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是我老婆
第19章 她是我老婆
“不好意思,這是我老婆,請問雷大律師這麽扶著她是有何貴幹?”
盡管荊赫冬說得雲淡風輕,可唐裳詩分明聽出了別的意味:某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剛才她隻顧著去管腳踝處的疼痛了,根本沒注意到雷俊暉扶著她的時候,手是扶在她後背光潔的肌膚上的。
今夜她穿著露背裙,所以這個動作顯得格外曖昧。
而這一切,恰恰好就被荊赫冬捕捉到了。
雖然他並沒有一直呆在唐裳詩身邊,但他始終讓唐裳詩處於他的監控範圍。
結果,意外還是發生了。
“原來是荊先生啊。”雷俊暉反應倒是很快,他保持著禮貌微笑,從路過的服務生端著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香檳,對荊赫冬舉杯:“幸會幸會!唐小姐不幸摔倒,我不過是好心扶了一把。”
荊赫冬臉上露出不屑神情,他是有資格不屑的,以他的身份,並不需要對所有人表現出友好。
一開始他以為唐裳詩是和雷俊暉有什麽貓膩,察覺到唐裳詩是真的不適後,荊赫冬皺了皺眉,直接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在荊赫冬眼裏,唐裳詩這點體重簡直輕飄飄的,抱起她和拎起一隻小鵪鶉並無太大區別。
也因此,他開始喜歡這麽抱著她,也開始喜歡她窩在自己心口的溫暖感覺。
眼看氣氛一時間詭異至極,唐裳詩立即伸手勾住荊赫冬,勉強笑著打圓場:“我被人絆了一下,是雷先生扶了我一把,真沒什麽大事兒。”
“但願如此。”荊赫冬麵無表情地說。
唐裳詩不想給雷俊暉惹上不該惹的麻煩,她衝雷俊暉眨了眨眼,任由荊赫冬抱著她去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現在不是跑路的好時機,唐裳詩了然於心,而雷俊暉這兩天聯係不上唐裳詩就知道有突發情況。
原本雷俊暉還很擔心唐裳詩的安全,既然看到她看起來還不錯,這就放心了。
他轉身去參觀展品,很快融入喧鬧的大環境中。
荊赫冬放唐裳詩在沙發上坐定後,就蹲身捏住了她受傷的腳踝。
大約是今天的高跟鞋太高,她這一崴,腳踝處已腫了起來,荊赫冬一碰,唐裳詩就疼得直飆眼淚。
“怎麽搞的?”荊赫冬語氣很火大,他按了按,低聲說:“以後不許穿高跟鞋,走路都走不好,穿什麽高跟鞋?”
他不吭聲還好,這一吭聲,唐裳詩簡直火大。
她冷笑一聲,說:“這還不就是你那個前女友幹的?她在腳下使絆子,我才摔的。”
“哪個前女友?”荊赫冬不耐煩地問,同時支起身子看著這到場的到底有沒有他的前女友。
他這漫不經心的回答倒是讓唐裳詩很無語,看來,荊赫冬真的前女友能組足球隊了。
“叫什麽蘇敏嬌的。”
“蘇敏嬌是誰?”
眼看著荊赫冬比她還陌生這位傳說中的前女友,唐裳詩無奈地提醒他:“上個月十八號的報紙娛樂板塊還登過你們一起吃飯的緋聞,別告訴我說你根本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荊赫冬如是說。
想和他吃飯的女人簡直太多,但在他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女人的痕跡,就別說是一起吃飯這種事。
要麽,就是他用餐的時候恰好碰見蘇敏嬌出現在同一個餐廳內,被別有用心的人炒作成他們一起進餐了。
這種事情他碰到過許多次,那些漫天飛的緋聞連他自己都看膩了。
“你確定?”唐裳詩直勾勾地看著荊赫冬的眼睛,她覺得荊赫冬一定在撒謊。
豈料,荊赫冬絲毫不心虛,深沉的眸子裏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說:“當然確定。”
“那好吧,我算敗給你了,反正就是她絆我的。”
“你確定?”現在輪到荊赫冬發問了。
唐裳詩歎一口氣:“我不確定,我隻是這麽覺得,因為她對我有敵意,這件事你愛信不信。”
顯然,荊赫冬在公眾場合承認唐裳詩是他妻子這件事十分轟動,很快會場中就有異樣的目光朝他們看來,眼下唐裳詩受傷了,荊赫冬也不準備久留,這就又抱著唐裳詩起身,就這麽瀟灑離場。
冷風呼嘯,夜色深沉,冷白的月光似水,恬然照耀著萬物。
當荊赫冬的車停在別墅院內時,荊赫冬下了車,彎腰將披著狐裘大衣的唐裳詩給抱了下來。
一進玄關,傭人們跟前跟後地伺候著荊赫冬脫了大衣,他立即就讓唐裳詩坐在換鞋凳上,他親自蹲下身來幫她脫鞋。
從扭傷後,唐裳詩是一步路沒走過,全程荊赫冬代勞。
若是說在外麵荊赫冬是為了做點兒麵子工程,裝出一副好老公的模樣,那麽回到家了還這樣做未免有點假惺惺的。
唐裳詩按住了他的手,沒好氣地說:“都到家了,不用裝了,我自己會弄。”
荊赫冬一愣。
他難得好心照顧她,憑什麽說他是裝?
唐裳詩扭頭就讓女傭去拿些治療跌打損傷的活絡油來,她甩開荊赫冬,咬著牙扶著牆緩緩起身,這就靠著沒有受傷的左腿頑強地蹦躂起來,一路往客廳蹦去。
其實在婚後的三年時間裏,唐裳詩也曾崴到過腳踝一次。
那次是她在別墅的花房裏種花的時候發生的,因為蹲久了,她猛地站起來一時腿麻頭暈剛好又踩著了一顆石頭,所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受傷後,唐裳詩也是這麽頑強地蹦躂了好幾天。
當時荊赫冬沒少拿嫌棄的眼神看她,覺得她這麽蹦躂完全影響他的生活,不僅吵得要命,那藥油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想起這些,荊赫冬猛然才明白過來為什麽唐裳詩會這麽執著地認為他在裝了。
因為,他曾經在她受傷的時候連關懷都沒有一句。
不知是出於什麽心理,荊赫冬立即起身跟了進去。
恰好女傭拿來了活絡油,荊赫冬冷眼示意女傭遞給他,這就擰開了瓶蓋,倒了些在手上,對唐裳詩說:“坐好來,你那點勁兒揉了也沒用,我來幫你。”
唐裳詩強忍著疼痛,錯愕地瞪大眼睛看著荊赫冬真的在雙手搓滿了藥油,準備給她揉揉,完全不敢置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荊赫冬這是演戲上了癮了,還是想討好她讓她撤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