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逼問
雲清菡突然發現她還是太忽視張少白了,例如她就不清楚他家裡到底有些什麼親戚,雇了多少傭人,車庫裡究竟有多少豪車。
這些她都一無所知,只是能夠看到張少白生活,似乎沒有什麼煙火氣。他就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怪人,對任何事物都不熱衷,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有些時候,雲清菡感覺張少白好像對任何事情都沒有感情。
「小白,你真是奇怪的人。」
想到這段時間兩人的關係,最後雲清菡下了這樣的定論。
他就是因為奇怪,所以才會想要跟她在一起吧?完了,該不會他的癖好,是跟女鬼談戀愛?萬一自己恢復之後,種族相同要怎麼戀愛?
雲清菡不想則已,一想起來就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頓時看向張少白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驚恐。
而她的舉動很快就惹得此刻潛伏在張少白身上的那個狐妖笑出了聲,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
「笑什麼?」
張少白一皺眉頭,感覺躲在體內的妖狐魂魄實在是太礙事,使了個術法就將它封印了起來。
楊沐沐並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還有著一種特別的互動,還以為張少白的問話是在針對她,頓時挺直背部,用一種自認為傲然的態度面對著他。
「你這是在嘲笑我?」
張少白眉頭微皺,沒有想到楊沐沐會主動挑釁,看著她面色不善的瞪著自己,眼中的怨毒不容忽視,令他的心情就更差了幾分。
「我為何要嘲笑你?」
張少白挺直背脊,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盯著楊沐沐,直到她主動避讓,不再用眼神挑釁,反而轉頭向言西求救。
「言西,你這個朋友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見到我就用這種不友善的態度?我找惹他了嗎?」
楊沐沐做賊喊捉賊的說著,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可憐起來。
言西剛想為張少白解釋一句,卻被安瑤瑤迅速打斷。她已經注意這個女人很久了,一副誰都欠了她幾百萬的樣子,長得一般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對誰都有防備心理,剛才還被她抓到偷偷瞪了自己好幾次。
安瑤瑤就認定這個楊沐沐不是個善茬,對她的態度也就不友好起來。
「楊沐沐,你這樣針對張先生,是沒有意義的。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跟你有過分的接觸,也沒有指責你,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他?」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長得一副狐狸精的樣子,不就是看著我長相普通,所以覺得我好欺負?」
安瑤瑤幾乎不懂得楊沐沐的邏輯,剛想要再說她幾句,卻被張少白抬手制止了。
張少白眼神凌厲的掃過眾人,這才定格在楊沐沐身上,看得她膽怯的朝後瑟縮了幾下,這才滿意的收回目光。
「楊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之前傷害了別人,用別人的運道去換取自己的利益,現在事情敗露,就不要再演戲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沐沐沒想到張少白會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渾身一僵,看著他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恐懼,隨即朝著言西更靠近了一點,才伸手指向張少白,對言西喊了起來。「言西,這個人是不是神經病?他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你才是神經病!」
雲清菡跟安瑤瑤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看著楊沐沐矯揉造作的樣子,更加厭煩起來。
雲清菡覺得這件事還是儘快解決比較好,索性就坐在張少白單人沙發的扶手上,輕輕戳了戳他的後背,悄聲開口。
「小白,還是快點將這個女人打發了吧?她身上狐妖的魂魄不是躲到你身上了嗎?那麼跟她是不是沒有關係了?」
雲清菡覺得楊沐沐實在是惹人討厭,自從恢復之後就一直纏著言西,就是她這個局外人都要看不下去了。
言西又不是她的男友,那麼糾纏不清,還刻意撒嬌,實在是無趣。
張少白不明白雲清菡的意思,可是也不想跟楊沐沐廢話,直接挑明了事情經過。
「楊沐沐,你做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如果你不願意坦白,那麼殘存在你身上的厲鬼就會一直跟著你,到最後,你會一點一點變成醜陋的怪物。人的壽數是有定數的,你將一輩子都以怪物的形貌生活下去。你真的願意?」
「你胡說!」
楊沐沐被張少白的話嚇住,臉色發青的看著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你在危言聳聽!」事到如今,聽到這種可怕的言論,哪怕楊沐沐只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孩子,也是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現實的。
她臉色慘白的看著張少白,好像他是一個能夠讀懂人心的怪物。
「是不是危言聳聽,也許你可以親自印證,如果你不想要解除身上的問題,那就請便吧。我會讓人將你送下山。」
張少白說著就準備起身,言西和安瑤瑤卻不放心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麼。
楊沐沐堅持不到一分鐘,在看到張少白真的沒有打算再說服她,最後心中的恐懼讓她選擇了低頭。
「我,我不下山!請你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已經變美了,為什麼還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張少白沒想到儘管到此時,楊沐沐關注的仍舊是自己外貌的變化,而不是她身上即將面臨的危險,也不是彌補她犯下的罪。
看著她這種執迷不悟的模樣,他忍不住一聲嘆息。
「你還是先將你做出這些事情的過程簡略說一下吧。我想言西和安瑤瑤都還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言西和安瑤瑤聞言對視一眼,都肯定的點點頭。
他們其實也很好奇為什麼楊沐沐身上會發生那麼奇怪的事情,還有她似乎一直有心要隱瞞真相。
「我,如果我現在說了,是不是會被警察帶走?」
楊沐沐聽到張少白要她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她知道言西是警察,她做的事情,是不能被警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