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憋著
第34章:憋著
不過她今天一起床就過來了,還沒上廁所呢,所以不存在洗沒洗手這一說。
但是經過宿千祭這麽一提醒,她才想起自己早上到現在沒廁所,現在感覺有些憋得慌。
“宿公子,,”
宿千祭垂著頭,聲色冷峻:“別說話。”
“不是啊宿公子,我想,,”
“不準想。”男人抬頭,眼神帶著警告:“憋著。”
江杳咬著唇不敢出聲了,宿千祭這個‘憋著’就很有靈性了。
——他難道是知道我想上廁所,所以叫我憋著?那也太變態了吧?
——不對,他應該是說讓我憋著不準說,對,一定是這樣的。
江杳垂頭乖乖的夾菜吃起來了。
吃了兩口抬頭才發現趙策和宿千祭都盯著她看。
江杳脊背一僵,這才想起自己是宿千祭的貼身侍女,要伺候人的。
她這才恍然,所以宿千祭叫她坐下做飯,根本不是怕她餓著,而是為了更好的給他布菜。
江杳不情不願的起身,拿起公筷,夾菜放到男人碗中,每一樣都夾了兩塊,為了讓某個強迫症的男人擺放能平衡不找茬,江杳也是廢了心思的。
菜布好了,抬頭見趙策還在盯著她看,她迷茫的問道:“太子需要嗎?”
趙策臉微紅,趕緊移開視線不再看她:“本宮就不用了。”
認真給宿千祭布菜的江杳,有種說不出的可愛感來,剛剛的一瞬間,他竟然看得癡了,心裏甚至詢問自己,當初為何對江杳的獻殷勤那麽反感。
江杳點點頭,趕緊坐下扒飯了,就怕待會某人再找事,她這一頓飯又吃不上了。
這一頓飯吃的倒是和諧,江杳時不時給宿千祭布菜,又坐下自己吃飯,不一會三人都已經吃好了。
江淑在那邊看得眼睛裏的火花都要冒出來了。
在江杳找到一旁時,陰陽怪氣的同她搭話:“二妹,若是爺爺知道你來侍奉宿公子不盡心,還不知禮數的跟宿公子同桌吃飯,爺爺怕是得寒心了。”
江杳打了個飽嗝,吃飽了心情也就好了,扭頭看著隱忍著妒忌的江淑,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唉,我也沒辦法啊,大姐你剛剛也看到了,是宿公子非要跟我同桌吃飯啊。”
她一副我不是很想要,但卻拒絕不了的姿態來。
江淑氣到手放在琴弦上顫抖著,那琴弦都堪堪的要斷開一般。
趙國誰人不知,宿千祭除了趙策,任何人都不會同桌的,就算是皇上都不給麵子的,居然會跟江杳同桌吃飯,還讓江淑全程目睹著,她心裏能不氣嘛。
嫉妒的眼神在瞬間變得詭異起來,江淑陰冷一笑,又低頭撫摸琴弦去了。
當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後,宿千祭悠閑的喝著江杳泡好的茶,掃了一眼江淑的方向:“開始吧。”
“是。”
江淑深吸一口氣,現在是該她發揮的時候了,能不能一舉讓宿千祭對她改觀,就看眼下了。
琴聲開始的時候,宿千祭手中的茶也送到了嘴邊。
男人好看的劍眉瞬間擰起。
果然,再好的茶葉從江杳手裏泡出來,都不會好喝。
江杳歪著腦袋聽著江淑的琴聲,總覺得這琴聲透著古怪,過於輕緩透亮,聽在人耳朵裏像是要抹平心間所有的煩悶一樣。
——這是催眠曲。
她瞬間對曲子做出了斷定,而且還是醫學界的催眠曲。
有些需要手術或者重傷的人,又對麻醉劑免疫,便有了這催眠曲的存在,不過要把這種催眠曲練到有效果,那可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而且還需要撫琴之人的絕對心靜。
江淑琴藝很高,要學這個曲子其實算是起點很高了,隻不過她的心太不靜,這曲子明明是安神的,仔細聽卻有一股子怨氣在裏麵,再這樣久而久之的練下去,不是練琴之人魔怔,就是聽琴之人走火入魔了。
宿千祭端著茶杯走神許久,仔細聽著身後江杳心裏的分析。
他忽然抬手打斷了江淑繼續撫下去。
趙策疑惑:“千祭,這江大小姐的琴藝還是不錯的,為何叫停了?”
宿千祭抬眸掃了一眼,坐在琴前的江淑,眉宇間確實染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戾氣。
江杳心中的猜測,並不假。
“江杳。”宿千祭喊了一聲,然後問道:“你覺得她彈得如何?”
江杳一臉懵:“宿公子是在問我?”
“嗯。”
江杳有些為難,看了一眼江淑,後者怨恨的瞪了她一眼。
她沒好氣的收回視線,語氣悶悶的:“對不起宿公子,我不懂琴,聽不出來好壞。”
——幹嘛呀這是,你們男人之間的興趣愛好,非要搭上我做什麽。
“哦?不懂琴?”
宿千祭挑起眉梢,語氣帶著質疑。
“宿公子你知道的呀。”江杳帶著哀怨的目光:“江家二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草包,胸無點墨,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無才無德,除了一張臉好看,其他是一無是處。”
宿千祭:“,,”
趙策:“,,”
連一直站在邊上不作聲的狼奇都看了江杳一眼。
要不是後麵一句,大概他們就信了江杳是在抱怨了。
晉城對江杳的風言風語確實很多,但唯獨沒有她自己說的那句‘除了一張臉好看’。
江杳直接無視他們奇怪的眼神。
——我已經一無是處了,還不允許我有美貌,有沒有人性了?
宿千祭臉上有一絲的龜裂。
江杳氣人的時候能把他氣死,但有時候又讓他忍俊不禁。
不過治她,他有的是法子。
“既然江二小姐琴藝不佳,那從今日起,就讓江大小姐每日給江二小姐撫琴,好好教教江二小姐何為琴藝。”
“不用。”江杳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拒絕,趕緊解釋:“我有努力在學,我能自己學會的,不需要大姐教我。”
開玩笑,讓江淑教她,一個不會認真教,一個也不會認真學。
兩人大眼瞪小眼能瞪上一天。
“你不是說你聽不懂?”
男人斜著視線看她,神色是淡淡然,但目光帶著銳利的壓迫感,江杳心肝都嚇得直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