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第428章 母親

  她蹲下去，把耳朵貼近按鍵，然後逐一按下數字。


  五分鐘后，一串數字在顧小冉指間流暢地劃過，門『嚓』地一聲打開。


  顧小冉閃身進屋，惡臭撲鼻而來。


  一陣風從窗外刮進來，捲起地上的塵土。


  房間積著厚厚的一層泥沙，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打掃過。


  顧小冉看得心裡一陣酸楚。


  女人呆望著前方，顧小冉走到面前，她也無知無覺。


  臉上全是砂塵，嘴角幹得裂了口。


  屋裡只有角落有一個洗手池，顧小冉拿起桌上的杯子，洗乾淨，又拿出手帕，打濕水，輕輕地往她臉上擦去。


  女人立刻警惕地瞪向顧小冉。


  顧小冉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瘋，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暴力傾向，停了下來。


  她定定地看著顧小冉，一動不動。


  顧小冉見她沒有進一步的反應，拍拍自己的臉，試著和她交流，「洗臉！我幫你洗臉。」


  等了一會兒，仍不見女人動，試著把手帕靠近她的臉。


  女人立刻緊張，往旁邊避讓。


  顧小冉放慢動作，盡量輕柔，慢慢幫她把臉擦拭乾凈。


  去掉污垢，女人現出蒼白臉，眼角有不少魚尾紋，看不出年齡，但仍能依稀看出她以前有著絕世的容顏。


  顧小冉收起手帕，把水杯送到她面前。


  女人看了她一陣，居然也順服地把水喝掉。


  顧小冉蹲下身，握了她冰冷的手，小聲問，「你叫苗君蘭？」


  女人突然翻臉，抓起身邊枕頭，沒頭沒臉的向顧小冉打來，尖聲厲罵，「滾……滾開……」


  顧小冉站著沒動，任枕頭一下輕一下重的打在身上，眼眶慢慢濕了。


  女人見顧小冉不動，更加激動，拚命地推顧小冉，尖叫著，「滾，馬上給我滾……」


  顧小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苗君蘭』這個名字刺激了她，讓她突然發狂。


  看見她這樣，心裡雖然難受，但怕驚動醫護人員，不敢再逗留。


  連忙離開房間，鎖上門，向外急走。


  出了門，總覺得這些高端的密碼鎖和這些破舊的房子很不相襯，向牆壁上仔細看去，在一處門縫的地方發現，裡面有金屬光澤。


  這些看似破舊的牆壁裡面，居然有金屬夾層。


  顧小冉正想再進一步查看，聽見有人向這邊走來，忙抓亂頭髮，把臉遮住。


  剛做好這些，就看見兩個醫護人員向這邊走來，顧小冉連忙裝作去騷擾正撲在門上大吼大叫的病人。


  醫護人員立刻上來驅趕顧小冉，顧小冉假裝害怕她們手裡的電棍，抱著胳膊縮開。


  她剛從苗君蘭病房出來，被熏得一身惡臭還沒有散掉。


  醫護人員嫌棄地捂著鼻子避開。


  顧小冉見她們沒追著打她，學著其他病人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兩個醫護人員交換了個眼色，其中一個盯著顧小冉，另一個飛快地跑到過道盡頭，見苗君蘭那間病房門鎖著，沒有任何異樣，才放心下來。


  顧小冉出了過道，立刻混進病人堆，不見有人懷疑，才去了警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