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雙簧
雲清菡感覺有些暈頭轉向，明明現在最緊要的問題應該是她能否順利恢復正常的事情，沒想到張少白竟然要她閉嘴，不由得生氣的鼓起腮幫子，憤怒的瞪著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不能調查清楚自己的事情了？」
張少白嘆了一口氣，看著面前倔強的小女鬼，終於無奈的妥協了。「你確定要為了這件事跟我糾纏不休？你還想不想知道是誰將你害成這樣的？」
聽到這個關鍵，雲清菡頓時就安靜下來，她急忙點頭，「快說！別賣關子！」
「現在開始，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要吵鬧。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會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張少白淡淡的說著，腳步不停的帶著雲清菡就離開了病房，朝著東面徑直走去。
雲清菡就這樣掛在他身上，因為她現在算是鬼魂的狀態，鬼怪附在人的身上對於人來說是非常大的負擔，鬼壓床也是相同的原理。
她雖然懂得這個道理卻還是壞心的看著張少白帶著她一起朝著目標前進，一點要配合的覺悟都沒有。
原本只要驅走雀占鳩巢的那一部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魂魄，她就能恢復正常了，但是張少白卻沒有這樣做，這使得她非常不滿，故意要懲罰他一番才能解氣。
張少白也不知是不曉得她的想法，或者在他眼中，雲清菡的不講理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就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影響，他仍舊堅定的朝著目標快速前進。
隨著他們的腳步，雲清菡漸漸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腥臭味，即使她現在只是魂魄不全的小鬼，還是產生了一種想要吐的衝動。
「這是什麼味啊！好噁心！」
雲清菡不滿的抱怨起來，伸出手捂住了鼻子，可惜她現在不是實體，氣味並沒有被她的動作阻擋，反而更加刺鼻了。
「安靜，這是怨氣。」
張少白平靜的提醒了一句，取出了一枚銀白色的圓珠捏在指間，銳利的眼神掃過每一個角落，突然就朝著前方的一個垃圾桶扔了過去。
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圓珠快要擊中垃圾桶的瞬間迅速的從垃圾桶中跳了出來，速度極快的在他們面前閃過，張少白見狀急忙邁步追上，同時口中念念有詞，沒過多久圓珠就化成了一條銀色的鎖鏈，追上了那個黑色的影子。
「啊！」
一聲粗糲的吼聲響起，一個人影被銀色鎖鏈捆得結結實實的。
「這是那個黑袍人！」
雲清菡驚呼一聲，她沒想到剛剛逃離的黑袍人原來還躲在醫院，忍不住好奇的看著張少白，希望得到他的證實。「你不是不追嗎？」
她心中不滿，感覺張少白根本就是雙重標準。剛才她提議要追的時候，他卻還顧著要檢查她的身體，現在又追了過來。
張少白瞄了她一眼，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剛剛那是物化傀儡，現在這個才是本體。」
「這有什麼區別？」
雲清菡越發的覺得這一切神秘莫測，同時又產生了一種新鮮感。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為了躲追兵，直接藏到醫院的垃圾桶里的，看向黑袍人的眼神中除了好奇，更多了幾分佩服和同情。
他得是多麼能屈能伸的一個勇士啊！
真的勇士，能夠面對慘烈的事實。她就做不到這麼大的犧牲！
黑袍人似乎是察覺到了雲清菡的同情，不由得惱怒的瞪大雙眼看向了他們，面容非常扭曲醜陋，只是比之前的傀儡多了幾分生氣。
「你們別得意！抓了我又怎麼樣？只要我不說，你們根本別想從我口中得出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他就像是一個即將犧牲的戰士似的，特意將頭高高揚起，一副準備英勇就義的模樣，異常的大義凜然。
雲清菡看到這一幕卻禁不住撲哧一笑，轉眼就看向了張少白。「小白，我說這個人腦子莫不是有洞吧？我們說過要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消息了嗎？」
「沒有。」
張少白抬眼看了身邊的小女鬼一眼，莫名的就理解了她的心思，配合著點了點頭。「不曾這麼說過。」
「對啊！我們本來就沒有說過。我聽說法術高深的天師擅長使用搜魂術，只要對他施展一下搜魂術，不就真相大白了嗎？我們還費什麼力氣套話？這可比我在當警察的時候審問犯人簡單省事多了！」
雲清菡言之鑿鑿，樣子也極其認真坦蕩，似乎真的知道這樣一個法術似的。
「小鬼，別信口雌黃！老子可是白派，有的是真才實學，不是那種隨便就能被唬住的江湖騙子！我可沒有聽說過什麼搜魂術！」
黑袍男人似乎也慌了，面色蒼白如紙。
「我胡說？我看你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道派出身，區區一個小雜魚，你能懂什麼正統道術？」
雲清菡雖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其實她也不知道這信口胡謅的法術究竟存不存在，但是她剛剛從黑袍男人的傀儡那裡聽說了張少白是出身正一道的天師，直覺他的身份跟面前的黑袍男人不同。
就沖著那三兩下就破了陣法的本事，兩人的實力就不可同日而語。
「小白，你告訴他，是不是有這麼一個法術！對了，你的本事如何？可不要是半吊子，萬一等一下沒操作好，施法的時候出了問題，這個人可能會廢了啊！」
雲清菡裝作同情的看了一眼被鎖鏈困住的黑袍男人，又很快露出了一個邪邪的笑容，似乎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非常期待似的。
張少白也難得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語氣緩緩的說出了一句令黑袍男人異常驚恐的話語。
「學藝不精，前幾天那女鬼不是剛被我施了此法，你忘了她的下場了？」
雲清菡心中有些意外，她還真是不知道這法術竟然真的存在，可面上卻表現的很正常，甚至還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那個跟蹤我的女鬼！她不是被你散魂了嗎？可女鬼是鬼，不過是魂飛魄散罷了，對人使用這法術，問題應該沒有那麼嚴重吧？」
「不過變成智障罷了。」
說罷，抬手就取出一張黃符，作勢要貼到黑袍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