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白,,嫖?

  第47章 :白,,嫖?

    ——難道是在詐我?那我得穩住了。


    “我見過他的畫像。”


    聽到宿千祭這話,江杳的心瞬間落地了。


    “胡子一寸長,半白,橢圓臉,膚色偏黑,小眼,薄唇,嘴角有一顆黑痣,是嗎?”


    是嗎?


    江杳欲哭無淚,她哪裏知道蒙大夫長什麽樣,關鍵宿千祭就看了一眼畫像就這麽清楚的描繪出來了,,

    ——不對啊,他描繪出來了,他已經描繪出來了呀,我還怕什麽,我認了不就行了。


    “咳,是的是的,宿公子記性真好。”


    這一路聽江杳講了個故事,又跟宿千祭聊了聊,轉眼已經走到了宮門口。


    看到狼奇給守門的將士遞去牌子時,江杳才反應過來。


    ——我這一路都在幹什麽,我為什麽要苦思冥想這個勞什子故事,我該記路啊,下次萬一要逃跑不就用得上了嗎?

    推著輪椅出了宮門時,江杳猛的拍了自己腦門一下。


    ——傻啊,馬上還要回來的,到時候再記住路不就好了。


    宿千祭頂著後牙槽,極其不爽。


    因為後麵的某人還想著要逃跑。


    “狼奇。”


    狼奇回頭應聲:“主子。”


    男人狹長的眸底都是冷意:“這進出宮的腰牌可要好好收著,最近野貓多,莫要被偷了。”


    狼奇認真的想了一下,有些疑惑:“主子,這野貓怎麽會偷腰牌?”


    又不是吃的。


    宿千祭側目看著他,目光帶著銳利:“你能確定野貓就一定不會偷腰牌?”


    狼奇心裏咯噔一下,急切說道:“我不敢確定。”


    頓了頓又道:“主子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腰牌收好,若真有野貓敢靠近腰牌,我一定割了它的腦袋,再切掉四肢,然後扒掉它的皮來給主子當坐墊。”


    江杳心都涼了。


    ——剛起的念頭就被這麽消滅了,嗚嗚,我不要做野貓,太特麽嚇人了。


    宿千祭滿意的收回視線,狼奇這才往邊上靠去。


    他心裏疑惑得不行,宿千祭這張臉就是進出宮最好的腰牌,今天非要他帶著腰牌出宮就算了,還強調一定要保護好腰牌,這種東西會有人偷?再說了誰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


    “宿公子,這是要去哪啊?”


    江杳隻跟在狼奇身後走,不一會已經走到大街上了。


    宮裏已經走了那麽久,現在還要走,她腳都已經磨疼了。


    “狼奇。”宿千祭手一指:“去那用午膳。”


    “不是剛吃過嗎?宿公子您又餓啦?”


    宿千祭餓不餓她是不知道,但她確實有點餓了,那粥為了配合宿千祭的吃飯速度,她根本沒敢吃多。


    “宿公子從不在外麵吃東西。”狼奇看向江杳的眼神有些怒意,好像對她很生氣。


    江杳心裏就納悶了。


    ——好端端的瞪我做什麽?又不是我讓你去前麵的。


    不過又一想,宿千祭這潔癖的性子,自然是不會在外麵吃東西的,也不奇怪了。


    他們一行男的一個俊一個特別的俊,女的也美,走進酒樓的這一段路,那是吸引了不少視線。


    宿千祭似乎習慣了這樣被人注視的感覺,神色淡淡的沒有反應。


    江杳雖也是受人矚目長大的,但一些目光不是很和善,看得她是渾身不自在。


    “宿公子,咱們去裏麵吧?”


    轉角有一張桌子還算隱蔽,江杳一進來就注意到了。


    宿千祭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當江杳坐下後,又有些詫異,起身回頭看去,滿眼的驚恐。


    “狼奇公子,你有沒有看到那邊,剛剛不是坐了兩個人嗎?怎麽忽然沒有了?”


    那兩個男人從她進來時看她的目光就帶著猥瑣和詭笑,看著她摸著下巴想入非非,所以江杳覺得渾身不自在。


    在坐下的瞬間她又看了那邊一眼,兩個大漢卻忽然消失了。


    狼奇看了宿千祭一眼,沉聲道:“那裏沒有坐人。”


    “不可能啊,我進來的時候明明看到了,,”


    “江杳姑娘,你的職責是看好宿公子,而不是去注意其他的。”


    江杳不再作聲,但是心裏疑惑得不行,難道真的是她眼花了?


    “幾位客官,吃些什麽呢?”


    小二熱情的招呼打消了江杳心裏的疑惑。


    宿千祭抬了抬眼皮,狼奇忙吩咐道:“來四個家常菜,選最好的上。”


    “好嘞,客官需要酒嗎?”


    “不需要。”


    “得嘞,很快就來,客官您先喝著茶。”


    小二走後,江杳就一直盯著狼奇看。


    “你看我做什麽?”


    江杳脫口而出的問道:“狼奇公子,跟在宿公子身邊月錢一定很多吧?”


    點菜都這麽豪氣,一定是有錢人啊。


    狼奇剛要說話,旁邊整理茶杯的男人手指微動。


    他這才說道:“我沒有月錢。”


    “沒有月錢?”江杳怔了:“侍奉宿公子都沒有月錢嗎?”


    狼奇陰惻惻的笑了:“怎麽?江杳姑娘想要月錢?”


    江杳訕訕笑著:“怎麽會,能侍奉宿公子是我的福氣,哪能沾了福氣還要月錢的,那就太不識好歹了。”


    ——連狼奇都沒有月錢,那我就更不會有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邊上的男人,茶也不打算喝,但就要擺放得很正確,筷子不用也得放很整齊。


    ——宿千祭這個大變態,異於常人的古怪就算了,還小氣,整天擺譜就算了,跟個大爺似的要人伺候,還不給月錢,這跟白嫖有什麽區別。


    白,,嫖,,?


    宿千祭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錯愕的抬頭看向女孩。


    江杳衝他乖巧一笑,表麵風輕雲淡。


    男人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手死死的捏著輪椅扶手,咯吱咯吱的響。


    說他白嫖?嗬嗬,說他白癡。


    宿千祭原本是氣的,忽然又一想,白嫖?好,那他還就白嫖給她看。


    本來還想著這小女人可憐兮兮的,把月錢給她安排上,現在別說月錢了,他想立馬轉身回宮,不讓她回家去了。


    “宿公子,您,,心情不好?”


    江杳盯著輪椅扶手,小心翼翼的問。


    “你若被人罵了,心情會好?”


    “誰啊,敢罵宿公子,這不是找死嗎?”江杳一本正經:“宿公子您跟我說,誰敢罵您,我幫您,,打架我不擅長,但我可以幫你罵回去,我罵人可厲害了。”


    “是啊,可厲害了。”


    男人幽幽望著她,眼裏的怒火像是隨時都要噴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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