂喂，你想幹什麼？想吃人啊！」石羽往後縮了縮，老傢伙的眼神確實有些嚇人，這老傢伙絕對是深藏不露，剛才那一下，太快了，比小黑都要快……
「哦哦，小傢伙，你沒傷著吧？」段老頭清醒過來，臉上頓時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切，扮豬吃老虎！」石羽歪了歪嘴，「老傢伙，別告訴我你不會武功。」
「我沒說過哦，只是你沒眼力勁而已。」段老頭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哎，老傢伙，你告訴我你潛伏在雲陽宗到底想幹啥，不會是想偷東西吧？」石羽站起來，身體也湊了過去。
「去，你這小傢伙也真敢會想，老頭子我哪點象小偷了？咦！」段老頭伸手一彈石羽的腦門，沒想到卻彈了個空。
「這是什麼功夫？」段老頭一驚。
「基礎武技，側滑步！連這都看不出來，虧你還號稱會武功。」石羽把嘴一撇。
「側……側滑步！」段老頭瞠目結舌，但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你怎麼練出來的？」
石羽頓時想到在二百五手下煉獄般的日子，頓時一臉的苦相，「你練個幾十萬、上百萬遍也能這樣。」他往外翻著白眼。
「幾十萬上百萬遍？！」段老頭的確吃了一驚，隨即也就想明白了，就是什麼動作若是練上哪怕是十萬遍，也就成了本能的反應，其速度自然就比常人快上數倍，可是誰又肯在一個基礎武技上花費這麼大功夫呢。「哈哈，小子，真有毅力，我喜歡！連老頭子都深感佩服，以後在雲陽宗，有老夫罩著你。」
他一拍石羽的肩膀，一副黑道大哥的作派。
「你……」石羽想諷刺他兩句，不過想想剛才他那護身罡氣，還真不是平常人能練出來的，老傢伙還真沒說大話，於是改口道，「是，以後你就是我老大，小弟有事就找您！」反正這是你說的。
「小弟，他N的，想要好處沒問題，說實話，你過有師父沒有？」老傢伙一臉的奸笑，不知又打了什麼壞主意。
「這個，還真沒有。」石羽搖了搖頭，本來他還拜過青火老怪當過師父，不過那老傢伙因為圖謀不軌，已經被他給休了。
段老頭一聽頓時心花怒放，在這赤炎大陸，最重師門。這雲陽宗目前卻更象個學院，並不排斥門下弟子帶師學藝，宗門內許多弟子，特別是世家子弟本身就有師門傳承，來雲陽宗只是進修，宗門的老師只能被稱為導師，並不能算人家真正的師父。
只不過雲陽宗出去的弟子，日後就是繼承了師門，也會更加關照雲陽宗而已。
這反而更增加了雲陽宗的影響力，給宗門帶來更多的利益。
但傳統的師徒關係卻好比是父子，雖說弟子在前期的生活和修鍊資源上師父都得操心，但今後的回報卻更大。
所以，今天這徒弟他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