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也不是無藥可救
第51章 也不是無藥可救
“行啊,等我尋到好東西一定少不了他們的。”傅心慈答應的很隨意,卻把這份好意記在心裏。
她說完了,就湊過來,拿起來地上的棍子,掂量掂量,這重量她用著雖然沒有啥殺傷力,但唬唬人還行。
那一邊,孟啟山幾個也分好了。幾個少年每人手裏握著一根長棍,氣勢上立馬就有了很大不同。
黑臉大漢很滿意他們的這種狀態,也不吝嗇自己身上的武藝大聲說道:“爺給你們耍幾招,能記下一招半式的,也算是你們的本事。”
大漢說完,拽過來碾子手裏的大棒,一招一式耍的是虎虎生風。
幾個小子看的仔細,就是啟仁和宇兒都不玩了,扔下手裏的螞蚱湊了過去。
傅心慈:這可是個絕佳的好機會,她一定要把握住了。
等黑臉大漢舞完一套棍法,不虛不喘的收了手裏的大棒,站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看向幾個小子問道:“怎麽樣?記住了幾招?”
“我我我,柱子叔,我記住了,不知道是幾招。”齊賀說完,收起來嬉皮笑臉,拎著手裏的棍子走到剛剛黑臉大漢耍棍子的空地上站定。然後按照自己記下的招式,有板有眼的耍了起來。
“好小子。”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齊賀的招式雖然耍的生澀,還一直有停頓,但是不得不說,這小子的記性真是好,居然記下了大半。
“我也來試試,請差爺指點。”這幾個小子裏孟啟山的年紀最大,性格也最穩妥,棍子舞起來雖然有些放不開手腳,但也是有模有樣的。
“嗬嗬,不錯。”黑臉大漢是個惜才的,“你小子年紀大了些,要是從小就習武,將來肯定有不錯的前程。”
“差爺,小子現在練,還來得及麽?”孟啟山興奮了。
“來得及,是來得及,隻是差了一些,不過勤能補拙。”
“謝謝差爺看的起,小子一定加倍的努力。”
從國公府被抄家流放,孟啟山就以為他們的一輩子算完了。
這會兒聽見黑臉大漢的話,心底裏又升起來一股希望。
“小的,小的,也想試試。”孟玉堂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自稱,可是他不想自己的將來是灰色,他想堂堂正正的站在日頭下,哪怕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也好啊。
黑臉大漢沒有想到這個小子變化這麽大,曾經撒潑打滾耍狗駝子的貨,居然識大體懂規律了,這怎麽可能?莫非日頭打北邊出來了。
江頭兒也不太相信這個嬌生慣養長大的混小子,跑到孟二哥身邊能學好,就給黑臉大漢使了一個眼色。
黑臉大漢心領神會的點頭,然後才狀似無意的應允道:“可以,那你就過來試試吧,”
“謝謝差爺給小子機會。”孟玉堂說完拎著棍子就走到空地上。
等他站好,黑臉大漢臉色微變,同江頭兒對了一個眼神,目光又緊緊的追隨孟玉堂的身形遊走。
在場的人都被孟玉堂的動作驚豔到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們眼中隻會吃喝玩樂,撒潑打滾小魔星竟然會武功。
雖然花架子比較多,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小子真的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
等孟玉堂收勢站好,黑臉大漢才一副你小子行啊的表情。
孟玉堂見大家驚訝的表情還沒有收斂,就以為自己看錯了。囁囁的說起來一件事:“我五歲時調皮,自己跑到後花園的池塘邊去玩,結果一沒留神就掉到池塘裏了。我當時都以為自己會被淹死,可是卻被人救起來。”
孟玉堂像是在回憶一樣接著說道:“那人是祖父身邊的侍衛,那天有事抄了近路,沒想到卻救了我的性命。我當時覺得,他把我從水裏撈出來的簡直就是大英雄。我就纏著他,讓他教我武功。”
“他剛開始不答應,我就稟告了祖父,求祖父答應。祖父答應了,他才答應。但是他給我提了一個很特別的要求,就是不要讓別人知曉我跟他習武,在外麵也不要我稱呼他為師傅。”
“從那以後,我有空就去找他學招數,那個時候很熱衷,幾乎天天去。隻是隨著年紀的長大,好玩的東西越來越多,去找他的日子就越來越少了。到今年,我們隻見過一次麵。”
“就你這三天打魚,三十天曬網的,能練成這樣,你那個師傅的身手鐵定不錯。”
“是。祖父說過,他是祖父侍衛裏功夫最好的。”
“他現在在哪裏?”孟國公府大廈傾覆,黑臉大漢很關心這個人的去向。
“國公府出事之前,他就離開國公府了。他走之前還來我院子跟我辭行,說:願我好自為之。”
“哦,他有沒有說,他要去哪?”
“問過的,他隻說,想出去走走,也許回來,也許不回來。”
孟玉堂當時不明白,他那個便宜師傅為啥要離開國公府。但他這會兒明白了,他師傅恐怕早就不喜國公府裏人的所作所為,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才離開的。
孟玉堂能想到,江頭兒和黑臉大漢也想到了。
孟國公作惡多端,就是有再多的銀子,人家也不願意留下來。
“真是太可惜了。”黑臉大漢很惋惜這位行蹤不定的高人。
“我到是覺得,他離開是對的。”
“哦?”江頭兒沒想到這個混蛋能說出來這句話。“看來,你小子也不是無藥可救。”
“多謝差爺誇獎。”
江頭兒:…
傅心慈:她本來也想借這個機會露一小手的,隻是這些人跑題了,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跑回來。她一個小丫頭,還沒法掌握話語權,真是愁死人了。
傅心慈正在暗自捶胸頓足,想著尋一個話頭,她也當著眾人的麵練練。
非常的不湊巧,江頭兒已經說話了:“行了,大家都起來精神精神,咱們該繼續趕路了。”
難得,這一路上,終於有了這麽和諧福一刻,江頭兒非常的滿意。
傅心慈:她怎麽感覺一腔的熱血,被人潑了冷水。不對,是冰水。