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好戲開始
「唐詩宋詞?」
易揚奇怪地問道,「你確定?」
我咔?和我比唐詩宋詞?你是不是有病?我腦子裡可是有地球上289年唐朝,319年宋朝積累下的所有古詩詞?
你竟然還要和我比唐詩宋詞?
今天讓你們這群海外蠻夷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原汁原味的唐詩宋詞。
易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自信過,大手一拍,「說吧,比什麼?」
王冠華高坐主席台,穩如泰山,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揚一的古詩詞水平,不然也不會請易揚過來了。
他心裡暗道,這個小鬼子真沒一點眼色勁,不知道揚一的文學造詣,尤其是古詩詞秒殺當代所有大家,偏偏你就選了古詩詞這一塊,搶著讓人打臉呢!
他本來還擔心小鬼子奇葩,選個什麼古箏,二胡這樣的樂器。
那他也沒法了,這方面的民間藝人,一時半會,他還真找不到。
結果,小鬼子上來就挑了一個唐詩宋詞,這下子有戲看了。
不過,底下的學生們,一個個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一臉擔憂地望著台上的易揚。
「怎麼辦?可從來沒聽說過易揚大大還會寫詩啊?」
「就是,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呢?」
「易大可是流行歌手啊,你不比音樂,比詩詞,小太陽國的人就是陰險。」
「噓!」這時候一個看似在學生中有點權威地學生會幹部,小聲說道,
「你們別吵了,看比賽吧,沒看到易大那麼鎮定,我覺得吧,易大的水平就算沒有揚一那麼高,應該也不差,不然怎麼能寫出青花瓷,蘭亭序,千里之外那樣優美的歌詞。」
「對啊,也是啊,說不定易大就贏了。」
學生都是很崇拜偶像的,尤其是易揚和他們年齡差不了多少,也就大七八歲,卻這麼優秀。所以,他們對於易揚都是無條件盲目崇拜。
甚至,說成是腦殘粉也不為過。
山本看著易揚的眼神更加輕蔑了,目光中寫滿了驕傲,這次隨代表團一起來的,可有一位太陽國的國學大師,井田恢一。
井田恢一今年七十多歲了,是太陽國有名的學者,精研華夏文化五十多年,尤其精通唐詩宋詞。
用太陽國人的評價,「其才華不下於古華夏任何一位詩詞大家之下。」
重要的是這個「古」字,就是說井田恢一的唐詩宋詞的水平,不僅勝過華夏當代的詩詞大家,就是和古代的詩詞名家也有的一拼。
瞧一瞧,這口氣得有多狂妄,但是從另一個側面也可以看出,這個井田恢一絕對是有真材實料的。
山本的話已言明,井田恢一緩緩地挪著小碎步,亦步亦趨,挪了出來。
他用眼睛斜了易揚一眼,眉頭微皺,似乎和這麼年輕的後生比詩詞,感到很不滿意。
沒錯,他覺得這本身就是對他的侮辱,他現在只求速戰速決,狠狠地羞辱易揚一番。
易揚本來還想作個揖,一看到井田恢一倚老賣老,板著一張臭臉,活到七十多了,連基本的禮儀都不懂,心中頓時就來氣。
於是便站在那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井田毫不客氣,一吹鬍子,眼珠子一瞪說道,
「小子,我們就以我們各自國家的文化為題,寫一首詩詞,內容不限。怎麼樣?」
「好!」
「聽好了,老夫先來。」
井田恢一略一沉吟,自信地說道,「後生仔,給你點時間讓你想想,千萬別被嚇著了。」
井田恢一的華文非常標準,甚至還會說幾句方言,簡直就是一個「華夏通」。
「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
他慢慢吟來。開頭前兩句,已顯示出他不俗的功底,以花喻雪,以雪比花,花似雪,雪如花。
這兩句看似平鋪直敘,卻落筆不凡,尤如天助。
井田捻了捻鬍鬚,沉思了十來秒之後,面露喜色,慢悠悠地吟道,
「山櫻如美人,……」
「好比喻。」有人輕輕地讚歎一句。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最後一句輕輕道了出來,
「紅顏易消歇。?」
這最後一句更是將全詞的意境升華到了極點,頗有「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無限嘆惋之情。
一首五言絕句,整篇詩以太陽國國花櫻花為切入點,借櫻花已逝,比喻美人遲暮,露出濃濃地哀怨之情。
這份哀怨之上,又將櫻花的雪白,飄揚,美麗給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
「好!」
「good!」
太陽國代表團一個個面色潮紅,激動地一個個歡呼地跑出大喊大叫。
藝術本是相通的,平心而論,這首詩詞確實不錯,堪稱傑作!
但是,還遠遠夠不上經典,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可是他偏偏碰上了易揚。
「你們未免高興的太早了吧?」易揚冷淡地語氣打斷了他們的歡呼。
其中一個人回過頭冷笑,
「就你能寫出什麼好詩來,趁早認輸吧。」
「就是,你還年輕,不丟人。」
「我說年輕人,你是不是連這首詩好在哪裡都沒看出來?要不我給你講講,省的你夜郎自大。」另一個老頭回應道。
「呵!」
一聲冷喝,
「老頭子,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就他這樣的詩,我分分鐘能寫出幾百首來,你聽好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易揚一連做了四首詩,這四首詩可都是前世中國流傳上千年的經典古詩,從小學一年級就開始背誦,朗朗上口,言淺意深,經過光陰的檢測,流轉成了經典。
太陽國使團全部震驚了,
怎麼說呢?
易揚的這幾首詩太簡單了,
但是意境卻很深遠,似乎蘊含著深刻的哲理。
大凡藝術到了某種境界之後,都是相通的,他們自然能感受到易揚詩詞的不凡,卻不願意承認他們輸了。
於是,山本「蹭」地一聲,跳了出來,違心地說道,
「你這幾首詩幼稚地跟幼稚園的小朋友寫的,一點也不優美,在境界上可輸了一籌。」
華夏的這些老學究自然也不甘示弱,詩他們寫不出來,眼光還是有的,其中一個叫做汪國衛的教授說道,
「易先生一連做了四首詩,一首比一首經典,而且由景入情,情景交融,可謂是難得的上乘之作,我活了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如此短小精悍,言淺意深的五言絕句。你摸著你的良心說,你敢說這樣的古詩不好?」
山本沉默了,厚著地臉皮微微一紅。
這時候,井上恢一反而接茬道,
「詩倒馬馬虎虎,過得去,但是沒有切入主題,我承認。黃河,江南南國都是華夏的東西,但是代表性不夠明確,櫻花是我們太陽國的國花,我讚美櫻花,就是讚美太陽國,所以在扣題這一方面,我覺得你們輸了。」
井上恢一的話在易揚聽來就是放屁,他賴洋洋地舒展了一下雙手,打著哈欠說到,
「行了丫!別叨叨了,哪那麼多廢話,那幾首詩只是開胃小菜,為了告訴你像你那樣的詩,爺分分鐘能寫出幾百首,下面才是正主,你們這幫蠻夷,豎起耳朵,給我聽好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這幫小鬼子這麼不識貨,那我就下點猛料,一次撐死他們。
王冠華在台下笑了,
「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